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 2010年第7期.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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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方程 2010年第7期什么都是她有理,好像全天下的理都站在女人这边了。两居室的房子,厨房特别小,把两个人挤在一起,再加上油烟味,方程不时抬手揩着额上的汗,眯眼看着烟雾中横七竖八的勺、铲、锅、碗。感到生命是一种喧嚣的拥挤和漫长的煎熬。菜终于炒好了,方程松了口气,无论如何总算可以暂时先放下手中的活。洗洗手吃饭,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了。小客厅里摆着天蓝色布艺沙发,也不全是明净的天蓝。几处油污算是云彩,那是女儿阿朱不小心倾倒的菜汁,不知怎么就是洗不掉。开始时人的心事似的躺在那儿,很刺眼,时间久了,习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方程时常想,原来人也是这么不知不觉老的。红色茶几上的几处漆脱落了,露出朽木的质

2、地。电视橱的小门的折叶坏了。打开后不能自动关上,方程烦闷时随脚带上,因此橱门边框上沾了不少的泥渍子。海信牌的电视质量倒还好。只修过一次,可惜刚过保修期。换了个元件一拆一装就是百元,虽骂过人家坑人。却也无可奈何。电视不能看的那几日简直静得没法过,妻子连翘的脸,女儿阿朱的顽皮,单调、枯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一副看累了的黑白素描。墙角的风扇电机有异音,运转时发出如蚊子的嘤嗡声,有时吹着吹着在沙发上睡着了,梦里便感觉被无数的蚊子追赶,往往是刚吹散的汗又被噩梦吓得汹涌流出。站远了看,客厅里实在再没有别的奢侈的家当,也实在再没有奢侈的地方放家当了。况且,角落的缝隙里,总散落着七零八落的各式玩具。缺臂的奥

3、特曼,掉轮子的小汽车,没有瞄准器的枪。少了眼睛的机器猫世界就是残缺不全的。方程想。有几个人从身体到精神是完全健全的?想不开也得想得开。但方程就是厌恶这些玩具,这些毫无思想、却惹得孩子们喜爱的东西。没有理由的,许多的事就是没有理由的。就像一道方程题,有一个解,或多个,还或许,根本没有懈。方程抬脚把沙发边咧嘴笑的不倒翁踢向一边,那东西游移了点,摇摆着又试图重新站立,并且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起来,仿佛嘲笑他打不倒它。岳母恰巧拉着外孙女从卧室玩过玩具出来准备吃饭。和方程相反,岳母十分喜爱这些玩具,倒不是因为他们好玩,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她没有理由对它们感兴趣。实在是因为当她看护孩子的时候,外孙女对这些玩具

4、的喜爱。才使她可以匀出时间看电视。她喜爱看电视,据她说,这是她唯一的爱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她喜欢看的倒是青春言情剧,百看不厌的,常常陪着里面的主人公又哭又笑。岳母说话不像她女儿,她是慢条斯理的,不轻不重,却是恰到好处:“卖香油的身上有香味。做衣服的墙角都是布头布尖儿。这屋里有一两件玩具也是正常谁叫你媳妇是卖玩具的!一天忙到晚的,她也不容易;不添加点儿只靠你那点儿钱还不把全家饿死!”方程被噎着,刚才的汗还没退。新的汗又汩汩地冒出来。他站起身打开落地扇,扇叶没有转,他重重地拍了两下,才发觉插头没插电。他颤抖着手插上,因为已开到最大档,那扇叶迫不及待地呼呼狂转起来。方程不由打了个冷战,他疑心刚才是

5、不是被电击了,湿手,况且还在抖。连翘把盛好的饭菜放到茶几上。女儿阿朱欢快地伸手去抓,被连翘狠狠打了一下,喝斥道:“洗手去!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玩具上有铅。吃进肚子里会得多动症!就是不长耳朵!整天光知道玩、玩、玩!”连翘的每一个“玩”字她母亲都递进地添一层气,。觉得女儿的话里有说她明知故犯的意思。她也不说话,赌气拿起遥控器在一边看电视。连翘安排好女儿坐下,习惯性地松了口气。很奇怪母亲怎么不吃饭:“妈,这都饭好菜熟了。你就让那电视歇会儿吧。”老太太装聋听不见。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大。方程不由一乐。他有个毛病,心里高兴时腿会不由自主地有规律抖动起来。控制不住,也不知哪根筋在痉挛:“阿朱,来,给爸倒杯酒。等

