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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神童会是浮云吗2011年金秋10月，当人们还在热议“16岁博士逼父母买房”的新闻，痛斥拔苗助长的教育模式之时，笔者在北京世纪坛见到了对来自美国的阳光可爱的天才姐妹。她们不需要别人教，却能创造出让画家叹为观止的画作；她们不是偏才，所有的学科都很优秀；她们有爱心，尊重老人，热衷慈善，能从容应对媒体还不失童真 这是不是所有父母都盼望的超理想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在中国也有一中国内地的一个男孩画家在12岁时就曾让萨马兰奇称奇。然而，记者分别采访他们后，发现虽然同是华裔神童，却因教育方式完全不同，成名后的发展道路也出现了惊人的差异。个中缘由，值得深思。神童会是浮云吗死亡是时间缓慢的剥蚀你最后的心跳你最后的呼
2、吸。你最后的观望，你最后的一句话，直到你感觉到心上出现一个洞穴。这是诗歌死亡中的第一段。死亡于2007年3月获得由美国作家联合会主办的国际诗人诗作图书馆编辑之选大奖。评委们一致认为，如果不是对生命有着深刻的感悟，不是经过岁月的洗礼，绝不可能产生这样的诗作。他们由此判定，一定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可是当登上领奖台的时候，人们惊讶地发现，她竟是一名只有9岁的少女。她叫尹亮前，华裔，波士顿一所小学的五年级学生。她不只是诗人，还是画家。仅仅半年前，在马萨诸塞州举行的一年一度的安多佛公园艺术展上，她获得了该项展览的2006年度大奖。获奖时尹亮前只有8岁。她是举办这项展览30多年以来最年轻的画家，创造了年
3、龄最小的纪录。可是这个纪录第二年就被打破了。一名6岁的女孩参加了2007年的展览并且获得年度大奖。让人惊讶的是，这名6岁女孩是尹亮前的同胞妹妹尹亮景。此后，姐妹俩不断参加在美国举行的多种绘画展览、拍卖和诗歌比赛，相继获得多种奖项，同一个奖项也经常被她们轮流获得。这种情况在美国很罕见。姐妹俩多次被美国的报纸和电视台称为马萨诸塞州“最顶尖的学生”、“艺术界神童小姐妹”、“遥遥领先于年龄的艺术”。姐妹俩的画作被欧美藏家竞相购买，最高价格达到一幅作品3万美元，普通的作品也要1.5万2万美元，超过了美国的许多成人画家。最为让人惊讶的是，全美及马萨诸塞州的天才教育协会把久负盛名的尼古拉斯?格林杰出学生奖和
4、奖学金分别授予尹亮前和尹亮景。要知道，这个奖每年每个州只授给一个学生。获得这个奖的学生，毫无争议地被认为是天才。一家出了两名天才少女，她们的父母都有阿尔博特?爱因斯坦和比尔?盖茨一样的头脑吗?她们是如何成为天才的呢?自然而然：华人基因在美国长出的姐妹花尹氏姐妹的母亲叫徐月貌，是1987年从中国浙江去美国留学的，她的丈夫尹亦重则比她早去半年。他们凭着优异的学习成绩，在美国用10年时间完成了学业、工作、结婚三部曲。徐月貌当上了建筑设计师，并成为成功的建筑开发商，尹亦重则成了世界著名学府哈佛大学的讲师，他们顺利地拿到绿卡，定居在波士顿。尹亮前一出生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公民。尹亮前是个早产儿，比预产
5、期提前了将近两个月。后来妈妈徐月貌常常跟尹亮前开玩笑说：“你急匆匆地来到这个世界想干什么呀?”亮前说：“妈妈，你肚子里除了水就是你爱吃的面条，一点色彩都没有，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呀，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我早出来就是为了能画画!”生下女儿后，徐月貌在家里一边带孩子，一边做设计的工作，图纸扔得满地都是。尹亮前在图纸上爬来爬去，有时会用稚嫩的小手捏起一支铅笔，在图纸上乱画一通，把妈妈画得十分精确的图纸又添上几笔，让妈妈的工作前功尽弃，又得从头开始。也许这就是尹亮前接受的第一堂绘画课，在她幼小的心灵中，人生就是要忙着画啊画，不停地画。妈妈在桌上画建筑设计的图纸，女儿在地上画儿童彩色画。妈妈要靠三
