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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0年7月28日至8月6日远程培训期间巢宗祺发表在专家团队简报上的文 章 汇 总什么样的人可以当语文老师？前些时候有媒体报道，有关方面正在研究制订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标准，并传说有专家表示我国多半教师不合格。后来政府部门出面澄清，研制“标准”似乎确有其事，而某专家对教师资质现状判断的这一说法则纯属误传。有没有必要制订这样的标准？我认为这是非常必要的。没有这样的标准，就无法进行教师资格的认定。谁可以当教师？可以当哪一方面的教师？要作出这样的判别，必须有依据。一个时期以来，医生、会计师、律师等专业人才，都需要通过资格的认定才能执业，而且他们资格的认定都有专门的依据，而教师这个“专业人才”的地位就一
2、度显得有点尴尬，因为缺乏这方面的标准。在一些人的眼里，资格的认定很简单，无非就是根据学历和专业的状况来做判定。于是，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是大学中文系、数学系的毕业生，都可以当中学语文教师或数学教师。因此，在职前培养中，大家注意到了“专业”和“学历”的特点，而“教师”的职业特点没有得到充分的关注。过去由于教师这一职业在我们国家还没有发展到如小平同志所说的“令人羡慕”的地步，所以，有人愿意来当教师就算不错了。在那样的环境和氛围下，建立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标准，既不具备足够的条件，也不存在多大的紧迫性。如今，我们国家要把教育的发展放在“优先”的位置上，而大家知道，教育的发展，关键又在于教师队伍的建设
3、。在此情势下，教师专业化发展标准的制订应当是水到渠成了。那么，现在我们一起来设想一下，假如要制订“（高中）语文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标准”，这里面需要表达些什么样的内容？或者换个通俗点儿的说法，什么样的人可以当（高中）语文老师？语文老师的艰辛和乐趣语文老师是辛苦的，他们往往要上两个班的语文课，有的甚至带三个班，也许还要当班主任。批改作文可不能光靠打钩划叉解决问题，还需要圈圈点点，大纸细语，和学生面批笔谈。高中语文老师的压力可能更大，学生和家长盼着你，领导和同事盯着你，身上的担子和内心的焦虑，让你不堪承受。语文老师不但辛苦，而且往往工作不容易被认可，别的学科，老师、学生下一点工夫总能见到一点效果，可在
4、语文上下了工夫的人，有时居然会跟未下工夫的人考分差不多，怎能不叫人郁闷。在很多学校，语文是最不受学生重视的课程之一。现在要搞改革，要换教材，要变革教学方式“又要折腾我们了”有的老师每想到此，会在家里说：“孩子，你将来干什么都成，就是别当语文教师。”我们向艰难耕耘于教学第一线的语文老师同行们致敬。有的人因为爱读诗书，投奔了语文教育事业，经过一段时间的艰苦奋斗，走出了艰难、抑郁和焦虑的困境。每当完成一天的辛勤教学工作，便到了他自得其乐的时刻，清茶一杯，手执一卷，徜徉于吟咏笔耕的乐趣之中。而学生每每被他的志趣气度所折服所感染，天天盼望语文老师走进他们的课堂语文老师往往是最有学生缘的，他能品味诗书之情
5、，草木之情，亲友之情，师生之情。他会说：“哦，下辈子我还当语文老师。”我们向这些尝遍艰辛、品得乐趣的语文老师道贺。语文学习和教学肯定要付出辛劳，但决不应该是单纯的技术活儿，更不是简单的力气活儿。语文教育要让学生有乐趣，要让教师有乐趣。这是一种美好的境界，更是一种值得追求的理想。这种境界离开我们全体语文老师当然还很遥远，或者说，有的人离这境界稍近一些，有的人则还非常遥远。但是，如果不想改变现状，那它将永远很遥远。如果怀揣理想，着力改造我们的语文学习和教学，那么我们每走一步就离那遥远的境界少一步。为了我们的学生，为了我们民族的未来，也为了我们自身的发展，朝着我们向往的境界走去，我们还要犹豫，还要等
