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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当代艺术,我们在做横纵到点的梳理郑妍，策展人、艺术管理者，毕业于英国胡尔佛汗普顿艺术学院，获硕士学位以及杰出学生奖。2015年3月，任万营艺术空间艺术总监。作为艺术管理者，郑妍曾任今日美术馆副馆长，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艺术部总监，中国美术馆国际项目负责人。作为策展人，她策划了“空气：宁波国际当代艺术展”、“仞?阎秉会”当代水墨30年回顾展等多个重要当代艺术展览。她还曾负责“2009年比利时欧罗巴利亚中国艺术节”系列展，与德国三大国家博物馆合作的多个交流展，2005奥地利当代美术馆MUMOK的“中国面对现实”当代艺术展；2005中法文化年“法兰西系列展”，以及与英国泰特博物馆、美国古根汉姆博物
2、馆、西班牙普拉多国家博物馆在展览上的合作等。万营艺术空间隶属河北万营集团，位于石家庄市裕华区财库国际商务中心顶层。2014年7月正式对公众开放。作为石家庄地区的一家民营非盈利美术馆，万营艺术空间致力于为石家庄打造出一个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文化艺术高地，持续性地推动全国特别是地区艺术产业的发展并促进艺术交流，同时创建成为省会首家民营艺术空间与国际接轨的新起点。日前，河北画报就当下民间非盈利美术馆承担的社会责任及生存现状等问题，与万营艺术空间艺术总监郑妍进行了一系列对话与探讨。河北画报：万营艺术空间的定位是怎样的？郑妍：我们希望能打造出一个具有当代性和鲜明地域特色的文化艺术高地。万营艺术空间从设立之
3、初就本着将自身打造成集艺术展览、学术交流、美术教育，以及在地创作为一体的多元综合性艺术机构。作为石家庄地区的民营美术馆，希望能够利用我们有限的资源把空间做得更好，带动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也希望能帮助本地区的观众更多地认识和了解当代艺术发展的现状。同时加强与地方艺术领域之间的互动和合作，推动地区艺术产业的发展。我们一直在关注中国当代艺术的现状与发展，希望能参与和支持当代艺术实践的推广和传播，促进国际交流。我们的学术梳理方向基本上分为五大版块：第一版块，就是呈现当代具有代表性以及研究和美学价值的艺术作品。第二版块，对青年艺术家进行横向对比和纵向的深入挖掘；第三个版块，针对中国当代艺术水墨，主要以个
4、案的形式进行研究和解读；第四个版块，对中国当代原创设计进行多元的展示，使大众从当下社会的不同角度了解设计与生活的关系，这个“设计”涵盖的范围非常广，可以是工业产品的设计，也可以是建筑的设计等；最后一个版块，是关于加强艺术领域的国际交流，提供跨国界的对话平台。河北画报：相较于官方的美术场馆，民营美术馆有什么不同？郑妍：美术馆作为社会文化建设和推广的载体，越来越多地在当下发挥着重要作用。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地区，博物馆、美术馆的生态都是多元的，从性质上分有国家政府支持的美术馆，也有民营的或是私人的美术馆，它们创办的角度，承担的社会责任以及定位，都是不一样的。通常，国家的美术馆可能更多地从美术史角度
5、进行全方位、综合性的梳理，同时也会有一些政府的文化项目，包括学院体系的展览等。而民营美术馆的机制则相对灵活，宽松度也较大，作决策也比较快。但是，民营美术馆可能没办法承担美术史上学术梳理的宏观角色，毕竟很多民营美术馆的体量和资源都是相对有限的。因此，利用有限的资源，从更具有实验性和探索性的视角出发对当代艺术现状进行有效分析和呈现，不可否认也弥补了政府背景下美术馆的某些缺失。万营艺术空间从开馆以来一直全力在做小而精的展览项目，希望通过一定学术方向性的积累，清晰定位，进一步完善运营。作为中国非盈利民营美术馆，我们也在不断摸索一条适合自身长足有效发展的机制和道路。民营美术馆的发展与文化的培育，都必须建
