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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部世界顶级的长篇小说（转帖） 20 部世界顶级的长篇小说（转帖） 佚名/文 衡定 20 部世界顶级长篇小说，依据什么来干这件甚为 烦难的事呢？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们经过磋商， 拟定了以下几条原则 ： 第一，从世界范围看，这位小说大师对长篇小说的贡献 是否是原创的，而且这种贡献是否达到了顶级水平。 第二，从世界范围看，这位小说大师是否贡献了新的技 法，大大地革新了长篇小说。 第三，从世界范围看，这位小说大师是否塑造了顶级水 平的人物，屹立于世界文学之林。 第四， 看作家是否具有伟大的人格， 成为 “社会的良心” 。 依据这四项原则，衡定 20 部世界顶级长篇小说，名单 和简评如下： 一、
2、（中国）曹雪芹石头记 石头记 （又名红楼梦 ）描写了最广阔的社会生活 （除去军事外，几乎涵盖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 ，刻画了数 量最多的人物（600 多个） ，塑造的叫人难忘的个性化人物在 单部作品里算起来也是最多的。 这部举世无匹的“超小说”动用了此前中国文学中的一 切文类，例如诗、词、赋、骚体、骈文、散曲、对联等（乔 伊斯的尤利西斯较之汗颜） ；动用了此前中国人发明的 一切修辞手段，例如比喻、拟人、夸饰、反讽等。至于其结 构，采用了中国园林布局的菁华，也是戛戛自创的。它的未 完成，并不影响其艺术价值，正如古希腊雕塑断臂的阿芙 罗狄德一样。 二、 （西班牙）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 塑造了一
3、个疯疯癫癫、 叫人永远难忘的 “滑 稽式的崇高”英雄。借用传统的“流浪汉小说”文体，但是 超越了它因为后者是主人公无目的地流浪，导致结构散 漫；堂吉诃德主人公却是有目的地在大地作冒险似的漫 游，结构的散漫性被克服了许多。若干“插曲”的楔入又使 作品呈现文本的开放性。这样一来，结构就显得“张弛有度” 了。 堂吉诃德 是后世 历险记 的母本 （例如笛福 鲁 宾孙历险记 、马克.吐温汤姆索耶历险记和哈克贝利. 芬历险记 、 索尔.贝娄 奥奇.玛吉历险记 和 雨王汉德森等） 。 当然，说奥德修记是堂吉诃德的祖本也是可 以的。 三、 （中国）悠 哉燕园梦 燕园梦又名红楼梦 ，将一所举世闻名的高等学 府中
4、国的北京大学拟想为“大观园” ，从而与曹雪芹的 红楼梦构成“互文本”关系。 “互文本”写作并非专家 们发明的，乔伊斯在尤利西斯里早就采用过，但是他不 可能有专家们使用得如此高明、如此巧妙。而且， “互文本” 写作并非乔伊斯发明的，戴维.洛奇在小说的艺术中指出 ： “用一种文本去指涉另一种文本的方式多种多样：滑稽模 仿、艺术的模仿、附合、暗指、直接引用，平行的结构等。 ” 他还指出菲尔丁约瑟夫.安德鲁斯的开头部分是对理查森 帕梅拉 的模仿。 又如卢梭小说 新爱洛依丝 显然也带 “文 本指涉性” 。 就“平行的结构”这种“互文本”写作而言，乔伊斯尤 利西斯可算是最好的典范，以致艾略特指出它是一个令
5、人 振奋的技术突破；但是就“滑稽模仿、艺术的模仿、附合、 暗指、直接引用”这几项而言， 尤利西斯较之燕园梦 就小巫见大巫了。 作为一部 “超小说” ， 燕园梦 占用两个书名 （又名 红 楼梦 ） ；而且令世人震撼地采用“倒计时”叙述方式（含有 七个“倒计时” ） ；而且采用中国古诗“起承转合”的格式， 将全书分为 “秋冬春夏” 四部， 并使二者巧妙对应起来， 即 “秋- 起” 、 “冬-承” 、 “春转”和“夏合” ；而且将规范的学术 论文写入小说。 这几项成就，都是令世人震撼的，它极大地革新了小说 这门技艺，为人类二十一世纪的长篇小说，耸立了又一座高 不可攀的巨峰（第一座是石头记 ） ，让世
