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闺女和她的奶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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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 闺 女 和 她 的 奶 奶(中)南通中学 1967 届 朱维莎(四)68 年 10 月,学校里一下子喧闹起来,往日批斗老师、当权派的大字报换成同学们要求上山下乡的决心书。初中的同学有一部分可以留下来继续在校读高中,月儿因为父亲的问题,唯一的选择就是去农村插队。临行前,月儿向父亲单位的造反组织提出下乡前和父亲见一面的要求,那时离父亲被带走已经半年之久了,这半年里月儿和母亲只能从不断贴出的大字报里知道父亲还活着,而奶奶回老家已经两年多了。造反派接受了月儿的要求。那是一个下午,月儿坐在造反派的办公室等待着他们把父亲带过来。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打在窗户玻璃上的银珠子,向下滑动着,溅起的雨水升起

2、淡淡的薄薄的烟雾,在月儿眼前袅袅发散。望着窗外的雨,月儿鼻尖发酸,她想哭。窗外的雨有大地的怀抱承载,月儿的泪只能在心里流动,心装满了泪,很胀、很疼 父亲走过来了,月儿不敢抬头,她怕父亲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她更不想让站在一旁的造反派感觉到她的脆弱。有一刻,月儿和父亲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月儿知道父亲想问什么,父亲一定也知道月儿想问他什么。沉默、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滴滴哒哒地响着。“马上要下乡了,你从小身体不好,要注意啊!”“知道。 ”“家里人都好吗 ”?“还好,你放心 ”!造反派似乎看不出这对父女有什么让他可以怀疑的话题,知趣地走开了。月儿立刻走近父亲,问:外面的大字报我看到了,上面说的是真的吗?父

3、亲迫不及待地回答:那不是事实!“找谁,可以证明你!”“当时的教导员、连长,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副连长”。 忽然月儿感觉父亲往她手里塞进一样东西,她立刻捏紧,用力攥在手心。父亲为人低调,不苟言笑,家里的事情基本都由母亲做主说了算。没料到他在关键时刻行动如此地敏捷、果敢。也许接到月儿要来看他的通知后他就做好了准备。父女的心是相通的,他了解月儿,月儿要来看他的原因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去农村来和他告别那么简单。父亲给月儿的是能够证明他清白的几个战友的名字和地址。月儿发誓:无论有多大的困难,无论面临多大的风险,一定要找到他们,还回父亲的清白,让父亲、让奶奶和全家团聚。月儿坚信事实就是事实,是绝不会改变的。可此

4、时,月儿还难以深刻地去认识,父亲的不幸不仅是他个人的不幸,在那样的岁月里,这样不幸的家庭很多很多,这是那个特殊的年代所造成的,这个过程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它是如此的漫长,需要历史的变革去推动,去改变。68 年 11 月,一个寒冷的夜晚。月儿随同学去了农村,不久她 15岁的大弟弟也去了她所在的生产队插队。在之后长达 4 年多的时间里,为了帮助父亲伸冤搜集证明材料,月儿利用农闲可以请假的空隙奔走在江苏、浙江、安徽、上海这几个省份和城市之间。月儿外出的时候,大弟就在生产队守着,免去两个人都离开引起别人的猜疑。那时的交通很不发达,父亲给她的地址都是文革前这些战友工作和居住的地点。他们中间除了两个在部队的

5、没有受到冲击外,其余的也被发配到偏僻的干校和农村。为了找到他们,月儿常常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又从另一个地方打听到其他的地方,不知疲倦地东奔西走。安徽农村的乱草堆,留下了她在那里度过漫长孤寂黑夜的身影;大雪封路,苏北小镇,月儿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眼前飘落、冻得浑身哆嗦,在没有门窗的候车棚里,等了两天两夜;去浙江途中,因买不到当天的车票,没有带足粮票的她,饿了整整 5 顿就是这样,月儿还得避开造反派的跟踪,不断地转移。让她欣慰的是,由于父亲与战友在战争中生死凝成的情谊,在他们自己也身陷囹圄的困境下,毫不推脱地为父亲写出一封封的证明材料。他们告诉月儿,父亲所谓的阶级报复完全是无中生有,他执行的

