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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国金融综合经营监管研究及借鉴蔡峰(审计署京津冀办) 李浩(新疆自治区审计厅) 王珺(江苏省审计厅)张焱(河南省审计厅) 高岳(南京审计学院)摘要:金融综合经营日益成为国际金融行业发展的重要趋势之一,本组的研究任务主要集中在对美国金融综合经营的现状、特点及对其监管的方式、经验与对我国的借鉴意义方面。本文从美国金融综合经营及监管的现状出发,首先,第一部分回顾了现行的主流金融综合经营模式与特点;接下来,第二部分分析了通过综合经营模式为金融机构带来的优势,主要包括规模经济效应、范围经济效应与协同效应;其后,第三部分从中国金融业面临的内外部环境及利率市场化对金融机构的挑战等角度归纳了综合经营的重要意义
2、;第四部分主要对于金融综合经营有关的主要典型舞弊与欺诈案例进行了分类与归纳,并结合案例分析了这些案例所反映的金融机构内控风险点与监管漏洞;第五部分以时间顺序对于美国金融综合经营的发展历史有关的立法进行梳理,着重介绍了金融服务现代化法 (GLBA)所建立的金融混业经营监管体制;最后,第六部分基于培训期间对美国监管部门的走访与搜集资料基础上结合案例分析的基本结论总结了对我国金融综合经营及监管尤其与审计监管的启示与建议。关键词:综合经营 金融监管 启示与建议一、金融综合经营模式(一)金融综合经营模式定义。金融机构从事综合性多元化金融服务最终必然体现在一定的集团组织模式上,从理论上讲,跨行业金融服务组
3、织可以分成两种极端形态,多种中间形式。第一种极端形式就是法律上不限制集团内的金融交易,而且风险可以在集团内传递,集团的主要金融部门,如商业银行要面对集团内所有部门发生的各种风险,这种组织形式的典型就是全能银行;另一种极端形式则是集团内各业务部门各自为政,很少有业务协调和互动行为,这种多元化金融集团内部各业务单位之间有严格的防火墙,通过防火墙限制集团内部的金融交易,在财务制度上自成体系大多数多元化金融集团是处于两种极端情况的中间状态。(二)现行主要模式分类。金融市场是金融活动的集合,金融市场的复杂性决定了参与的金融机构组织形式的复杂性。金融市场是由各种组织形式的金融机构组成的金融活动集合地,从事
4、多元化服务的金融机构由于所在国家的经济、文化、政治、法律制度的不同而表现出多种形态,现存的金融综合经营模式主要类型包括:1.金融控股公司。美国是金融控股公司最早兴起也是最发达的国家,金融控股公司是以银行、证券、保险等金融机构为子公司的纯粹控股公司。在 1933 年的格拉斯一斯蒂格尔法后,金融控股公司实际上已经消失,在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金融综合经营兴起后,金融控股公司才重新活跃,1998 年花旗银行与旅行者集团合并可以说是美国金融控股公司全面解禁的里程碑。20 世纪末的金融现代化法案和日本的金融大爆炸改革都对金融控股公司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2.银行控股公司。这是在美国金融控股公司被禁
5、止,银行按照单一银行制度不得跨州设立机构情况下比较流行的组织形式, 1956 年银行控股公司法和道格拉斯修正案为此提供了立法依据,但银行控股公司禁止持有非银行公司具有表决权的股票。3.银行母公司非银行子公司 (Bank-parent Company, Non-bank Subsidiaries) 。这种模式类似于英国的多元化金融集团,这里银行与非银行子公司之间有严格的法律界限,证券、保险或其他非银行金融业务是由银行的子公司进行的,银行母公司与非银行子公司之间建立防火墙。4.全能银行。在这种模式下,允许在一个银行实体内部从事所有的金融业务,这在德国、法国十分普遍。5.保险母公司与金融子公司。保险