6、立层次丰富的博物馆体系与艺术体系，对于国家与人民来说，这是一项不间断的重要的人文建设工程，对中国文化的发展至关重要。中国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开始，民营美术馆就已经萌芽，但第一波浪潮很快在政策的不健全和开发者对美术馆理解不足的情况下过去了（关门了）。而近十年掀起的又一波浪潮，可以说真正开启了中国民营美术馆建设的篇章，由张子康挂帅的今日美术馆就是其中一个最成功的案例。作为民营美术馆，它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艺术产业链条，包含展览、学术研讨、学术图书出版、艺术衍生品开发、建立理事会制度、广泛开展国际交流，并且在获取赞助和品牌合作方面也有十分成功的经验，从而更好地服务社会公益事业。这几年，陆续又有一些藏家们得
7、到当地政府支持开办了美术馆，主要集中在北上广深等地，从它们的发展现状来说，似乎做的都很不错，也非常活跃。每一个民营美术馆建馆的初衷可能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可能是本身有很好的收藏，希望能够与公众分享同时也愿意作当代艺术的推手，上海的龙美术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万营艺术空间是一个由企业支持的非盈利美术馆，但其初衷不仅仅是要树立企业的品牌形象，更多的是要承担社会责任，要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 它同样具有公共性、服务性和以人为本的精神，肩负着推动艺术传播和大众审美普及的使命。河北画报：作为一家非盈利性机构，万营艺术空间怎么解决生存问题？郑妍：找不到好的资金链条（美术馆的造血机制）和经营模式，民营美术馆
8、运作起来其实非常难。大部分美术馆的盈利点主要是靠一些附属设施，如餐厅、艺术品商店，还有门票的收入，但是这部分还是有限的。由于中国的特殊国情，很多美术馆会拿出一部分场地空间做一些收费的展览，当然，即便是收费的展览也是需要有评审机制进行学术把关的，否则美术馆声誉和学术水准会遭到质疑。再有，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像今日美术馆，他们在寻找社会赞助和机构合作方面做得很成功，他们拥有严密的管理程序、透明的财务制度、有效的资金循环机制和理事会的决策机制。有人会问，那这样美术馆不就是盈利机构了吗？！实际上，界定一个美术馆的性质，是要看它的收入是否有回流到美术馆自身的运营上面，只有在“内部”形成良性有效的循环，才能
9、称之为一个具有造血机制的非盈利美术馆。 对于所有的民营美术馆来说，能否拥有充足的资金永远都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相比一些国外的美术馆，因为它们的历史比我们早上百年，政府的扶持保护政策比较到位（如同额免税政策），还有很多文化基金会给予很多支持，因此在运作上稍显轻松。但中国政府近些年已经将文化发展摆在了十分重要的位置，文化部也已经开始在制定民营美术馆管理办法和支持政策。相信在未来，民营美术馆的发展前景还是令人期待的。我们馆由于目前在场地方面有一定局限，自身造血也不具备完善的条件，再加上石家庄的艺术氛围还有待培养和提升，目前我们的资金来源比较单一。我们希望通过坚持美术馆的学术高度，做好艺术的宣传、教
10、育和推广等，来获得更多的社会支持与关注，利用现有的条件为大众提供更多更好的服务，走出一条适应自身长期发展的民营美术馆之路。河北画报：万营集团为什么会在一个当代艺术氛围相对缺乏的石家庄建立当代艺术空间？郑妍：现在全世界的文化艺术资源分布都是不平衡的，从各个国家、各个地区文化和经济的发展以及艺术场馆的分布来看，这种不平衡可以说是很自然的，也容易理解。我个人认为，一座城市的文化发展水平与它的文化机构建设是有很大关系的。像德国，整个国家差不多有7000个博物馆、美术馆，而它的人口只有8500多万；而巴黎，一座城市就有100多个美术馆，人口却只有200多万，你想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均占有比例？目前国内
11、北上广地区艺术走得比较超前一点，做得也比较先锋、前卫，它们是有地理优势的。北京是首都，是文化中心，上海是经济中心，广东又属于沿海城市，自然对外界的沟通、资源的获得有一定优势。因此，不必苛求每个城市在艺术发展的态势上站在同一个起跑点。石家庄地区和北上广等一线城市比起来，在当代艺术发展上并不具备先天的优势，相对滞后，但是作为一块尚待开发的处女地，石家庄的当代艺术发展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这既是挑战，但也非常有意义，总要有人做抛砖引玉的事。目前石家庄博物馆的数量还是太少，不过省博、市美术馆都还是做得很不错的。省博我已经去了很多次了，一有时间，比如周末的时候我就会去，每次都有不同的收获。而石家庄做当代艺术