6、是营部的命令,被枪决的是一个与鬼子有联系的土匪。从他们的嘴里月儿知道了从未听父母提起的故事。原来在月儿父亲读小学的时候,爷爷就一病不起了,家里的那些家业交给了父亲大妈家的兄弟打理后就被一点点的贪占了。父亲 14 岁,还在县城读初中时,爷爷去世了。奶奶是穷人家的孩子,为人善良、忠厚,待人宽容、大方,爷爷活着的时候,她就没闲过一天,没跟着享一天福。爷爷不在了,她自然更是跺着小脚没日没夜的和家里的一个帮工在乡下的地里操劳,用她那瘦弱的身体支撑起家庭的担子。父亲参加革命后,每每部队路过奶奶家,奶奶总是拉着他们到家中,把平时一直舍不得吃的那点细粮、食物翻出来做给大家吃,在部队打鬼子缺少弹药粮食的时候,奶

7、奶曾经把出嫁时婆家给的一点首饰换成钱和家中仅有的几十块银元都捐给了部队。奶奶是一个最最普通的中国农村妇女,是一个值得大家敬重和爱戴的勤劳、善良的人。当知道月儿的奶奶被视为“地富反坏右”分子,遣送回苏北农村,栖身在娘家的远房侄子家养猪带孩子勉强度日时,他们的眼睛湿润了,伯伯、婶婶、叔叔们象当初奶奶支持他们那样,毫不吝啬地拿出家里不多的粮票和钱,让月儿带给奶奶。就在月儿为父亲四处奔跑时,父亲因为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阶级报复,被作为南通地区从严的对象,定性为历史反革命,押送农场监督劳动。那晚月光冷幽,母亲信上的“你父亲已经被定性历史反革命”,那一字字如乱箭插入月儿的心脏,她感觉自己破碎的心似乎停止了跳

8、动。她恍恍惚惚,迈着凌乱的步履在生产队的灌溉渠上走过,脚下仿佛踩踏着一团团白天刚刚摘下的棉花,站不住,走不稳。这世上最可怕的是黑暗,更是那望不到头的黑暗;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是等待,更是那永无止尽的等待;这世间有一样东西是不可阻挡的,那就是意志和信念;这世间有一样东西是不可改变的,那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林彪集团覆灭了。1973 年 3 月,邓小平恢复国务院副总理职务。同年 12 月,毛泽东提出要给被打倒的贺龙、罗瑞卿和一大批受到诬陷而被撤销职务的中央领导干部恢复名誉,这些行动为加快落实党的干部政策、在各方面进行政策调整创造了条件。1974 年初,月儿去省城想继续为父亲递送申诉材料时,父亲的战友

9、告诉她,父亲的问题已经开始重新审查。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人的帮助、这么漫长的黑夜的煎熬,月儿终于见到了曙光。听到这个消息,月儿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耳边响起“二泉映月 ”的乐曲,阿炳深沉的叹息,伤心的哭泣,激愤的倾诉,倔强的呐喊在她的心中不断地产生共鸣和回响。(五)父亲的问题在解决中。老家的信里不止一次提到奶奶的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月儿和妈妈商量该去接回奶奶了。那时母亲也下放劳动了,月儿和弟弟也调来她所在的生产队,南通县东沙公社,就在观音山,离南通很近,十几里路。 老家的人在一个夏天的早晨坐夜车把奶奶送了过来,送到月儿插队住的生产队。那是奶奶吗?月儿惊呆了。眼前这个步履缓慢,呆滞迟钝的老人是原先

