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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皮亚杰认知发展阶段理论浅析摘要皮亚杰是一位与时俱进的大师，直至晚年他还从相邻的学科中汲取营养以修正和完善自己的理论。其成果被称为“皮亚杰的新理论” ，以区别于“皮亚杰的经典理论” 。本文截取发生认识论的一个方面认知发展阶段理论，对以群、格和命题运算为工具的经典的四阶段理论，和以态射-范畴论为工具的内运算、间运算、超运算理论作出比较，并说明了选择范畴论的理由以及新理论中存在的问题。笔者认为，经典阶段理论能够说明横向的对应，而新的态射-范畴论的引入则解决了纵向的转换问题。但由于皮亚杰没有以此重新整合经典理论的全部成果，其新理论仍有待完善。关键词认知发展阶段理论 皮亚杰新理论 态射-范畴论 结构-
2、建构Abstract: Piaget is a master who keeps paces with the times. In his later years, he still takes nourishment from the neighbor subjects to revise and perfect his theory. Its results is called “Piagets new theory ” to differentiate from “Piagets classical theory ”. This thesis takes one aspect of ge
3、netic epistemology, the stage theory of cognitive development, compares the classical four-stage theory which uses group，lattice and propositional operation as its instruments with the new intraoperation, interoperation, transoperation theory which uses morphism-category theory as its instrument, an
4、d explains the reason to choose the category theory and the disadvantages in the new theory. The author pointed out that the classical stage theory explains horizontal correspondence, while the introduction of the new morphism-category theory resolves the problem of vertical transform. Nevertheless,
5、 since Piaget hasnt integrated the results of the classical theory with it, his theory remains to be improved.Key words: the stage theory of cognitive development, Piagets new theory, morphism-category theory, structure-construction正文皮亚杰凭借其在生物学、哲学、心理学和逻辑学等领域精湛的研究，为认识论提供了一种发生的视角， “把一般的哲学认识论改造成了个体知识生长
6、的发生认识论” 1。儿童认知发展阶段理论作为其“发生认识论” （genetic epistemology）的一个重要方面，既有开创性的重要意义，又随着理论的深入发展而面临诸多批评。经典的阶段理论将儿童的认知发展划分为感知运动阶段、1 李其维：论皮亚杰心理逻辑学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 年，第 14 页。2前运算阶段、具体运算阶段和形式运算阶段，并用逻辑数学工具（如群、格、命题逻辑）展现阶段的结构性特点。然而，由于没有强有力的原理来说明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转变，即没有很好地展现其建构主义特点，阶段理论受到很多诟病。晚年的皮亚杰在走向一种意义的逻辑 、 态射与范畴：比较与转换 、 心理
7、发生和科学史等著作中，以一种更新、更有力的方法去修正和发展他的理论。他借助数学中的态射-范畴论，以内态射、间态射、超态射来说明阶段间结构的转换，从而以建构主义的立场再次说明了认知发展的机制。皮亚杰因其结构主义在哲学领域为人们所熟知，但他的结构主义是和建构主义相联系的，是发展的结构主义。本文以逻辑-数学工具为基础，展现皮亚杰经典的阶段理论和晚年的“内运算” 、 “间运算” 、 “超运算”理论的差异，并试图对认知发展阶段理论作初步的思考。一、 皮亚杰认知发展阶段理论中的基本假设1、 认知发展的内在主动性行为主义者 2强调环境在儿童心理发展中具有决定性作用，皮亚杰不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环境只是发展的
8、一个重要条件，儿童发展的根本动力在儿童自身中。儿童是刺激的主动寻求者、环境的主动探索者，任何一个年龄阶段的儿童在与外界相互作用的过程中，都有一套独特的表征和解释世界的方法和原则，表现出思维的独特性。因此， “不应该将一个 4 岁儿童简单地视为一个 12岁儿童的缩小体，在许多方面两者之间存在本质的不同。 ”3皮亚杰在强调儿童智力发展具有内在主动性的时候，实际上是指个体认知结构所具有的一种性质。皮亚杰认为，结构是具有内在活动性的，结构必须通过主体的不断练习，才能获得加强、巩固和发展。这种反复练习的出现，完全来自于儿童的内驱力，是他们新获得的那种心理技能需要通过活动而达到巩固的目的所致。另外，儿童的