6、界作家叹为观止。 燕园梦具有十九世纪欧洲小说的细腻笔法，又带有 二十世纪现代小说的“叙述圈套”专家们第一次将“错 觉艺术”写进长篇小说：作品中称“专家们遇害” ，因此 燕园梦并未完成，可实际上他又活得好好的。这种“一 味扯淡” （叶昼评西游记语）的精神，体现了人类在小 说创作领域的顶级智慧。 一个作家是否是顶级作家，还得看他是否具有伟大的人 格，成为“社会的良心” 。 燕园梦描写中国启蒙知识分子 的苦难遭际和殉难于启蒙事业的悲惨结局，这使专家们无可 争辩地成为“中国作家的良心” ，也成为世界顶级文学大师 之一。 四、 （俄国）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其代表作是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 。世界
7、 评论家公认后者写得更好。 不过， 有人称托尔斯泰是 “传统现 实主义的集大成者。在长篇叙事的结构上技巧圆熟，并具集 约性威力。 ” 这个说法是值得商榷的。权威研究者认为， 战争与和 平的结构四平八稳，穿插照应和细节疏漏甚多，以致纳博 科夫在固执己见访谈录中贬为：“它是为无成见的、不 健全的一般读者写的，更具体地说是为年轻人写的。就艺 术结构而论，它并不令我满意。 ” 至于 安娜.卡列尼娜 ， 结构也是比较松懈的。 双情节线、 多情节线的作品世界并不鲜见，曹雪芹作品的情节比托尔斯 泰作品复杂了许多， 但是结构艺术更佳。 单拿西方小说来说， 巴尔扎克高老头 、福楼拜情感教育 、菲茨杰拉德大 哉盖
8、茨比都属于这类作品，虽然规模较安娜.卡列尼娜 短小许多，因此评比起来也吃亏许多。 安娜.卡列尼娜主人公安娜有人说形象很丰满，专家 们却觉得高度不够。安娜抛弃丈夫后漫游意大利、阅读英国 小说、骑马郊游这些上流社会妇女常干的事情，很难说 有什么崇高之处；倒是战争与和平中的安德烈公爵高举 战旗冲向敌人和彼埃尔暗杀拿破仑，读来令人肃然起敬。 如此看来， 安娜.卡列尼娜没有塑造出可敬可佩的人 物形象，是一大缺憾。对照石头记中贾宝玉对女人骑士 般的体贴呵护（体现了一种崇高，堪称“大观园里的堂吉诃 德” ） ， 我觉得 安娜.卡列尼娜 中的人物都没有真正立起来。 五、 （俄国）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二十世纪
9、出现了许多著名的“反英雄”角色，我认为， 其源头来自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 “如果没有上帝，一 切该怎么办呀！”他作品中充满了这种焦虑。因此，他是描 写病态人格的小说大师，写得最深邃、最神经质。 罪与罚 、 白痴 、 群魔和卡拉马佐夫兄弟 ， 都是最好的“描写病态人格”的样板，一百多年了世界作家 仍然无法超越。 他的文体很糟糕，拖沓而冗长，书中人物不停地说、说、 说，仿佛一个个患了多语症似的。这个缺点，使他屈居托尔 斯泰之下的位置。 六、 （法国）巴尔扎克高老头 巴尔扎克将其作品总称为 人间喜剧 ， 代表作有 幻灭 、 高老头等。他是一位写小说的英雄：第一个想到多部作 品相互勾连搭挂，组成一
10、个“有机整体” （亚里斯多德诗 学 ） 。实际上，写小说数量超过巴尔扎克的大有人在，例如 大仲马、乔治.桑等。但是，他们都没想到这样一个高招。 巴尔扎克的做法影响了后来的左拉、福克纳等好些西方 作家。 至于写作技法，巴尔扎克没什么新的贡献；也非某种技 法的最佳代表。 七、 （法国）福楼拜包法利夫人 福楼拜的代表作是包法利夫人和情感教育 。这 位西方古典作家是“技巧完美派”的代表，热衷于潜心斟酌 推敲作品的词句，有人说他使小说“终于赶上了诗歌，可以 平起平坐了” 。 也有人说，他是现代小说的真正起点，因为他提出“作 家退出小说” ，使得“大小说” （包含议论等）成为严格意义 上的“小说” （作家
11、不评论，只讲述故事） 。 但是，亨利.詹姆斯和利维斯都批评说：包法利夫人 “显现出在道德和人性方面的贫瘠的实质” ，这是有一定道 理的。 和唐朝大诗人王维一样，福楼拜是一位隐士作家，这使 他无法攀登更高的艺术境界，因为那是要用作家的伟大人格 作保障的。福楼拜不具备这种伟大人格，成为不了“社会的 良心” ；因此他的地位在专家们和巴尔扎克等之下，也就很 好理解了。 八、 （爱尔兰）乔伊斯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是西方现代小说中的“意识流”小说的代 表作。 作为小说技法， “意识流”并非乔伊斯发明的。法国作 家迪雅尔丹在被伐的月桂树中最早使用，但是乔伊斯用 得更得心应手。 如前所述，就“平行的结构”这种“
