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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周边世界知识242011.21 李晨阳缅甸政府为何搁置密松水电站建设9 月 30 日，缅甸人民院议长吴瑞曼代表总统吴登盛宣布，在吴登盛的总统任期内，缅甸政府将搁置密松水电站建设。密松水电站位于缅甸伊洛瓦底江干流河段上，距克钦邦首府密支那市40公里， 离中国云南腾冲县城227公里，是中国电力投资集团（简称中电投）与缅甸第一电力部以及缅甸亚洲世界公司在缅甸克钦邦合作开发的七个梯级电站之一，总投资 36 亿美元。电站采取 BOT（建设经营转让）方式建设，工期八年，原定 2017 年建成后中电投负责运营 50 年，然后无偿移交给缅甸政府。特许经营期间，90% 的电力输往中国，缅甸政府通过股权分利、
2、免费电量和税收等方式获利。该水电站属于中缅两国政府间的合作项目。中电投于 2006 年 12 月与缅甸第一电力部签署了相关的谅解备忘录，中缅两国政府于 2009 年 3 月签署的关于合作开发缅甸水电资源的框架协议也明确支持中电投开发包括密松水电站在内的伊江上游水电项目。2009年 12 月 21 日，密松水电站举行了盛大的前期工程开工庆典。2011 年 2 月，当时的缅甸总理也就是现在的总统吴登盛在视察该项目时，还催促中电投要加快建设进度。2011 年 9 月 11 日，针对缅甸社会上的一些质疑，缅甸第一电力部部长吴佐敏在首都内比都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就该项目对缅甸的意义和决策过程进行了说明，并
3、对外界的一些质疑做了澄清，同时表示缅甸政府将按照中缅之间的协议，继续推进该水电站的建设。但仅过了 20 天，缅甸方面就宣布搁置该水电站，而且事先未与中国政府和中电投进行沟通。缅甸政府的决定在中缅两国都引起了轰动，国际社会纷纷猜测密松水电站被中止的背景，并认为中缅关系将受到较大的冲击。缅甸政府搁置水电站建设的原因比较复杂，既与缅甸国内当前紧张的民族关系、上升的民族主义情绪以及缅政府与昂山素季正在进行的和谈有关，也有国际因素的影响。关于密松水电站争议的焦点缅甸总统吴登盛在他提交给议会的信函中称，他担心密松水电站项目可能会破坏密松的自然景观，破坏当地人民的生计，破坏民间资本栽培的橡胶种植园和庄稼，另
4、外，气候变化一旦造成大坝坍塌，也会损害水电站附近和下游居民的生计。吴登盛还强调，目前的缅甸政府是民选政府，因此必须注意人民的意愿，并且有义务重点解决人民的担忧和顾虑。此外，也有缅甸民众认为，密松水电站建成后将严重毁坏该民族的传统，并且水电站位于地震带上，一旦地震导致溃坝，整个密支那将遭到灭顶之灾。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在 10 月1 日的回应中表示，密松水电站是中缅两国的合资项目，经过了双方的科学论证和严格审查 ； 对项目实施过程中的有关事宜，应由双方通过友好协商妥善处理。中电投总经理陆启洲 10 月 3 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密松项目经过了充分的科学论证，履行了双方严格的法律程序，必将经得起历史
5、的检验。对于缅方对密松水电站的质疑，陆启洲也做了说明 ： 经过中缅双方和第三方专家的论证，密松水电站不存在地震安全性问题，而且密松水电站大坝抗震设计标准按 9 级设防 ； 密松水电站对生态的影响难免，但不大，中缅两国 100 多名专家已共同完成了流域环境影响评价工作，其中部分专家来自缅甸的非政府组织，环评结果表明大坝淹没的范围比较小，不会改变生物多样性，也不会加剧海水倒灌 ； 库区移民数量很少，搬迁后的安置合理、到位 ； 密松水电站的设计寿命为 100 年，不存在 50 年后移交之时就不能再使用的问题。陆启洲还指出，密松水电站现在停工将给中缅双方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西方社会蓄谋已久的策划缅甸政
6、府宣布暂缓密松水电站建设之后，美国国务院发言人表示了欢迎，顽固支持缅甸反对党民盟及其领袖昂山素季的美国非政府组织“美国缅甸运动”更是狂热地宣称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维基解密材料也证明了美国政府支持非政府组织在缅甸国内实施反对密松水电站建设的行动计划。目前不论是缅甸政府还是西方媒体，都宣称搁置密松水电站建设的根本原因是当地民众和缅甸社会各界人士的反对。但我们知道，缅甸是一个比较缅甸政府搁置水电站建设的原因比较复杂，既与缅甸国内当前紧张的民族关系、上升的 民族主义情绪以及缅政府与昂山素季正在进行的和谈有关，也有国际因素的影响。栏目主持 罗 洁 010-6526596425世界知识2011.21闭塞
