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下大雪.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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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年冬天下大雪俗话说,一九二九,怀中插手,三九四九,冻死猪狗。二九还有三天,老天爷就急不可耐地吹起了冻死猪狗的冲锋号。寒风把竹叶吹得沙沙作响,雨滴砸在茅草屋补漏的塑料薄膜上,噼啪作声。半夜,雨小了,风歇了,大雪下了起来。 天冷铺盖薄,夜长穷尿多。老三哥屙完第三泡尿,鸡叫了,农民又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毫无悬念地被公鸡翻成了昨天。鸡叫过三遍,老酸枣树上的高音喇叭响起来,一曲嘹亮的东方红,犁开了乡村雪天的黎明。雪风脚跟脚跟进被窝,老三哥搭好棉袄,扎紧被子,睡不着了。肮脏的念头探头探脑冒出芽来,他就蛆虫般朝老婆花二蠕动过去,动手动脚。花二狠狠推开他冰凉的手,骂声:“烦?碌煤埽狈?转身子,把那要价的砝码

2、压在身下。那是个集体项目,又不可以像美国那样,到处都可以单方面采取行动,老三哥很是扫兴。雪白晨来早,老三哥起早早了床。下雪天不是太冷,他没有加衣裳,还是穿那件磨破袖口的春秋衫,和那件缺了两颗扣子的棉绒衣,外面套件浅领对襟短棉袄。打开门,一股带着薄荷味的雪风迎面扑来,蛮横地钻进背心。他打了个寒颤,忙找一条鸡肠带拦腰扎紧棉袄。西南丘陵的冬天,雨雪总是轻描淡写,干冷的寒风?嗦嗦贯穿了整个冬天,1968年这种浓墨重彩的雪,难得一见。一见大雪,村里男人们总要裹紧棉袄,手插进袖筒子,深一脚浅一脚逛到村外。一见面,就要感叹一声:“哈,好大雪!明年收成好哇。”老三哥在李家湾外走一圈,回家蹲在正房阶沿上,边看雪

3、花翻飞,边笑眯眯裹叶子烟。忽然,花二在背后骂起来:“狗日的,只晓得屙痢,盐没得,油没得,又没米下锅,今天你死猪过生,喝风哇!”花二骂人,也就是把吃饭骂成“屙痢”的水平,缺乏技术含量。老三哥在床上没捞到好处,心头疙疙瘩瘩,花二又不知好歹唠唠叨叨,卵火起。一头想起今天是腊月初六,自己三十岁生日,才没有发作。其实,生日对老三哥来说,没多少实际意义,顶多是吃两个鸡蛋的想头。花二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在他看来,问题也不是很严重,身上还有一两块钱,买点油盐还是够的。米没得,石柜子里好歹还有几十斤谷子,先打点米再说,走一步,看一步。老三哥吧嗒吧嗒抽烟,忽然,想起生产队长拐子刘昨天过生日,请了几桌客,还放鞭炮

4、。他想,自己父母都没有活过六十,自己这一辈子,恐怕也就只有这个三十。今天,老子也要做一回生,放一挂鞭炮!还要把幺爸和大哥请来喝酒。这个想法,远远超出了两个鸡蛋的规格,有点奢侈了。老三哥敢奢侈一把,家里那只红鸡公,就是底气。他取下竹子刀架上的菜刀,在石缸子上“嚯嚯”蹭两下,再舀半碗水,涮了盐罐,准备接鸡血。他从鸡笼里抓出那只红鸡公,夹在腿间,扯下一团颈毛,菜刀架上鸡脖子,正要写个“一”字。转念一想,算?拢?这鸡才三四斤,打整干净不到三斤。鸡肉又没油水,不解馋,不如拿到街上卖了,换几斤宝肋肉,又解馋,又还要剩点油盐钱。一想到回锅肉,老三哥就忍不住吞口水。把大片大片的宝肋肉熬成灯盏碗儿,油噜噜儿的,

