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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案例型教学：公共哲学理论课教学模式的一种探讨一、问题的提出长期以来，公共哲学理论课教学的主要模式是一种我们称之为“概念型教学”为主的模式。它是从理论的基本概念的逻辑出发，以演绎的方式讲授全部课程内容。而案例型教学只是一种辅助性的手段。这种概念型教学模式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学历史上，可谓是源远流长。不仅中国是如此，几乎所有社会主义国家的公共哲学理论课都是如此。这种模式有一定的意义，曾经对普及马克思主义理论起到过很大作用。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和学生心态的变化，目前在当代大学生中这种概念型为主的教学模式遇到很大的障碍。从课程内容来讲，哲学理论课的内容无疑是深刻而丰富。短短的几十学时的教学量，很难把复杂
2、的理论和概念交待清楚。而纯粹的概念演绎又使大多数学生不知所云。因为，这些学生中的绝大多数除了公共哲学理论课之外，并没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比较理论性的东西。也就是说，从讲授对象来看，随着时代的变化，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同的思维特点和心理特点的新一代人。这些新一代人甚至更新一代人，人们对他们的称谓方式变化似乎都跟不上他们的变化本身，这就是“新人类” 、 “新新人类” 、 “超新新人类”的名称不断在更新的原因。这些所谓的新之又新的“新人” ，由于长期的电视文化和快餐文化的影响，思维定势倾向于平面化、简单化和笼统化，对抽象性和理论性的东西，有一种“大拒绝”的心态。在他们长期生长的环境中，没有促使他们形成比较深
3、刻的理性思维的文化环境。正如有的人所说，现在的时代，已经从“读字的时代”进入到“读图的时代” 。这种时代“变迁”实质上是一个悲剧。因为人的感受和认知本质上是多样化的。局限于“读字”或局限于“读图”都是对人的丰富性的损害。但是，这一代人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思维定势、思维习惯以及思维能力。所以，以概念型为主的公共哲学教学模式很难在这样的“时代条件”下对现代大学生的思想形成比较有效和深刻的影响。概念型教学模式与学生的思维方式有一种思维和心理上的结构性失调。公共哲学理论课的最终目的无疑是通过灌输和培养学生科学的知识和理性思维方式，从而形成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信服和最终的信仰。但是，在没有消除这种教与学双方思
4、维方式上的结构性失调的前提下，很难高效地完成这门课的崇高使命。我们是坚持我们已有的教学方式和模式，坚持我们的“真理性” ，从而失去更为有效地使学生在思想上和世界观上获得提升的阵地，还是在形式上顺应这些“新新人类”的思维方式，因势利导地把他们的思维引向深入，从而更为有效地提升学生的思想水平和世界观水平，这是值得探讨的一个教学法研究课题。 案例型教学模式的目的与传统的概念型教学模式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案例型教学模式上在思维方式上争取了主动，在与学生的思维方式比较一致的前提下，从个案本身具有全息性载体的基础上，通过富有针对性的理论阐述来影响学生的思维，最终为学生从感性为主的思维模式提升为以理性为主的
5、思维素养创造条件。二、案例型教学模式的特点和优点案例型教学模式具有多方面的特点和优点，我们这里进行初步的探讨。首先，案例型教学模式具有直观感性的导入性。案例总是一种“形象思维” ，它从具体的直观典型性个案出发，以科学的理论和辩证的理性的讲解作后盾，比较生动地引伸出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观点和原则。其次，案例型教学模式具有个案特有的全息性。案例不仅是具有生动的直观性，同时一个案例的信息是多方面的，可以从原理和概念需要的侧重点出发，进行多层面和多向度的分析，为理论的阐发奠定良好的基础。例如，对“文化大革命”这一个典型案例的原因分析来看， “文化大革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经济政治和文化原因，有党内和党外
