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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与国家经济发展文学差别对创新产业的双边贸易探索一国文化不仅是用来了解国家特性的工具，更可延伸解释国家经济发展与状况。Fukuyama（1996）认为文化对经济行为及表现极为重要，传统经济学理论只提供了80%的解释能力，其余20%则是与文化戚戚相关。Hosfstede和Bond（1988）通过提出的文化维度探讨国家经济状况，发现两者具有密切关系， 如19701980年期间，亚洲四小龙的经济快速增长，而具有同样地理位置的马来西亚、泰国等却依然贫穷，一定程度上归咎于儒家思想的启发。Florida（2002）认为“文化状态”可用以判断文化创意产业的竞争力和发展潜能，其所建立的“综合多元文化指数”，
2、研究发现综合多元文化指数越高，即社会体系的文化开放程度越高，其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越发达。由于文化衡量的层面至今尚未有共识，而本文在此限制下，将采用对不同种族、同性恋者、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男女平等观念与信任感作为文化价值观变量，用以探讨各国价值观的差异。 双边文化与贸易以往探讨双边贸易流量的文献多着重于显明的地理距离，认为贸易成本会随着贸易国家的地理距离而增加，并成为贸易阻碍；然而，影响贸易流量的因素除了显性的贸易成本外，尚含若干隐性成本。Mayda 和Rodrick（2005）发现，个人价值观及态度对于贸易表现的解释能力相当高，传统经济变量已不足以解释各国的贸易变异，文化距离的影响力更甚于地理
3、距离因素；当公司对于贸易市场的文化或制度了解不周全、没有完整的信息，将会导致搜集信息和订立契约的成本增加，进而提升贸易成本。因此，文化距离所造成的隐性成本也就更值得去探究。当贸易国家互相熟悉、具有相同语言、相似的宗教、曾有殖民地关系、信任度较高时，使得双方较容易沟通以便搜集对方的信息，降低成本，有助于双边贸易的往来。文化距离即文化价值观的差异越大，欲了解或预测对方贸易行为将越困难，使得贸易成本上升、贸易量下降。但Linders等（2005）却发现：文化距离对双边贸易具有正向影响，即文化差异越大，双边贸易量亦随之增大，主要在于企业进入国外市场有多种模式，包括贸易、直接投资或国际合资，其中的决策取
4、决于交易成本，因文化差异的扩大将使得直接投资的成本上升时，成立子公司或国际合资将更加困难，因而提高双边贸易。综上所述，国家间文化价值观的异同对双边贸易具有显著影响。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与数据来源本文主要探讨文化开放性差异对文化创意产业双边贸易的影响，以全球文化创意商品的主要贸易国家为研究对象。文化创意双边贸易资料来自联合国贸易与发展会议（UnitedNationsConferenceonTradeandDevelopment，简称UNCTAD）的统计数据库。此数据库自1996年开始对全球130多个国家的文化创意商品及服务做贸易统计，是唯一统计全球文化创意贸易的数据库。关于文化变量，本
5、文所谓的国家文化特性是针对文化的开放性，对文化的衡量采用WorldValueSurvey（简称WVS），是一项针对世界各国人民所做社会及价值观的调查，到目前为止，总共进行了5次调查，涉及97个国家。由于两数据库的调查时点不尽相同，UNCTAD数据库调查涵盖的期间为19962005年，在此期间内，WVS做过两次调查，分别为第4次（20002004年）与第5次（20052008年），为使两个数据库的期间一致，选择2000年及2005年的文化创意贸易数据，以对应WVS数据库中第4次与第5次调查数据。具体筛选程序是： 先按2005年各国的文化创意产业出口额排序，初步选取出口额大于10亿美元的国家，共3
