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北京电影学院考研辅导班课程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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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心全意 因才思教更多资料下载:www.caisiedu.com2016 年北京电影学院考研辅导班课程讲义以下资料由才思学员整理圆形结构由叙事的文化内涵所决定,我国新时期的许多影视作品都采用了一个共同的叙事模式——圆形叙事。如《人生》中高加林离开土地经过一个循环后又回到那块土地的人生经历。在这种叙事模式的背后隐含着具有原始文化象征的深层意蕴,表现了我国影视艺术关于时间、历史、生命等哲学根本问题上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批判和超越意识。这种圆形循环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既体现为一种哲学意识,也表现为一种文化精神,同时也成为了文学创作中一种具有特征性的结构形式。这种圆形循环的叙事模式在我国影视艺术中出现,有着深刻的历史文化原因。戴锦华在《断桥:子一代的艺术》一文中指出:“第五代及整个 80 年代中国文化反思热的真正动机在于揭示中国父子相继、历史循环的悲剧的深层结构,并且探寻结束循环、裂解这一深层结构的现实可能性。”或者说,这是一种文化潜移默化影响的结果,这种影响不会因为一个时代的终结而彻底消失,作为文化基因其对于我们的作用甚至比生命基因的影响更大,它是对于一个民族或者更大范围里的影响。中国人的生命历程总是打上天人合一、封闭循环的自然经济、农耕文化与河流文明的烙印,艺术作为对于文化与历史的眷恋,无法摆脱这种“魅力”的影响,而形成了特征性的叙事结构。我国的许多影视作品,被叙述的对象从某一状态开始,在经历了一段历程后,又回到了与原初相似的终点,犹如埃舍尔式的同构自反的怪圈,产生出一种文化的结果,否定变化自身的悖谬成分,让观众陷入一种历史经验的模式之中。作为现象,美国的道·霍夫斯塔特在《GEB——一条永恒的金带》中为我们作了精彩地描述:“所谓怪圈就是指这样一种现象,我们在某一等级系统中逐步上升(或者下降),结果却意外地发现又回到了原来开始的地方。”“怪圈的内在含义也是在有限中包含无限的概念。它不仅仅是一个圈,而且是以一种有限的方式来体现无限的过程。”M·C·埃舍尔的绘画制造了这种怪圈。他的《瀑布》,画面中央瀑布倾泻而下,水花四溅,推动水轮,汇集到水池中,又顺着水渠一级一级下降,突然水又回到了瀑布口。在“埃舍尔创造的这些怪圈中,存在着有限与无限的矛盾,荒唐与真实的对比,往往会给人以强烈的悖论感。”从叙事结构看,高加林悲剧式的人生历程如同一个因果循环的圆圈。作品开始是高加林挥汗舞锄的镜头作为一个非叙事性段落,标示出叙事的起点与人物同土地之间宿命式的依存关系,和最后高加林回归土地一同构成指涉循环的影像话语。作品开始高加林被置于一种“零价值” 全心全意 因才思教更多资料下载:www.caisiedu.com状态,即无法实现自己的价值。其人生价值是通过虽不识字却崇尚文化、生于俗世却心志高雅的农村姑娘巧珍来体现的。高加林要想最大限度地实现自我价值,必须完成一个背叛和超越的过程。当上记者后,他的人生处于“正价值”状态,但他的爱情选择所体现出来的价值取向却向“负价值”状态游曳,后因走后门的事被揭发,使他在爱情与事业上都处于“负价值”状态。他的人生历程并非人生价值的实现,而是重新回到了他所“离开”的土地上——作品开始时的“零价值”状态。从文化的角度看,圆形叙事模式在今天还是有所变化的,即在作品建构的封闭性循环怪圈中,能够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可逆转的开放性模式对于圆形叙事模式的冲击,为作品带来不同程度的松散性和不确定性。就《人生》而言,这种冲击来自于现代都市生活、现代女性对高加林的诱惑和对于人物的偶然机遇。但这种冲击又是无法从根本上突破圆形叙事模式,这是由传统文化强大的包容性所决定的,同时也是作品以其特有的叙事方式完成了对传统文化窒息人性扼杀生命的批判,从而使叙事方式成为了一种“有意味的形式”。圆形循环叙事模式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是生与死的循环,这也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一种表现。中国古代小说中的许多人物,都是以死亡或出家来实现自己的再生,即“他们必须以死亡或出家来结束自己原有的生命(俗性时间),始能回归于他们原来的神话生命中去(再生,圣性时间的回归),超自然的权威(神、命运、不可逃避的天数……)为了让这些人物回到他们原来的生命之中,必须让他们经过死亡来完成这种更新,死亡是通往隔离的过渡,也是精神的再生,是由俗到圣,由死而再生所不可或缺的过程。” 