6、角板、直尺等工具才能把线画直，把圈画圆，可是女儿只靠一支彩笔就能把线条画得像地平线一样直，把圈画得像苹果一样圆。女儿一画一两个小时，不哭不闹，倒也省心。一岁多，尹亮前上幼儿园了。她每天都有涂鸦之作拿回家。原来，别的孩子中午一睡就是几小时，尹亮前不爱睡，老师就在教室一角给她准备了书、纸和笔。小亮前看啊画啊，每天一画就是十几张，且每张都画得满满的。老师发现，她画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多边形，且重重叠叠，反反复复，自成形状，这根本不是一两岁孩子能画出来的。老师欣喜地对亮前父母说，小亮前有绘画天赋。而徐月貌在整理满地的纸稿时，也惊讶地发现女儿的画作自两岁起已成故事，妙趣横生，三岁则已显露出对透视的先天认识，
7、让她很是惊奇。尹亮前三岁了，家里多了一个伴，妈妈给她送来一个小妹妹，就是尹亮景。和姐姐一样，亮景也是全靠配方奶粉喂养的。尹亮景每天看到的景象是妈妈和姐姐全都在画画，于是她在刚刚会爬的时候，就捏着铅笔到处乱画。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画的东西让老师一惊，老师认定亮景也有很高的绘画天分。徐月貌夫妇喜上加喜。除了画画，两个女儿都喜欢看书，童话、神话都爱看。徐月貌常常去买书、借书，一大包书回家往地上一扔，没几天，两个女儿就全看完了。两个孩子还喜欢听故事、讲故事，母女三人玩故事接龙，这使得她们的绘画内容不断丰富。尹亮前五岁了，按美国的学制该上学前班。可是学前班的老师说，她全会了，让她上小学吧!上了几个月的小学
8、，老师又说，一年级的课程她也全会了，让她跳级吧!这样的事不断发生，直到四年级，老师说还可以继续跳级时，尹亦重认真想了想，爬得高摔得重，算了，别再跳了，按部就班地上吧。就这样，2011年，当尹亮前13岁的时候，她已经是身高1.68米的美国十年级学生了，相当于中国的高一，各科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而同龄的孩子正在上七年级。尹亮景也呈现出同样的发展态势，虽然没有跳级，但本年级的课程对她来说，已经是“浪费时间”。对于姐妹俩的绘画才能，徐月貌一直觉得像梦一样虚幻，直到2006年她生日时收到一份特殊的礼物，她才确信不疑。尹亮前像所有的孩子给妈妈祝贺生日时一样，让她闭上眼睛，等她再睁开时，一幅成年女人的裸体油画
9、呈现在她面前，生动，细腻，丰满，夸张!尹亮景没有准备什么特殊的生日礼物，用甜甜的小嘴说道：妈，祝你生日快乐!徐月貌把两个女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幸福的泪水滚落下来。美国的一个艺术品经纪人找到尹亦重、徐月貌，提出要对两个小姐妹的作品进行包装、宣传和经营。他们同意了，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确保两个女儿正常的学习和创作。2011年9月，由中国外文出版社出版的美国华裔天才小姐妹尹亮前、尹亮景作品集在北京问世，中国画院院长杨晓阳题签。10月21日，尹亮前、尹亮景的绘画作品在北京世纪坛展出，震动了首都美术界。一些作品被订购，最高价格出到了10万元人民币一幅。中国媒体争相报道，两姐妹应邀接受中央电视台英文节目跨
10、越时空栏目的专访，当场作画。文雅的气质，娴熟的技巧，征服了主持人和电视观众。笔者在这次采访之余，不禁想起一年前采访过的国内一个绘画神童，他曾经像流星一样光芒万丈，但也很快像流星一样陨落了。两相比较，感慨万端。奇怪的逆转：一个绘画神童与理科天才在中国的陨落许天祥(化名)，北京市曾经小有名气的绘画神童。在幼儿园时，就获过全国幼儿绘画比赛的金奖，五岁就会使用西方绘画中的透视技巧(尹亮前是在三岁的时候知道使用这种技巧，同样是无师自通)，七八岁的时候，就获得全国性绘画比赛一等奖。最辉煌的一次是在2007年。为了配合全民创办奥运会的活动，中国美协组织了一次全国性的少儿绘画评比活动。许天祥参加了比赛，作品的
11、题目叫做全家争看奥运会，画的是一家六口坐在一起看奥运会的场面，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许天祥，一家五口，外加他们家养的小狗，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很大很大，每只眼睛里正在举行一个运动项目的比赛。新颖的构思，拟人的笔法，大胆的想象，突出的主题，让许天祥的作品在众多绘画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最高奖。当时的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非常喜欢这幅画，亲自为许天祥颁奖。这张合影被高高悬挂在他们家的客厅里。这时的许天祥不过12岁，他所享受的待遇赶上了一个世界冠军。许天祥的天才并不局限在绘画中。萨马兰奇给他颁奖的同一年，他参加了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一举夺得金奖；第二年又参加数学竞赛，同样获得金奖。学校由此让他从初一
