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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阿尔寨石窟艺术及其研究价值呼 和 浩 特 民 族 学 院 萨 仁 高 娃神奇美丽一望无际的鄂尔多斯高原怀抱之中有一块更为神奇的丘陵，丘陵之上耸立着一座孤零零的红砂岩石小山，名曰苏默图阿尔寨山。阿尔寨石窟就屹立在该处。阿尔寨石窟又称阿尔寨乌兰素，俗称百眼窑，因以石山包上开建有百余座大小石窟而得其名。称为阿尔寨的山岗共有三座，即“苏默图阿尔寨”、“伊克阿尔寨”和“巴嘎阿尔寨”。“苏默图”蒙古语意为“有庙的”，“伊克”是大，“巴嘎”为小。其中“有庙的阿尔寨”为首居南，“小阿尔寨”居其东约一公里处，“大阿尔寨”殿北。阿尔寨石窟曾是个佛教寺院，所以它是一个庞大的佛教建筑群。具体的讲，阿尔寨石窟位于内
2、蒙古鄂托克旗境内，“鄂托克”一词系蒙古语，汉译为“营”或“部”，是元、明两朝蒙古“万户”下设行政建制名称，即“千户”辖地。“阿尔寨”也是蒙古语，汉译为“隆起的”、“平地突起的”之意，蒙古人也称之为“阿尔寨乌兰乌苏”、“阿尔寨乌里雅苏”、“阿尔寨阿贵”等。此地历代为北方少数民族游牧、生息之地，自古以水草丰美、土宜产牧、牛马衔尾、群羊塞道著称。阿尔寨石窟坐落于鄂托克旗阿尔巴斯苏木东北部大草原，距乌兰镇有 130 公里。该山为红色砂质岩山包，东西长约 400 米，南北宽约 200 米，山高出周围地表面约 40 余米。山定平坦，略呈方圆形，山虽小，但岩壁陡峭，在险峻的峭壁上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石窟，石
3、窟分为上中下三层，依山就势凿壁出石窟。石窟开凿于北魏中期，终于明末，而以西夏、蒙元时期最盛。1 阿尔寨石窟的盛哀1.1 始建期 阿尔寨石窟的开凿始于北魏。这一时期，由拓跋鲜卑族建立的北魏政权（442534 年）在今内蒙古中西部和北部地区也有着强大的势力和影响。拓拔鲜卑族尊崇佛教，在其统治区域内依山凿窟，大同云冈石窟达到当时石窟文化艺术登峰造极的程度。阿尔寨石窟开凿稍晚，大约在北魏中晚期。1.2 发展期西夏时期是阿尔寨石窟的发展时期。10 世纪后崛起的西夏王朝使佛教再度得到空前传播，在其境内广建庙宇，开凿石窟，推动了西夏时期佛教艺术的繁荣和传播。尤其是西夏后期，由于西夏王族的创导，积极引进藏传佛
4、教，不少西藏高僧被奉为上师，造窟礼佛之风大盛，因此在佛窟中密宗题材和藏式风格的壁画增多，对西夏佛教画坛产生了重要影响。阿尔寨石窟所在地区在西夏时期属夏州和宥州地区，是拱卫河西地区之军事要地，因此，阿尔寨石窟不少即为此时凿建。从阿尔寨壁画的石窟布局、众多的浮雕石刻佛塔形制、大量的密宗题材，以及石窟藻井装饰及图案等特征，也可见其与敦煌莫高窟、榆林石窟一脉相承之处。1.3 鼎盛期蒙元时期是阿尔寨石窟的全盛时期。成吉思汗晚年南征西夏时，曾经在阿尔寨地区活动过，灭西夏之后，阿尔寨石窟即为蒙古人祀佛之地，又为祭礼成吉思汗之所。因此，在山顶修建了规模宏大的藏传佛教寺庙，用于佛事和祭祀，使阿尔寨石窟的内容、表
5、现形式均大为丰富，呈一时之盛。1578 年（明万历六年） ，蒙古大汗俺答汗与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大师索南嘉措，在青海湖边仰华寺举行了历史性的会见。从此，蒙古统治者开始转而推崇格鲁派藏传佛教（即黄教） 。阿尔寨石窟在鄂尔多斯部的经营下再度兴旺，特别是壁画内容与技法，均以格鲁派风格为主。 1.4 转折期明朝（北元）时期，是阿尔寨石窟由盛而衰的时期。1386 年，明朝攻占北京，元朝退回蒙古草原。1.5 衰亡期明末，蒙古大汗林丹汗先信奉格鲁派藏传佛教，后又改奉萨迦派。据民间传说和有关史料，林丹汗战败于满洲，在 1632 年西迁途中进入鄂尔多斯，大规模破坏该地区的格鲁派寺庙，毁掉了鄂尔多斯黄教胜地阿尔