6、2国；其中有26国被WVS列入第4与第5次调查，作为研究对象，包括中国、美国、英国、法国、日本等，而此26国在2005年的文化创意出口总额2,500亿美元，占全球文化创意出口总额3,355亿美元的74.54%，可见，此26国在全球文化创意贸易中具有相当高的代表性。另外，为控制其他潜在变量，在模型中将语言异同、信任感、男女平等观、生活满意度、名义GDP与经济自由度纳入控制变量，主要考虑到此6个变量对双边贸易的影响力。这6个变量分别取自法国国际信息展望中心数据库（CEPII）、WorldValueSurvey、世界银行WDI的数据库与EconomicFreedom。 （二）变量说明文化创意贸易是以
7、文化色彩为主的产业，应深受文化的影响，当文化创意商品较为独特、与众不同时， 易引起国际市场的关注与欢迎，因此本文沿用Florida（2002）的观点，从文化开放性的角度来探讨各国文化创意贸易。在此原则下对于特定变量的选取，则是撷取经过卡方独立性检定，相关系数等统计工具的反复检测，剔除与文化创意贸易的无关变量后，最后取得WVS数据库中符合开放性层面的3个变量做为衡量架构，分别为“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对不同种族的接受度”及“对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以下是对此3层面作介绍。（1）对不同种族的接受度（Race）：即询问受访者是否愿意接受不同种族的人成为邻居。以回答“不介意”者的人数除以总答题人数的
8、分值，表示该国对不同种族的接受程度，分值越高表示越能接受。（2）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Homosexual）：即询问受访者是否愿意接受同性恋者成为邻居。以回答“不介意”者的人数除以总答题人数的分值，表示该国对同性恋者的接受程度，分值越高表示越能接受同性恋者。（3）对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Foreigner）：即如有从国外来本国工作的人， 询问受访者认为政府应如何应对。选项包括“允许任何人”、“工作机会允许”、“严格限制”与“绝对禁止”， 将各选项的答题人数乘以给予的分数后除以总人数，作为该项分值，回答第一个选项计4分、第二个计3 分、第三个计2分、第四个计1分，再予以加总，表示该国对外来工作者的接
9、受度，分值越高越能接受外来工作者。很多经济和文化变量对双边贸易都具有重要影响，本文尽可能将其纳入模型加以控制，其中文化变量包括语言、信任感、男女平等观，经济及其他变量则包括生活满意度、名义GDP、经济自由度。由此将文化开放性变量的定义与计分，如表1，操作性定义及解释，如表2。（1）调查时点虚拟变量：当因变量数据年度为2000年，设虚拟变量为0；因变量数据为2005年，虚拟变量设为1。（2）是否为共同语言：为虚拟变量，双边贸易国家皆使用相同母语，则设为1，否则为0。（3）信任感：询问受访者是否信任他人。回答两个选项的人数乘以分数后分别除以总答题人数为分值，回答“绝大多数人可信”计2分、“ 尽量小
10、心”计1分，再予以加总，表示该国人民的信任感，分值越高表示越信任。（4）男女平等观：询问受访者男人当政治领导者会比女人好吗？选项有4个，各选项的答题人数分别乘以给予的分数再除以总人数，非常同意计1分、同意计2分、不同意计3分、非常不同意计4分，再予以加总，表示该国的男女平等观，分值越高表示越平等。（5）生活满意度：询问受访者生活满意程度。计分方式为回答各个选项的人数分别乘上给予的分数后除以总答题人数，最满意计10分，最不满意计1分，以此类推，再予以加总，表示该国人民的生活满意度，分值越高表示越满意。（6）名义GDP：原始数据单位为10亿美元，取对数为解释变量。（7）经济自由度： 包括10个标准
11、，商业自由、贸易自由、财政自由、政府支出、货币自由、投资自由、财务自由、产权、腐败、劳动自由，国家在这些方面表现好，其分数也会较高，此自由度分数以0100的区间表示，故取之为整体经济概况、政府表现的衡量。数据处理时，将经济自由度同除以10以减少极端值的干扰，再纳入模型分析。 （三）研究方法引用多元回归模型分析进行验证，此将实证模型说明如下：1.文化对文化创意产业出口与进口的影响2. 文化对文化创意产业双边贸易的影响3.文化差异对文化创意产业双边贸易的影响 实证分析（一）变量的叙述统计分析1.文化变量将对文化变量作叙述统计，且将依据模型分两种方式讨论，一是各国的文化价值观，另一是双边国家的文化差
