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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第一章 问题的历史问题的历史 1、20 世纪 20 年代的故事研究为什么会钻进死胡同 斯佩兰斯基将其归咎于材料不足材料不足 研究的方法 没有数理科学那样严整的分类法严整的分类法、为学界认可的统一术语系统统一术语系统、薪火相传不断完善的 研究方法研究方法，使得清晰严谨地提出问题并作出解答显得十分困难 母庸置疑，我们周围的现象和对象可以或者从其构成结构构成结构方面、或者从其起源起源方面、或 者从其所经历的变化和过程方面所经历的变化和过程方面进行研究。 无论什么现象， 只有在对其进行描述之后才可以 去谈论它的起源，这也是无须任何证明就十分清楚的事 然而， 已有的故事研究主要还只是起源学方面的，
2、 大部分没有试着去做一个初步的系统 描述。在阐述故事是从何而来这个问题之前，必须先回答它是什么这个问题 2、材料的分类 把材料分成不同的部分，即对它进行分类，正确的分类是科学描述的初阶之一。研究的 正确性有赖于分类的正确性。 尽管分类是所有研究的基础，它本身也应该是一定的初步研究的结果 然而大部分研究者始于从外部引入材料的分类，而不是根据实质从材料中得出来 3、例： 最常见的对故事的划分， 就是把它们分成有神奇内容的故事、 日常生活故事、 动物故事。 但动物故事中也包含神奇的因素，动物们正是在神奇故事中发挥着很大的作用 4、文特民众心理中的按故事类别故事类别进行的划分 神话寓言故事 纯粹的神奇
3、故事 生物的故事和寓言 纯粹的动物寓言 起源故事 滑稽的故事和寓言 道德寓言 寓言是一个形式范畴，不明确 5、按情节情节划分 如同按类别划分一样，按情节划分也应该被置于新的轨道。而故事有一个特点 ： 一个 故事的组成部分可以原封不动地搬入另一个故事，这一特征是故事专有的 不顾及这个特点，情节一般是这样定义的 ： 取故事的某一个部分，加上一个介词“关 于” ，定义就出来了。在决定性要素的选择上并无一个统一的原则 6、P.M.沃尔科夫教授断定幻想故事幻想故事的 15 个情节，按照划分原则分类 按照开场定义的 按照主人公的性格 按照主人公的数目 这种划分无章可循， 不能算是准确意义上的科学的分类法，
4、 充其量是个用途有限的索引， 其价值大可怀疑 7、安吉阿尔奈的故事索引 阿尔奈是所谓芬兰学派芬兰学派的奠基人之一。这个学派的著作是当代故事研究的巅峰。 在该流派的学术文献中有数量繁多的关于单个情节异文的文章和札记， 这些异文的来路 有时令人意想不到。它们日渐积累，数量可观，但系统的研究却付诸阙如。 这个学派的代表人物按照单个情节的异文在世界的传播来进行采集和比较。 材料按照事 先编定的系统根据地理民族志分组，然后得出关于情节的产生、传播和基本结构的结论。 只有在进行故事情节间的研究和准确规定情节与异文的筛选原则之后， 才能确定此情节 及其异文止于何处而彼情节始于何处。 但这些都还没有。 诸元素
5、的转移特性在此尚未受到注 意 故事诸情节之间的关联密切到彼此交织的地步， 在分离出不同的情节之前， 对这个问题 需要进行专门的前期研究 划分此情节与彼情节完全没有一个客观标准。 一位研究者看到新情节的地方， 另一位看 到的是异文 无论如何，这一流派的方法首先需要一份情节目录情节目录 阿尔奈编制的目录成了国际通用的，并对故事研究事业功绩赫赫，多亏他编写的索引， 才有可能对故事进行破译。阿尔奈将情节称为类型，每一个类型都编上了号。简单的故事梗 概用起来十分便利 该索引的致命缺陷致命缺陷： 作为一种分类法， 它未能幸免沃尔科夫犯过的错误。 其基本类别如下 ： 动物故事， 本 格故事，笑话。我们轻而易
6、举地就能辨认出经过改头换面的以前的方法 阿尔奈认为神奇故事神奇故事包括以下范畴： 神奇的对手 神奇的丈夫（妻子） 神奇的难题 神奇的相助者 神奇的物件 神奇的力量或技能 其他神奇的母题 几乎一字不差地重复对沃尔科夫分类法的诘难 阿尔奈并未着意于创制一部科学的分类法本身：他编写的索引重在作为一个实用指南， 它本身就具有巨大的意义。 但阿尔奈的索引还有另一个危险， 他引生出一些本质上错误的概 念，事实上不存在精确的类型划分，它常常只是一个虚构的东西 情节间道德亲近关系以及不可能将它们完全客观地割裂开的特性， 导致在将一个文本归 入这个或那个类型时， 不知该选择哪个编号。 类型与某个文本之间的一致常