6、寨石窟。从此阿尔寨石窟由盛而衰。1.6 破坏期进入 20 世纪 60 年代，阿尔寨石窟受到了空前的破坏。“文化大革命”的，给阿尔寨带来了厄运，红卫兵镐刨锹铲，横加破坏，石窟内佛像无一幸存，壁画也大多被毁。目前阿尔寨石窟仅有近千幅壁画得以保留。阿尔寨山上原有寺庙建筑，至今仍有 6 处遗址；环山凿有 65 座石窟，坍塌或被风沙掩埋的有 18 座，目前较完整的尚有 43 座；山周围岩壁上刻有大小浮雕佛塔 22 座。2 阿尔寨石窟的艺术2.1 建筑艺术阿尔寨山顶原有较大规模的建筑，可惜焚于战火，现在只能从残存的基础以及散落的琉璃瓦、兽头瓦当、青花瓷片等想像当年的富丽堂皇了。阿尔寨石窟均为依山凿壁而成，
7、面积多为 1020 平方米，30 平方米左右的大型石窟仅有1 座。石窟的形制主要有中心柱式窟，平面呈方形、长方形单间石窟等几种。石窟均为拱形或方形门。有的窟内凿有壁龛、须弥座，有的顶部凿出网状方格，个别的顶部中心凿出莲花藻井。阿尔寨石窟主要以第 28 号窟建筑为主，因为它基本还保留着北魏石窟建筑风格。从位置上看，这座石窟占据了整个阿尔寨石窟岩石最合适的位置。这是阿尔寨最古老的一眼石窟。壁画颜料均属古代石墨颜料，至今还遗存的壁画中东西壁面上方诸神像大概为本尊、护法神像；西壁面上画有马首金刚、密集金刚等；东壁面上方画有黄胜乐金刚、蓝胜乐金刚、欢喜金刚等2.2 浮雕艺术阿尔寨山体为砂岩，石质疏松，较
8、易于雕刻。在石窟间的岩壁上，雕刻有覆钵式塔 24 座，楼阁式塔 1 座，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覆钵式塔大的约高 6米，小的仅约 30 厘米，雕刻年代从西夏至明代。有的塔在腹部凿有椭圆形石洞，内有骨灰和绢纸残片，应为高僧的骨灰灵塔。在一座塔的腹部，凿刻有密宗黑教的驱魔符号，这是判别该塔为西夏时所雕刻的断代标志，也是蒙古草原地区首次发现的。浮雕石塔中，仅有一座为楼阁式 13 层塔，在 10 号窟成吉思汗养伤洞西侧，高 1.6 米，造型与北宋、西夏时期的楼阁式塔相同，应为阿尔寨较早时期的作品。 2.3 壁画艺术阿尔寨石窟中的近千幅壁画，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瑰丽多彩，是该石窟最有价值的文化艺术遗产。阿
9、尔寨石窟的壁画内容主要有佛像、菩萨像、诸天鬼神像和藏传佛教上师、高僧以及佛教本生、变相故事图、供养人图等。也有帝王、贵族、平民以及山川草原、飞禽走兽等内容。其中的各族僧侣俗人等礼佛图最早将蒙古、藏、党项、汉等各族人物同绘于一图，是中世纪草原地区各族人民友好相处的历史写照。也是研究近千年草原北方民族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地理以及宗教信仰、民风民俗等的无价之宝。 2.4 文字艺术 阿尔寨石窟中的回鹘蒙古文、梵文、藏文榜题，与敦煌莫高窟和榆林窟保存的回鹘蒙古文榜题风格颇为相似，是研究中古蒙古文的珍贵资料。石窟内发现印有回鹘式蒙古文的土坯，从土坯凸出的文字来分析，原来是在土坯的模子底部刻写了凹型文字
