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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书画常见的损伤及修复 明代的高镰在遵生八笺中曾说过古画失 传可以归结为五种因素：“古画年远，纸绢已脆， 不时卷舒，略少局促，即便折损破碎无救，此失传 之一。童仆不识收卷有法，即以两手甲抓画卷起， 不顾边齐，以轴杆著力紧收，内中绢素碎裂，此失 传之二。或遭屋漏水湿、鼠齿猫溺、梅雨霉白，不 善揩抹，即以粗布擦摩，逐片脱落，此失传之三。 或出示俗人，不知看法，即便手托画背，起眼就 观，绢素随折；或挂画忽慢，以致坠地折裂，再莫 可补，虽贴补何益，此失传之四。或遭兵火水溺， 岁苦流移，此失传之五。”从中可看到造成书画破 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这就要求修复者所采取的 应对措施要适用于不同的情况，以保证古书
2、画的 完整修复。 一、古书画常见损伤 画心的折痕与裂痕。在挂轴上常见的是水平 方向的，手卷则是横向。从结构上来看，长轴与手 卷因为有地杆卷起来收放，画心不平的话，卷时 容易起皱，造成折痕。如果装裱的糊较硬的话，产 生的折痕锐利，更会造成颜料层的剥落。 画心的中空与重皮。原因是托心时糊刷与排 刷有均匀的笔笔相接，如果糊刷走漏了或排刷没 有排实就会造成画心的中空与重皮，卷放之间就 容易皱起剥落。 画心上的污脏。因年代久远颜色变暗至画面 ，j，j珂 I、 fJ f 1- 然(各种霉斑)或 文物上的堆积 腊、树脂、油、油 物质如可溶性 76文物世莽ww 20136 口王新桃 物等。(3)生物残留，如植
3、物的根、微生物的粪便、 菌类等，这些物质危及到文物的安全和寿命，影 响文物的品位、艺术价值和美观，所以，必须去 除。 画心的残缺破损及酥朽不可还原处，是破损 较严重的书画中存在的非常普遍的一种现象。 此外还有较难处理的特殊的情况。如前人修 复不当造成的修复困难或因特殊的自然原因造 成的残损。 面对上述各种破损情况，修复者需要根据不 同的状况制定适宜的修复方案，其目的归纳起来 不外乎两种。一是揭旧换新，延长书画存世的时 间，即为保护书画而进行的修复；二是整修复原， 为了恢复书画的原貌而进行的修复。而两者的常 规处理方法大体上是一致的，就是将古旧字画通 过重新装裱、修整而形成完整的面貌。 二、古书
4、画传统修复 最常规的修复画心方法主要有以下几个步 骤。 1洗心 画心因烟熏尘染，质地变黄变黑，可先掸拂 去画面上的浮尘，然后拆裁旧裱的镶料。如要保 存原镶料，则要将裱件用水润透，将各部分镶料 小心拆下保存，拆裁镶料时一定注意书画心的字 款、印章等。如书画心有石青、石绿、曙红等易晕 化褪色的颜色，应在掸去灰尘后，刷上胶矾水加 固，要注意胶矾水的浓淡用量的把握。如画面颜 色稳固，可将画心放人清水内浸泡，隔时换水，即 可明净。污迹较重，可用热水浸泡，或缓缓浇淋开 水。“画复鲜明，色亦不落”为洗画的原则。 J ：J 水洗书画心，通常有三种洗法： 淋洗法：书画心画面向上，平铺于案上，用排 笔蘸水闷润后，
