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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浅谈黑天鹅、反脆弱感悟吴姗莼 15年08月26日黑天鹅、反脆弱作者塔勒布，除了是广为人知的金融专家，还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黑天鹅现象是不可预知和不可解释的，而人类的认知偏差则是导致这种不可预知和错误解释的重要原因。由于存在可预测性错觉，我们意识不到“黑天鹅”事件对生活的影响。塔勒布向我们揭示了极其罕见而不可预测的“黑天鹅”事件如何潜伏在世间万物的背后。黑天鹅这本书，颠覆了我的常规思维。作者强大的逻辑和缜密的推理使其独特性的认知方法论充满了哲学意味，给人以很深的启迪。所谓的“黑天鹅”事件，具有以下特性：“第一，它具有意外性，即它在通常的预期之外，也就是在过去没有任何能够确定它发生的可能性
2、的证据。其次，它会产生极端影响。第三，虽然它具有意外性，但人的本性促使我们在事后为它的发生编织理由，并且或多或少认为它是可解释和可预测的。”具体来讲，再多的白天鹅也无法证明世界上的天鹅都是白的，一只黑天鹅的出现就会打破原有认识。这是书里最有价值的观点，给人带来启迪，提醒我们认识并重视事物的多样性。对一些重大的事件和问题，结合书中的认知方法，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很多。佳兆业黑天鹅事件回顾2014年11月，佳兆业2000多套房源被深圳房管局“锁定”停售，传佳兆业主席郭英成卷入深圳落马政法委书记蒋尊玉案，滞留香港避险。先是正在销售的楼盘被锁，后有大股东减持、项目被叫停、债券未能如期付息面临违约等，从而使
3、得佳兆业发行的债券价格大跌，佳兆业很快就可能面临着破产倒闭的灭项之灾并由此引发一系列的危机。在这种情况下，深圳市政府不得不出面，希望通过商业运作的方式处理佳兆业事件2015年2月，融创中国发布公告称，将以23.75亿元的价格，收购佳兆业集团上海荣湾、青湾、嬴湾、诚湾四个项目目标公司的股权及债券，并各自订立收购协议。2015年4月，佳兆业集团发布公告，创始人郭英成重任佳兆业集团执行董事及董事会主席。2015年5月，融创中国发布公告，正式停止收购佳兆业事宜，并宣布复牌。截至目前，佳兆业最新的债务重组计划已经获得部分债权人同意，金融机构对于佳兆业正在逐步放行，佳兆业的债务重组有望获得较大进展。“极端
4、斯坦与平均斯坦”作者在书中反复强调的一个理论就是：现代社会，“极端斯坦”越来越多地代替了“平均斯坦”。其经典的解释是：将随机抽取的1000个人排成一列，计算其体重占总样本的比例，总是微乎其微，以至于任何个体对群体都不会产生重大的影响；而当测量值换为净资产或者出版书籍数目时，比如比尔.盖茨所占到的比例极有可能占到总比例的90%甚至更大，因此，抽样的随意性可能导致结果的巨大偏差。两者即为平均斯坦和极端斯坦的典型范例。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的从众本性和全球化使突破性的职业（人们获得的收入与其所付出的体力劳动并非线性相关，脑力劳动可以通过信息复制无上限的大规模传播，从而使脑力劳动者在无须多付出体力劳动的
5、情况下获得巨额回报）越来越普遍，加速了资源分配的不公平性，造就了极少量的巨人和大量的侏儒。“极端斯坦”普遍存在下，黑天鹅事件一旦出现，就会带来突破式的改变，如同革命的爆发。而黑天鹅事件又是的概率是不能预测的，因此，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佳兆业事件的肇因，就是反腐之风吹到房地产企业，一个官员的落马引发了一场震动地产界的黑天鹅事件。可以说，尽管这十几年来中国出现了历史上难得的房地产市场繁荣，但是中国的房地产市场特征是要素交易的非市场化，而住房产品的市场化。这不仅使得房地产开发商能够轻易地获得暴利，也使得住房市场的要素交易不是通过市场价格方式来完成，而是以政府权力方式来进行。所以在中国的房地产市场，要获
6、得土地要素，或是政府的权力直接参与，即政府权力寻找直接的代理人来经营，或是用金钱购买这些政府的权力，否则企业要在房地产市场发展一定是寸步难行。可以说，早些年国内房地产市场这种非市场化的要素交易的每一个环节都存在贪污腐败的空间。如果反腐之风吹到房地产市场，房地产企业岂能不个个自危？国内不少房地产企业都可能面临着破产倒闭之风险（尤其是民营的房地产企业）。这也提醒了我们面临新的形势下，必须增强风险管控意识，在在企业战略变革、创新经营上应该有所调整。“不能只靠过去的经验来判断”融创收购佳兆业失败后，媒体披露的一些消息显示，这里面有一些细节值得我们思考。今年3月，佳兆业公告给出的初步财务数据中，截至去年
7、底，它的净资产为101.7亿元。孙宏斌说，他最初以为是以每股1.8港元的价格，去收购一家每股价值超过4港元的企业，然而走近一看才发现，这家企业每股价值为零。佳兆业真实的净资产到底如何，在经过审计的财报发布前，无法判断。但孙宏斌的吐槽，也从一个侧面映射出佳兆业的复杂。郭英成家族出自潮汕区域，和很多从这里走出的企业一样，佳兆业是一个家族色彩浓厚的企业。家族公司和上市公司的界限十分模糊。你可以发现，在全国范围内不少打着佳兆业旗号的项目，其实并非佳兆业上市公司所有，它们是郭氏家族的私人金库。还有不少合作的建筑公司、装饰公司、园林公司甚至营销顾问公司，其实就是郭氏家族自己人的企业。他们与佳兆业上市公司有
