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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伦敦南岸中心城市活力再生实践的经验启示,丁文越，朱婷文,摘要：以 1944 年大伦敦规划将伦敦南岸中心地区划定为文化区为起点，并随着 20 世纪 60 年代皇家节日音 乐厅东侧新建筑群的落成，近年来，南岸中心地区已逐步成长为欧洲最大、最具标志性的城市文化中心之 一。但自南岸中心主体建筑全面建成至今的 50 年里，绝大部分关于该地区城市活力再生方面的设想和实践 特别是其东翼建筑群的去留及其周边公共空间的改造思路等方面一直在争议中曲折前行。本文旨 在通过对南岸中心发展建设历程、有关规划方案和改造策略的回顾，以及对迄今为止最为有效地提升了该 地区城市活力的更新改造方案的剖析，总结归纳一系列该地区在
2、城市空间活力再生方面取得成功的若干关 键因素和要点，以期对国内类似地区的城市更新与活力再生项目提供有价值的参考经验。 关键词：南岸中心，公共空间，活力，再生，城市设计,伦敦南岸中心地区通常指西 起银禧花园（Jubilee Gardens） 及伦敦眼、东侧至滑铁卢桥，北 临泰晤士河、南至丽城路,（Belvedere Rd）的区域，范围 总面积约 12 公顷，是目前欧洲最 大、最具标志性的后现代文化中 心之一（图 1）。,而本文探讨的南岸中心,图 1：南岸中心地区鸟瞰 资料来源： southbank-masterplan,（Southbank Centre, SBC）则主 要由四座标志性的后现代主
3、义建 筑及其附属公共空间组成，范围 总面积约 3 公顷，包括皇家节日 音乐厅（Royal Festival Hall, RFH）、伊丽莎白女王礼堂（Queen Elizabeth Hall, QEH）、珀赛尔 音乐厅（Purcell Room, PR）、 海沃德画廊（Hayward Gallery, HG）和女王步道（The Queens Walk）等（图 2）。其中皇家节日,图 2：南岸中心鸟瞰图 资料来源：Google Earth 3D 截图（2017 年 4 月）,音乐厅相对独立，而伊丽莎白女王礼堂、珀赛尔音乐厅和海沃德画廊则以建筑群的形式呈现， 并被合称为东翼或“节庆翼”（The Fe
4、stival Wing）。,1 南岸中心主体建筑与公共空间概况,1948 年，皇家节日音乐厅在 伦敦郡议会（London County Council, LCC）的主持下启动设 计建造工作，并于 1951 年 3 月由 英女王亲自剪彩落成，主要作为 当时一系列庆典活动的主要演 出、展览和休闲空间（图 3）。 1963 年，伦敦郡议会决定扩,大皇家节日音乐厅，并在 6 年里 先后兴建了伊丽莎白女王礼堂、,图 3：1951 年英国节期间的皇家节日音乐厅 资料来源：,珀赛尔音乐厅和海沃德画廊，分 别主要承办各类音乐表演和文化 艺术展览活动。值得一提的是，,http:/www.cassone- un-
5、for-ordinary-people-the-festival-of-britain/?psrc= art-and-artists,这个被称为“英国最大的野兽派建筑群”一经建成便因其“粗糙、灰暗”的外观形象而广受 舆论质疑，也为后续该地区曲折而漫长的城市更新历程埋下了伏笔。,图 4：20 世纪 70 年代的节庆翼建筑群,资料来源：参考文献【3】（左图，节日码头望伊丽莎白女王礼堂）， https:/www.architectsjournal.co.uk/home/southbank-makes-legal-vow-to-keep-skateboarding/ 8655224.article（右
