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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基于资产负债表的央行调控能力分析中国社科院金融研究所 王国刚央行资产负债表反映着央行的资金来源和资金在各种金融资产中配置，它既是实施货币政策的结果，也是进一步实施货币政策的基础，因此，分析资产负债表的科目设置、结构变化、规模调整和资产负债走势，有利于探究央行实施货币政策的取向、能力、举措和动向。从相关国家的央行资产负债表对比中可以看到，中国人民银行（以下简称“中国人行”）的货币政策调控能力较弱，措施较少，效果也常常不能如意。一、中外央行资产负债表的科目设置分析表2 美联储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总资产总负债黄金与外汇储备存款机构的准备金SDR商业银行库存现金财政货币支票存款与现金应收款联邦政府对
2、国内银行的贷款国外证券回购流通中的现金信贷市场工具其他项票据股权联邦债券其他机构债银行贷款误差资料来源：根据美联储网站资料整理表1 中国人民银行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总资产总负债国外资产储备货币 外汇 货币发行 货币黄金 金融性公司存款 其他国外资产 其他存款性公司 对政府债权 其他金融性公司 其中：中央政府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存款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 发行债券 对其他金融性公司债权 国外负债 对非金融性公司债权 政府存款 其他资产 自有资金 其他负债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人民银行2008年货币当局及资产负债表资料整理中国人行的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如表1所示，从中可以看出：第一，在右列的“总
3、负债”之下共有7个二级科目，它表明了中国人行的各项资金来源。其中，“储备货币”由“货币发行”和“金融性公司存款”两项构成，“金融性公司存款”包括“其他存款性公司”和“其他金融性公司”两项。与经营性公司（如商业银行、实体经济中的各类公司等）资产负债表的右列相比，它没有将右列分为“负债”和“所以者权益”两个二级科目；在“负债”之下没有按照负债的期限结构细分为“流动负债”和“长期负债”等科目；虽有“自有资金”科目，但没有“所有者权益”的专项及其细分科目，这与央行的非经营特性相吻合。因此，总的来看，中国人行资产负债表的右列各栏设置比较简略。第二，在左列的“总资产”之下共有6个二级科目，它既表明了中国人
4、行的各项资产配置格局，也表明了中国人民银行实施货币政策的资金配置能力。尤其是“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对其他金融性公司债权”两栏反映了中国人行在资金配置过程中，对存贷款金融机构和其他金融机构的影响能力。与经营性公司（如商业银行、实体经济中的各类公司等）资产负债表的左列相比，它没有将左列分为“流动资产”、“长期投资”、“固定资产”和“无形资产及其他资产”等二级科目；尤其是没有属于自己的“固定资产”和“无形资产”，这反映了中国人行的这些财产属于政府所有的特性。表2所示是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其中右列有4个科目，比表1所示科目少3个；左列有将它8个科目，比表1所示科目多2个。它反映了美联储的
5、资金来源和资金配置活动与中国人民银行的差别。将表1与表2对比来看：第一，在资金来源方面，美联储的科目与中国人行大致相同，主要由“流通中的现金”（即“货币发行”）、商业银行存款和政府存款等构成。不同的是，在美联储中负债科目上有着“商业银行库存现金”，在中国人行的负债中没有此项（在中国金融运行中，为了满足营业兑付的需要，各家存贷款金融机构的表3 日本银行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总资产总负债黄金货币发行现金现金存款回购协议（未来收款方）其他存款政府债券政府存款财政债与金融债回购协议（未来付款方）融资债券已出售票据长期政府债其他负债贷款与贴现准备金票据贴现资本贷款特别储备 33条款 38条款 存款保险公
6、司外汇资产在其他机构的存款其他资产资料来源：根据日本银行网站资料整理相当一部分库存现金分别自己掌控，并不直接存入央行）；同时，在中国人行的负债科目中有“发行债券”，而美联储没有这一项。另一方面，在美联储资金来源中有着“股权”，这反映了美联储的资本是由12家国民银行提供的，并非由政府财政提供。第二，在资产（即资金使用）方面，与中国人行相同，美联储也有外汇资产（包括“黄金与外汇储备”和“SDR”）和对金融机构的债权（包括“应收款”和“对国内银行的贷款”等），不同的是，在美联储资产中包括了“财政货币”、“证券回购”和“信贷市场工具”等科目，它突出反映了美联储通过运用货币政策（包括公开市场业务）对金融
7、机构和金融市场的影响能力。第三，在美联储的资产方面有一个特别科目“误差”，这是其他国家央行资产负债表和其他类型资产负债表所表4 欧洲央行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总资产总负债黄金流通中的货币对非欧元区居民的外币债权欧元区信贷机构存款 从IMF应收款 现金账户 在欧元区外的存款和证券投资 存款资金对居民的外币债权 定期存款对非居民的欧元债权 周转准备金 对非居民的贷款和证券投资 保证金存款 ERM下的同业信贷欧元区信贷机构的其他负债对欧元区信贷机构的贷款负债凭证发行 主要再贷款对其他欧元区居民的欧元负债 长期再贷款 对其他欧元区居民（政府）的欧元负债 周转准备金 对其他欧元区居民（其他）的欧元负债