7、常完全只是大约 相近而已 因为类型是根据故事中的所有的这种或那种突出因素确定的，而不是根据故事的结构， 一个故事可以包含若干这样的因素， 那么一个故事有时就不得不同时被归入几个类型。 这类 判定方法实际上是根据组成成分来定义根据组成成分来定义的 故事分类的情形并不尽如人意。而分类又是研究的最重要的初阶之一 8、根据本质本质对故事进行描述 维谢洛夫斯基对故事描述问题言之寥寥， 但他所言却有着重大的意义。 维谢洛夫斯基将 情节理解为母题的总和。对他来说，母题是原生的，情节则是派生的。情节已经是一个创作 和组合行为 创作 和组合行为。由此，便产生了不仅要进行情节方面的研究，更要首先进行母题方面的研究
8、的 必要性。划清母题问题与情节问题的界限划清母题问题与情节问题的界限。 在维谢洛夫斯基看来，母题是个不能再分解的叙事单位。 “我所说的母题是指最原初的叙事单位。 ” “母题的标志是它的形象的，单一成分的模式论 ； 这就是最初级神话和故事不能再分解 的元素。 ” 与维谢洛夫斯基相违的，我们应该肯定地说 ： 母题的成分不单一不单一，并非不能分解。这种 分解到最后的单位不是逻辑整体 9、贝迪耶的方法 首次意识到了， 故事中的稳定因素与可变因素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 并尝试用公式将其 表现出来。他将稳定的、实质性的因素称之为要素要素，并以希腊字母欧米伽表示，其余可变 因素则用拉丁字母表示。但本质上正确的
9、思想却被无法准确捕捉这个所粉碎 10、什克洛夫斯基 未进行故事的形式研究就去做的故事起源研究，有时会得出何等荒谬的奇谈怪论。 尽管研究者学识渊博，但对这种叙述本身的特殊性未做研究便将其纳入历史现实的范 围，就会导致错误的结论 11、研究所有种类故事的结构结构，是故事的历史研究最必要的前提条件。形式规律性形式规律性的 研究是历史规律性研究的先决条件 不过， 能够符合这种条件的仅仅是解释了故事构成之规律性的研究， 而不是故事艺术之 形式手法的罗列。 12、沃尔科夫书中提供的描述方法： 故事首先分解为母题首先分解为母题。可以算作母题的既有主人公的性质，也有主人公的数量，还有主 人公的行为，以及事物等
10、等。每一个这类母题都有一个对应的编号，沃尔科夫提供了 250 个 左右的标志。显然有很多遗漏，而且他选择的标准我们也无从知晓。 划分出母题后， 沃尔科夫接着又对故事进行了转写， 机械地将母题翻译成符号并进行图 式比较。类似的故事显然能得出类似的图式，由这一重写能够得出的惟一“结论”就是断言 ： 类似的故事彼此相似一个不负任何责任也什么都没得出的结论 13、研究这些的意义意义 活生生的语言是具体的东西， 而语法是它的抽象基质。 这些基质建立在打量活生生的现 象之上，学术研究的关注点正是投向于此。没有对这些抽象基础的研究，任何一种具体的客 观现实就无法被解释 学术研究并不局限于此处涉及到的问题。只
11、是一个一般性的问题故事从何而来 整体上并未得到解答，尽管这里毫无疑义有着尚有待深入探究的发生和发展规律。 没有正确的形态研究，便不会有正确的历史研究 故事研究的所有问题，最终都应归结为解答一个最重要、迄今尚未获得解答的问题 全世界故事类同的问题 第二章第二章 方法与材料方法与材料 1、神奇故事： 所谓的神奇故事神奇故事指的是阿尔奈和汤普森归在 300749 号的故事。为了比较，我们要按 特殊的方法来划分神奇故事的组成成分， 然后再根据其组成成分对故事进行比较。 最终会得 出一套形态学来， 即按照组成成分和各个成分之间、 各个成分与整体的关系对故事进行描述。 2、究竟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对故事进行准