6、待么？爱心、理解与专长以前读过一本由苏联系统论专家写的书，大致记得书中有一处以教师、警察和系统论专家为例，对不同类型的人的品格进行比较分析。他认为，教师的主要特点是关心他人，乐于帮助人。他对几种类型的人的分析是否恰当，我们不展开讨论，但是关于教师的特点，我觉得对我们而言，应该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我先说一点想法，用一句套话来说就是，抛砖引玉。人们都对教师有一个很重要的要求，那就是要有爱心。原以为只要明白这个道理，大家都可以做到。后来渐渐地发现，要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其实，社会上各界人士都需要有爱心。不过在实际生活中，人们爱的深度、爱的方式会有差别。我认为，所谓“教师要有爱心”的说法，是指教师遇
7、事首先应该想到学生，应该舍得在学生身上用心思、下功夫。相比之下，那些优秀的学问家、发明家，他们非常勤奋，可能一分钟都舍不得浪费，心思全扑在治学或者发明创造上，但是对其他的人和事考虑得就不那么充分。优秀的教师当然也有学问，可他们与学者不同的地方在于，最惦记的对象有差别。哦，人们适合从事何种工作，除了专业特长以外，在心理品格上，也是有特定条件的。那么扪心自问，我最惦记什么呢？好像也不是吃喝玩乐、升官发财之类，不过总之，我明白自己已是进不了好老师的行列了。听人讲起当年李叔同先生的轶事。有一次，先生闻知他的学生中有人偷了同学的东西，他要求犯错误的学生自动出来坦白，并宣布在该学生有改正的表示之前自己不再
8、进食。起先学生中没有反应，直到先生一连几餐没有进食，当事人终于被打动了，前去向先生承认错误并表示悔改之意这位学生后来也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科学家。学生犯有严重的错误，他不动怒，不严处，却是责罚自己，直至感动了学生，改变了学生。这是何等的圣人！教师要善于理解他人，特别是要能读懂孩子的心。有人说起斯霞老师的一件往事。有一次上课时，面对老师提出的问题，学生纷纷举手，斯霞老师选了一位同学起来回答，结果那位学生竟然张口结舌，根本回答不了。后来老师问这位学生怎么回事，学生说，别人都举手，唯有自己干坐着，觉得很丢脸，于是想都没想就跟着举起了手。斯霞老师明白了这个学生的心思，就对他说，以后老师提问，你能回答的，举
9、右手；不会回答的，就举左手。斯霞老师的这一做法，可能有人不赞成，或者认为不值得提倡。我听说这一事例，当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但是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后来意识到原来是一种震撼。我们只是按常理、按规则在做事，而斯霞老师不是，她是按自己生来的善心在行动，时时考虑要让每一个学生都得到发展，处处想到的是如何让孩子幼小的心灵不受一点伤害。斯霞老师是菩萨，我辈仿效不了。当然，语文教师还必须具有一定的业务专长。那么语文老师应该有什么样的业务专长呢？让我们接着思考下一个问题。技术的进步、工具的发展与教学形态的变化现代社会人们尽情地享受着由科学技术带来的各种成果，衣食住行的种种方式与古人迥然不同，今天，休说回到刀
10、耕火种时代，就连没有电的生活，也已不敢想象。由于我们高度依赖技术，因此一旦技术的某个环节出现故障，工作和生活就难免乱套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有时真会感到生活和工作都已为技术所累。远程培训中，有时发生网络故障使我们烦心窝火，有时会想，还不如采用原始的办法。不过，无论我们是欣喜还是烦恼，科技终将持续地进步，即便会时时窝火，可还是不会拒绝新技术、新工具。有些领域里的工具千百年来几乎一成不变，例如，中、日、韩等国，用餐的基本工具是筷子，欧美国家多用刀叉，有的人类学家就曾研究过这种由用餐工具不同而形成的筷子文化和刀叉文化的差异。而在有些领域里，基本工具则屡经变易，一些关键性工具的变化更是会给相关领域甚至整
11、个社会带来根本性的变化，例如交通运输工具，从独轮车、独木舟到二轮马车、风帆大船，再到汽车、飞机和远洋巨轮，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也都随着工具的演变而发生重大改变。 战争是促进工具变化的一个重要因素，原始时代人们手持石块和木棒进行械斗，青铜器时代和铁器时代兵器升级为刀枪弓箭。大约两千多年前，中亚地区发明了马鞍，从此骑兵成为战场上最重要的力量，直到上世纪前期坦克问世，骑兵渐渐淡出战争。在中国，上个世纪末，最后一支骑兵队也终于退伍。从冷兵器到热兵器的发展，战争的形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枪炮和飞机坦克作为主要战争工具的状况，出现不到百年，战争的形态又已发生了重大转变，以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海湾战争为