6、爸年纪大了,还指望你给打酒喝呢!”又劝“妈,你也过来一块吃吧。”阿朱雀跃着倒酒。方程的话老太太却听到了:“我不饿!这么大把年纪了,吃了不长肉不长骨,也是白吃!”又添了句“没事就抖个不停,多少的财份让你们抖不掉!”方程的腿猛地一停,像跳舞的人忽然音乐停了,身体僵在那儿无依无靠似的。他没说话,端起酒杯一仰脖全倒进嘴里,顿时,一股热浪从喉咙直穿袭到胃到全身。连翘知道母亲的固执,也不再勉强。筷子碰碗盘的叮当声不断。连翘的话也开始了:“你猜怎么的,今天倒卖了二十多个玩具呢!还是廉价的好卖。什么含铅,喷漆有毒,他们才不管那些呢!知道今天见到谁了?我初中的一个同学。在医院干到护士长了人家怎么混的!她儿子和咱

7、女儿同岁,就要到市试验小学上一年级了。对了。我说,女儿上学的事怎么办?你就甘心按规定上郊区的小学?”这事连翘不知提过多少回了,方程有些不耐烦:哪所学校不一样上?我的户口就在郊区,这儿的学校比农村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呢!再说,学习好坏还得看个人是不是那块料。是不是那个才!”“同楼的几个孩子都托人拉关系到实验小学去,偏我们的女儿多没面子你就不能”连翘辩解道。老太太插上一句:“女娃儿,上出学来又有什么用!有人倒是本科毕业,不也还是小职员一个?母鸡插上羽毛那也难成凤凰。”方程被吃到嘴里的辣椒呛到了,猛烈地咳了几下,眼里浸了些泪。泪眼中的一切都因放大而变了形,整个世界有些不真实起来。他连忙抹了下泪,又回到人

8、间。“再说,”连翘把藕片嚼得脆响,“阿朱上学谁来接送?我是忙不开的,我妈照看也不是常法你母亲那边怎么说?”老太太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低声嘟囔着:“放着奶奶,哪有外婆接送的份?我们同楼的老太太都打麻将休闲呢!再说,我们那边还有一大家子事呢!”方程的心一沉。铅似的坠了下去,没边设际地落着。一阵晕眩。他随手喝了一大口酒,仍觉得两边太阳穴上的青筋勃勃地跳着。他的胃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他知道,那是浓得化不开的心事。本来他想选个适当的机会说的,但什么时候是适当的?反正总要说的。说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些。“我爸今天打电话说,”方程把头垂得很低,他觉得自己真是无能。“我妈的眼睛如再不手术,说不定要瞎的。他的肺病

9、也该买点药治治才好”连翘一愣,放下筷子,直直地问:“是不是又要钱了?”方程默不作声,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把电视声音关死了。只有风扇的风呼呼吹着,如垂死病人的苟延残喘。时间静静地往前淌着,电视里的人物指手画脚地演着哑剧。连翘重重吸了下鼻子。她忽然觉得很委屈。她的身材是高大的,她想连带着她的意志也是坚强的。虽说她所在的单位破产了,她失了业,但她仍顶住压力,自己做起玩具生意。虽是小本生意,起早贪黑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苦。丈夫的工资就固定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各种商品的价格一直在涨,买 房子的贷款还没有还上。房奴的心理让她性格上是粗手粗脚。生活上却不得不精打细算她常常告诫自己,要顶住。不要让母亲和娘家人说

10、闲话。当初她背着很大的压力嫁给他,图什么?图他稳实。有份工作?也是,也不全是,总还有点恋爱时别的什么东西。好在只要努力,好日子在后头呢!她相信自己,经常一遍遍地鼓励自己。她要让家里人看到她的选择是对的。她更要让自己相信眼光没有错。可是几年过去了。时光是找不着了,岁月留给她的是眼角的皱纹,工作的丢失和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房子还是那间逼仄的空间,家具还是暗败的阴灰。丈夫更还是温吞游散,一剐鞭抽不急的样子,蜡像般地木讷消沉。母亲已经看不起他了,连带着也看不起她了。偏偏这时母亲的声音传来:“唉!这男怕选错行。女怕选错郎!都是命,逃不开的。种庄稼一季子,选丈夫一辈子:一步走错,步步皆错,难哟!”方程正愁

11、没法把这一腔心事说出来,他没听到岳母的话。如今已是开了头。索性一股脑儿全说出来:“我知道,我没用,但好歹我们也还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能挺过去的。人就怕有病,既然有了呢总得治,不能眼睁睁看着病把人推倒了,你说是不是?况且又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不管谁管?我总说你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通情达理的人,和你接触过的人哪个不夸你?我想我们的钱不够,总还可以借点的。借点的”他的声音渐低,因为虽然这么说。他也知道治病需要很大一笔钱,到哪儿去借连他自己也没底。连翘彻底绝望了,猛地撂下碗筷,不禁悲从中来:“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进你家这几年,我有哪点对不住你?你看看,从结婚到现在,我舔了几件衣服?用的是廉价的化妆品

