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民主运转起来 读书报告 一 作者简介 罗伯特 帕特南 Robert D Putnam 美国哈佛大学公共政策学教 授 曾任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管理学院院长 美国政治学会主席 他的 主要研究领域是政治学理论和社会理论 其代表作 使民主运转起来 Making Democracy Work 1993 在中国出版以来 一再被中国学者所 引述 使民主运转起来 是罗伯特 帕特南教授 通过历经长达二十年 的实证研究 记叙了自1970年起意大利各地区所作的制度改革试验 论 述了该国如何利用意大利深厚的公民传统 建立起了一套有效的民主机 制 笔者阅读了该书 欲通过此读书报告 对前五章的主要脉络作以梳 理 重点对第六章的相关内容加以分析 二 本书主要观点分析 一 新制度的诞生 强烈的地区和地方共识 是意大利历史遗产的一部分 然而由于19 世纪中期 为了维护新民族国家的一体化 意大利自1860年建国至20世 纪中期 一直处在中央高度集权的控制之下 二战后 随着民主政治的 出现和基层对极端集权的日益反对 地区意识才开始再度兴起 由于旧 制度的惯性所致 导致尽管1948年新宪法规定建立由直接选举产生的地 区政府 但新地区政府的全面建立计划被迫受到推迟 60年代中期 经 济的发展致使政治制度的转型终于被提上了日程 随后作者向我们展开了一副1970年新制度全面改革后 新旧制度 中央地方是如何展开斗争的图景 通过斗争 新制度逐渐在各个领域获 取了自我发展的动力 地区政治共同体的精英化 党派意识的温和化 使得即使是在奉行多党制的意大利 也可在大多数的地区实际问题上达 成一致 尽管争论仍然存在 这种局面的形成是来源于新的地区制度在 其成员中间培养了一种宽容 合作的实用主义精神 为地区改革培养了 政治精英 历经了二十年的时间 地区自治制度逐渐深化 其决策有了真正的 动态的 自我的性质 尽管其实际的运行效果和人们预期中的有差距 但还是逐渐在其生存的土壤 地区及其选民中生根发芽 在第三章 作者以代议制政府是否可以回应其选民所提出的要求 以及是否可以实际的解决问题 对其选择的20个地区加以绩效的衡量 即它们是否可以获得 好政府 的称号 接着作者以更为细致的四个标准来衡量地区政府的制度绩效 即在 领域上是否为全面的 在操作层面是否有内在一致性 是否具有长时段 的可靠性 是否与制度的支持者及其选民的评价和目标一致 以及反映 现代政府对公民与为公民所作的各种各样事物十二个指标 即内阁的稳 定性 预算的及时性 统计和信息服务 立法改革 立法的创造性 日 托中心 家庭诊所 产业政策工具 农业开支能力 地方医疗保健单位 的支出 住房和城市发展 官僚机构反应的灵敏度 排除了其他的一些 偶然因素 作者发现了衡量的12个指标有着非同一般的高度一致时 感 到兴奋异常 这证明不但从空间上 而且从时间上也具有相当的稳定 性 作者亦从选民的主观感受上 对制度绩效作以衡量 相关性也十分 明显 2 制度绩效产生差异的原因 在第四章开篇 像鲜明展示在我们面前的那个靴状亚平宁半岛的地图一 样 作者开篇便解释了制度绩效之所以不同的两大方面可能性 即 社 会经济的现代性 和 公民共同体 公民参与和社会团结的模式 用社会经济的现代性解释该问题时 作者提出的一个结论是富裕水 平和经济现代性方面的巨大差异 是地区政府绩效差异的一个重要原 因 然而作者通过对20个区的考察发现 这一解释因素还具有一定的局 限性 在此 普特南教授似乎有意埋下一个伏笔 对于 公民共同体 作者首先追溯了一下其理论渊源 其次运用四 个指标即特别支持票 全民公决结果 读报率 体育与文化协会的稀缺 率 四个实证数据 得出 经济发达地区的地区政府之所以比较成功 仅仅是因为它们有更强的公共精神 接着 作者描绘了公民性强弱不 同的两种 公民共同体 的生活图景 可以概括为公民性强的地区 是一 个公民共同体的网络 居民们相互信任 行为公允 遵守法律 社会 网络和政治网络的组织方式是水平型的 不是等级制的 在公民性弱的 地区 无公民品质 这些地区的公共生活的组织方式是等级化的而非水 平的 至此 社会网络 社会资本 等概念已初见端倪 三 意大利历史的回顾 11世纪初 统治意大利的拜占庭 德意志帝国解体 随后 在南方 形成了强大的诺曼王朝 北方则在地方独立自治原则下 由自治城镇形 成了城市国家 在南方 像其它封建专制国家一样 封建性 官僚性 专制性 成 为其突出特征 尽管一些小城镇曾表现出某些自治愿望 但很快被纳入 到诺曼王国之中 一种垂直的体系不断加强 与南方相比 在北方一种 自治形式出现了 城市共和国成为了另一种选择 由于城市的发展 同 业行会兴起 进而引起了更广泛阶层 更广泛的政治变革 在这些城市 中出现的共和国制度 各种组织网络以及超越亲属纽带的拓展了团结 增加了人们相互信任 