8、着频繁的业务往来，对郭氏家族而言，不过是左口袋和右口袋的交易。佳兆业并不是一家管治规范的公众公司。这给外来的并购者增加了难度，就像要从一堆泥中拔出一根干净的萝卜。短短半年间，佳兆业债务陡增352亿元，迅速跌落至破产边缘，除了境内外债权人的相逼，供应商和合作商的逼迫也是主要原因。也就是说，佳兆业不少债务压力，其实来自郭氏家族自己人。这部分债务可以随着郭英成的去留而变幻属性。去年12月，郭英成辞任上市公司职务，这些钱变为被“独立第三方”追讨的计息预收按金，成为压在佳兆业庞大债务上的致命稻草。而随着今年4月郭英成的回归，它们中的很大一部分，可以从短期债务列表中抹去，重新变为“第三方”对上市公司的预付
9、资金。此外，佳兆业经过审核的年报是融创实施并购的前提，也是推进债务重组的前提。佳兆业董事长郭英成回归董事会后，搁置了年报发布，对此融创、港交所毫无对策，融创一度向港交所申请豁免，即在佳兆业未发年报的情况下批准融创的收购，但未获港交所的同意。这样，融创在整个收购案中开始变得十分被动，最终的退出在所难免。 “凡是无法打败我的，都让我更加强大”对于反脆弱的有机体-系统来说，外界的刺激和压力是传递适应性信号的模式，通过冗余和多样的子系统之间的进化和变异，整个系统能够更好的面对不完全信息和不对称信息条件下不可预测的未来其中也包括“黑天鹅事件”。这里面有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是比“反脆弱”层次低一点的，叫“恢
10、复力”：当出现黑天鹅的时候，仍能回到正常的运作轨道。第二个层次是“反脆弱”，“反脆弱”更有野心，指要从动荡和波动中赚钱，在别人痛苦的时候挖掘更多的获益机会。那么，当出现致命的风险时，如何保持“恢复力”并“反脆弱”？佳兆业的债务风波在经历了近半年的调整后，逐渐开始呈现出曙光。涉及佳兆业的行政司法查封已经部分解封，有八个区域的项目全部可以正常销售。此外，佳兆业位于龙岗的旧改项目“坂雪岗科技城15城市更新单元”入选今年深圳城市更新第二批计划，这被认为是佳兆业政治风险进一步降低的信号。如今，佳兆业正刻意淡化旧改色彩，并大步进行战略转型。在积极运作债务重组的同时，也以另一种方式在转身。今年7月，佳兆业整
11、合旗下文体、旅游、酒店、影院等业务板块，正式成立了佳兆业文化集团。在今年8月10日中标了深圳龙华新区观澜体育公园11年运营管理权。至此，佳兆业已获得深圳大运中心、深圳南山文体中心、深圳盐田体育中心、深圳观澜体育公园、佛山高明体育中心五大标志性场馆运营权，管理面积逾80万平米，成为中国最大的非国有文体产业综合运营商。 “反脆弱”说要在波动中不仅恢复到原来的情况，还要能够创新，获取更高的收益。 “一流的艺术家是抄袭，三流的艺术家是模仿”，抄袭是有强烈的冲动将别人的东西变为自己的东西，模仿是做出和别人一样的东西。佳兆业实例得到的启发，不仅不要害怕波动性，在动荡中，还要寻找更好的机会。也许99%的基因
12、变异都成了畸形，但是最后留下来的不到1%的创新却能够带来一个完全新的境界。思考我们不得不关注黑天鹅现象，因为，个体在时间长轴上存在的时间过于短暂，随机的波动（黑天鹅事件）变得格外有意义，因为它能使个体的财富、社会地位、名誉等等发生巨幅调整，而最为关键的是，你无法确定是否能在有限的生命周期里等到它回归正常趋势的那一天。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即使我们意识到黑天鹅事件有可能发生，因为其超常的随机性，我们是无法控制其是否发生的。对于完全不可控的事件，我们是否能够将其忽视，而更关注于一些易于控制和影响的因素呢？ 因为，单纯的考虑概率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必须在考虑概率的时候同时考虑它的收益和损失。如果一个
13、公司过度地控制风险，很可能就丧失了变革和创新的灵活性。我们应该看到，国外市场形势的变化、国内房地产市场的周期性调整，以及房地产市场的政治性风险存在，国内房地产企业要走当前困境并非易事。“试错”或者说创新，是面对这些不确定因素的终极武器。在很多时候，靠推理、分析与过往经验我们是无法获得正确答案的，那些我们从来没有发现和意识到的，也许会是问题的关键，新的可能性就潜伏在未知领域里。依赖过去的经验来判断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许是错误的，是危险的。人们对待一个新问题的习惯，首先是以过去经验来进判断并作出决定。但是，这种条件反射性的自发行为，也许只是人类历经危险处境时所积累的本能反应。从与时俱进的立场看是片面的，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过去的经验仅只能做为参考，未必适用于现在和未来，必须根据事物的新特点不断创新。“我宁愿做愚钝但具有反脆弱性的人，也不做极其聪明但脆弱的人”。世界本质上是不确定的，确定性只存在于人类的思维当中，人类对确定性的追求来自于对不确定的恐惧；当我们希望用确定性思维去改变不确定的世界、希望世界按照我们的意思运转的时候，我们往往会获得和初衷相反的结果；所以，我们最好勇敢的面对世界的不确定，不断地思考与试错，以开放的头脑、宽容的态度去激发创新、鼓励创新，从而集中智慧，掀起思想风暴，带来崭新的思维模式。珠海远大置业 吴姗莼2015年8月26日 8 /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