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麦地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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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走出麦地 李学斌 在我的家乡,七月,是庄稼人熬脱一层皮的日子。 天上,一丝风也没有,毒辣辣的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灼烤着大地。抬眼望去,远近全都是弓着腰、挥汗如雨的人们。眼前,一簇簇金黄色的麦穗像土地射出的箭,刺痛着我的眼睛。 把镰刀横过来,这么割。 “看明白啦,要这么。”爹嘴里说着,同时给我做了个示范动作。 漆黑闪亮的镰刀像一条“蓬、蓬”打跳的梭鱼,在麦秆间飞快地穿行。每一道弧光划过,随着“嚓、嚓”的声响,就有一撮撮麦子醉汉一样倒下来。与此同时,爹的左手里就变戏法似的积满一大股麦子。这时,爹微转身体,镰刀从横里一提,麦子就齐刷刷躺在茬子上了。 “会了么?不慌,慢慢来。手臂放平喽,用力要均匀。”爹

2、弯腰捡起丢在一边的草帽。 接过镰刀,我嗫嚅着, “嗯,会了。 那年,我十四岁。麦收时,正式作为大人拿起了镰刀。暑假过后,我升人了镇上的高中。 “咱丑话先说在前头,我支持你念高中,念好念歹全是你自己的事。三年后考不上学,你就老老实实回家戳牛屁股,别指望娘老子求爷爷告奶奶让你重读。” 开学第一天,吃过早饭,我磨磨蹭蹭没有出门。妈边收拾饭桌,边给我递眼色,爹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悠闲自得地蹲在门槛上,歪着头,用一根草芯剔着牙齿。就在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准备开口的当儿,爹扔掉草芯站起身来,慢悠悠踱到堂屋的柜子前。开锁,掀开柜盖。跟着,几张旧票子飞到炕上。和钱一起扔过来的,还有上面这两句让我脊梁骨发

3、麻的话。 爹进了里屋。 镇上中学这几年升学率极低,爹对我上高中是不抱多大希望的。拿他的话说,这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呢。西村的王双子更是现成的例子,书没念成,人倒学成个二流子。 唉,这得怨王双子。他是我们村第一个高中生。本来,我们全指望他给我们树立一面旗帜的,可如今却成了我们肯定念不好书的样板。真是给他自己丢脸,也给村里的一帮学生们丢脸。 其实,他本不是我们村的。他是跟他妈从河西过来的。他后爹是西村的刘四。他亲爹姓王,是黄河岸边摆渡的,喝醉了酒,和人打赌,跳进黄河再也没有上来。据刘四说,王双子在河西中学成绩是呱呱叫的。老师说,王双子考大学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现实的发展却令大家失望。王双子转入河东中

4、学半年后,高考发榜了。王双子竟然榜上无名。 “娃娃换了新环境,不适应呢。”刘四逢人便说,唉声叹气,活脱脱一个祥林嫂。明年肯定会考上的。 第二年,刘四托人把王双子转入了省重点陇南中学,插班复读。一年后王双子白白胖胖地回来了。学问却没长,考分竟比第一年低了十分。 “没办法,这娃平时学得好,一上考场就慌,发挥失常,唉。”刘四义无反顾支持王双子复读。家里的活是一点不让上手的。 第三年,高考后,王双子一个多月没回家。忽然有一天,一辆小吉普车呜的一声开进村里,从里面跳出两个公安,传唤刘四到派出所去领王双子。王双子被拘留了。在街上和小流氓聚众斗殴。 刘四从此见人矮了半截。王双子却毫不在乎,人面前依然昂首挺胸

5、,高视阔步。农活是坚决不干的,整天嚷着叫他后爹刘四在城里给找工作。 要知道,王双子上的一直是区重点、省重点。镇中学比起来是不人流的。爹的怀疑或许有些道理吧。 带着这些疑问和隐隐的惶惑,我上高中了。 镇中学离家有十五里路。第一天去报名,我走了足足有两个钟头。看到别的同学都是骑车的,我一肚子怨气。等到走进校门,上高中的高兴劲早无影无踪了。中午,回到家。一进院门,我咚的一声把书包摔在地上,拉着哭腔嚷开了: “这么远的路,脚都走出泡来了。这学我不上了。” 院子树阴下,爹正坐只小凳编背篓。身边放着一捆溽好的细长的芨芨。听到我的叫嚷,爹抬起头来。 “浑小子给谁使气呢?你以为书给我念哪?” 爹狠狠瞪了我一眼