12、确的描述准确的描述呢？ 故事中可以看出不变的因素和可变的因素。变换的是角色的名称名称（以及它们的物品） ， 不变的是他们的行动或功能行动或功能。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说， 故事常常将相同的行动分派给不同的人 物。这就使我们有可能根据角色的功能角色的功能来研究故事 我们应该确定，这些功能在何种程度上确实是故事的重复性的、不变的因素 3、故事的功能项功能项有多少？ 功能的重复性是十分惊人的。 故事里的人物无论多么千姿百态， 但常常做着同样的事情。 功能的实现方法可以变化，它是可变的因素。对于故事研究来说，重要的问题是故事中的人 物做了什么 故事中的人 物做了什么，至于是谁做的以及怎样做的，则不过是要附
13、带研究一下的问题而已 角色的功能角色的功能可以代替维谢洛夫斯基所说的母题母题或贝迪耶所说的要素要素的那种组成成分。 在各色完成者身上体现出功能的重复性，这一点早就为研究神话与信仰的宗教史学家宗教史学家所察 觉，但却未被故事史学家看到。 我们可以有言在先：功能项极少，而人物极多。以此便可以解释神奇故事的双重特性： 一方面，是它惊人的多样性多样性，它的五花八门和五光十色 另一方面，是它亦很惊人的单一性，它的重复性 4、界定界定角色的功能 在任何情况下， 定义都不应考虑作为完成者的人物。 定义最常见的是表达行动意义的 名词 行动不能越出其叙事过程中的状态被定义。 应虑及该功能在行动过程中所具有的意义
14、 功能指的是从其对于行动过程意义角度定义的角色行为功能指的是从其对于行动过程意义角度定义的角色行为 概括为： 角色的功能充当了故事的稳定不变因素，它们不依赖于由谁来完成以及怎样完成。 它们构成了故事的基本组成成分 角色的功能充当了故事的稳定不变因素，它们不依赖于由谁来完成以及怎样完成。 它们构成了故事的基本组成成分 神奇故事已知的功能项是有限的神奇故事已知的功能项是有限的 5、排列顺序顺序 维谢洛夫斯基：“难题和相遇的选择与程序要求具有一定的自由自由。 ” 什克洛夫斯基：“完全弄不懂为何在移植时应该保留偶然性的偶然性的母题排列顺序。 ” 排列顺序的自由限于十分狭小的范围，这些范围会很精确，由此
15、： 功能项的排列顺序永远是同一的功能项的排列顺序永远是同一的 应当说明的是 ： 所指出的规律性仅关涉民间文学，它不是故事体裁本身的特性。艺术创 作的故事不在此列 不是所有故事都具有所有的功能项。但这丝毫也不会改变排列顺序的规律。 6、聚合聚合关系研究 具有相同功能项的故事可以被认为是同一类型同一类型的。 在此基础上随后就可以创制出类型索 引来，这样的索引不是建立在不很确定的、模模糊糊的情节标志之上，而是建立在准确的结 构标志 准确的结 构标志上。 诸功能项不会按照相互排斥的轴排列。 如果用 A 来表示总是最先出现的功能项，而总是跟随其后的功能项（如果有的话）就 用 B 来表示， 那么故事所有已
16、知的功能项分别对号入座构成一个叙述， 其中任何一个都不会 从系列中脱落，任何一个都不会排斥其他项，亦不会与其他项相矛盾。 所有神奇故事按其构成都是同一类型所有神奇故事按其构成都是同一类型 7、用哪种材料才可能进行这项研究 我们认为，包含各种情节的 100 个故事个故事已经绰绰有余。形态学家已经找不到什么新的 功能项之后，就可以画上句号，而下一步的研究将按照另一条路线进行。 倘若材料可以限于一定数量， 那这并不意味着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 材料得受制于外部 因素。材料限制材料限制无疑会招致许多非议，但在理论上它是正确的。 为了更宽泛地证明它的正确性， 似需要提出故事现象重复性重复性程度的问题。 如果重复性很 强，就可以采用有限的材料；如果很弱，就不可如此 限于少量材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时间中这一限制还可以用征引大量材料会使研究规模 过大来解释。问题不在于材料的数量，而在于对其所进行的研究的性质 第三章第三章 角色的功能角色的功能 故事通常从某种初始情境开头。列举家庭成员，或者干脆就是以提到名字或介绍其状 况的方法引入未来的主人公。我们将这一要素作为初始情境来定义，代码为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