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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福利经济学与伦理学 伦理学：对人的研究 经济学的两个根源 伦理学 在尼各马可伦理学（Nicomachean Ethics）中，亚里士多德 指出，经济学同财富的关系，而政治学是“指挥者的艺术”。 虽然从表面上看经济学的研究仅仅与人们对财富的追求有直接的 关系，但在更深层的意义上，经济学的研究还与人们对财富以外 的其他目标的追求有关，包括对更基本的目标的评价和增进。“挣 钱是不得以而为之，财富显然不是我们真正要追求的东西，只是 因为它有用或者因为别的什么理由”。经济学研究必须最终与伦理 学研究和政治学研究结合起来，这一点已经在亚里士多德的政 治学中得到了说明和发展。 国家的目的是“美好生活的普遍促
2、进。” 工程学 只关心最基本的逻辑问题，而不关心人类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以 及什么能培养“人的美德”，或者“一个人应该怎样活着”。人类目标 被直接假定，接下来的任务只是寻找实现这些假设目标的最适手 段。人类的行为动机总是被看作简单的和易于描述的自利。 经济学的伦理学根源和工程学根源都有其合理成 分，在那些伟大的经济学家的著作中，这两个特 征可以同时看到，只是重视的程度有所不同： 重视伦理学 亚当斯密、约翰穆勒、卡尔马克思、弗朗西斯埃奇 沃斯等 重视工程学 威廉配第、弗朗西斯魁奈、大卫李嘉图、里昂瓦尔 拉斯、奥古斯丁古诺 伦理学：对人的研究，人是丰富的、复杂 的，既有利己的一面，也有利他的一面。
3、工程学：人是简单的，可以用一个数学函 数来描述（也可以是复杂的，这种复杂性 可以通过数学函数的不同形式来表示）， 人的行为就是在一个约束条件下的效用最 大化。 对人的数学描述 个人福利：个人从自己以及其他人消费商品或服务中获得的效用。 1122111 111 1, 1, (,;,;,;,) (,) iiIIiiI GGG ijIj i gG WWxxxxxx WWWW WxW L L LLLLLL 个人福利的表达式： 自虑的人（self-minding）： 1, 1, () iijI gG WWx L L 自顾的人（self-attending）： 1, (,) iiij i gG WWxW
4、L 既是自虑的，又是自顾的人，自理的人（self-regarding）： 1, () iii gG WWx L 只考虑产品在人们中的分配，不关心别人的情况 只考虑自己拥有的产品在人们中的分配，同时也 关心别人的情况 只考虑自己 0 i j W W 0 i j W W 嫉妒的人 别人快乐，我也快乐 行为与理性 经济学研究的是人的行为，是理性的人在一系列 原则（理性的原则）之下所做出的选择，包括消 费选择、生产选择。由于这些选择资源因而实现 了最优的配置。 那么什么是理性？ 理性行为是否就是实际行为？人们实际做出的选 择（行为）是否就是理性的？正常人中有没有非 理性的人？ 为什么会后悔？ 为什么犯
5、罪？ 为什么选择时会出现矛盾？ 宁死不屈的人是否理性？ 有限理性与完全理性 完全理性：拥有做出决策所需要的一切信 息，选择的对象也是完全的，因此不会出 错，也不会后悔，选择是一致的。 有限理性：信息不充分，选择对象也不充 分，随着时间的延续，信息可选择对象可 能逐渐增加，可能后悔。 文化与经济发展 在儒家文化为主导的国家，责任感、忠诚和友善 这些系统地偏离自利行为的伦理准则在经济的成 功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在大量的人类行为中，即使是在人类的经济行为 中，也能发现大量违反自利原则的行为。 否认人们总是按照自利的原则做事，并不是否认 从不按照自利的原则做事。问题是，是否存在动 机的多元性，或者说
6、，自利能否成为人类行为的 唯一动机。 非自利行为能否唯一地从自利假设中导出？ 斯密的问题 在市场中，正常的交易活动为什么会发生，如何被完成， 为什么会有分工，分工是如何形成的？等等。 我们每天所需要的食物和饮料，不是出自屠户、酿酒家和面包师 的恩惠，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我们不说唤起他们利他心的 话，而说唤起他们利己心的话，我们不说我们自己需要，而说对 他们有好处。（国富论，p14） “人们不应该把自己看作某一离群索居的、孤立的个人，而应该把 自己看成是世界中的一个公民，是自然界巨大国民总体中的一个 成员”，而且，“为了这个大团体的利益，人们应当随时心甘情愿地 牺牲自己的微小利益。”（道德情
7、操论） 为什么人们同时具有自利性和非自利性？它们从何而来， 它们之间的关系怎样？能否从自利性中推出非自利性？ 可能无法用某种单一的准则来解释整个人类行为。但我们 又在不断地寻找这种单一的准则，就仿佛科学家试图用单 一的准则解释整个宇宙。 合作与竞争 ERC Equity, Reciprocity, Competition 以大猩猩为例所做的生物学实验表明，动 物之间也会形成合作。 积极的互惠：当一个个体受到另一个个体的恩 惠后，回之以恩惠。 消极的互惠：当一个个体接受了别人的恩惠， 但不能提供回报而受到的惩罚。 One balmy evening, when the keeper called
8、 the chimpanzees inside, two adolescent females refused to enter the building. The rule at Arnheim Zoo being that none of the apes receive food until all of them have moved from the island into their sleeping quarters, the chimpanzees actively assist with the rules enforcement: latecomers meet with
