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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土上生长的恋歌系列散文之三：唢呐（外二篇）文/郝珍昌唢呐，是一种管乐器，管身正面有七孔，背面一孔，下面呈西式喇叭状。与唢呐配套还有大号，这号可以伸缩，吹时把它拉长，不吹时就把它收回，搁置旁边。它们在中国远古而悠久，广大农村流传至今，而且将继续演绎下去，经久不衰，也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志，是农村或城镇不可缺少的一门吹技。但凡婚丧嫁娶，立房子、立碑、立龙门、订大门等等，记忆中，我的故乡尤为盛行，并且必不可少，难得做一回大事情，主人都愿出高价钱请吹技好的师傅，他的曲调要时尚，耐听，激发人心，凸显热闹非凡的气氛，又符合办酒的逻辑。人们管吹唢呐的叫八仙师傅，八仙师傅一般由两人组成，这还得有一点天分，不是
2、所有人都能行的，得懂乐理知识，并且要精通。什么民歌、经典老歌、流行歌曲，都要会吹，因为时代在进步，人们的欣赏水平和需求也不相同，八仙师傅每走一家，都得给人们留下好的印象，他们必须齐心协力，吹奏乐曲调子相同，音量一样，要为主人吹走邪恶，吹来幸福，农村办一场酒，他们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记得儿时，村子里的人们在劳作了一天之后，傍晚会在村子的大树下乘凉。邻村黑大叔会不早不晚的，背着唢呐，带杯茶水，匆匆忙忙赶到桂花台，已有很多乘凉的人们在聊天，有小孩们的嬉戏声。黑大叔的出现，人们立刻安静下来。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出唢呐。当那阵哀伤的唢呐声越吹越长时， ，那种最原始的最悲凉的曲调，演绎出来的才是最真执的感情
3、。我所知道的吹锁呐的，大都是老年人，或者中年人，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能把那种悲凉的气氛推向高潮，随着主人的哭声，一高一低，久久的回响在人们的心灵。黑大叔吹完一曲，吐了一口浓痰。喝一杯浓茶。又吹起了曲子。能从大叔的曲子中所感受到他的心声。大叔，一个孤独的人。失去伴侣，没有朋友，儿子不争气，没有、 、 、 、 、 、 而陪伴他的，也只有唢呐，也只有在吹起唢呐的那一刻，仿佛是自己的世界。看黑大叔随着曲子而变化，一会神彩飞扬，一会低头哀思。黑大叔，不曾和人们提起过自身的身世。早些年他作为异性搬到村子入住，平时靠吹唢呐养家糊口。闲时，会帮临里干些农活。可是，不知从哪时起喜好上赌博，一到哪家吹得点钱
4、，就钻到村西头代销店里搓麻，并且整夜整夜的不归家，身上分文都要输光，还负载累累。酒后还毒打老婆，老婆伤心到底，喝下毒药致命，早日解脱了痛苦。其实黑大叔是一个善良的人，为人诚恳，只是太老实，划不过别人家，容易上当受骗，吃些悄悄亏。当看到他囊中羞涩，站在商店老板的柜台前，伸手要一碟茴香豆时，表现出来的是一脸的无奈，那种窘迫的样子，我有些发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想起他的唢呐声，清脆悦耳动听，吸引众人，继而又羡慕起他来。女人的命运，几乎是唢呐吹出来的。当她要出嫁时，男方就要派请唢呐师傅，配起锣鼓，吹吹打打，女人抛弃一切思家念想，带走自己想要的，冲锋陷阵，两眼泪汪汪，喊一声爹，唤一声娘，下跪祖宗，撑着男