10、那个精神矍铄,虽一双小脚却整天在家忙个不停的奶奶吗?风轻轻地吹起奶奶稀疏的头发,那苍白的银发刺痛了月儿的双眼。奶奶从 30 多岁开始守寡,守着她心爱的儿子和 4 个孙子、孙女,儿子是她的天、孙儿孙女是她的希望。看不到天,她失去了灵魂,看不到希望,她没有了全部的寄托。近 7 年了,难以想象,这 7 年,这 7 年的每个日日夜夜她是如何熬过。她的眼角眉梢已经看不到泪渍斑痕,那些和孙儿分开的日子里无限的思念和苦痛似乎凝固在她的身里身外、深深地融进了她的血液、吞噬了她整个的心。近 7 年了,奶奶和全家人彼此之间的心里有多少的思、多少的想、多少的念、多少的忆。那思、那想、那念、那忆如影相随。奶奶似乎忘记

11、母亲是谁、月儿是谁、弟弟是谁,呆呆的木木的站在那里。 两个弟弟在一旁哭了,那哭声直穿月儿的内心,刺穿了她的心窝,那早被搅拌沉落在月儿心底的血和泪,再次地泛滥开来。月儿的泪止不住地流,蹒跚在脸颊上。一股巨大的失落犹如翻卷的乌云般迅速地笼罩了月儿,奶奶回来的喜悦被眼前的情景一点点、一点点从她的心里抹去。月儿缓缓地、缓缓地向奶奶走近,奶奶的脸枯槁沧桑,好像被那苏北农村的寒风风干,那个呼唤月儿“二闺女”时柔软,亲切的声音和慈祥的面容呢?奶奶的眼黑魆魆,好像被苏北农村的灰沙重重地蒙上,那个在父母亲出差远行时久久注视着他们、装满关爱和嘱咐的明亮的眼睛和深情的目光呢?月儿握住奶奶的手,那双曾经为全家操劳一辈

12、子、有力的手、那双曾抚摸她面颊温暖的手是如此的冰凉,瘦弱。那些被称为岁月一样的东西,从月儿的指间悄悄地无情地滑落,月儿用力地想留住,可她的手不听使唤。月儿拥着奶奶的肩,奶奶的小脚随着月儿的牵行挪动着,她的身体好轻好轻,轻得犹如一具没有血和肉的躯壳。 月儿推开仓库的大门,一缕阳光忽然从黑暗中照射过来。她扭头往空中一看,太阳出来了。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大地,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月儿的心头一亮,太阳出来了,它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它一定会驱散我们心中的雾霾和阴影。月儿大声地对奶奶喊道:“爸爸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不会和我们再分开!”“奶奶,我一定好好地待你,象从前你待我们一样!”(六)父亲终于平反了

13、,父亲真的回来了。他从劳动改造的农场回到南通,一下车就坐上开往观音山的公共汽车,来到他亲人的身边。两个骨肉相连、两个日思夜想的母子相隔 7 年后终于见面了。父亲紧紧地、紧紧地拉着奶奶的手,他的嘴唇颤动着,许久才叫出那声“妈”。奶奶两眼茫然地看着对面站着的这个人,是谁?他是谁?“奶奶,他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回来啦!”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奶奶的眼睛里忽然跳跃出一点亮光,又骤然地消失了。奶奶没有泪,她的泪流淌在苏北农村家门口那条河里,7 年的时间里她的泪早已流干;奶奶没有笑,她的笑早已破灭在无数次见到父亲的梦中;她一次次从梦中醒来,一次次抓住的是失望;时光远走,流年的河流缓实喘急的流淌,消磨了记忆之砂尖锐的棱角,那一刻,月儿忽然明白也许和儿子相见这一念头奶奶盼得太久太久、太重太重,几乎碾碎和撕裂了她思念过度的心,她的思想、她的记忆,在她的岁月里轮回,以致于那无数次重复的梦,真的在她面前降临时,她竟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了。时光悠悠,涛走云飞,花随风落,艰难的日子缓缓地过去了。奶奶,眼前站在面前的就是你的儿子,那不是梦,那不是梦啊。奶奶,你放心,噩梦已经过去,未来一定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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