8、结构性准备金对非欧元区居民的欧元负债 保证金放贷对居民的外币债务 偿还保证金的信贷对非居民的外币债务对其他欧元区信贷机构债权 非居民的存款债务对欧元区居民发行的有价证券非居民的信贷资金欧元区内政府债务SDRs的对应配额其他资产其他负债重估账户资本和储备资料来源：根据欧洲央行网站资料整理没有的。表3所示是日本银行的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其中负债方有10个二级科目，资产方有8个二级科目，分别比中国人行多3个和1个二级科目，它反映了日本银行资金来源与资金使用的特点。将表3与表1对比可以看到：第一，日本银行的负债除了由“货币发行”、“准备金”、“政府存款”和“其他存款”等构成外，还有“现金存款”、“回购
9、协议”和“已出售票据”等构成。其中，“现金存款”和“回购协议”是中国人行科目中没有的，“已出售票据”相当于中国人行的“发行债券”。第二，日本银行的资产除了由“黄金”、“外汇资产”、“贷款与贴现”和“政府债券”等外，还有“现金”、“回购协议”和“在其他机构的存款”等科目，而中国人行则没有这些科目。表4所示是欧洲央行资产负债表的科目设置，与前3个表格相比，它的科目是最多的，这反映了欧洲央行操作的复杂程度。其中，负债方二级科目有11个，资产方二级科目有9个。将表4与表1对比可以发现，在负债科目中，欧洲央行比中国人行要复杂得多，不仅有“欧元区信贷机构存款”、“负债凭证发行”和“对其他欧元区居民的欧元负
10、债”等，而且有“对非欧元区居民的欧元负债”、“对居民的外币债务”、“对非居民的外币债务”和“SDRs的对应配额”等，它反映了欧洲央行资金来源的复杂结构。但值得注意的是，欧洲央行负债的二级科目中没有“准备金”，这反映了调整法定存款准备金率这一央行货币政策工具的缺失。在资产科目中，与中国人行相同，欧洲央行也没有“现金”（或“货币资产”）科目。它的资产科目主要分为“对非欧元区居民的外币债权”、“对居民的外币债权”、“对非居民的欧元债权”、“对欧元区信贷机构的贷款” 和“对其他欧元区信贷机构债权”等二级科目，这体现了欧洲央行的资产分布结构和运用资产贯彻货币政策展开宏观调控的空间。但欧洲央行的资产科目中
11、没有专设“国外资产”（或“外汇资产”），这是很有特色的。各国央行资产负债表科目设置的差别，虽然反映了货币政策在实施中的差异，但仅停留于资产负债表的科目设置，缺乏各科目的数据分析，还不能具体把握各国货币政策实施中的差异，因此，有必要带入相关年份的数据予以进一步探讨。二、中外央行资产负债表中的负债分析央行负债数额和负债结构的变化是反映央行货币政策取向和调控结果的一个主要方面。例如，在实行从松的货币政策条件下，央行负债中的“货币发行”将加大、“存贷款金融机构的存款”将减少；反之，在实行从紧的货币政策条件下，央行负债中的“货币发行”将减少、“存贷款金融机构的存款”将增加。因此，分析央行的负债状况变化，
12、有利于分析货币政策的走势和央行的调控能力高低。表5 中国人民银行负债结构（1999-2008） 单位：亿元科目1999200020012002200320042005200620072008储备货币 33620.0036491.4839851.7345138.1852841.3658856.1164343.1377757.83101545.40129222.33货币发行 15069.8015938.3116868.7118589.121240.4823104.0025853.9729138.7032971.5837115.76金融性公司存款 14728.516019.0317089.13191
13、38.3522558.0435672.7938391.2548459.2668415.8692106.57准备金存款14200.716019.0317089.13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存款3821.84534.145893.897410.739042.8479.3297.91159.87157.96591.20发行债券 118.91487.53031.5511079.0120296.0029740.5834469.1345779.83国外负债 423.06482.58562.28641.57926.33947.28732.59政府存款 1785.53100.382850.493085.43
14、4954.715832.227527.2310210.6517121.1016963.84自有资金 366.8356.75355.21219.75219.75219.75219.75219.75219.75219.75其他负债 -541.4-553.25-516.79753.66474.112105.9610648.339719.5514837.1413586.45总负债39171.643929.548434.5351107.5862004.0678655.33103676.01128574.69169139.80207095.99资料来源：中国人民银行网站。其中，2002年以后，“准备金存款”不再单列，它并入了“金融性公司存款”；2008年起，删除原报表项目“非金融性公司存款”及其子项“活期存款”，增设“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存款”，所以，1999-2007年的“不计入储备货币的金融性公司存款”实为“非金融机构存款”；1999-2001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