5、炕点芡粉皮,放点蒜苗,整几斗碗,吃得嘴角流油,那才叫吃在喉咙口,安逸到肚脐眼儿!可是,家里?有肉票呀,这不难,老三哥的面子,不止值几斤肉票。再说了,圈里有一头百多斤的架子猪,开春催一催,不够中号也够小号,卖给供销社屠宰场,好歹要返还二三十斤肉票。他去隔壁找大哥,大哥二话没说,给了他五斤肉票。他顺便把大哥请了,再拐一道弯,请了幺爸。回到家里,他撮半扁背篼谷子,提了红鸡公,就要去赶场。花二拦住说:“死人,就这只鸡公,卖了过年吃啥子?”老三哥说:“管?滤?,今天老子要正儿八经做个生,难说还有没有下个三十,幺爸和大哥都请了。”花二想想,男人是一家之主,三十做个生日,好歹有个面子,不再开腔。临走,老三哥

6、特别进屋警告儿子:“今天不准去学校批斗魏老师,在家守好鸡婆,别让黄狮猫儿偷了。不听招呼,看老子打断你的腿!”他简单阐述了一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类的道理,这才出门。刚出门,拐子刘读中学的双胞胎正好叽叽喳喳路过门口,他赶紧退回来,关上院门。圈里的猪?牢匚爻匙乓?进早餐,他放下背篼,舀两葫芦瓢煮熟的猪食,无非就是红苕米糠牛皮菜之类的杂烩,再舀一瓢稿秆糠,舀几瓢潲水,搅匀了倒进猪槽。嘴里骂骂咧咧:“狗日的,再干吼,老子把你龟儿子打成拐子刘。”说完,掏出家伙朝猪槽里屙尿,还故意摇动水枪,在猪圈墙裙上画地图。一出门,竹林上掉下一样东西,不偏不倚落在老三哥鼻子上,热嘟嘟的。他抹在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是

7、鸟粪,气得仰脸朝竹林里大骂:“日你先人板板!”习惯随地大小便的白头翁,晓得惹了祸,扑棱棱飞出了竹林。竹叶上的积雪,纷纷掉落在老三哥脸上。鸟儿屙屎到身上,比中千万彩票还难,就因为难,乡下人很忌讳霉人呢。老三哥叮嘱自己:人霉卵打腿,背时遇到吊颈鬼,今天要把稳点。雪花夹着雨水,还在纷纷扬扬地下。雨雪天气,乡下没活路,赶场的人特别多。乡间小路上,洁白的积雪渐渐变成了绛黄的稀泥,路面泥泞起来,一脚踩下去,脚窝里的泥水,四处飞溅。老三哥穿一双黄色帆布浅帮旧胶鞋,好在鞋里新垫了谷草,虽没穿袜子,也还暖和。他怕一不小心踏进稀泥坑,钻进泥水,打湿谷草,走路滑叽滑叽的,还冰浸,便专心选路,走得小心翼翼。他牢记着鸟

8、粪的事,碰到熟人,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不跟别人摆龙门阵,怕沾上政治,惹出是非。永宁是个小场镇,一条石板铺成的街道,百来米。街上青砖房、扇架房、石板房、茅草屋鱼龙混杂。场头是供销社和卫生院,关系国计民生;中间是全公社的政治中心革委会所在地,抓革命,促生产的一系列政令,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场尾是学生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地方。馆子、商店、茶馆、铁匠铺、理发店、屠宰场和几家农户,都心安理得挤在这条街上。一进场口,在供销社的百货门市外面,一伙人围成一团,吵吵闹闹。老三哥走拢一看,中间争吵的,正是拐子刘的双胞胎,刘大双左臂戴着“11?13野战军”袖套,刘小双左臂套着“红旗造反兵团”袖套。也是老天作弄人,这两个组织是一对冤家,刘家两兄弟偏偏要各执一端。老三哥听见一个说:“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续,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一个说:“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他晓得两弟兄又是为派性的事在斗法。这对冤家,天天都在为自己一派鞠躬尽瘁,在山上争,在家里吵,闹得乌烟瘴气,老三哥耳朵早就听起茧茧了。转弯抹角理起来,老三哥跟拐子刘是表兄弟,他本想以表叔的身份,上前劝两句,一想到鼻子上的鸟粪,心想,闲事少管,走路伸展。绕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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