6、,丢开手中的活计,出去了。 下午,放学回来。踏进院子,我欣喜地发现东屋靠墙根立着一辆自行车。车子很旧,前后挡板都没有了,光溜溜的车轮暴露在外,倒挺像运动员骑的那种赛车。前后圈和辐条上锈迹斑斑,但很洁净,显然刚刚擦洗过。我书包也没顾得上放下,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车把。向前推了几步,翻身骑上去,在院子里蹬了两圈。 爹正蹲在鸡棚上抽烟,笑眯眯地看着我在院子里转圈儿。 “骑着咋样?”爹问我。 “还可以。”我掩饰着内心的喜悦,用尽可能平淡的口气说。 “我拿十斤黄豆跟老牛换的。老牛懒得很。车子一直扔在仓库里,锈得不成样子。晌午我把前后胎和车闸都换了,又擦了一遍,刷了层清漆,往后归你啦。浑小子可仔细点骑。”

7、爹瞄了一眼喜形于色的我,慢吞吞地说。口气半是教训半是炫耀。 我看不清爹的脸。西下的夕阳正从爹背后照过去,把爹的影子长长地投到地上。烟雾缭绕中,爹像一尊雕像。 那一刹那,我忽然觉得,爹手里捏着的烟头就像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这把钥匙即将为我打开未来的生活之门。 我心头热乎乎的,放好车子,低下头,快步进了堂屋。 第二天早上,骑车上学时,我碰到了起早拾粪的老牛。老牛叫住了我。 “小嘎子,好好念。咱村子还没出过大学生呢,给你爹争口气”老牛吭吭哧哧,说得很激动。我赶紧使劲点头。 不知是由于老牛的话,还是出于对老牛提供自行车的感激,当老牛背着大背篓、拎着粪叉的身影一颠一颠渐渐远去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好感

8、。在这之前,我一直认为老牛是一个很麻木的人。 我又重新跨上车子。一路上,我特别小心。蹬车时,尽可能轻些,再轻些。遇到上坡地段我生怕绷断了链条,赶快下来,推着走。 走进学校,班里几个调皮的男生看见了,围上来看稀奇。 “李明山,你怎么骑这么破的车子呀?” “是呀!多像一头秃尾巴驴。换上我,都臊死了。” 那帮家伙七嘴八舌,接着是一阵哄笑。 “旧是旧了点,可骑着挺舒服的。”我老实而骄傲地说。“这是我爹用十斤黄豆换来的。 又是一阵哄笑。我推车走开了。 从此,我每天都骑这辆“秃尾巴驴”上学。就这样,在我家到镇中学那条崎岖不平的路上,这辆“秃尾巴驴陪伴了我整整三年。三年里,它载着我穿过酷暑严寒,穿过忧郁、苦

9、闷的日子,笔直地驰向我梦寐以求的、阳光灿烂的大学校园。 我上高中以后,家里的气氛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除了每星期一次的铡草,爹不再让我干任何农活了。晚上看电视,爹总是呵斥二姐: “声音开那么响干啥?耳朵又没聋。没好节目,算了。浪费电。”对爹的这些话,我总是心领神会。于是,我把走神的心收回来,专心致志地看书。 然而,爹对我的学习却很少过问。爹有他的逻辑:念书靠自觉。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块念书的料,用不着别人催,不是那块料,整天派人看着也白搭。 不过,偶尔有好节目,爹也忘不了我。爹总是噙着烟头踱到西窗口,先轻轻咳一声: “小嘎子,明山,有好片子呢。过来看看吧,缓缓脑子。”而爹所说的

10、好片子,往往是我认为老掉牙的一些战争片。高二时,学习渐渐紧张起来。我开始住校了。隔三差五才回一趟家。到后来,就两三个星期回去一次。妈怕我在学校吃不饱,蒸了白面馍,每次返校时,就给我满满塞一包。赶上我几个星期不回家,爹就骑车给我送到学校。 爹第一次给我送馒头去,我正上物理课。 教室门开着,教物理的金老师正聚精会神在黑板上画着图示。突然,一个戴灰布帽子的脑袋探了进来,又很快缩回去了。过了一会,又探头探脑地出现了。我差点叫出声来。是爹!我又惊又气。 “李明山是这个班么?”爹满脸谦恭地问。金老师已停止了画图示。见金老师仍是满脸狐疑,爹又忙不迭地解释: “我是他爹,来给他送吃的。”爹竟炫耀似的扬了扬手里