12、的美术馆更少，艺术行业需要更多机构和人参与，也需要社会的支持，慢慢地艺术氛围才会形成，大众的审美才会提高。令人欣慰的是，从我们开馆到现在，从参观数字上已经能看到明显不同。刚开始好多人不知道有万营艺术空间，也有人会觉得说当代艺术看不懂，总感觉艺术就是阳春白雪，是需要仰视的高雅殿堂。而通过一年多的努力，我们不断推出的展览和各类教育推广项目，得到了观众的积极参与和反馈。美术馆参观人数和关注人数一直在上升。从2015年年初，每天也就不到十个人来参观，到现在我们一天的参观人数有时可以达到几百个人。其实当代艺术是很接近人们生活的，艺术家希望作品能与观众产生一种精神上的互动和交流。尤其很多当代艺术作品反映的
13、都是一些社会现实问题、集体记忆和艺术家的自我认知，很容易引起共鸣。在展览的推广上面，每个展览都会有一个宣传册，告诉你怎么样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展览和解读作品，不论是从策展人的角度亦或是艺术家的角度，意在给人以不同的启发。我们有些教育活动，艺术家也会参与进来跟观众互动，观众就会觉得很有意思，艺术家也是凡人，只不过可能大家的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不同。而艺术家也会觉得，哎呀，原来观众是这样看待我的作品的，从他们对作品的解读中也能获得一些灵感。河北画报：2016年万营艺术空间有什么新计划？郑妍：基本上我们在美术馆的定位和方向不会有什么调整，但是明年我们会开始一个新的一年一度对年轻艺术家的支持推广项目“201
14、6万营畅想”。此项目是由万营艺术空间发起，由“北京保利?艺起来”当代艺术博览会支持，意在面向河北地区艺术专业院校大学生和青年艺术家的年度艺术家推广项目。此项目以支持和推介青年艺术家为目的，力图通过客观、严谨的甄选来发掘富有时代精神和创新精神的青年艺术家，展示河北当代艺术的新生力量，同时为青年艺术家打造一个实现艺术梦想的平台。为保证该项目的学术权威性，我们成立了专业评审委员会，评审委员由国家美术馆、拍卖公司、艺术媒体、艺术院校以及著名艺术家代表等组成，以全面、客观、谨慎的态度对征集作品进行评选。通过组织展览、宣传推广、学术活动及评奖的方式鼓励青年艺术家坚持走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万营艺术空间将作为
15、该项目的主办方，同时也作为学术平台，“北京保利?艺起来”艺术博览会将作为该项目的商业支持平台，为青年艺术家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和一站式的服务，将学术和商业进行无缝对接。入选作品展示的第一站在万营艺术空间，届时将有特别奖项在开幕式上公布。第二站，参展作品将作为特殊单元，代表河北地区直接参与“北京保利?艺起来”当代艺术博览会。希望通过“北京保利?艺起来”当代艺术博览会的专业化、国际化的商业运作方式，提供给河北青年艺术家展示作品的机会，同时在数以万计资深藏家及艺术爱好者的万众瞩目中崭露头角、一试身手。2016年，将是“万营畅想”项目启动的第一年，我们希望这个一年一届的青年艺术家推介项目能长期有效地
16、推广下去。我为什么会选择万营郭新宇（总监助理）：作为一名艺术爱好者，当我得知在我的家乡石家庄开设了这样一所真正意义上的专业的民营美术馆，并且在短短一年内就汇聚了众多高品质的展览和艺术计划，我就义无反顾地决定辞去北京的工作，加入了万营艺术空间这个团队。我认为美术馆的工作不仅可以让我有机会与优秀的艺术家、设计师近距离接触和学习，而且还能够成为发扬和推动当代艺术发展的助力者，为家乡的文化艺术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关于未来，我希望能通过自己不断地勤奋进取以及整个团队的共同努力，让万营艺术空间能够持之以恒地开展对当代艺术发展有助益的实验，让我们的美术馆始终站在触及当代艺术挑战的前沿和鼓励美学、思想和文化多样性的前沿，成为河北地区乃至全国范围内的推广当代艺术和年轻艺术家的名片。 孙楚轶（展览部主任）：在文化积淀和艺术土壤相对薄弱的石家庄，万营作为成立的第一家民营非盈利性美术馆，在推动当代艺术发展和推广美术教育的这条路上，显示出了超前的意识和积极的探索姿态。良好的运营机制和优秀的学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