7、的国家，密松水电站在缅甸和国际社会之所以被炒热，事实上是西方非政府组织长期不遗余力煽动的结果。它们往往首先向一些缅甸人灌输西方理念，然后资助他们参加各种国际会议，进而煽动这些人在国际学术会议或者论坛上攻击中国在缅甸的投资或者抨击中缅关系，并要求这些人再去影响其他的缅甸人尤其是项目所在地的民众。受西方非政府组织和学者的蛊惑，目前一些缅甸人（包括部分学者、官员和少数民族上层）用非常极端的理想主义眼光看待外来投资，一味地要求所有外来投资项目对环境不能有任何的影响，而且绝大部分的收益要给当地老百姓，根本不考虑这些外来投资项目对整个国家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以及外来投资企业本身能否盈利。本来 BOT 方式对
8、于缅甸政府来说，是一种在资金缺乏时筹资的好方式，但在西方一些人的蛊惑下，缅甸人却认为是资源被人控制了，而不想自己开发的资金和技术从何而来。西方非政府组织这样做的原因一是为了掩盖西方国家对缅甸的制裁，二是为了离间中缅关系。由于主要西方国家这些年在缅甸没有大项目投资，中国在缅甸的投资项目无法与西方同类项目进行比较，因此西方非政府组织宣扬的极端理念往往就容易被缅甸的一些人所接受。尤其要注意的是，搁置密松水电站建设并不是西方反华势力的终极目标，包括中缅油气管道在内的其他重大中缅合作项目今后都可能受到进一步的攻击。如“地球权利国际”多次发表颠倒黑白的研究报告，污蔑中缅油气管道对缅甸生态造成了严重的破坏，
9、是对缅甸人民权益的损害和对缅甸天然气资源的掠夺。这些报告在国际社会产生了非常恶劣的影响。此前也有媒体提及，搁置密松水电站建设是缅甸政府讨好美国、并以此获得 2014 年东盟轮值主席国资格和新政权国际合法性的重大举措。这样的看法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也要看到，从缅甸的国家利益出发，缅甸现政府不会以完全牺牲中缅关系为代价迎合美国。吴登盛总统在宣布暂停密松水电站建设的同时也表示，缅甸政府将与中国政府协商，以避免损伤中缅两国的双边关系和友谊。事后，缅甸外长吴温纳貌伦作为总统特使，专程赴北京解释缅甸政府的决定。出席第八届中国东盟博览会的缅甸副总统吴丁昂敏吴在南宁与中国领导人会晤时，也就此事向中方做了说明。从
10、这个角度看，尽管面临各方面的挑战，中缅关系的大局并不会因为密松水电站事件发生改变。缅甸国内复杂的政治因素尽管密松水电站在缅甸炒热是西方 NGO 长期煽动的结果，但是导致吴登盛政府作出最终的决定，主要还是国内因素在起作用。首先是缅甸国内反对密松水电站的声音越来越大，使得缅甸政府不得不作出回应。随着缅甸通讯网络技术的发展以及缅甸新政府管制的放松，缅甸知识分子和社会活跃分子之间的联系更便捷也更紧密了。也正因如此，9 月 11 日缅甸政府关于密松水电站的新闻发布会不仅没有发挥给问题降温和缓和矛盾的作用，相反在缅甸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抗议。缅甸第一电力部 9 月 17 日在内比都召开了关于伊洛瓦底江电力开发
11、与环境保护的学术研讨会，并邀请克钦邦的一些民间机构参加了会议。9 月 24 日，缅甸的一些环保人士再次在仰光举行会议，表达对伊洛瓦底江生态环境的关注和对密松水电站的担忧。 最终的结果是，参会的人员中绝大部分反对修建密松水电站。此外，克钦族上层以信仰天主教为主，长期与西方社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克钦独立军及其支持者也一直不太同意修建该水电站。其次，密松水电站的选址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据国外媒体报道，在密松图片来源/Imaginechina缅甸反对党民盟领导人昂山素季坚决反对密松水电站的建设， 这对吴登盛政府产生的影响不可小觑。世界知识262011.21中国周边水电站选址过程中，缅方专家就对目前的坝