11、鼓鼓囊囊的黄挎包。 教室里,几十双眼睛先是一愣,继而哄堂大笑了。我坐不住了。 金老师抿嘴笑着,示意我出去。 在教室外的墙角处,我没头没脑地把爹埋怨了一顿。爹气坏了,脸色发青,下巴上几根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一下子把手里的黄挎包丢在地上。 “无义种!不长良心。老子大老远给你送来,你倒嫌老子给你丢人了。” 看到爹发脾气的样子,我觉得挺好笑,赶紧从地上捡起黄挎包,给爹作解释。 “以后别指望老子再给你送!无义种!” 爹还是气哼哼地走了。我有些后悔。 说归说,爹仍然来。只是不再上教室找我,而是在下午估摸我放学以后来。每次总是匆匆地把东西放下,就骑着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往回赶。 我也没有让爹失望。升高

12、三时,我排名全班第三。家长会上,爹得知了这一情况。回家后,爹乐滋滋的,满脸的皱纹里都泛着笑意。 “明山仔,有种!再加把劲,有门道啦。” 我自然也很得意,但丝毫不敢放松。 令人焦灼不安的七月临近了。 学校让我们回家复习。爹把堆放杂物的西屋腾出来,把一张旧的八仙桌擦洗一新,支好。找来几张半新的年画,贴在一起翻过来铺在上面,当做桌布。又吊了一盏二百瓦的大灯泡。爹边帮我把书搬进屋子,边哼着秦腔。我也很高兴。 从这以后,夜里爹常起夜。 “哗啷”一声,爹碰倒了门外的什么东西。 “明山仔,睡吧。别学得太晚。 家里老母鸡的蛋,爹已不再问津了。早晨,爹把冲好的蛋汤端进我的“书房”: “喝吧,喝吧,喝了长脑子,多

13、考几分。”说完就搓着手,嘿嘿地笑。每逢这时,我总是低下头,大口大口把汤喝完。爹笑着把碗拿走了。 以前老母鸡的蛋总是他吃的。 不知听谁说,高考前要休息好。前三天,爹把西屋的门锁了,钥匙他随身带着。 “明山仔,爹明天陪你上西山逛逛去。散散心,松松脑子。”爹头天下午,就忙不迭地吩咐妈又是烙葱油饼,又是炒小菜,为第二天的西山之行作准备。 第二天早晨,两辆自行车出发了。 路上,爹不停地说着俏皮话,逗我笑。爹越是这样,我越笑不出来。我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往西山去的路很长,坑坑洼洼的,我们骑得很慢。路两旁,成熟的小麦已褪去了嫩绿的底色,穿上了鹅黄的新衣,一排排、一列列精神抖擞地站立着,仿佛在等待检阅。一阵微

14、风吹过,麦穗的清香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路过一个小卖部,爹停下车子,进去了。出来时,手里握着一盒香。我挺纳闷,问爹。爹先是笑而不答,过一会儿,又极神秘地说: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派大用场呢。” 我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当一座小土地庙映入眼帘时,我恍然大悟。爹得意地笑了。我的心头也热乎乎的。 立下车子。爹让我在庙外等着,他捏着香乐颠颠进去了。约摸半个钟头,爹又喜滋滋出来了。妥了,妥了。这一下保准万无一失。 看着爹又蹦又跳的样子,我也乐了。 我们继续前进。 中午,我和爹在西山顶上铺开油布,开始野餐。就是在那儿,爹第一次让我知道了他经历的好多事。 爹给我讲了他怎么在爷爷瘫在床上,而奶奶又双目失明的情况下挖野菜、挖甘草养家,带大了我的两个姑姑;怎么在十六岁时上大东沟背煤,遇上坑道塌方,几乎埋在里面;怎么在1960年响应党的号召大炼钢铁;后来,粉碎“四人帮,又怎么带领全村人大搞高温堆肥,兴修农田水利最后,爹的眼眶湿润了,他直愣愣地看着我:明山,爹没文化,大字不识一个,活得窝囊。咱家祖孙三代没出过一个读书人。你爷爷临死前还念叨,说咱家怎么出不了一个秀才,全是戳牛屁股的庄稼人。你要争口气让你爷爷在地底下也安心。 我鼻子酸溜溜的,不敢抬头看爹,只低声说,爹,我明白。 从西山回家的路上,我感到心头异常沉重。在火红的晚霞中,我回头看着落在后面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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