12、互文本”写作而言， 乔伊斯尤利西斯可算是最好的典范，以致艾略特指出它 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技术突破， “朝着变现代世界为艺术题材 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以致许多作家先后效仿，例如伍尔夫 夫人的戴洛卫夫人 、福克纳喧哗与骚动等。 就“滑稽模仿”这点而言， 尤利西斯表现了西方人 由大写的“人”而沦为小写的“人”的悲凉境遇。随后出现 的卡夫卡小说以字母“K”来命名主人公，就顺理成章了。 九、 （奥匈帝国）卡夫卡官司 作家卡夫卡有以下特点： （1）他喜欢读圣经 ，其中神秘的事物。 （2）他喜欢古希腊哲学家芝诺的佯谬式的诡辩，对他 的长篇小说官司 （又译审判 、 诉讼 ）和城堡有 很大影响。 （3）他喜欢读
13、童话， 骑桶者 、 变形记和绝食艺 人受其影响。 （4）他酷爱庄子， “庄周梦蝶”的瑰异想象直接启发他 变形记的开头和猎人格拉胡斯 。 （5）他酷爱克尔凯哥尔、福楼拜，其独身主义的人生 观受他们的影响。卡夫卡自称是“福楼拜精神的孩子” 。 卡夫卡之前，欧洲小说数百年受困于“写实主义”这个 词。虽然也有“哥特式小说” （如爱伦.坡、霍夫曼的作品） 和巴尔扎克驴皮记 、王尔德道连.葛雷的画像等作品 问世，但是写作思路没有真正放开。 卡夫卡真正解放了“写实摹仿型”的西方小说。他不仅 引入古希腊哲学家“佯谬式的诡辩” ，而且将庄子代表的中 国哲学精神引入小说。难怪马尔克斯读到变形记头一句 ： “一天早
14、上，格利高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甲 虫” ，他拍案称绝道： “却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来写！” 这样惊呼，表明了卡夫卡给西方作家的震撼。 据台湾作家张大春说，庄子是中国第一位小说家。 遗憾的是：身为庄周的后人，中国作家没有一个想到这 样来写小说！ 十、 （法国）普鲁斯特缅想逝水韶光 缅想逝水韶光又译追忆逝水年华 ，主人公马塞 尔遁入内心现实，撇弃现在的客观现实。 普鲁斯特最崇拜“隐士作家”福楼拜，这是不言而喻的， 因为他另一个福楼拜；或者说，和卡夫卡一样，普鲁斯特也 是“福楼拜精神的孩子” 。 作品回忆往事，却并非简单的回忆录，而是着眼于“如 何回忆” 、 “如何把捉时间” 。因此它的写
15、法是别开生面的， 虽然很拖沓冗长。那种孜孜于和时间较劲，时间的旮旮旯旯 都被他的笔扫帚仔仔细细地清扫一遍，这种精神深可佩服。 谁说平淡的生活创作不出佳作来？ 缅想逝水韶光就提供了一部成功的典范！ 十一、 （苏联）布尔加科夫大师和玛格丽特 大师和玛格丽特又译撒旦起舞 ，综合了写实与 狂想，仿佛俄国画家夏加尔的绘画作品。 在大师和玛格丽特中，历史与现实、爱情与世情、 忠诚与背叛、 怪诞与讽刺、 哲理与玄思紧密结合起来了。 布尔加科夫师承俄国小说大师果戈理，将他作品中的怪诞与 讽刺发扬光大。如果谁没有读懂果戈理的讽刺小说鼻子 等，那么无论如何他是读不懂布尔加科夫作品的，无论是他 的中篇小说狗心 、
16、不祥的蛋 ，还是他的长篇小说大 师和玛格丽特 。 这部作品体现了专制政体下的“苏联作家的良心” 。比 起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和索尔伦尼琴癌症楼 ，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 更有资格赢得诺贝尔文学奖。 遗憾的是 遗憾的是，布尔加科夫生前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们所 知道。 正如城堡的作者卡夫卡生前不为诺贝尔文学奖评委 们所知道一样。 十二、 （奥地利）穆齐尔没有个性的人 长篇小说没有个性的人很长很长，情节又很少很少， 而且未完成，和石头记一样。一个读者须读很久才能读 完。情节也说不上怎么高明，或者说很不高明也可以。主人 公叫乌尔里希，仕途失意，便决定“休一年生活假” 。这就 很有意思了。他与维也纳各种人交往，通过这种游历，时代 的各种问题困扰着他，使他成为一个“没有个性的人” ，被 动地生活着。 十三、 （中国）施耐庵水浒传 关于水浒传 ，中国历来存在谬见。例如人民教育出 版社的中学 语文 教材入选的 鲁智深和林冲 ， 就出自 水 浒传这部小说。脚注一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