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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民航 业内飞 行人员 流动的 思考及 其对策 姜 秀华 黄 璐【 摘 要 】 最 近几年 ,飞行 员辞职 、 跳槽遭 遇航空公 司巨额索 赔 和 涉 及 的 相 关 事 件 屡 现 各 大 媒 体 ,事 件 波 及 各 大 航 空 公 司 ,飞 行员队伍已经 成为中国 民航正常 安全运营 的不稳定 因素 。 接 踵而来的 劳资纠纷 背 后 ,暴 露 出 飞 行 员 队 伍 建 设 存 在 的 软 肋 ,涉 及到民航 体制改 革 的诸多问 题 ,是 中 国 民 航 市 场 化 演 进 过 程 中 出 现 的 新 类 型 问 题 ,具 有 自 身 特 殊 性 。 概 括 来 讲 ,中 国式飞行 员
2、困局集 中表现为 缺口较大 、 结构 失衡 、 机制不全 、 教 育滞后 。【 关 键词 】 民 航业 ;飞行员 ;流动 ;思 考 ;对 策【 作 者单位 】 姜秀华 、 黄璐 ,中国 民航大学一 、 飞 行员的稀 缺性在 过去的相 当长一 段 时 期 内 ,中 国 民 航 处 于 国 有 资 本 的 市场垄 断状态 , 2002 年 民 航 重 组 后 才 形 成 了 国 有 资 本 、 地 方资本的 “二元 竞争态势 ”,但是 ,国 有 航 空 公 司 通 过 合 营 、 参 股和 控 股地方航空 公司 等 方 式 实 质 上 掌 控 了 地 方 的 民 航 资 源 。2004年民航 总局
3、给 中 国的第一 批民营 航 空 公 司 颁 发 了 “准 生 证 ”,标志 着中国民 航开启了 国 有 资 本 、 地 方 资 本 和 民 营 资 本的 “三元竞争 时 代 ”。 民 营 航 空 变 成 了 三 大 国 有 航 空 运 输 公 司的竞 争对手 ,而且 是 不 可 控 对 手 。 民 航 是 一 个 专 业 性 很 强的行业 ,民 营资 本 的 出 资 者 是 民 航 业 的 “门 外 汉 ”,他 们 急 缺拥 有 民航业运营 经验的中 高级管理 人才 ,在 2004年 出 现 了 一 股 民 航管理人员 从 “国 字号 ”向 “民字 号 ”企 业 流 动 的 浪 潮 ,现 在
4、各民 营航空公 司的核心 运营管理 团队无一 不是来自 国有航 空公司 。 据波音 公司 、 空 中 客 车 公 司 以 及 中 国 航 天 工 业 第 一 集团的 综合预测 ,到 2026年 ,按最保 守 的估计 ,我国 也 将 需 要 增加飞 机约 2, 000架 。 而机队的 扩充必然 需要补充 大 量 的 飞 行 员 ,按照 每架飞机 配备十名 机组飞行 人员计算 ,即使 不考 虑 自然减 员等因素 ,未 来 20 年 中 国 也 需 增 加 两 万 余 名 飞 行 员 。 然 而 ,目前 我国航空 公司飞行 员的主要 来源有三 种 :一 是中 国 民 航 飞行学院输 送的毕业 飞行学
5、员 ;二 是军航退 役的飞行 员 ; 三 是 航空公司自 主培养训 练的飞行 学员 。 中 国民航飞 行学 院 飞行技 术专业每 年可招收 高中生 300 400人 左 右 ,招 收 大 学 生改驾 驶员学员 的 有 200 人 左 右 , 总 的 培 养 能 力 约 为 500 600人 。 军航退 役 飞 行 员 每 年 没 有 定 数 , 约 十 几 人 到 几 十 人 不等 ,总 体 来看数量 较少 。 而 航空公司 自主培养 飞行员 ,目 前 只有南 航 建 立 了 飞 行 员 自 主 培 养 体 系 , 每 年 可 培 养 飞 行 员100 200 人 。 在 这 之 后 而 来