5、或平展于洗画台内，缓缓用清水 冲浸，隔时换水或展开搭于晾杆上。冲洗后将画 心向下反铺于案上，用毛巾吸干水分。一般适用 于残破程度较小的书画。 刷洗法：先将书画面向上铺在案上，用排笔 蘸热水湿透(局部可用毛笔)，再铺热毛巾覆盖闷 透，然后用毛巾反复吸净书画上的水分。特别脏 的地方可用热水多烫几次，洗后可将毛巾卷成 卷，将含在画心中的污水挤出，再用清水冲洗。 浸泡法：对于较难冲洗的画心，可将画心置 于洗画台内用冷水或热水浸泡，隔时换水，直至 浸泡书画的水变清。 上述的几种洗法不是单一的，而是根据具体 情况混合运用。清洗的难点在清霉、去污、治铅的 过程。画面颜色受潮返铅的，可用双氧水涂抹消 除。过氧
6、化氢(H：0 )，俗称双氧水，是一种较为常 用的催化剂，可以将返铅的颜色还原。 霉与污都是书画的大敌。前者可以令书画败 坏，后者无论是哪种污染，只要沾上即难尽除。现 代科学证实，霉是一种形体小、代谢旺盛、繁殖力 和破坏力都极强的菌类，而且菌种极其繁杂，目 前仅从纸张上分离到的霉菌就达105属、266种 之多。一根菌丝的直径虽然只有31”微米，几天 之内即可通过菌丝内无性或有性抱子的不断繁 殖使物品损坏，即使金属、玻璃等坚硬物品也难 逃其劫，纸张、绢素等制品一旦染上，轻则毁迹变 质，重则腐烂糜失。画心生霉，有红、黑等霉，对于 霉迹的处理，目前采用的药剂主要有高锰酸钾和 乙二酸等。高锰酸钾具有极强
7、的氧化分解作用， 在酸性溶液的作用下被还原成二价的锰离子。俗 称草酸的乙二醇也是一种重要的还原剂。但在使 用过程中要严密监视这两种药剂，并对反应结果 用试纸加以检测。黑霉易涂，红霉可用高锰酸钾 溶液涂在霉处，稍时再涂双氧水和淡草酸水，如 霉不严重，一次即可除掉。但是红霉，即使程度不 重也难以根除。当霉和污同时发生在破碎书画上 时尤其难以处理。 在使用以上药剂之后，画心一定要用清水清 洗，冲洗干净残留的药剂，以免纸绢得到腐蚀。因 此，无论药水去霉还是清水治污，清水的反复清 洗是离不开的。书画的清洗通常来讲是采用活水 去污的方法，操作时将洗案斜置，由画的上方施 水，用排笔撰压画面，通过水的流动带走
8、污渍，直 至洁净。 2揭旧 清洗去污去霉后，在拼对复原画面时先看清 画意，然后细心拼接、梳理到位。既要做到经纬顺 丝，又要不伤原画神韵。揭的基本原则是尽量不 损伤画心的基础上，将旧的裱料去除。揭前在画 心正面用排笔蘸清水或温水刷湿，并覆盖水油纸 或报纸一张，贴于画心正面，反置案上待揭。用棕 刷排实，把空气排出。古旧字画多有断裂，如在揭 心之前不附加垫纸，揭托之后，不易起案。画心局 部颜色不稳定的，应稍施淡胶矾水，干后，再行闷 水。揭时，应选择较顺手的方向循序渐进，所谓 揭、揉、搓、捻，都是指手指的动作，可先试局部， 找出易揭的部位，如局部难揭，可覆盖上毛巾，继 续用热水多烫多闷，使旧浆分离。揭
9、旧纸本画心， 不要损伤原画，致使画淡伤神。画心残破不堪，需 要全色的，就应揭去靠原作的那一层托纸。有些 书画用色易掉，揭时就不要从有字或有画处往外 揭，而是应该从空白处开始，这样，可避免因手指 接触有色部分而弄脏画心。如果在揭时，因揭托 纸而带下一层原作纸素，仍可以还到原处。揭去 托纸后，画心厚度尚未匀调的，可用手轻轻把厚 处揉掉。久经尘烟熏染的旧画心，托纸已朽，着湿 如泥，难分层次，不容易揭，只可轻轻将画心托纸 揉掉。有些残破糟朽的画心，当日揭不完时，应在 已揭过的部位，均匀地放置些湿纸团，然后覆盖 一层塑料薄膜，以防画心干裂错位。 3托补 对于古旧书画的托补，首先要配补料：由于 古旧书画绢