12、直接跳到初三，并且把他保送进著名的北京重点高中人民大学附中。就在人们认为许天祥应该取得更大辉煌的时候，他却再也画不出像样的作品来，学习成绩也急转直下，最后竟挂科并被勒令退学，高一上了不到半年就被迫回到家里，对绘画和数学、物理没有任何兴趣，而是迷上了网络游戏，常常在电脑前通宵不睡。几个月之后，曾经的绘画神童成为一个宅男，一个令人头痛的网瘾少年。一个神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逆转呢?笔者见到许天祥的时候，是在一家网瘾戒除机构。为了缩短距离，我想先从他的辉煌历史说起，不想却碰了钉子。“萨马兰奇给你颁奖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许天祥低垂的眼睛往上翻了翻，白多黑少，有些呆滞，又带点怨恨和不屑，沉默了很久，
13、反问道：“这事有意思吗?”许天祥的妈妈坐在旁边。这是她提出的条件，采访许天祥，她必须守在旁边。“儿子，给叔叔好好说说，萨马兰奇爷爷是怎么给你颁奖的?”许天祥的妈妈劝道。许天祥看都不看他妈，继续沉默。我换了一个问题：“绘画有意思，你最近画过什么画?”许天祥又白我一眼，又反问道：“画画有意思吗?”我觉得不妙，采访要进入“死卡”了，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问：“那你说网络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得到了许天祥的第三个反问：“网络游戏有意思吗?”我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只好告辞。走出不远，许天祥的爸爸追上来，拉住我说：“记者同志，他妈不让我说话，其实我全明白，孩子是让他妈给惯坏的。孩子画画出了点儿名，他妈整天挂在
14、嘴上，见人就说儿子是天才，经常被这机构那机构拉去搞活动”经过反复努力，我终于赢得了许天祥的信任，他向我叙述了他从一个神童到一个网瘾少年的痛苦历程。我当时找不到解决他的问题的答案，可是在采访过尹亮前和尹亮景姐妹俩之后，我把他们经历中相似的阶段一一类比，惊奇地发现强加限制和僵化：对天才的扼杀发现一：顺其自然是对神童的最好教育，任何强加的方式都是对天才的扼杀。许天祥告诉我：“我小时候喜欢画画，纯粹是觉得好玩，画一只小狗送给女同学，她很高兴，我就画；画一只小猫，她还喜欢，我就再画。那时候妈妈不管我，我脑子里想什么样就画什么样，有的老师说我画得不对，也有的老师说我有想象力，还说我是神童。这些评价我都不在
15、意，我只是画，我想画。”这与尹亮前和尹亮景甚至历史上的所有神童感觉是一样的，他们只是按照他们想象的方式来描绘他们心里的世界，这是神童之所以成为神童的前提。神童不是教出来的，那么复杂的绘画技巧，那么丰富的想象世界，如果不是天生的能力，如果不是从心里流淌出来的图形，神仙也教不会孩子。谁想左右孩子的思想，谁想把成人的意志强加给神童，谁就会扼杀神童。许天祥说，他对绘画的兴趣就是这样被他妈妈和周围的人给扼杀掉的。“我画运动会，因为我喜欢。我妈还不让我参加呢，说我不懂什么运动项目，怎么能得奖?可是得了奖之后，最激动的是她，她整整打了两天电话，所有的亲戚朋友都通知到了。一有朋友到我们家来，她就给人家讲我获奖
16、的事，还不停地让我给人家画像。后来她又让我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画一些我不喜欢画的画。还让我去给奥运会冠军画像，有些冠军很好，不管我画得像不像，他们都很客气地感谢我：有些就很不礼貌，嫌我把他们画丑了。我画着画着就烦了，不愿意给他们画像。可是我妈妈不同意，还逼着我跟他们合影，让他们签字。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他们的签字，好多体育明星字写得很难看，还摆臭架子!”尹亮前和尹亮景在这方面似乎比许天祥幸运得多，她们的爸爸妈妈从不强迫她们做什么，即使她们得了许多大奖，爸爸妈妈也不刻意炫耀，社会上有些机构想请小姐妹俩参加活动，爸爸妈妈都要征求小姐妹的意见，她们不愿意去，爸爸妈妈决不强迫。出风头的事，爸爸妈妈就会挡住。发现二：提供自由是对神童的最好尊重，限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