5、人买的油纸伞，一步跨过家门槛，伴随一首首情歌挽住她的臂膀，与男人肩并肩走进结婚殿堂，那一刻，好幸福无比！一溪春水向东流我看到太阳每天东升西落，就心生几分忧伤。岁岁年年人不同，日日夜夜水流走。我的故乡郝家湾山环碧玉翠，从我记事起，溪水像一条漂流的彩带，叮叮咚咚，长年累月，朝朝暮暮，唱着欢快的歌，不知疲倦地一路奔跑着。有道是：流水不争先，它总是默默无闻，至西向东，从故乡凤凰山底下的暗河里哗哗而出。 ，春江水暖鸭先知。春天来了，干涸了一冬的溪水该涨了。鸭群们抖抖身子，梳理羽毛，一头扎进水里，翻一个跟斗，再打几个咪头，看它们玩耍得多自在，无拘无束。时光如流水，一转眼夏天来了。记忆中，端午节涨水，仿佛成
6、了惯例，老天爷也看到了这盘棋，让人们挽着裤腿，赛龙舟，吃着粽子，纪念屈大夫投江自杀爱国的精神，也是故乡人如鱼得水的大好时机，那一条条鲜活的鱼儿蹦蹦跳跳随洪流从山洞里蹦出来，人们管它叫山鱼，一条条山鱼硕大肥美，有鱿鱼、鲤鱼、青鱼、草鱼、娃娃鱼、鬣鱼(也叫桃花鱼)等等，真是品种繁多，不计其数。每每此时，四面八方，只要流水冲击力较强的地方，人们用挡板扎个闸门，安上渔网，保证一个也跑不脱，准会满载而归，全部落网，大大小小的鱼都有。这时，网渔人甭提有多高兴，拿回家就开始杀鱼。小时候看惯了父亲杀，先宰尾巴，这尾巴贴在厨房的墙壁醒目位置，预示家里人不仅要会捉鱼，还要会吃鱼，也有年年有余的意思在里边。杀鱼有讲
7、究，大的杀肚皮，小的杀背上，清理掉肚里的残渣废物，就算成功，父亲还要撒点盐，这样才不会臭，看着一条条杀好的鱼，躺在筲箕里，我有些茫然了，老老少少吃个饱，送几个给亲戚朋友，一些拿回家，大的有两三斤重，小的有二三两，甚至更小的也有，拿些就弄酸鱼，拿些晒干鱼。今年端午节前后，很下了几场瓢泼大雨，我去了一趟故乡，正好碰上涨水，溪水满满的，气势雄浑，像非主流派别，洋洋洒洒，将溪边和溪底那些残渣余孽一同带走，在高低凹凸处打转，奏起的乐曲声悦耳动听，溅起白色的浪花，形成一个个美丽的小瀑布，我走走停停，不时被涌流的溪水惊动，险些也混为一潭。从我记事起，故乡的小溪就长年累月，不知疲倦地流着，灌溉着庄稼，洗礼人们
8、的思想和灵魂，养育一代又一代故乡人，父亲说这水又好又不好，要是它不涨大就好了。今年洪水三次翻过分水管，将一坝田地淹没得五体投地，全军覆灭，庄稼颗粒无收，产量又要减少，父亲的眼里噙满泪花。代销店缩影 都说，走弯路是幸福的，在父亲的人生中走了许多弯路，他幸福吗？当然了，全村人公认的，最有能力，幸福万年长。把三儿一女都培养成为国家有用之才，跳出农门，不再重复着和他一样的生活方式和规律，率先垂范，为全村人所尊重，带动人们发展生产，增产增收，走上致富之路，人才辈出，使家乡多次被评为文明村。英雄无用武之地，这话我不太赞成，命运对于每个人来说，既公平又不公平，我的父亲是六十年代的大学肄业生，他却把知识贡献给
9、家乡，贡献给农业，用于提高农民意识上，但对父亲来说是绝对不公平的，可他却没在意这些。他深信：是星，总会发光：是小草，总会为春天装点绿意：是露珠，总要为鲜花滋润。1961 年春季开学不久，就读于铜仁工业专科学校的父亲，只差半年就毕业，接到家里发来电报，因为祖父 59 年饿死了，三伯父第二年也饿死了，哥姐都已成家，祖母年过七旬，体弱多病，还有一个未婚姑姑和堂姐，靠祖母一个人承担不起家庭重担，于是父亲毅然做出决定，放弃自己的学业，回乡重振家园，从此，改变了父亲一生的命运，没能走上工作岗位！可他却无怨无悔，以实际行动实现自己的人生极坐标！父亲回乡后，认识了我母亲，这个同样失去父亲的人，并且已年满三十，
10、然而，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一提起这门亲事，祖母和父亲都满门欢喜，半年后与母亲喜结良缘。婚后，他俩志同道合，辛苦劳作，勤俭节约，母亲很有算计，牛高马大，身强力壮，干农活非常熟套。她相当讲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村里没几个妇女能比得上她的。他们就这样操持起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亲也抛弃一切思想包袱，放下架子，蹲下来与村人商讨干活经验，既然上帝让我回来，就老老实实做个农民。他坚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那一年，上帝对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锯子斧头都磨好了，准备轻装上阵，学木匠，乡里干部亲自登门上来，让他当大队会计，这下，他逼得放下手中的工具，干起与自己学