10、，内容为蒙文玛尼六字真言。阿尔寨石窟中的回鹘蒙古文、梵文、藏文榜题等，均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其中回鹊式蒙文铭文中保留的古蒙语词汇、佛学术语及字素形体、正写规则等均是研究中古蒙古语言文字的珍贵资料。3 阿尔寨石窟的研究意义既有佛及佛经故事，又有现实生活中伟大历史人物的具体内容的阿尔寨石窟，现存壁画近千平方米，其历史悠久,内容丰富,瑰丽多彩。其中成吉思汗遗迹,佛教文化艺术,以及回鹘式蒙古文、梵文、藏文榜题等,均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3.1 研究是为了更好保护文物由于多年来风蚀、雨水冲刷及人为因素，阿尔寨石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为抢救和保护这一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发挥阿尔寨石窟重
11、要科考和旅游观光价值，各级有关部门、专家要实地考察，采取了抢救性保护措施。研究如何按照“抢救第一、保护为主、合理利用”的原则，鄂托克旗对保护核心区范围内进行了较大规模的生态建设、基础设施建设和旅游开发，即打造阿尔寨石窟品牌，保护文物，又将阿尔寨建设成草原风景观光、历史文化研究、集服务、娱乐、休闲为一体，别具特色的旅游胜区，为更好地保护阿尔寨石窟、更广泛深入的研究阿尔寨石窟奠定坚实的经济基础。 3.2 研究是为了拓宽学术领域阿尔寨石窟研究形成独门学科，博得草原敦煌美称的阿尔寨石窟是内蒙古自治区境内发现的规模最大的石窟寺建筑群，现在发现许多石窟，浮雕石塔，山顶还发现建筑遗址，许多石窟内绘有壁画，壁
12、画除大量宗教内容外，还有许多珍贵的世俗壁画和现大量的早期回鹘蒙古文榜题，其内容涉及佛经及世俗生活，是目前世界上发现回鹘蒙古文榜题最多的一处遗址。它不仅是内蒙古自治区境内规模最大、内容最丰富的石窟，也是我国规模较大的西夏至蒙元时期的石窟。这些内容包含的石窟、建筑、绘画、历史、民俗、佛教、回鹘蒙古文榜题等广泛的内容激起了学术界广泛关注和研究，从而渐渐形成新兴研究学科，拓宽了学术研究领域。3.2 研究是为了掀开石窟面纱阿尔寨石窟待研究和考证的内容很多，阿尔寨石窟的发展全过程（开凿、发展、废弃）好多方面还没有深入研究，成吉思汗与阿尔寨石窟的神秘关系还未得到考证，石窟内保存的壁画榜体确切年代内容解读还需
13、进一步研究，佛教传入历史及地位变迁，壁画保护、民族与宗教、阿尔寨史地、阿尔寨石窟与人物、祭祀文化等等好多现未人知的内容等我们去发掘、去掀开她的面纱。阿尔寨石窟为不可多得的历史文化瑰宝。其反映成吉思汗晚年活动遗迹和安葬图、崇拜图，是世界上仅有的。我国考古学界、石窟学界认为：内蒙古阿尔寨石窟，是中国长城以北草原地区“硕果仅存的晚期佛教石窟遗迹” ，特别是窟内现存近千平方米的彩绘壁画弥足珍贵。阿尔寨石窟千幅壁画描绘的题材内容丰富多彩，形式变化丰富，延续史期较长，密宗造像比比皆是，形成了阿尔寨石窟独特的风貌。其表现内容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以显宗题材为主；第二阶段以密宗题材为盛。总体而言，其表现题材大致可分为神佛、始祖、供养人造像类、佛传故事、佛教本生故事、经变相故事、宗教历史传记故事及史实故事等。在表现题材方面，有歌颂真善美，揭示假丑恶的教理教义画面，如神态静穆慈祥的菩萨、形体威猛夸张的护法、为非作歹的异教徒、狞恶丑陋的妖魔鬼怪。另外，窟内现存的藏文、回鹘蒙古文榜题，反映了古代多民族文化交流，它将有助于进一步研究中国的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