6、的 就 是 争 夺 民 航 最 核 心 资 源 飞行员 。 飞行员 是 企业里 的 “核 心 员 工 ”,是 其 最 重 要的人力 资本 。 所 谓 的 “核 心 员 工 ”是 能 够 帮 助 企 业 实 现 公 司战略和 保持与提 高公 司 的 竞 争 优 势 ,或 能 够 直 接 帮 助 高 层 主 管提高 管理业务 能 力 、 经 营 能 力 和 管 理 风 险 能 力 的 员 工 。 同 时 ,核心 员 工也 是 人 才 市 场 上 主 要 的 争 夺 对 象 ,他 们 “跳 槽 ” 的机会 最多 ,且可能 性最大 ,他 们 一 旦 “跳 槽 ”,对 企 业 造 成 的损失往 往是难以
7、估 量 的 。 由 于 飞 行 员 行 业 的 特 殊 性 ,培 养 飞行 员是 一项资本 、 时间 和技术密 集型的系 统性工程 ,加之 中 国 民航快 速发展带来 的 飞 机 总 数 的 激 增 ,让 飞 行 人 员 人 数 不 足的发 展 “瓶 颈 ”更 为 突 出 。 2005 年 5 月 25 日 ,民 航 总 局 又 联合劳动 部等五部 委 下 发 了 关 于 规 范 飞 行 人 员 流 动 管 理 , 保 证民航 飞行队伍稳 定的意见 ,明 确 规 定 “对 招 用 其 他 航 空 运 输企业 在职飞行人 员 的 ,应 当 与 飞 行 人 员 和 其 所 在 单 位 进 行 协商
8、 ,达成一 致后 ,方可办理 有关手续 。 并根据 现行航空 运 输 企业招 收录用 培 训 飞 行 人 员 的 实 际 费 用 情 况 ,参 照 70 210 万 元的 标准向原 单位支付费 用 。 对未 与原用人 单位终止 或 解 除 劳动 合同的飞 行人员 ,不得建 立新的 劳 动关系 、 签订劳 动 合 同 。 ”在飞 行员紧缺 的现实格 局 下 ,国 有 航 空 公 司 为 飞 行 员 设 置高额 “转会费 ”的最根 本原 因 并 非 单 纯 要 钱 ,而 是 垄 断 民 航 核心资 源 ,以 此达到抑 制飞行员 的流动 。二 、 航空 公司的管 理模式国 有航空公司 人力资源 开发
9、与管 理甚至整 个公司管 理体 制方面 存在问题 。 如 薪 酬 水 平 偏 低 、 薪 酬 制 度 缺 乏 激 励 。 目 前国内 航空公司的 薪 水 待 遇 并 没 有 统 一 的 标 准 ,国 内 各 个 航 空 公司 之间的收 入差距不小 ,国 内航线 和 国际航线 之间 、 外 籍 飞行员 与本土飞行 员 差 距 也 很 大 ,甚 至 大 公 司 的 总 公 司 与 分 公 司之 间也存在 一定差距 。 国有航空 公司飞行 员的薪酬 收 入 一 般在 每月 8000 20000元之间 。 这一收 入 水 平 既 不 能 与 民 营航空 公司开出的 数万元月 薪加上不 菲的安家 费等优
10、厚 待遇 相 提并 论 ,也 不能与国 内引进的 外籍同 行 7000 8000 美 元 左 右的月 薪相比 。 并且 ,不 少 国 有 航 空 公 司 仍 然 采 用 陈 旧 的 行 政岗位 级别工资制 度 ,造 成 大 多 数 飞 行 员 基 本 收 入 低 于 部 分 行 政人 员 。 缺乏 竞争力的 薪酬水平以 及在员工 看来缺乏 公 平 公 正的 薪酬制度 ,严重 地挫伤了 员工的积 极性 ,成为飞行 员 跳 槽的主 要原因 。 此外 ,部分航空 公司还存 在对飞行 员重使 用 、 轻培养 的现象 。 由于 飞 行 员 的 短 缺 和 管 理 者 观 念 的 陈 旧 ,各 航空公 司
11、倾向于给 飞 行 员 安 排 繁 重 的 飞 行 任 务 ,减 少 对 其 知 识更新 和技能提升 的 培 训 时 间 ,从 而 妨 碍 了 飞 行 员 个 人 素 质 和业务 适应能力的 提 高 。 此 外 ,飞 行 员 职 业 成 长 也 只 有 晋 升Indu stria l & Sc ience Tribune 2008 . ( 7 ) . 7 51产业与 科技论坛 2008 年第 7卷第 7 期为 管 理者一条通 道 ,这 就 导 致 某 些 国 企 的 飞 行 队 伍 里 官 本 位思 潮 盛行 。 一 些职业取 向 和价值定 位不同的 飞行员感 到前 景 渺茫 ,找 不 到个人