10、本存在不同的年份，也存在不同的破 旧程度，且种类繁多，所以揭裱前，首先对补绢和 托纸要进行合适的选配。做到补洞的绢丝与画心 质地相接 绢的颜色 与画心本 心的颜色 已揭好的 的妥求，只有补 勺自然褒光才能 求染配上适合画 深于原件颜色。 兑稀糊，托一层 文物世莽 vs20136 77 比命纸命绢稍浅的旧色纸。如有残缺，可用手指 将画心残处边际刨出薄口，选好补纸，端正纹理 补上，并在补口边际刨出薄边，使接缝处厚度适 宜。补缀残缺的绢本字画，一种方法是揭毕待干， 用刀将残处刮成薄口，上糊补绢，浆口干后再修 刮补绢边际，使补口相合。对画心造成损害更小 的方法是托上一层与原命绢质地、丝纹相近的薄 绢。
11、正面如有残缺，可用素纸补在托绢的背面，使 画心薄厚统一，干后再用刀修磨画面残缺处的边 际。托旧绢画心时，要用干纸吸去正面的溢糊，以 免留有浆迹，影响古旧作品的“褒光”。古旧书画 心经修补后，一般还需加以衬边，以保护书画心， 方便Et后的揭裱。 4全色 字画经揭托，待干后，务使补纸补绢的矾性 适度。否则，矾轻则透色，矾重则滞笔。全色时，应 将颜色调兑得浅些，使颜色渗进纸纹纤维，取得 画面色调统一的效果。画心有缺笔的，补全时，需 先审视画心气韵及用笔特点，然后轻勾轮廓，调 兑颜色，进而全之，力求使补全的一笔一点、一墨 一效均与原画浑然一体。对于一些具有重要学术 研究价值的经卷、书籍、契证等文物，经
12、过洗污补 托，如有残缺，不必求其复原，只把残缺处的色调 全补得与通幅基本一致即可。 全颜色即通过着色的方法对补口作旧，全的 含义是使补口与原画品貌一致。要达到这一点， 一在深浅新旧程度的把握，二在色调明暗的协 调，三在软硬适中的控制。为使其他光源造成视 觉色差的情况得到避免，全色必须在自然光下进 行。但即便如此，由于同一天内不同时间的光照 强度是不同的，还有前后两天的气候条件差异， 都可能对全色产生影响。如果经验欠缺者进行操 作，轻了会导致发花，严重了就只能重裱。再有由 78文物廿界m阿20136 于不同的技术水平，也往往会导致不同的全色结 果，并有一面光、两面光、三面光、四面光的质量 区别。
13、一面光是指从正面直观，全补的痕迹看不 出来；二面光是指从正面和左、右某个侧面观看 看不到全补的痕迹；三面光是指从正面和左、右 两个侧面分别观看，都显不出全补痕迹；四面光 则是指无论从正、侧、上、下哪个方位检验，全补 痕迹均看不出。只有极深厚的经验和功底，全色 才能做到自然稳定，浑然天成。 由于已经没有与原画质地完全相同的补料， 这种情况下对古旧书画的修复，就已不具备实现 四面光的条件，为了弥补这种客观上的缺陷，对 所修画心的全色仍采用不同部位不同全色的方 案，但波进法主要用于破口距离较近、与画心易 于取得一致的部位。点染法施于小洞和裂缝，坚 持宁浅勿深的原则，以便为整体效果的协调留有 余地。由于自始至终坚持逐步到位的全色原则， 并在每一笔着色前先在备用纸上反复试涂，力求 下笔有据，可较为理想地完成修复的全色过程。 接笔是补全画意缺损处。先补画的底色，后接补 画意 三、结语 洗、揭、补、全四个环节环环相扣，每个细节 都不得有丝毫的差错，否则极容易造成难以弥补 的后果。这种做法从古代一直延存至今，除了少 数的化学药剂与科技手段的介入，其基本做法没 有发生任何变化，始终是以保存原画心为目的的 重新托裱。正确的装裱应给作品可重新装裱或修 复留有余地，以便于后人重新揭裱，更好地保存。 (作者工作单位：山西祁县乔家大院民俗 博物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