6、图，临丽城路高架步道中段望海沃德画廊）,除四大主体建筑之外，环建筑群的高架步道以及由女王步道穿越滑铁卢桥（Waterloo Bridge,1815）、亨格福德桥（Hungerford Bridge,1864）和金禧桥（Golden Jubilee Bridges,2002）所形成的过渡空间等也是南岸中心公共活动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2 南岸中心的城市活力再生演进,以在该地区举办的重要活动及主要建筑与空间的显著变化为标志，南岸中心的发展建设 历程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2.1 一闪即逝的首次兴盛阶段（1951-1980）,1944 年，莱斯利帕特里克艾伯克龙比爵士（Sir Leslie Patri
7、ck Abercrombie） 主导编制的大伦敦规划（The Greater London Plan）指定南岸为文化区，按此思路，伦敦 郡议会于 1951 年在南岸地区兴建了皇家节日音乐厅。同年夏天，英国以南岸中心地区为主 会场举办了全国性博览会英国节（Festival of Britain）。这场旨在全方位展示当时 英国在科技、文化、艺术、建筑等领域所取得的成就，并借以鼓舞二战后受挫萎靡民心的庆 典活动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当时的皇家节日音乐厅的入口大厅免费对所有市民开放，意在创 造一种公平、开放、包容的氛围，人们在光顾咖啡馆、书店和纪念品店之余若发现感兴趣的 演出或电影可以当场买票观看。也正是
8、在这种和谐氛围的感召下，皇家节日音乐厅在当时被 誉为“人民的宫殿”。,但非常遗憾的是，在英国节,结束后不久，执政权力从工党转,移到保守党，而后者将其视为前,政府的象征，并决定拆除皇家节,日音乐厅之外的所有建筑物。这,一举措使得包括发现穹顶（Dome,of Discovery）、摩天塔（skylon）、,射击塔（Shot Tower）等在内的,一系列非常具有时代意义的建筑,和构筑物在昙花一现后便永久消,亡了（图 5）。 1962 年到 1968 年之间，为持,图 5：1951 年英国节期间南岸中心全景 资料来源： 1951-festival-of-britain-f51ed4a6fe78,续推进
9、大伦敦规划对于南岸中心地区的建设计划，政府主持建造了一个由三栋后现代主义风 格建筑所组成的文化中心，也就是现在的节庆翼建筑群。然而，由于以当地社区居民为主的 大多数市民均对这种建筑风格持强烈抵触态度，因此在随后的十余年时间里，南岸中心日渐 式微，大部分公共场所都陷入了鲜有问津的尴尬境地，只有一些年轻的滑板爱好者时常光顾 位于伊丽莎白女王礼堂临河一侧地面层的半地下穹廊（Undercroft）。在此期间，包括 70 年代初举办的以地区再生为主题的展览在内，南岸中心陆续开展过一系列关于建筑和公共空 间改造方面的实践，甚至一度效仿与之相邻的国家剧院（或者说试图复制自身之前的成功）， 再度免费全天候开放
10、皇家节日音乐厅的入口大厅，但这些努力均未取得显著成效。 2.2 步履蹒跚的摸索前进阶段（1981-1998）,从 20 世纪 80 年代初开始，为了彻底改变当前的窘迫状况，南岸中心组织了数轮方案征 集，试图通过优化建筑外观和完善自身服务功能来增强南岸中心地区的吸引力，全面提升其 城市形象和地位。到 20 世纪 90 年代初，南岸中心先后邀请设计或征集筛选出了三轮改造方,案，但这些方案均未能付诸实施。笔者认为，这些大胆而前卫的方案所带来的巨大工程量、 长期停业导致的诸多弊端、以及十分可观甚至惊人的预算可能是它们未能落地的主要原因。 第一个方案是普莱斯的 1983 计划（Prices 1983 s
11、cheme），该计划的特色是全面翻新 节庆翼建筑群外观，并新建一座上跨亨格福德大桥、通向滑铁卢车站的步行桥，同时在皇家 节日音乐厅南部新建一个俯瞰泰晤士河景的新露台，并通过这些手段将南岸中心的室内外空 间进行整合，将其打造成一个富有趣味的综合展览空间。,第二个方案是特里法雷尔（Terry Farrell）在 1985 年提出改造设想。他计划除了保 留礼堂和画廊的核心空间之外，拆除所有节庆翼建筑的外墙并按照现代风格进行重塑。然而， 尽管这个有效地美化了灰暗单调的战后建筑物的设想很符合当地社区居民的期望，但最终还 是因为预算和工期方面的考量不足，这个“非常昂贵”的方案也未能实施。,第三个方案是在