12、起点，电脑和网络已经作为重要角色开始参与战争。有人以两场阿富汗战争为例，剖析了不同的标志性工具所代表的战争形态和军事思维方式的特点。“上世纪80年代，苏军对阿富汗游击队打了整整十年，败退回国。本世纪美军动用作战力量少得多，50多天就基本控制了战局。前者基本上打的还是机械化战争，后者打的是一场高度信息化的高技术战争，工业时代以火力制胜为主导因素的机械化战争形态，正向着以信息化时代的信息制胜为主导因素的战争形态演变。”工具的发展导致了战争形态的演变，战争形态的演变又促进了军事思维方式的变革和创新。未来战争的形态将会是怎么样的，现在也许还不能完全想象得出，但是可以肯定，信息技术将发挥关键的作用。也许
13、，通过网络上的较量，未放一枪一炮，战争就已结束。在信息化发展不断加速的时代，学习和教学的核心工具与形态也会发生重大的变化。现在电脑和网络开始进入各科课程，虽然还只是处于初级阶段，但这是必然的发展趋势，领先者将赢得先发展的机会。十年后的远程教育一定会成熟得多，精彩得多，然而如果没有今天和明天的幼稚，恐怕不会有十年后的成熟和精彩。像我们这些只能被称作“菜鸟”的人如今也热心于网络教育、远程培训，无非是顺潮流而动，也想为日后的成熟和精彩添一点星星之火罢了。语文教师的资质和业务专长各个领域的行家都会有能满足这一领域工作所需的资质和业务专长。要制订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标准，就是因为教师具有从事这一职业所应具有
14、的知识能力结构和心理品质；而在教师中，语文教师则又一定会有一些不同于其他学科教师的资质和专长。对于语文教师的资质和专长，我们往往首先会想到的是他们在语文学科方面的教学技能。所有的教师都应具有教育教学方面的基本技能和相应的学科教学的专门技能，语文教师自然应该有进行语文教育教学的技能。语文教师具有从事阅读表达教学的良好技能，前提是自己要有扎实的语文功底，要有对语言文字与语文作品的敏感性。这种功底和敏感性，我想，应该体现在教师本人的语文积累和语言文字运用技能上，体现在对语文作品的感悟力和审美直觉上。人家对语文老师的期盼是：读过很多书，在语言、文字、文学、社会文化等方面有比较丰富的知识，善于对语言进行
15、咀嚼、品味和分析，对诗文有较高的鉴赏力，自己能够写一手好字和好文章。正因为如此，学校里或社区里，如果遇到什么需要写作的任务，一般总是摊派给语文教师。到中高考阅卷时，外界人士往往会发表意见，认为用几分钟评阅一篇作文过于草率，实际上对于功底扎实的语文教师来说，在熟悉评分标准和一大批作文的评阅情况之后，除特殊的文章外，一般的作文应该能在短时间里作出评判。这是大规模测试中阅卷工作的需要，也是语文教师资质的应有表现。语文教师还不能只具有在职业上表现出来的知识、技能、功底和敏感，他们在职业内外还应能表现出良好的人文修养和高雅的趣味，还有人说，希望语文老师有书卷气。也许有人要问，修养是个什么东西？它说不清道
16、不明，看不见也摸不着。然而我们可以说，我们确实可以感觉得到，它实实在在地存在于人们的言谈举止中，那似乎是一种进入血液骨髓后，而又再现于行为、神态的东西，是丰厚的积累与个人的趣味通过修身养性内化的结果。修养和趣味从何而来？有一位音乐家在接受采访时谈到，“对民间（音乐）的东西，最重要的不是理论，而是耳朵灌，猛灌，也就是熏。学音乐，不熏不行。”民间音乐的修养和趣味，是“熏”出来的，其实语文教师的修养和趣味何尝不是在熏陶感染中逐步形成的呢？ 语文教师的类型与追求我们讨论了语文教师的资质和专长，其实这只是大体的估量和期望。实际的语文教师群体也不可能属于同一个模式和类型，即使都是合格甚至优秀的语文教师，他们之间也会有个性的差异、趣味的差异、知识结构的差异、习惯采用的教学方法的差异，等等。就趣味而言，有的教师生性活泼，富有情趣，喜欢色彩绚丽、情感丰富的作品；有的教师重理趣，常常从严谨的析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