12、异变量。首先，对不同种族的接受度。发现在25个国家中有21国的接受度达0.7以上，表示大部分国家已较能接受不同种族的人群；相比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发现各国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较不一致，接受度为0.7以上的国家，在25国中仅有12个，显示尚有部分国家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是较低的；就对外来工作者接受度来看，23个国家中有14个国家的接受度为2.5以上，说明大部分国家多能接受外来的工作者。如图1、2、3。相比20002004年与20052008年26国的文化变量，各国对于不同种族的接受度、对于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对同性恋者的接受度皆呈现无显著变化。而对比20002004年与20052008年26国的文化
13、差异，发现双边贸易国家对不同种族的接受度差异显著上升0.04；但对于同性恋者的接受度差异却是越来越小，显著下降0.04；对于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差异显著上升0.02，如表3。 2.控制变量6个控制变量分别为：信任感、男女平等观、语言、生活满意度、名义GDP与经济自由度。相比20002004年与20052008年26国的信任感与男女平等观皆无显著的变化，而平均生活满意度则呈现显著上升0.31，表示出各国生活满意度逐年上升；而26国的文化差异，在信任感与男女平等观部分皆呈无显著差异，在各国间的生活满意度差异则呈现显著下降0.42，显示出国与国之间的生活满意度差异正在逐渐下降。而名义GDP，不论是20
14、00年还是2005年，美国皆稳居第一，在2000年时名义GDP为9.765万亿美元，成长到2005年的12.364万亿美元；而成长最快的为新兴国家俄罗斯，在2000年名义GDP仅有2,597.08亿美元，到了2005年快速成长到7,645.31亿美元，总额虽小，但增长速度惊人，达194.95%；然而这6年期间，唯有日本的名义GDP是负增长了2.47%，显示这段时间日本经济处在紧缩状态。而整体看这26国的名义GDP在20002005年间增长了4.0558亿美元，平均从2000年的10.59亿美元上升至2005 年的146.48亿美元。经济自由度方面，香港最为自由，在2000年为89.5，到了20
15、05年保持不变；而在20002005年间，经济自由度成长最为快速的国家为新兴国家印度，原在2000年仅为47.4，到了2005年则达到54.2，幅度达14.35%；但土耳其却是这6年间经济自由度严重负增长的国家，从原本的63.4降至2005年的50.6，降幅达20.19%。而整体看26个国家的经济自由度并无显著变动如表4。（二）文化差异对文化创意贸易的影响由于文化开放性变量是由两次调查资料组成，也因此使得双边贸易必须采用2000年及2005年的数据， 所以在回归模型中，调查的时间有两种方式分析，一是将两次调查时间合并在一起分析，另一为将两次调查时间分开分析。本文将以第一种分析方式的回归结果作参
16、照。首先，具有什么样文化特质的国家对其进出口有益。经由回归分析后发现，出口国对不同种族的接受度较低时，对于出口有利，控制变量方面，则是信任感较高、名义GDP较高者，有益于其出口，P值分别达到1%、5%的显著水平；进口国方面，文化观念的变量在此并无显著的影响，但控制变量方面，名义GDP与经济自由度对文化创意进口国呈显著正向影响，P值皆达1%的显著水平。表示进口国家的经济规模越大，进口文化创意商品的金额确实较高，如表5。其次，各国国内文化开放性对文化创意双边贸易的影响。回归结果显示，就文化因素来说，文化创意产业的双边贸易受到出口国的影响较大，进口国的影响有限。出口国的文化开放度较低，就不同种族、同性恋者、外来工作者的接受度来观察，其在双边贸易中的出口值较高，P值分别达1%、5%、10%的显著水平，意味着如果出口国的文化色彩具有较高的自我独特性，其文化创意商品可能拥有较高的出口竞争力。控制变量方面，出口国的人民信任感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