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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越战争及其作战形式 （印度）帕沙尼亚印度战略文摘杂志 1980 年 10 月号刊登题为中越战争及其作战形式的文章是我们看到的评论我对越自卫还击作战较有份量的一篇。据称该文是从 1980 年印度步兵杂志转载的。一稿两登，可见在印度有一定影响。作者帕沙尼亚中校是印度陆军军官学校的教官。文章从我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历史背景和双方实力对比入手，着重分析双方的作战特点。作者的立场是亲越反华的，他美化越南，污蔑我国。文中某些事实并不准确，但确实提出了一系列有参考价值的看法，至少反映了印军的观点和研究成果。值得注意的是，作者认为这次战争是检验印军未来对华作战方针的好机会，鼓动印军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以便今后“
2、在喜马拉雅山地区”对我作战时“能像越南人那样对付中国人”。引言帕麦斯顿勋爵曾经说过：“一个国家没有永久的朋友或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一九七九年二月十七日中国人再次向越南领土北部边界发起的进攻，充分证明了这一论点。新华社发布的一份中国官方声明宣称：“中国军队将严格限制的保卫祖国边界的行动上”。中国人发起的这次进攻，开创了美国时代杂志称之为“愤怒的堂兄弟之间的战争”新纪元。奇怪的是，中越两国在这场战争中都对形势作了错误的估计。对于越南人闪电般地打垮北京保护下的柬埔寨政权中国会作出何种程度的反应，越南作了错误的估计；而中国人对于越南士兵在战争中表现出的坚决顽强的精神，也作出了错误的估计。在这次战争
3、中，越南士兵再一次证明，依靠人海战术和地毯式轰炸不一定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在这方面，我们在印度军队中供职的人可以汲取一两点经验教训。本文的目的就是从这次战争头十七天的战斗中研究中国人民解放军和越南军队的作战形式。双方实力对比一、数量方面中国军队 中国人为这次战争集中了二十万人，约七百辆坦克，七百架飞机以及相当数量的火炮。为实施一次所谓惩罚性行动而集中这么多的兵力兵器，数量确实是巨大的。尽管中国人在兵力兵器的数量方面占有重大的优势，但是从质量上来看，这些兵器都是老式的，原始的。他们的火炮有：82 毫米、90 毫米、120 毫米、160 毫米和 240 毫米迫击炮，76 毫米、122 毫米和 155
4、 毫米自行火炮以及 37 毫米、57 毫米和 85 毫米高炮。他们集中的飞机有：少数轻型轰炸机，约二百架米格 15 战斗机和 F9 战斗轰炸机，约三百架米格 17 和 19 战斗机以及约一百架米格 21 和 F9 战斗机。他们集中的坦克主要是 59 式和 63 式中型坦克以及 60 式和 62 式轻型坦克。通信器材是五十年代的。越南军队 越南动员了总数为六十五万人的全部陆军（欠投入柬埔寨战场的四至五个师）。越南陆军野战部队装备有最先进的武器和战场监视器材。越南空军拥有约三百架飞机，主要是米格 21、米格 23 和 F5 战斗机。这些飞机分散在越南全国各地的机场上，始终处于战备状态，苏联的一支由
5、十三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其旗舰为 16，000 吨的”辛亚文海军上将号”战舰，在中国海上保护着越南的海岸线，越军的火炮有：105 毫米加农炮以及 130 毫米和 175 毫米榴弹炮。其中 175 毫米火炮的性能大大超过中国武库中所有火炮的性能。二、质量方面中国军队 中国野战军的司令官是六十八岁的杨得志将军，他是朝鲜战争时期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副司令。在这次战争中，中国军队除了拥有一位有名的指挥官而外，再没有任何超过其对手的明显优势。自从朝鲜战争结束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大多数部队都没有打过仗，而且在文化大革命中他们大部分又担负了各种别的任务，因此，在这次战争爆发前他们没有多少时间去做作战准备。越南军队
