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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理 念 传 递 本栏目责任编辑 张 越论 先 锋 艺 术 对 传 统 审 美 理 想 的 颠 覆 文/邓小鹏（中国美术学院）摘 要： 以西方，中国美术史上的重 大 变 革 来 阐 述 先 锋 艺 术 一 直 以 其 反 叛 性 、 先 导 性 、 流 动 性 推 动 着 艺 术 的 发 展 ， 先 锋 艺 术 一 直 在 颠 覆 着 人 们 对 于 传 统 艺 术 的 审 美 。 在 当 代 ， 先 锋 艺 术 出 现 了 很 多 不 相 悖 于 传 统 审 美 、 具 有 艺 术 价 值 的 作 品 ， 这 样 的 先 锋 艺 术 才 更 富 于 生 命 力 。关键词：先锋艺术、传统审美、颠
2、覆一、先锋艺术简述先 锋 艺 术 是 指 现 代 艺 术 流 派 当 中 最 具 有 反 叛 精 神 、 先 导 性 等 的现代艺术流派之一。先锋艺术的起始阶段可从 20世纪初开始，第 一次世界大战已经使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力、生产资源、市场 产生了很大变化；第二次世界大战使人们又认识到科技和工业的先 进性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巨大进步的同时又带来了新的危机。社会的 变革使各种哲学，美学的新思潮给了人们思想的新的冲击，人们对 艺术的认知也不仅仅局限于 “审美 ”阶段，任何具有表现自我，表 现一定时代现状的艺术，都有其生长空间，其中就包括了 “先锋艺 术 ”。“我 们 必 须 超 越 这 些 单 个
3、 的 人 ， 去 注 意 各 种 艺 术 运 动 和 文 化 构成的汹涌湍急的连续性。它们构成了如此之多的欧洲国家的现代 主义，然后是先锋派的真实历史。 ”这段话出自于雷蒙德 威廉斯的 现代主义与政治 ，从中我们可以知道先锋艺术兴起时具有复杂 性和多变性，然而先锋派的艺术不是没有种类区分，先锋艺术包括 未来主义、达达主义、象征主义、超现实主义等。每种观念和派别 的表现方式和产生原因都不相同，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都是现代 主 义 的 艺 术 在 人 、 社 会 、 自 然 和 认 识 自 我 的 联 系 中 产 生 了 失 衡 ， 先 锋 艺术使我们感受到了这些艺术家的个人主义、消极情绪，这也许
4、并 不是一些艺术家个人一种的情绪表达，而是代表了一个群体，乃至 现 代 社 会 人 们 精 神 生 活 方 面 的 一 部 分 。 他 们 表 达 的 艺 术 语 言 往 往 是荒诞不经、离经叛道，甚至血腥、刺激，却有着其特定时代社会 价 值 和 艺 术 特 点 。二、传统审美的颠覆传 统 的 审 美 是 大 众 们 对 于 艺 术 的 一 种 基 本 认 知 ， 理 想 化 的 艺 术 是 高 雅 的 、 浪 漫 的 、 抒 情 的 ， 不 是 每 个 人 都 能 染 指 “艺 术 ”这 个 优 雅 的 词 汇 ， “阳 春 白 雪 ”的 艺 术 理 想 寄 托 了 人 们 对 于 美 的
5、追 求 ， 对 艺术的探索。传统的审美理想不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标准，如出 自 墨子 兼爱 中的 “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腰，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 节 ， 胁 息 然 后 带 ， 扶 墙 然 后 起 。 比 期 年 ， 朝 有 黧 黑 之 色 ”。 意 思 是 楚 灵 王 喜 爱 他 的 臣 子 们 的 纤 细 腰 身 ， 所 以 这 些 大 臣 们 每 天 只 吃 一 顿 饭 ， 每 天 早 上 出 门 前 都 要 用 腰 带 勒 紧 腰 身 ， 然 后 扶 墙 而 起 ， 一 年 后 ， 满 朝 大 臣 脸 色 都 是 黑 黄 黑 黄 的 。 而 从 唐 代 的 仕 女 画 中 ， 可 以 看