增强了人们对合同和法律的公正性的信心 总 之 在中世纪的意大利北部的城市共和国 各种有关公民参与的规范和 网络 使得政府行为和经济生活上出现了重大改进的可能 14世纪初 由于宗教疾病和战争的影响 城市共和国屈从于南方专 制体制 15 17世纪 北方进一步衰落 至此 在意大利全境从南到 北 庇护 附庸的关系网络 成为专制政治的实现方式 尽管绽放于 11世纪的共和之花 业已凋落 然而历史老人并没有将其抛弃 而是将 种子深埋在了亚平宁半岛北方的土地里 待一场甘霖普降 而在南方地 区 垂直网络更加加强 尽管表面上城市的繁荣程度为北方所不及 但 王朝内部臣民之间猜疑和冲突日益加深 为了维护垂直的依附和剥削 摧毁了横向的社会团结纽带 进入到18世纪 随着意大利的统一以及历史的整体发展 为了规避 社会风险 一些具有互惠性质的合作组织开始出现 无论是在城市还是 在乡村 这些合作组织是对以往社会交往组织的继承 其谱系关系 常 常得到有意识的和清晰的保存 尤其是在意大利北部 这些组织公开的 宗旨是非政治的 但是具有重要的潜在政治功能 互助会 合作社和其 他公民合作组织 尽管在整个半岛和各经济领域都有所存在 但并非同 样的成功和普及 在意大利北 中部 也就是五个世纪前城市共和国持 续最久的地区 即便是在最贫穷的农民之间 中世纪的合作传统依然继 续存在 在南部 那些意大利长期受到专制统治的地区 国家的统一并 没有给人们输入多少公民习惯 贫穷加互不信任 阻碍了横向的合作的 发展 培植了 非道德的家族主义 南北方的区别 不在于是否有社会 联系 而是垂直的依赖和剥削性联系与横向的互相合作联系之分 统一 的民族国家的新制度 不仅没有使各种传统政治模式趋同 其自身反而 无可奈何地尊奉于那些对比鲜明的不同传统 在对公共传统的持续性做出了评估后 作者得出结论 人们是可以 根据一个世纪前的公民参与模式 来极为精确地预测1980年代意大利地 区政府的成败 当代公共精神与经济的相关性所反映的 主要是公共精 神对经济的影响 而不是相反 二 囚徒困境及社会资本理论的提出 在第六章作者进行探讨了 如果人是理性的 他们为什么能容许 像 囚徒的困境 这样最终对集体谁都不利的结果出现呢 作者认为 在 历史上 至少存在着两种广泛的社会均衡 所有面临集体行动问题的社 会都会朝其中一方面发展 要以是社会资本以良性的循环即信任 规范 和合作网络的方式出现 要么是恶性的循环即依附 剥削的方式出现 一旦身处其中 理性的行为者就会选择按规则办事 社会选择哪一种稳 定的均衡 将由历史决定 在这一章中 帕特南的理论创新在于提出了 社会资本 这一崭新概 念 社会资本指的是社会组织的某种特征 如信任 规范和网络 它们 通过产生合作行动从而增进社会的公共利益 与传统资本不同 社会资 本的一个典型特征 在于它是一种普通的公共资源 而传统资本通常是 一种私人资源 民主政治应当是一种公共利益 所谓公共利益即是一种 兼容的利益 即增加新的受益者并不会减少原有受益者的利益 当然 公共利益还有另外一个特性 即相关性 公共利益 受到损害 不仅是我一个人受到损害 而是同一社群的所有其他人 也受到损害 作者在这章讨论的问题核心在于如何来理解人们在理性 中 选择一种公共行为或集体行为中的利益损害呢 也就是人们常说 的 囚徒困境 行为 帕特南在本书中 也试图为如何走出集体行动的困 境找到一条捷径 他提供给我们的这条捷径就是 大力发展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的本质要素是集体行动中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 其实质性功 用是它有助于形成自发的合作 帕特南借用 社会资本 概念具体说明了南北文化差异 一个社会的 成员之间是互相信赖的 就会促进自发的合作 在信任基础上的普遍互 惠 不是 我将为你做这件事 因为你比我强大 也不是 如果你现在 为我做那件事 我现在就为你做这件事 而是 我现在就为你做这件 事 因为我知道 你将来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为我做件别的什么事 社 会资本包括制度性因素如法制 但大多数社会资本形式如信任 是 道 德资源 帕特南甚至认为 公民共同体合作的社会契约基础 不是法 律的 而是道德的 帕特南的研究充分显示 公共意识和公民文化是 何等的重要 而它们的历史变化又是何等的缓慢和艰难 三 基于本书理论下的现实思考 当代中国 社会信任的危机阻碍了社会发展的实例层出不穷 对市 场经济体制的完善和社会和谐构成严重威胁 因此 我们应该大力培育 社会资本 发挥政府在社会构建中的作用 打造社会信用体系 综合 平衡发展各种社会资本 逐步缩小政策 体制性差距 加强法制建设 弘扬社会正气 完善风险防范机制 让社会资本鲜艳的花朵绽放在神州 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