1《本命年》片名就已经揭示出了“轮回”的观念。整个作品在叙事结构上也是以李慧泉因杀人入狱又为人所杀的生死轮回完成一次生命的圆形循环。人物少年时关于本命年系红腰带避邪的画外对白构成了“轮回”的能指。作品开始时,李慧泉刑满释放走回自己的小屋,人物处于一种“零价值”状态:无亲友——母亲病逝,朋友方叉子在狱,白立本被撞死;无职业——街道工厂不接纳他。童年的温情只剩下回忆的残片;对罗大妈的疼爱只能以感激代替沟通;同方叉子一家因人性与人情的对立产生出深深的隔膜;和崔永利与方叉子也无法实现心灵的对话。环境的冷漠使他陷入了极度的空虚之中。而在更大的背景上他还要受到国家机器对他的钳制、主流意识形态对他的控制和社会秩序、道德规范对他的约束,但双方却不存在感情交流的可能性。当他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向“正价值”时,方叉子的出现又打破了脆弱的平衡状态,以反文化、反秩序、满足欲望的话语对他形成了新的刺激与诱惑。而小歌星的离去和方叉子的不1 王孝廉:《中国的神话世界》,作家出版社 1991 年 3 月,第 107 页。 全心全意 因才思教更多资料下载:www.caisiedu.com信任,使他从孤独苦闷走向了彻底的绝望,再也找不到归宿和“家园”,终于因偶发事件回归到了“零价值”的初始状态,建构了一个封闭的圆形叙事模式。在影像造型上,有两个极具意味的影像话语:“家”和“咖啡屋”。而这两者又是对立的。“家”是母性的,犹如母亲的子宫,给人以安全、宁静和温馨,所以,“家”是对于母体的回归。但当母亲失去了实体的意义时,就必须要有一个替代者。“咖啡屋”构成了对于圆形叙事的威胁,他在那里找到了小歌星,可“咖啡屋”的大众消费性质决定了小歌星是“大众情人”,非专属于某一个人。小歌星由纯真到媚俗的转变,形成了反人情味的冷漠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并破碎了他心目中的“家”。李慧泉所面对的是两种社会力量,一是以民警和罗大妈为代表的正义与道德的力量,另一种是以方叉子和崔永利为代表的邪恶与非道德的力量。在这双重力量的挤压之下,作为一个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边缘人”,他只能孤独地坐在出租车内潸然泪下,不敢承认和正视自己所面对的残酷的现实。他深深地爱恋着,这种爱恋是“无欲”的,他那“父亲”式的爱恋显示出来的是恋母情结,是一个遥远而美好的梦。但这个梦也被无情地粉碎了。人物最后死于偶发事件,既使作品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开放性,同时又不自觉地回到了圆形叙事之中,使人物完成了一次生与死的轮回,一次带有宿命色彩的圆形循环,并证明着“圆”的强大与自信。既然个体生命循环轮回是一种传统文化的现代幅射,使得有些影视艺术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深化,着力于对文化整体周而复始无限循环的封闭性怪圈的呈现与批判。如陈凯歌的《黄土地》,从叙事结构上看,顾青从进入“黄土地”到离开“黄土地”构成了一个圆形叙事的基本框架,但作品叙事的主体既不是顾青采风,也不是翠巧反抗封建包办婚姻。以固定镜头、长焦距、单一色调等技法所表现的黄土地、黄河水、窑洞、油灯、翠巧爹、憨憨……形成一种非时间性的体验,文化的循环甚至极端化为一种近乎凝滞的形式。作品大量采用同景别、同机位、同焦距的重复镜头,以表现人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千年不变的单调缓慢的生活。由于作品采用了这种重复叙述的手法,使空间的迭加造成了时间上的无限重复、不断循环的象征效果。同时,作品也因此使形式获得了内容的意义,这一叙事结构本身就体现着民族文化的困境和导演所面临的心理困惑。“历史”失落了,文化循环的怪圈却超越时间成为了一种超验的存在。无论是人生循环,生命循环,还是文化循环,都体现出了一种同构关系——圆形叙事模式。这种叙事模式所蕴含的关于时间、生命、历史、文化的意蕴,既渗透着民族心理结构中积淀下来的循环意识,又产生在处于历史转折时期中国当代社会的特定语境之中,这就使作品表现获得了极大的张力,既是历史的,又是当代的;既是结 全心全意 因才思教更多资料下载:www.caisiedu.com构,又是内涵;既是能指,又是所指,让人去探寻中国人原始生命的律动,中国人恒久日新的生命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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