6、的原因，有国内和国外的原因，也有共产主义运动内部和外部原因，同样也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个人原因等等，还包括这些原因形成的历史状况和现实条件等等，而且这些原因之间又都是动态的和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关系，全面地阐述“文化大革命”的原因无疑在课堂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准确和深刻地阐述它的原因却能生动地表现出历史唯物主义的辩证法和科学理性精神，可以使历史唯物主义原则在一个案例中鲜活起来，从而以生动性和丰富性抓住学生的思想，有效地影响学生。第三，案例型教学模式具有理论和概念所无法表达的“实体感”和“真实感” 。案例总是“实的”和“真的” ，直接建立在案例基础上的理论和概念的教学一开始便获得它们的“实体感”和“
7、真实感” 。概念型的教学模则具有很强抽象性的，它总是以纯粹的概念和理论出场，并且在讲课过程中这种纯粹的概念和理论的推演占主要部分。这种抽象性对于没有很好地形成理论思维水平的人来说，就具有一种虚幻性和空洞性的心理感觉。这样，概念型的教学模式要取得良好的效果就必须经过比较艰难的思维磨砺过程，才能清除这种抽象性所带来“虚幻性”和“空洞性” 。而我们这里面对的不是以哲学理论为专业的学生，而是公共理论课，学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这一思想的磨砺过程。这就使教学的最终效果留下很大的空白。 （这里对于专业型的学生是否也应当补充这种案例性的教学模式，我们以为也是大有讨论的余地。 ）第四，案例型教学模式符合人的认
8、知的基本过程。除了书本学习，人的认知过程无论是从未成人到成人的生长过程，还是一件事从无知到有知的过程，无不是一个从感性开始然后上升到理性的过程，无不是通过在社会生活中、在与人的交往中所遇到的无数个“案例”而进行的。无数个“个案”经验的积累上升为结构性的思维模式和观念性的思维品质，最终上升为世界观和人生观。而运用典型的案例教学正是顺应了人的一般认知的进程，从感性到理性，从内容（个案）到形式（思维） ，从个别到一般。第五，案例型教学模式可以直接对学生的理论联系实际能力进行潜移默化式的熏陶和训练。案例型教学模式直接就是进行个案分析性的教学，最生动地体现出如何从现实的事物中正确分析其中的本质思维，如何
9、完成从现象到本质，从个别、特殊到一般和普遍的思想飞跃正是案例性教学直接的表现的。所以，案例型教学模式在这一点也有概念型教学难以相比的优势。这里初步提出的案例性教学模式的特点和优点。国际上通行的工商管理专业的教学在案例方面占有极大的比重。据说美国哈佛毕业的 MBA 必须阅读 1200 个案例，我们国家的教学由于刚刚起步，案例准备还不够完备，北大光华才达到 400 个案例水平。但是北大光华正向全国有关高校发出邀请，准备与各有关高校合作编写一部有中国特色的 MBA 案例教材。可见其他学科对案例型教学的重视。无疑，案例型教学模式也存在与概念型教学模式相比较的某些弱势，最突出一点就是案例型教学模式无法在
10、短时间内比较全面地阐述理论的全部体系。但是，目前的教学实践表明，试图在公共哲学理论课教学过程中搞这种“大而全”的教学方案，到头来只能是“蜻蜓点水” 、 “浅尝辄止” ，而在教学效果上将失去课堂上应有的吸引力。三、案例型教学模式的具体结构案例型教学模式的具体结构应当分成两大类。一类是理论型案例，一类是历史型案例。不能把案例仅仅理解成是事实案例，我们这里的案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理论型案例。理论型案例又可以分为正面案例和反面案例。正面案例主要就是经典作家们的原著分析阅读。经典作家的原著最准确地表达了他们自己的思想观点和理论。这是我们前面没有提及到的，同时又是现行的任何一部公共哲学理论教科书所无法达