6、出 唐 朝 以 “丰 腴 ”为 审 美 标 准 ， 所 以 ， 即 使 是 传 统 的 审 美 也 不 是 一 成 不 变 的 。 传 统 的 审 美 理 想 也 是 时 代 发 展 的 一 个 标 志 。如以艺术中的重要门类 绘画为例，艺术的审美理想也与其各 种 功 能 相 关 。 欧 洲 中 世 纪 时 的 教 堂 建 筑 多 带 有 很 强 的 基 督 教 色 彩 ， 是 由 于 在 欧 洲 中 世 纪 的 整 个 社 会 、 文 化 、 生 活 当 中 ， 基 督 教 具 有 主 导 地 位 ， “政 教 合 一 ”决 定 了 当 时 社 会 的 整 个 意 识 形 态 ， 艺 术 已
7、 然 为 宗 教 ， 政 治 服 务 。 而 到 了 文 艺 复 兴 时 期 ， 此 时 的 艺 术 在 审 美 和 理 念 上 已 经 摆 脱 了 宗 教 的 束 缚 ， 古 典 艺 术 的 唯 美 与 抒 情 成 功 的 复 兴 ， 使 经 历 了 教 会 统 治 的 人 们 ， 看 到 了 新 的 光 明 ， 此 时 出 现 的 艺 术 作 品 ， 充 满 着 人 文 情 怀 ， 在 世 界 艺 术 史 上 有 着 永 恒 的 魅 力 。 意 大 利 文 艺 复 兴 的 先 驱 乔 托 ， 已 经 开 始 探 索 画 面 中 确 切 的 透 视 空 间 。 相 对 于 中 世纪来说，这可
8、称之为先锋与前卫。 17世纪的荷兰小画派代表着市 民 阶 层 的 审 美 情 趣 ， 这 些 画 多 表 现 室 内 人 们 的 闲 谈 、 妇 女 的 梳 妆 时 的 情 景 ， 如 维 米 尔 的 倒 牛 奶 的 女 仆 ， 画 面 色 彩 柔 和 ， 人 物 神 情 静 谧，充满着安静、闲适的艺术气息。 18世纪的欧洲浪漫主义美术充 满 着 激 情 与 张 力 ， 此 时 的 美 是 热 情 ， 是 释 放 。 同 时 期 的 法 国 批 判 现 实 主 义 诞 生 了 很 多 承 前 启 后 的 作 品 ， 雕 塑 大 师 罗 丹 的 地 狱 之 门 ， 青 铜 时 代 都 是 艺 术
9、 家 所 要 表 达 的 非 凡 的 艺 术 追 求 的 体 现 。 然 而 ， 他 所 创 造 的 巴 尔 扎 克 纪 念 碑 却 在 当 时 受 到 了 评 论 界 的 指 责 和 攻 击 ， 他 们 无 法 接 受 将 一 代 文 豪 塑 造 成 为 一 个 夜 间 披 衣 起 床 、 不 修 边 幅 的 形 象 ， 也 抨 击 了 罗 丹 奔 放 的 塑 造 手 法 。 在 后 世 看 来 ， 这 件 作 品 塑 造 的 是 一 个 充 满 着 生 命 力 的 文 豪 形 象 ， 但 在 当 时 ， 这 种 手 法 是 标 新 立 异 的 ， 是 当 时 的 一 种 非 主 流 的 、
10、 特 殊 的 、 先 锋 的 艺 术 。再来看看中国美术史上的一些创新与变革，从宋唐绘画中的工 整 富 丽 到 元 代 文 人 画 的 飘 逸 、 不 羁 ， 从 中 国 画 的 传 统 审 美 到 “西 画92201405玖月刊 包装世界东 渐 ”的 创 新 变 革 ， 绘 画 艺 术 一 直 在 朝 着 开 放 的 局 面 进 步 ， 绘 画 乃 至 四 、 中 国 当 代 先 锋 艺 术本栏目责任编辑 张 越 理 念 传 递整 个 艺 术 都 在 推 陈 出 新 ， 都 在 经 历 着 所 谓 “先 锋 艺 术 ”带 给 整 个 社 会 、 文 化 、 生 活 的 影 响 。从上文可以看