6、 越南军队由六十一岁的黄文泰将军（系揣译译者）指挥。然而，这次战争的战略则是由越南著名的军事领导人，国防部长，六十七岁的武术元甲将军制订的。越南的参战部队由经历过许多战争的、好勇斗狠的老兵以及坚贞不屈的边界民兵组成。参战部队装备有某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越南军队是在内线作战，而且是在过去多次战斗过的土地上作战。中国军队的作战形式二月十七日，中国军队在长达四百八十英里共同边界线的二十六个选定的点上，同时发起了进攻。此后，中国军队在二十个点上突入了越南领土。在战争的第十七天，中国军队突入的深度达三十至四十英里，并夺占了越南北部几个省的所有交通枢纽和省会。尽管这不是辉煌的胜利，但是中国军队在达成其目的
7、之前一直毫不手软地遂行进攻行动。在中国军队的作战方面有几点是值得注意的。初期的动员 西方情报部分的报告确认，中国人民解放军为尔后的进攻而集结人员和物资器材共用了近九十天的时间，集结的数量上很大的，计有二十万人及与此相适应的火炮与弹药，约七百辆坦克和九百架飞机，所有这一切都集中到能打击越南边境地区的距离之内。西方某些分析家曾经认为，在缺乏广泛交通线的中国，除非中国人民解放军时刻保持战备，否则就不可能完成这么大规模的动员。今天中国进行动员的事实显然驳倒了他们的观点。任务 中国军队的任务可能是夺占老街、高平、七溪、同登和谅山等几个重要交通枢纽。中国人认为，通过威胁或夺占这几个交通枢纽，可以迫使越南人
8、将大部分正规军投入战斗，从而使中国人民解放军得以各个歼灭越南军队。看来，中国的主攻部队是集中用来夺占同登，开始他们用三个师发起攻击，后来，他们又投入三个师。然而，重大战斗却发生在友谊关和谅山，在那里双方争夺得更激烈，夺占谅山之后，中国人就宣布结束他们的“惩罚性行动”。争夺关隘的战斗 中国人力图在开始实施包围之前首先夺占关隘。回顾当时情况，人们弄不明白中国人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表面上说得通的理由是，中国人企图为他们的包围达成战术突然性。中国人认为，只要能表明他们要夺占关隘的意图，就可以促成越南的民兵去加强这些关隘的防守力量，从而就能削弱其他地区的防守力量。进攻关隘的战斗开始是按典型的中国方式实施
9、的。步兵以压倒优势的兵力向这些关隘发起冲击，炮兵则以“地毯式轰炸”的方式为这些进攻行动提供近距离支援。此后，中国人又力图向关隘及其两侧同时发起进攻，以压垮越南守军。鉴于越南守军甚至在关隘两侧已被中国军队夺占的情况下也不退却，中国人就使用坦克支援步兵战斗。越南人巧妙地使用反坦克导弹有效地挫败了中国坦克最初的几次进攻。中国坦克在遭受初期的损失之后，即开往半隐蔽的发射阵地，从那里向越南的永备发射点和掩体进行有效的射击。这些关隘最后终于被中国步兵夺占了。这些战斗的一个新特点是使用坦克夺占关隘。中国军队的进攻方法看来是按一种固定的作战思想制订的，这种思想近似于毛泽东说过的一段话：“武器是重要的因素，但不
10、是决定的因素；决定的因素是人而不是武器”（引文与毛主席原话有出入，此处按原文直译译者）分进合击战术 看来中国军队在所有的进攻战斗中都是采用的“分进合击战术”。即开始时进攻部队在宽大的正面上发起多路突击，最后各路进攻部队则向预定的目标集中。这种战术的优点是，可以使敌人对进攻部队实际要夺占的目标始终捉摸不定，还可以将防御部队牵制在各自的责任地域以内。中国人的所有突破都是首先以炮兵对选定的阵地实施弹幕射击，尔后以人数众多的部队夺占目标。坦克在进攻战斗中的运用 中国人不仅运用坦克来消灭掩体和永备发射点，而且用来向目标发起有限规模的进攻。此外，中国人还、在山区的狭窄通路上用坦克来运输弹药和其他补给品，人
11、们认为，中国人之所以能完整无损地夺占红河上的几座桥梁，就是由于他们运用了坦克发起进攻的。人海战术 中国人每次发起进攻都使用占压倒优势的兵力。炮兵则以“地毯式轰炸”的方式给进攻部队提供支援。他们广泛地使用了 120 毫米和 160 毫米迫击炮以及 152 毫米自行火炮。固定目标的方法 中国军队一旦夺占了目标就千方百计地固守目标。有一次，中国军队 谅山地区为了夺回一个目标曾使用几个步兵营实施了十七次反冲击。化学武器的使用 中国侵略军广泛使用了化学武器，并推行了“焦土政策”。中国军队通常派特务和受过训练的游击队员走在进攻部队的先头。他们广泛地袭击越军的炮兵阵地，车辆卸载点，桥梁和越军的行军纵队。中国