9、好奇心也是其内在主动性的重要表现。虽然，一个儿童也可能因为外在的奖励而去探寻新的信息，但这些外在的因素对儿童的学习与发展不是最重要的。2、 认知发展时期认知结构的改进与转换皮亚杰认为，儿童认知的发展是通过认知结构的改进和转换而实现的。皮亚杰的结构是一种认知上的功能结构。结构虽然也由元素组成，但这些元素要服从于用来规定结构或系统的一些规律，这些规律并不为元素本身所具有。因此， “整体的特性就不能还原为其组成元素的特性，而各个元素本身特性的简2 行为主义是 20 世纪初起源于美国的一个心理学派，创始人为华生（J.B.Watson) 。 行为主义心理学的观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主张心理学研究行为，反
10、对研究意识；主张用实验方法，反对内省；主张行为的环境决定论，即一切复杂的行为都取决于环境影响，而这种影响是通过条件反射实现的。3 陈英和：认知发展心理学 ，浙江人民出版社，1996 年， 第 33 页。3单相加，也不等于整体的特性。 ”4皮亚杰重视主体及其活动在结构中的作用。与福柯、阿尔都塞相反，皮亚杰提出：“结构没有消灭人，也没有消灭主体的活动。 ”5主体的活动是“运算” ，即在主体自身动作协调的基础上的反思抽象，而不是个别主体对于对象的最初意识。结构的整体性、转换性和自我调节性使得主体在与外界环境的相互作用中，认知结构得到不断的改善和转换，由最初的遗传反射图式发展到后来的感觉运动图式、表象
11、图式、直觉思维图式，最后构成运算思维图式（具体运算和形式运算） 。不同性质与水平的图式对应着儿童智力发展的不同阶段，不同性质与水平的图式能对外来信息进行不同程度的组织和解释。3、 认知发展的建构性特点结构-建构论作为“概括皮亚杰发生认识论的全部立场” 6的三论之一，突出了结构的建构性。结构的建构是一个不断从低级水平向高级水平过渡的无止境的发展过程。依据哥德尔定理：一种足够丰富和前后一致的理论，是不能由它本身，或者比它本身更不完善或更“弱”的手段来证明自身的无矛盾性的；一个理论体系如果仅以自身的手段为工具去证明自身，就必定会导致出一些不能决定其真假的命题来。因此，任何一个理论体系就其自身来说总是
12、不完备的。但理论与理论之间可形成一个强度不断增加的序列，强的理论可以证明弱的理论的一致性。皮亚杰对此作出一个类比。他认为，任何一个结构在没有被整合到一个更大的更为复杂的结构中之前总是不完善的，这就要求对现有的结构进行新的建构。建构过程也就是一个不断对现有形式进行再加工，使之过渡到更为高级水平的形式化过程。这样， “在建构过程中，各种结构可以按照其丰富性和完备性的程度而排列起来，成为一个强度不断增长的序列。 ”7不同水平的结构之间不能单向还原，而只能互反同化。皮亚杰认为，单向还原的方法实际上是一种预成论，因为他假定了每个结构都是预先形成的，而完全忽略了新结构在形成过程中发生变化的可能性。 “什么
13、是可能的东西，只能在反省过去时才能予以真正确定。 ”8也就是说，要在它被现实化以后才能确定。当我们把一个现实的事物归结为某种预先形成了的可能性时，这只不过是一个事后的假定，并不等于我们由此而在事先就能确定这种可能将要并且怎样成为现实。皮亚杰将逻辑和数学的成果运用于其认知发展阶段理论。在这里，我们有4 雷永生：皮亚杰发生认识论述评 ，人民出版社，1987 年，第 5 页。5 皮亚杰：结构主义 ，倪连生，王琳译，商务印书馆，1984 年，第 138 页。6 李其维：论皮亚杰心理逻辑学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 年，第 61 页，另外的两论是逻辑决定论和双向建构论。7 雷永生：皮亚杰发生认识论
14、述评 ，人民出版社，1987 年，第 20 页。8 同上，第 22 页。4必要对皮亚杰理论中的逻辑是何种意义上的逻辑这个问题讨论一番。皮亚杰自己也说“我必须澄清我的逻辑” 9。在运算的心理发展 10中，皮亚杰把逻辑作为形式化其认知发展阶段理论的工具，而在走向一种意义的逻辑中，他又提到“发生认识论所关心的是逻辑和数学的认识论起源 ”11，逻辑似乎又成了研究的对象。这看似矛盾的说法涉及到逻辑学理论所描述的逻辑和作为人类思维规律的逻辑之间的关系。形式逻辑在形式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早已不是传统的亚里士多德逻辑的面貌了。 “人类思维规律” 的逻辑定义受到人们的质疑和批评。所以二者之间早已不是一种刻画和被
15、刻画的关系。皮亚杰借鉴并改造了现代逻辑中的部分知识，使其更适当地去刻画认知发展阶段中的逻辑结构。所以，在这里，它既有作为工具使用的时候，也有作为对象被研究的时候。皮亚杰的形式化工作可区分为两个阶段：早期的结构主义时期和晚年的后结构主义时期。前者又称为经典理论或标准理论阶段，后者则被从事皮亚杰研究的研究者们称为皮亚杰的新理论阶段。二、 经典阶段的认知结构及其形式化就数学模型而言，经典理论采用的是布尔巴基学派的结构概念，特别是抽象代数中的“群” 、 “格”等代数结构 12。于是有了感知运动阶段的位移群、前运算阶段的单向函数、具体运算阶段的“群集” 、形式运算阶段的 INRC 群和十六种二元运算组合
16、系统的格结构等形式化成果。位移群（group of displacement）表面上是关于物体的位移所组成的结构，其结构元素是位移，但深层反映的是儿童对于物体的客观存在性，以及对空间和因果性的认识，它体现了这些认识的协调和综合，甚至时间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介入其中了。前运算的数学模型为单向函数 y=f(x)，即 y 由 x 所决定，但它并不表示 x同时也由 y 决定。儿童此时获得了所谓“函数从属性” （functional dependency）的概念。这充分体现了前运算思维的“半逻辑”特点。也就是说，只能单方向进行思维操作。具体运算有两大类：一类为类运算，另一类为关系运算。它们分别构成了类和关系两大系统。在这两大系统中起构造作用的分别是基于逆反和基于互反9 皮亚杰、加西亚：走向一种意义的逻辑 ，李其维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年，第 15 页。10 Howard E. Gruber, & J. Jacques Vonche. The Essential Piaget.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