12、1993 年，南岸中心举办了一场主题为“建设南岸：1753-1993 的南岸 建筑工程（Building the South Bank: Architectural projects for the South Bank 1753-1993）”的展览，旨在呼吁公众将关注重点从建筑物本身转移到南岸中心的公共空间 上来。在随后的竞赛中，理查德罗杰斯（Richard Rogers）的设计方案拔得头筹。该方案 大胆地提出对南岸中心现有建筑进行全面改造和更新，并以一整片类似“水晶宫”样式的巨 大穹顶覆盖整个节庆翼以及皇家节日音乐厅南部，试图将适宜全天候活动的空间扩大为目前 的三倍（图 6）。理查德罗杰斯
13、本人认为，该方案将会像蓬皮杜艺术中心一样可以激活其 周围地区并带来一系列积极改变。可惜的是，尽管这个方案拟申请到了超过 1000 万英镑的 拨款，但最终还是由于投资方与南岸中心在某些战略问题上无法达成一致而被抛弃。,图 6：理查德罗杰斯方案模型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9】,2.3 名利双收的全面提升阶段（1999-2011）,上世纪末，在经历了 30 余年的艰辛探索并消耗了数以千万计的英镑之后，南岸中心决 定以一次基于全新思路的国际竞赛来寻找一名更加“合格”的总设计师，目标是“在迷人的 滨河环境中为所有人创造一个世界级艺术中心”。此次竞赛设计的指导意见主要包括以下几,点：一是方案应当优先考虑公共
14、空间的城市设计而不是仅聚焦于建筑；二是要求改造计划应 当循序渐进，避免“大爆炸”式的施工计划；三是明确设计方案应具有更多包容性，能兼顾 多种需求；四是提出要确保多重资金来源，提高方案可实施性。从以上设计要求不难看出， 此时南岸中心在对自身发展症结和痛点的认识上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并且强烈渴望打一个 翻身仗。,最终，来自伦敦本地的瑞,克马瑟建筑事务所（RICK MATHER,ARCHITECTS，RMA）因其对待建筑,遗产的谨慎态度和优化公共空间,的细腻手法受到了一致好评，并,在参与本次国际竞赛的 76 家机构,中摘得桂冠（图 7 ）。尽管 RMA 在,当时声名并不显赫，但正如当年,金融时报的评
15、价所言：“伦敦人,图 7：RMA 方案手绘鸟瞰图 资料来源：参考文献【6】,最终可能会有这样的印象：理性、,冷静、现代化的手法不仅是南岸中心单调形象与脏乱环境的一剂良药，也正逐渐成为 RMA 事务所的招牌（埃德温希思科特，金融时报 Edwin Heathcote，Financial Times）。” 2.3.1 南岸中心迄今最成功的“半个方案”,虽然 RMA 的方案受到了多方赞誉并且在之后的几年里显著地提升了南岸中心的活力，但 实际上这个分为两阶段的总体设计方案最终也只实施了第一期尽管如此，它仍是迄今为 止南岸中心在城市活力再生方面唯一按计划完成的、也是最为成功的“半个方案”。 按计划，RMA
16、 方案首期（1999-2007）主要以重新梳理内部交通流线为线索，创造层次 丰富的交往和景观空间，同时对现有公共空间进行整合，逐步实现南岸中心主体建筑与功能 的全面活化。在这一核心思路下，方案提出了一个非常灵活的渐进式改造计划（表 1）。,城市设计原则,优化改造思路,方案实施情况,（1）取消从皇家节日音乐厅的滨江侧的服务道路,（2）沿亨格福德高架桥北侧（含桥下空间）创建一个新的带状 餐饮区,项目（1）和（2）首期实施， 项目（3） 结合海沃德画廊 整修同步施工,1.提高公共开放空间 的可达性和易读性,（3）将目前位于海沃德艺术馆西侧的服务通道功能转移至新开 辟的毗邻滑铁卢桥的高架通道下空间,（1）主入口改至地面层,未实施,2.重新确立地面层的 行人优先原则,1999 年皇家节日音乐厅丽 城路入口前的高层步行道 按此思路拆除改为入口广,（2）除基地两侧桥梁连接地面层的高架步道仅做交通使用之 外，其余高架步道或拆除、或按需改造滨河休闲露台,城市设计原则,优化改造思路,方案实施情况,场；环节庆翼高架步道在二 期计划实施前仍做保留,3.提高功能混合多样 性，为游客创造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