6、公司通过建立开展非保险金融业务的子公司来开展多元化业务,这在荷兰等国比较流行。6.合资企业。即从事不同金融业务的机构合资建立新的金融机构,开展综合性金融业务,实现产品交叉销售和开发新产品。在上述六种综合经营模式中,德国和其他欧洲大陆国家的综合银行、美国的金融控股集团和银行母公司非银行子公司三种模式最具代表性,成为世界金融业综合经营的主导力量和主流,是金融业综合经营的三种基本模式。二、金融综合经营的优势(一)规模经济效应。规模经济是指随着生产和经营规模的扩大,成本下降、收益不断递增的情况。企业的最优经济规模是一个区间,即最小最优经济规模与最大最优经济规模之间的区间。这个区间的大小取决于客户的规模
7、和数量、产品的种类和数量、内部功能的专业化程度、信息技术应用程度、控制力的程度等多种因素。规模经济是影响市场结构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是市场绩效的内容之一,它是研究经济组织经营规模与经济效益关系的一个基本范畴。规模绎济概念用在金融业主要用来描述金融企业组织规模变动与成本变动之间的关系。金融业的规模经济是指随着业务规模、人员数量、机构网点的扩大而发生的单位运营成本下降、单位收益上升的现象,反映了金融企业经营规模与其运行成本、经营收益的相互关系。金融业具有明显的规模经济性。当金融企业开展综合经营后,尤其金融控股公司的出现扩大了金融业的规模经济性。金融实体规模的扩大,使得以往单一金融机构不能应用的技术得
8、到应用,例如象电子银行这样需要大量人力、设备投资的业务只有在规模更大的机构进行投资才能获得规模经济的业务得以开展。 (二)范围经济效应。一般而言,产业组织理论研究的范围经济是从比较分析的角度出发的,它主要比较一个特定商品集合由两家或两家以上专业化厂商分别生产的成本,与由一个厂商组织集中生产的成本差异。如果由一家厂商生产的成本小于两家生产的成本,则存在范围经济。形成范围经济的原因在于具有不完全可分性的生产要素能够产生多样性的经济价值,包括固定成本分摊和信息互补导致的成本节约。产生范围经济的前提条件,一是不同产品之间存在一定关联度,多种产品在技术、销售等方面存在联系,可以共享固定设备和技术;二是存
9、在明显的共同固定成本,通过集中生产节约的固定成本分摊额就大于集中生产带来的内部协调成本。范围经济对金融机构的重要性尤为明显。如果各种不同服务的联合生产能够降低成本,且对同一客户提供不同的金融服务能减少客户搜集信息的成本,那么范围经济的作用就比较显而易见。实际上所有的金融机构的成本中涉及的产品集合均具有类似的基本要素,由同一家金融机构同时提供时都会更有效率。对于金融业而言,利用范围经济最主要的形式就是实行业务多元化,这有利于充分利用市场潜力和生产潜力,使不同金融产品关联方式优化,减缓和分散市场不确定性所带来的风险。金融控股公司的范围经济优势在于,由于金融控股公司将零售和批发银行业务、证券发行与交
10、易业务、保险业务、投资管理等业务集中于一个集团内部,因此不同金融产品之间存在很高的关联度,而且能够共享的固定成本很多。比如,相关金融产品和部门可以共享管理资源,分摊管理费用;控股集团内各子公司可共用销售网络,分摊销售成本;在一个集团品牌下,一种金融产品的成功上市和销售可以降低另一种产品的推销成本,优质产品形成的声誉可以降低成本,扩大对其他产品的需求,分享品牌声誉。(三)协同效应。协同是经营者有效利用资源的一种方式,当公司的整体效益大于各个独立组成部分的总和时,即经常被表述为“1+12”,就是企业通过识别自身能力与机遇的匹配关系来成功拓展新的事业,协同战略可以像纽带一样把公司多元化的业务联结起来
11、,即企业通过寻求合理的销售、运营、投资与管理战略安排,可以有效配置生产要素、业务单元与环境条件,实现一种类似报酬递增的协同效应,从而使公司得以更充分地利用现有优势,并开拓新的发展空间。企业可以通过共享技能、共享有形资源、协调战略、垂直整合、与供应商的谈判和联合力量等方式实现协同。协同效应理论是横向兼并的重要理论基础,它主要体现在管理协同效应和营运(财务)协同效应两个方面。金融控股公司在多元化收购与兼并活动中会产生巨大的协同效应.,即获得管理上的协同效应(管理资源的充分利用)与财务上的协同效应(现金流量的充分利用) ,使成本收入比降低,资产回报率提高。根据所罗门兄弟公司对美国50 家大银行进行的