9、a great deal of hostility from the hungry colony. When the obstinate teenagers finally entered, more than two hours later, they were given a separate bedroom so as to prevent reprisals. This protected them only temporarily, however. The next morning, out on the island, the entire colony vented its f
10、rustration about the delayed meal by a mass pursuit ending in a physical heating of the culprits. Needless to say, they were the first to come in that evening. Source: The Two Faces of Adam Smith, Vernon Smith, Southern Economic Journal, 1998 互惠与产权 互惠，而不是自利，最终将导致产权的出 现。原始人类在彼此交换时发现，交易的 重复性使得他们彼此双方都尊
11、重与保护对 方的产品和生产资料对他们自己都更为有 利。因此逐渐形成了所谓的产权制度。而 侵犯产权的人将受到惩罚。 产权的历史 受保护的产权是新石器革命（the neolithic revolution）的重要发 明之一。私人产权是人类文明赖以建立起来的基石之一。 立法者使社会中已经存在的内在制度正式化，将它们编集起来， 他们并不发明财产法。 在人类历史的多数时期，私有财产都没有受到严格的保护。对私 有财产全面而严格的保护开始于资产阶级国家宪法的建立。 我国卓越的技术和组织技能并没有转变为一场自我持续的工业革 命。中国是由一小批精英统治的国家，它们视农民为“鱼肉”，依 靠掠夺和盘剥，而不是去培育
12、共同财富。只有在那些官方没收受 到限制并服从于某些法律的时期里，如在宋代（960-1279），中 国经济才显得欣欣向荣。 非人格化市场和人格化市场 非人格化市场：仅仅以自利为行为基础的 市场。 人格化市场：除了自利以外，还包含人的 伦理道德情感因素在内的实际的市场，然 而，这些伦理道德情感因素在通常的经济 学模型中被抽象掉了。 实验经济学： 公平感对人行为的影响 是否相信他人 文化的形成 一个实验 单次博弈 文化对人类行为的影响 最后通牒博弈（ultimatum game） 两人分取一定数额金钱的博弈，如1000元。首先，前者提 出一个分配方案，以1元为单位，然后由后者决定是否接 受此方案。如
13、果后者拒绝接受，则两人均无所获，如果接 受，则按照方案进行分配。 理论上存在多个纳什均衡，（999，1），（500， 500），（1，999）。在现实上会出现哪一个结果？ 在美国和南斯拉夫各取50%，而在日本和以色列，提议者 60%，接受者40%。 Roth, A, Prasnikar, M., Okuno-Fujiwara, and S. Zamir, Bargaining and Market Behavior in Jerusalem, Ljublijana, Pittsburgh, and Tokyo: An Experimental Study, American Economic
14、Review, 81, 1068-1095, 1991 产权取得方式对行为的影响 在最后通牒博弈中，提议者的10元的取得方式对 他以及接受者的行为有很大影响。 Random entitlement, divide $10：如果10元是随机取 得的，如抛硬币，提议者倾向于平分10元，而如果他 不平分，接受者也倾向于拒绝这以不公平的分配。 Property right entitlement, divide $10：如果这1000元 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获得的，例如提前回答一系列问 题，根据成绩好坏配对，提议者认为自己的产权是合 理的，因此倾向于减少给对方的份额。 Property right en
15、titlement, exchange $10：仍由前述 方式决定双方，但双方的关系不是分配10元，而是进 行交易。卖方提议x元，买方如果接受，则卖方利润为 x，买方为10-x；如果买方不买，则双方利润为0。 Result of ultimatum game 专制者博弈（dictator game） 在专制者博弈中，反应者不能拒绝提议者 的提议。这一博弈被用来检测是否存在正 义感。 Random entitlement, divide 10 Double blind condition. 专制者和受制者被放入 两个房间A和B，A中15人，B中14人。A中一 人监督整个试验。试验的设计消除了所有
16、的社 会因素。 专制者博弈的结果 实验的结论 现实中的人是处在一定的文化、传统、习 惯、习俗氛围中的，他的行为必然会受到 这些很难直观发现的因素的影响。 文化、传统、习惯、习俗是如何形成的？ 社会学家可以通过对一个地区的长期观察 和研究来发现。 剥离了附着在人身上的社会因素，使人成 为赤裸裸的人，自利性还是占主导的。 讲授伦理学的目的 人是复杂的 经济学以及社会的复杂性的一个根源在于 人的复杂性 通过数学（工程学）对人的行为进行研究 是一种必要的，但也是有缺陷的方法。 福利经济学经济学的“后 院” 整个公共经济学和公共政策的基础，给我们提供 一个作出判断的依据。 某种变革将会使国民收入增长，但会造成分配上更大 的不平等，这是否可取？ 某项政策将会使某些人日子过得好些，而使另一些人 的日子更差，这项政策是否可取？ 政府税收的提高应以直接税为主还是以间接税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