12、;大人舍不得吃,小孩子跟着受罪,瘦成了什么样?我总说穷不能穷一辈子,你如今又是借又是贷的,让我以后怎么过?况且父母有病,又不只你一个儿子,还有老二老三呢!凭什么全由我们出?别说我不讲理,这一次我就是不出!不出!不出!”方程没吭声,只顾喝酒,热酒穿肠,他感到一阵阵彻骨的凉。连同脚背也凉,他才发现盘子里的菜汁不知何时溢出来,在茶几上蜿蜒成曲线,正一滴滴地砸到脚上,像他的心在滴血。感觉着丈夫沉默的重压。连翘忽然暴怒起来:“你这个窝囊废!我真瞎了眼嫁给你。整天一副蔫头蔫脑的死样子,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有什么出息!我真瞎了眼,瞎了眼了呜“呜”方程愕然了,脸涨得通红,张着口。他虽然后悔不该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这

13、事,但她也不该说得这么难听。好歹他是她丈夫,还当着岳母的面,女儿早已吓哭了方程觉得风扇里吹出的是股股难以抗拒的窒人飓风,他想,我不能憋死。本能地,他抬腿往外走。这个世界真是拥挤而嘈杂,刚抬脚,他就碰到一个婴儿玩具,哇哇大哭起来,充斥着他的耳膜,刺耳且尖锐。那不像哭。倒像是一种高端的嘲笑。“你走!你走!走了就别回来!死在外面才好呢!”连翘恶狠狠的话语从他即将关上的门缝里挤出来,变了形,拉长了身子,幽灵似的冷酷恐怖。方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趿着拖鞋,穿着背心,头发被汗水浸湿了,散乱地贴在额上,像个找不到回到阴问路的冤魂。夜幕在灯的映衬下更显得墨黑,好像天空不是无沿地往外扩展,而像被倒扣在一口锅里

14、,沉闷,压抑。街上仍旧热,没有风,空气中弥漫一种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的气息。有灯的,无灯的。世间纵的横的都是走不完的路,可又好像没有一条是属于他的。拖鞋的啪啪声拍打着路面他也就只是一个路人。匆匆而过的也尽是路人,他们和车辆杂乱无章而又错落有序地各自往该去的方向奔。也有阴差阳错的时候,车与人相撞了,人倒了,车停了,有血,有警笛声,有惊叹和惋惜声。不过,很快地,又恢复了平静,人潮如涌,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似的。一声急刹车,方程打了个冷战,他听到司机一阵臭骂,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活人。也感到有些饿了只喝了一点酒,原本一口饭也没吃。摸摸口袋里好在还有钱。他转身走进一家餐馆。仍旧想喝酒。人太清醒了

15、不太好,麻醉一下说不定什么都忘了。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但有些事却没消散,反而一件件地随酒入肠。他觉得自己的生命迄今为止真是失败。他是一个人,平庸的人,不可避免地走着凡人的道路。上学、结婚、生子,整个一湾平静的死水。没有半点涟漪。他也曾有过所谓理想,但那只是昙花一现,经不起世俗的风吹雨打的。他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按照法律的规定做事,遵循道德的约束做人。他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却有无数烦恼的事。他生命的乐器是胡琴,咿咿呀呀地拉,断断续续的,诉不尽的单调嘶哑。他在枯索中每天本分地上班。安分地做事,压抑地羡慕别人不经意间的发财和出轨。他的生命轨迹就是一条线,单一、朴素、使人容易忘记毫无美感可言的虚线。他忽

16、然恨极了自己,只管一杯一杯地喝酒,他把血液添加了酒精,彻底否定了自己。一刹那,他觉得变成了另外的人。走出餐馆,世界真的不一样了。路灯粉红的光成了美人妩媚的醉眼。柔波似水,洇湿了路边的树;那树也矜持地垂首而立,一副小家碧玉的娇羞模样。一对对情侣很自然地勾肩搭背,絮絮地说着情语。脸上露出的永远是恋爱时男人的得寸进尺、女人的半推半就。没有月,是初一,半空只一味地黑,黑夜里却往往会发生最原始最赤裸最真实的事。夜幕真是块天然的绝好的遮羞布,白日最高贵最有修养的人也会露出本来的面目。世界上的人都在演戏,上台的时候千姿百色,卸了妆,也不过就是一只只两手两足无毛的动物。方程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和妻子恋爱时的银幕上不知什么时候写上了剧终,那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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