11、到的特点和优点。坦率地讲，任何一种公共哲学理论教学书都或多或少存在着撰写者诠释经典作家思想的主观性和局限性。“回到马克思”这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实践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提出的一个历史性的要求。 “回到马克思”的一个重要形式就是回到马克思本人的思想上去，然后再从马克思的思想观点和原则出发来发展马克思。这种正面案例也包括当代中国活的马克思主义，即邓小平理论。这种案例型教学模式可以弥补绝大多数非专业的学生在学完这门课之后，还不知到原汁原味的“马克思主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弊病。让他们感受到真实的马克思主义。反面案例则是直接分析和批判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这种分析批判必须是历史的，辩证的和全面的。应
12、当指出这种观点形成的历史根源，尽可能客观地评价它们内部存在的一些理论价值和认识价值，又提出它们在根本点上的错误性和危害性，避免简单化的分析批判。事实上，反面案例在许多情况下有它们一定的正面意义。我们应当避免把一个理论简单地定为“反面的”和“错误的”而忽视它内在的合理成份。一个比较有影响的理论，总是在某一方面甚至在某些方面有它的价值所在，或是理论的正确性、或是逻辑的严密性或是现实的针对性等等。我们必须对它们进行一个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另一类是历史型案例，包括人物案例和事件案例。历史型案例同样应当包含正反两方面的内容。历史型案例的具体性质在许多方面与理论型案例是相近的。关于历史型案例的性质我们这里
13、就暂不展开议论。这里我们主要提出基本的原则和观点。四、一条建议根据当前文化环境所形成的学生思维和心理特点，我们认为，把公共哲学理论课原先以概念型教学为主的教学方法，改变为以案例型教学为主的教学方法，从案例中引伸出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立场观点，我们认为是一个比较好的方法。这样的教学方法并没有改变课程的基本原理，而是以一种更为生动、更为历史的方法讲述基本原理，以符合非专业学生的思维特点和学习特点。相应地，对于目前国家教委有关部门审定的公共哲学的新教材，我们认为，很难在教学中按其表达的形式很好地完成教学内容，达到教学目的。因为，这一教材吸取了许多新的概念和新的表述方法，吸取新的东西本来是它的一个特
14、点和优点，但是，实际上的教学实践却很难实现这种教材的意图。短短的课堂教学时间根本不可能把它们讲透，只能蜻蜓点水式地表面上过一遍，而这种方式的教学结果既会出现学生厌听，也会出现教师厌教的局面。所以，我们建议教学模式的改革同时要有教材模式改革的配套，从当代学生的思维特点上着手，编写一部案例型的教材。在我们进行案例化探讨时，我们得知，在公共政治理论课目中，本来“史”的形式的课目，如党史或中国革命史，现在已经在教材模式上被改为“论”的形式，即“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基本原理。我们认为，这一改变只能在形式上使得马克思主义理论形成一个比较严密的形态，即从马克思到毛泽东，再到邓小平之间可以以理论型的
15、模式完整地贯穿起来。但是从教学效果上讲可能会相反。因为，它舍去了“史”的生动性，强化了“论”的理论性和抽象性，与当前学生的思维方式和思维能力正好背道而驰，从而可能强化学生的“大拒绝”心态。对于公共哲学理论课来说，概念型的教材一直处于统治地位，也已经形成了几个权威的版本。以纯粹事例例举的辅助教材也有一些。但是，始终没有一部具有导入性的，从事例出发上升到哲学一般理论和原则的教材或教学辅助材料。编写这样的一部新教材，或者编写这样一部具有辅助意义的教材资料对于提高和完善哲学教学的手段，应该说是很有意义的。这种教材或辅助教材应当是以概念为神、以案例为形，或以概念为经、以案例为纬的别具一格的体裁。公共哲学理论课对于形成学生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市场经济冲击的结果，并不是使社会公众包括大学里的学生在内，不再需要哲学，而是在新的意义上更加需要哲学。需要的是更能够接近和抓住他们思想状况的哲学。的现象在反面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必须拓展思路，思想上形成紧迫感，从当代社会的文化特点和青年人的思维特点出发，进行哲学（也包括其他政治理论课）的建设，更好地完成这门课的神圣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