11、业有关的所谓的工作，就是与农民和干部打交道，做点贴心事儿，为他们效哈劳，填哈表表测测，这些对父亲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干部托付给他的任务，不到半个月就熟悉了。记忆中，父亲总是白天跟着干部跑腿，夜晚还要在煤油灯下整理一大堆文件，父亲多次评为先进。时机已经成熟，仿佛真的好运当头。1976 年，随着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不断转型，国荣企业的逐步扩大，商品交易市场狭隘，满足不了人们的生活需求，政府部门和供销社商议，在各片区设立代销店，分配板桥乡三家，领导又把这个名额让给了他。所谓代销，是供销社设立的一个点，帮他的忙，然后按三分抽层。那就是买多得多。最初的货物只有糖烟酒，煤油，铅笔本子针线钮扣之类，逢场天就
12、上板桥街卖，闲天就在代销店卖。记得读小学时，下课十分钟，我都跑去商店卖货，为小伙伴们效劳。自己要用什么就可以随便拿，副食品就只有糖果，由你吃个饱，我的牙齿就是那时吃坏的。最后发展到布匹之类，生意就越做越大，也越来越好，红火了十五个春秋，91 年靠供销社卖货，市场上供不应求。集体经济解放，逐步转化为个体私营经济。于是供销社垮台，员工也就全部解体失业，而我们剩余没卖完的货就拿回家卖，在家卖了几年，几乎就没生意了。代销店就这样告一段落，但我对它的记忆却是深刻的，在当时来说，能够开个店代购代销，平价商店，算是顶呱呱，最受人们羡慕的。发展到现在的代销，一般是指网店，在网店创业的人，前期都不想投入太多，而
13、许多大卖家或商家，又希望能让自己的产品多一条销路，双方合作，小卖家帮大商家卖产品，得到提成 ，货物快递由大商家完成，一般都会一件代发，小卖家不需要自己积压货物，一举两得！代销的商家在阿里巴巴上有很多，建议找诚信通的商家，最好是诚信指数高一点的！希望可以帮到你！其实挺好做的，比起直销，你不用存货，不用承担那么大的风险，当然成本也会相对高些代销店，是商品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就在村办公大楼斜对面，郝家湾小学门外头，属集体所有。每次坐车回乡，总要对它回眸一笑，曾经摸爬滚打之所，它还健在，实实在在磕在那儿，没有被破坏，好好的，隔壁满叔从塘头供销社解体后回到那儿寄居的 。个人简历：郝珍昌，女，笔名：清不染尘，贵州思南人，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小学语文高级教师。业余时间写作，2009 年开始发表诗文，有诗歌入选千人诗歌精华卷、关雎爱情诗、屈原风、精典短诗 当代方正，爱情宣言 情诗经典，有诗歌登载中国诗人、贵州诗人、贵州都市报、梵净山，佛顶山，散文登载铜仁日报等刊物，有故乡系列诗文登载乌江文学。有诗评入选诗歌周刊2014 第 126 期，有多篇诗文登载中国文学网、西部作家网、贵州文学网。有散文获纪念我与贵州故事600 年优秀奖，现任江淮诗人编辑，龍底涛声主编。 邮编：565109地址：贵州省思南县塘头小学邮箱：电话：13721575683请冉老师指正为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