12、军队使用装在坦克上的喷管喷洒化学战剂。师在争夺关隘之后的任务 从各种战报来看，在争夺关隘的战斗结束后，各师即受领当前任务，其纵深为五至十英里。给他们用于夺占这些目标的时间约为两天。夺占这些目标后，各进攻部队即奉命休整两天，尔后再由新锐部队夺占后续目标，其任务纵深为再向前推进五至十英里。中国军队一直采用此种作战形式，直至停火。越南军队的作战形式最高当局的决心 越南军事领导人计划实施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防御战斗。山地战斗由腿快的，敢于死打硬拼的地方民兵实施，而中等起伏地和平原地区的战斗则由越南正规军实施国际情报网 越南人实现已知道中国人发起进攻的日期和具体时间，因此他们为对付中国侵略军做了充分的准备
13、。苏联的间谍卫星和越南的情报网向越南人民提供了充分的有关中国人进攻的警报。地方民兵的任务 地方民兵的任务是在山区作战。越南的地方民兵从战争一开始就抗击中国军队。他们对每一寸具有战术价值的重要土地都要进行激烈的争夺和艰苦的战斗，他们在每一个关隘都构筑坚固的既，防御阵地加以固守。每一个阵地上都有交通壕网、永备发射点和掩体，并储存有大量的物资，足以实施持久的战斗。阵地的前方和翼侧广泛敷设有地雷场。在这些关隘地区都派有“萨格尔”反坦克导弹班，以便为这防御工事提供对坦克防御。防守这些关隘的部队往往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弹，在这些地区部署有许多山炮连，以便为这些阵地提供直接支援。民兵广泛运用地雷和陷阱。这些障碍
14、物由能够召唤有效炮火支援的观察组加以监视。下述事实可以说明这些非正规部队使中国军队遭受到何等重大的损失。在战争的第十七天，尽管中国军队突入越南境内的纵深达四十英里左右，但他们却被有效地顶住了。正规军的任务 正规军的主力有五至七个师，它们被控制在实际战场的后方，防守着连结红河上的德拜和东海岸的广德的第一道主要防线。正规军还担负着严格控制柬埔寨局势的任务。对山地战斗的分析在类似越南的战斗条件下，世界上没有一支军队能像越南地方游击队在十七天的艰苦战斗中那样顶住强大的中国军队。在和越南地方游击队作战过程中，中国军队的指挥官从来没有感到轻松过。越南没有将正规军的主力部队投入战斗这一事实也可以说明，许多战
15、斗是可以由地方民兵承担的。地方民兵承担这些战斗的事实，打破了中国军队的强大进攻是不可战胜的这一神话。因此，研究一下越南民兵在高山地区实施防御战斗的如下几个显著特点，是十分重要的。编制 班是在高山地区进行有效战斗的基本单位。这一编制具有很大的灵活性。他既能担负固守目标的任务，又能担负突击任务。曾经有几次出现这种情况：一个班以部分兵力扼守阵地，其余兵力则担负另一项特别任务或实施袭击，每个班又进一步分成三个分班，每个分班都拥有自己的近战武器和班的支援武器。每个班都有一名炮兵观察军官随班行动。每个班和分班都有高频电台进行内部通信联络。扼守关隘的班都配属有反坦克导弹分班。班还辖有一个受过训练的爆破队。班
16、的人数因受领的任务而多少不等。通常，一个班的人数接近于 军一个连的人数。这些班通常在它们作战的地域内选定的地点事先储存好各种物资，以解决战时的补给问题。边界战斗的形式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越南地方游击队可以从中国领土深处的出发点上就和中国侵略军建立接触。这就保证了游击队从一开始就能打击中国侵略军。此外，这也可以使中国军队无法达成突然性。争夺关隘的作战形式 扼守关隘的部队奉命千方百计地阻止敌人夺占关隘。部队奉命要战斗到最后一人。因此，决不允许不经激烈争夺就将关隘让给敌人。在争夺关隘的战斗中，民兵通常均进行坚决顽强的战斗。要扼守的关隘通常有完善的防御阵地，广泛的混凝土坑道网以及永备发射点和钢帽堡体系。所有这些阵地都能进行互相支援。重机枪的阵地能控制防御阵地周围一千码以内的杀伤地域。轻机枪的阵地能控制三百至五百码以内的地域。反坦克导弹分班位于前方防御阵地以内。制订预先炮火计划时将所有目标都登了记并进行了测量。广泛地设置了陷阱。关隘地区的防御工事通常延伸到关隘的两侧。在整个防御战斗过程中。流动的炮兵观察哨不断引导炮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