11、出，艺术的审美理想是一直在发展的，无论是文 艺 复 兴 ， 还 是 新 古 典 主 义 浪 潮 ， 看 似 是 艺 术 审 美 的 一 种 回 流 ， 但 其 精 神 内 在 还 是 顺 应 着 时 代 的 潮 流 所 发 展 的 。 每 个 时 代 的 “先 锋 艺 术 ”都经历过质疑与不解，用客观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时代发 展 的 一 个 标 志 。三、西方现代主义中的“先锋艺术”但 总 的 来 说 在 西 方 现 代 艺 术 出 现 之 前 ， 艺 术 总 是 优 雅 而 浪 漫 的 ， 无 论 在 视 觉 、 听 觉 上 都 以 观 者 的 审 美 需 求 为 创 作 宗 旨 ， 但 现
12、 代 先 锋 艺 术 的 出 现 ， 却 打 破 了 这 似 乎 习 以 为 常 的 局 面 。20 世 纪 出 现 在 欧 洲 的 一 些 新 思 潮 ， 都 具 有 一 些 批 判 传 统 美 学 观 念 ， 嘲 讽 现 实 普 世 价 值 观 的 一 些 特 点 ， 其 中 达 达 主 义 由 为 明 显 。 “达 达 主 义 ”的 先 驱 杜 尚 ， 他 在 1917年 的 一 个 参 展 行 为 ， 不 但 使 当 时 的 评 委 和 艺 术 界 大 跌 眼 镜 ， 却 也 开 创 了 一 个 现 代 艺 术 门 类 装 置 艺 术 的 诞 生 ， 他 把 一 件 磁 小 便 器 送
13、 到 了 纽 约 独 立 艺 术 家 说 举 办 的 展 览 上 ， 并 命 名 为 泉 ， 与 艺 术 史 上 安 格 尔 著 名 的 泉 同名，但杜尚的 泉 显然不是 对 大 师 安 格 尔 的 一 种 致 敬 ， 两 件 作 品 从 外 观 上 毫 无 关 联 ， 磁 小 便 器 怎 么 能 被 艺 术 展 展 览 ？ 又 怎 能 与 大 师 的 作 品 同 名 ？ 这 件 作 品 似 乎 充 满 着 讽 刺 与 戏 谑 ， 毫 无 疑 问 的 ， 这 件 作 品 被 委 员 会 愤 怒 地 拒 绝 了 ， 但 这 件 作 品 却 引 起 了 持 久 的 讨 论 。 一 件 艺 术 品
14、不 但 要 表 现 美 ， 让 人 们 有 美 的 感 受 ， 在 技 法 上 ， 要 有 系 统 的 创 作 ， 要 经 过 艺 术 家 经 过 精 心 创 作 才 能 展 现 在 世 人 眼 前 的 ， 这 样 一 件 现 成 的 磁 小 便 器 是 无 法 让 这 些 展 览 委 员 会 的 评 委 们 称 之 为 艺 术 品 的 ， 但 当 时 著 名 的 收 藏 家 沃 尔 特 阿 伦 斯 伯 格 却 收 藏 了 这 件 作品，于是，杜尚的 泉 成为现代先锋艺术反 叛 承 受 质 疑 的 一 个 代 表 。波 普 艺 术 这 个 称 谓 首 先 出 现 在 20 世 纪 50 年 代
15、 的 英 国 ， 而 后 风 行 美 国 。 波 普 艺 术 代 表 着 现 代 消 费 流 行 文 化 与 艺 术 的 一 种 融 合 。 它 用 一 种 现 代 的 、 科 学 的 手 法 来 代 替 传 统 艺 术 古 典 技 法 ， 用 看 似 光 怪 陆 离 的 表 现 方 式 来 呈 现 艺 术 家 的 理 念 与 追 求 。 它 和 抽 象 表 现 主 义不同，它没有表现出对现代文明、科 技 的 一 种 嘲 讽 与 反 感 ， 而 是 把 这 种 现 代 消 费 文 化 与 自 身 艺 术 结 合 了 起 来 ， 波 普 艺 术 家 们 用 现 代 生 活 所 能 接 触 到 的
16、 材 料 来 创 作 出 大 众 能 看 懂 理 解 的 艺 术 形 象 。 这 种 艺 术 通 俗 易 懂 、 普 罗 大 众 、 活 泼 ， 承 载 着 消 费 文 明 的 欲 望 。 美 国 波 普 艺 术 家 安 迪 沃 霍 尔 所 创 作 的 玛 丽 莲 梦 露 和 绿 色 可 口 可 乐 瓶 子 都 是 这 种 艺 术 的 典 型 代 表 作 品 ， 也 是 对 传 统 审 美 的 一 个 冲 击 。 在 玛 丽 莲 梦 露 这 件 作 品 中 ， 艺 术 家 把 玛 丽 莲 梦 露 的 经 典 形 象 重 复 的 排 列 在 丝 网 印 刷 的 画 布 上 ， 而 梦 露 的 形 象 也 是 经 过 处 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