12、调查,1992 年至 1997 年,合并后银行的平均资产回报率从1%提高到 1.29%,股东收益率从 13.6%提高到 15.9%。金融控股公司的管理协同效应主要表现在交叉业务的优势互补:一是地区互补性,不同金融业务的地区分布特征使得合并后的金融控股公司能够抵制较小地区经济放缓带来的冲击,从而保证新集团整体盈利的稳定增长;二是业务互补性,避免重复开发新产品带来的高昂开发费用,能够实现业务协调,发挥整体优势;三是服务交叉性,金融控股公司合并的各方可以互相利用对方的客户群基础、经销渠道,通过交叉销售来扩大经销网络,增加销售额。三、综合经营对中国金融业发展的意义(一)金融业外部环境与内部环境的要求。
13、从外部环境来看,全球金融市场一体化和金融自由化的趋势发展有力地改变了金融业的市场环境,促使金融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金融传统的行业分工和业务界限日趋模糊,金融市场的条块分割格局己经打破。这种变化无疑会影响到我国金融业体制的变革。目前我国一金融运行存在的一个重要矛盾是金融发展、金融对外开放与金融分业经营之间的矛盾,它反映了金融业务结构与金融发展、金融开放目标之间的冲突。在混业经营成为国际潮流之时,作为日益融入国际金融市场体系的中国,必然需要在尝试和研究中推进金融综合经营的发展。从金融机构自身的发展来看,我国市场经济的改革进程本身伴随着金融机构经营边界的扩张,这种扩张是在内在动力、外在压力推动下和政
14、府管制约束下的必然演进过程。当然,这一演进过程与需要具备的一些基础性条件有关,例如金融发达程度、金融业中的潜在利润;金融监管水平、监管成本与收益、监管的有效性与监管当局的偏好;金融机构的治理结构与内部控制能力、经营管理和风险控制水平;金融行业的技术水平等等。这些基础性条件决定了金融机构经营边界扩张的时机、速度、规模,并最终在经营制度的效率上得以体现。但是,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增强,为提高我国金融业的资源配置能力,并在全球范围内增强竞争力,金融机构的综合化经营是选项之一。(二)适应我国利率市场化的改革方向。伴随利率市场化的渐进改革,依靠息差收入的传统金融业务的单一经营模式将受到很大挑战,美国和欧洲
15、银行业在日益加剧的竞争环境中不断进行全方位的金融创新,金融创新所带来的变化不仅仅体现在金融交易成本的降低,它还包括金融交易方式的变化,金融制度的变迁和金融功能的重新组合,它直接或间接地促使传统金融机构的功能发生转化,传统捆绑在融资功能之上的信息,监控和风险管理等多种延伸性金融功能被释放出来,传统银行从以资金融通功能为核心的融资中介日益向以专业化的方式提供支付、信息、监控和风险管理等多种金融服务的服务中介转型,收入构成也从传统的利差收入为主向以服务费收入为主的方向演变。(三)中国金融业综合经营的经验基础。中国已进行的金融控股公司实践为选择控股公司模式和实现向混业经营平稳过渡积累了经验。尽管自 1
16、993 以来我国实行严格的“分业经营、分业监管” ,但是仍然有不少金融机构通过控股公司的方式在进行混业经营实践,诸如光大集团、中信公司,平安保险进行的金融控股公司实践。此外,中行、建行、工行等在香港或内地进行的混业经营实践都采用金融控股公司模式、尽管这些机构的混业经营比较初级,但是,以银行、保险公司甚至实业公司为控股公司所进行的多样金融控股公司实践积累了比较丰富的经验,为采取金融控股公司模式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四、综合经营环境下金融机构存在的主要风险及案例分析我们通过对 FDIC、SEC 、 FBI、IRS 等网站公布的金融机构舞弊和倒闭案例分析发现,综合经营环境下金融机构暴露出的主要问题和风险可以分为以下五类:(一)故意诱导投资者购买相关证券,损害投资者利益。一些金融机构推荐客户购买与本公司有业务联系公司的证券,或者鼓励客户频繁交易以获得更多的交易佣金而不是更符合客户的自身利益。另一些金融机构在设计和销售金融衍生产品时,故意向公众发布虚假信息,诱使投资者购买产品,而自己一手销售、一手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