12、目 标 与 组 织 发 展 的 结 合 点 ,因 此 ,一 旦 有 机 会 ,这些飞 行员就会 选择外流 。 与此 同 时 ,国 有航空公 司还 缺 乏 有 效的沟通机 制 。 国内 大部分航 空公司还 是保持着 传统 的 行 政 命令自上而 下的单向 传达 。 航 空公司高 层管理者 的决 策 要通过 多层领 导 才 能 传 达 到 基 层 ,基 层 员 工 的 意 见 也 不 能 顺 畅地反 映到高 层 管 理 者 ,基 层 实 施 决 策 计 划 过 程 中 的 问 题 也 不 能 得到有效地 解决 。 这 容易进一 步激化飞 行员与航 空公 司 之间的 矛盾 ,最终飞 行 员 不 得
13、不 选 择 跳 槽 这 一 条 路 。 总 体 说 来 ,我国国 有民航企 业的管理 体制和企 业文化相对 落后 。2006年 6月 20日 ,民航 总 局 召 集 各 大 航 空 公 司 、 各 地 区 管理 局 及民航 总 局相关业 务司局的 40位代表 ,在北京 召 开 了 “全 国民航 飞 行队伍 管 理 工 作 座 谈 会 ”,并 对 关 于 进 一 步 加 强 民 航飞行队 伍 管理的意 见 (讨 论 稿 )进 行 了 讨 论 。 会 议 明确 指 出 :在 社会主 义 市场经济 条件下 ,飞行人 员的合理 流动 是必然趋 势 。 但在 目前的社 会环境 、 法律 环境和人 文环境
14、下 ,不 加限制 的飞行 人 员 流 动 是 不 现 实 的 ,这 方 面 放 得 太 开 又 会 对 飞行队 伍的建 设 和 航 空 安 全 产 生 不 良 影 响 ,飞 行 人 员 流 动 必 须有序 地进行 。关 于飞行员 流动的 制 度 或 规 则 设 计 ,有 的 建 议 实 行 转 会 制 。 即借鉴足 球 俱乐 部 的 球 员 转 会 制 度 ,转 会 费 用 不 由 劳 动 者 承 担 ,就 像足球转 会是由俱 乐部去承 担的 ,那么转会 收益 也 是由 俱 乐部去 拿 取 的 。 就 是 说 ,因 为 航 空 公 司 在 使 用 飞 行 员 过 程 中使飞行 员 技能熟练 度
15、和经 验 增加 ,或者说 身价增加 ,因 此 ,当另 一 家航空公 司要聘用 此飞行员 时 ,要 给上家航 空公 司 支付 “转会费 ”,由此将飞 行员 流 动 问 题 回 归 到 航 空 公 司 与 航 空公 司 之间商议 ,而 不是飞行 员 与 航 空 公 司 (上 家 )进 行 旷 日 持久的 仲裁或 诉 讼 。 在欧 美等地 ,因为 学习是自 费的 ,飞行 员 “转 会 ”问题 就简单得 多 。 美国 民 用 航 空 业 非 常 发 达 ,也 是 全 球 飞 行员储备 最 多的国家 ,美 国飞行员 培训资源 十分丰富 ,仅 佛罗 里 达州就有 100多 所飞行学 院 。 据世 界飞行员
16、 联 合 会 提 供 的 数据 ,美国公 民 所 拥 有 的 飞 行 驾 驶 员 执 照 的 数 量 至 少 在30万张以上 。 由于 政 府 支 持 ,美 国 的 通 用 航 空 十 分 繁 荣 , 个 人 获 取飞行驾照 的门槛较 低 。 正是 有了人数 众多的飞 行执 照 持 有 者 ,美 国各航空 公司也就 无需为培 养飞行员 买单了 ,需 要 飞 行 员时 ,公司只需 在招聘广 告中注 明 如下附加 条件 :持有 美 国联邦 航 空 局 ( Fede ra l A via tion A dm in istra tion, 简 称 “FAA ”) 认 可 的飞行执照 ;飞 行 经 历 2000 2500 小 时 以 上 ; 无 不 良 信怕 被挖 走飞行员 ,而是 去挖 飞 行 员 。 ”他 这 句 话 比 较 直 白 地 反映出 ,能留住 飞行员 需 要 一 个 良 好 的 管 理 制 度 。 正 如 中 国 青 年报在 采访中国民 用 航 空 飞 行 学 院 郑 孝 雍 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