12、址提出了不同意见，并建议另外选址。此外，西方的一些 NGO 成员以及克钦独立军也多次表示，他们并不是反对中电投在伊洛瓦底江上游的所有水电站，除密松之外，他们对其余六个梯级电站的选址基本认可，有的甚至提出了替代目前密松水电站的方案。第三，昂山素季的参与发挥了较大的作用。今年 8 月 11 日，昂山素季发布了关于密松水电站的请愿书。在这封请愿书中，昂山素季主要是批评环境报告不透明，下游的保护没有规划，相关环保法律没有严格执行等，并要求对密松水电站整个方案进行重新评估，寻求合理的解决方案。也就是说，当时昂山素季并没有完全否定密松水电站，只是要求给缅甸人民消除对密松大坝恐惧的透明理由。但是9 月 26
13、 日昂山素季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加入了坚决反对密松水电站的行列。此前昂山素季与缅甸政府的和谈进展比较顺利，8 月 19 日昂山素季与吴登盛总统会谈了约一个小时，也许她态度的改变对吴登盛政府产生了较大的影响。第四，缅甸政府与克钦独立军的和谈没有取得成功。今年 6 月 9 日，缅政府军与克钦独立军发生了武装冲突。尽管缅政府一度想把克钦独立军树立为新一轮成功和谈的典范，但由于各种原因双方最终未能成功签署和平协议。9月 24 日，缅甸政府军对克钦独立军再次发起了进攻，并占领了克钦独立军的部分阵地，而且战事看起来短期内不太可能结束。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在克钦独立军辖区内建设该水电站，该水电站将可能会成为克钦
14、独立军要挟政府的利器，对于政府来说，暂停不失为一种选择。中国宜冷静应对密松水电站建设被搁置之后，中国国内民众的反应比较强烈，有人埋怨缅甸政府出尔反尔，也有人担心缅甸对华政策发生根本的变化。应该说，在市场经济为主的今天，已经签署的合同就要尊重。即便要修改合同，也要当事方事先商量，而不能单方面撕毁。因此，不管以前签署时是什么情况，现在缅方撕毁合同，中电投都有权要求索赔。我们不否认大选后缅甸政治转型的积极变化，但是现政府与前军人政权的继承性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能不承认前政权与外国达成的协议、合同，更不能只针对中国或者密松水电站这一个项目。但是，缅甸的民族主义情绪已经因为密松水电站而膨胀起来了，甚至可以
15、说缅甸民间出现了一些反华的苗头，如果我们采取针尖对麦芒的回应方式，可能会使中缅关系变得更加脆弱。如有的缅甸学者提出，如果缅甸在与中电投的官司中败诉，他们将号召每个缅甸人都捐 100 缅币来赔偿。此外，缅甸有些非政府组织成员要求组建一个评估委员会，对包括中缅油气管道在内的中缅合作项目重新进行评估。因此，作为学者，笔者认为宜采取以下措施处理密松水电站被搁置一事。首先，总体上我方宜将其视为经济合作中的纠纷，不要过多地上升到两国关系层面。其次，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不要鼓动民间对缅甸的不满。第三，如果与缅甸方面商量赔偿事宜，不一定用现金，可考虑项目置换的方式。第四，密松水电站叫停、吴登盛访问印度并不意味着
16、缅甸将会全面倒向西方或者印度，中国仍是缅甸第一位的合作伙伴。当然，在大国之间寻求平衡是缅甸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基本外交方针，我们对此也要理解。第五，建议双方领导人秉着互信、互利的方针，继续加强各个领域的合作，夯实中缅关系的基础，推动两国关系的可持续发展。联袂东南亚国家插手南海10 月 11 日 15 日，日本外相玄叶光一郎出访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三国，他在与印尼外长纳塔莱加瓦会晤时，专门谈及南海问题。据日本媒体报道，两位外长表示，有必要构建多边框架解决南海主权争议问题。双方计划在 11 月份于印尼巴厘岛举行的东亚峰会上提出这一主张。 按照日本和印尼方面的说法，届时，日本和东盟国家将发表一份新的宣言，而新宣言的亮点便是海上安全问题。此外，日本还在加强同东盟的另一大国越南的往来。日本防卫相一川保夫 14 日宣布，越南国防部长冯光青将于 10 月 23 日至 28 日访日本，双方将讨论如何合作应对“中国在南海的扩张” 。而在此之前的 9 月 27 日，日本首相野田佳彦与到访的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发表联合声明，称将加强两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