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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数字贸易发展与影响白皮书（2019年）2019年12月前言当前，信息通信技术推动国际贸易变革，人类社会正迈入以数字 贸易为核心的第四次全球化浪潮，国际贸易呈现出高度数字化的特征， 一是贸易方式的数字化，信息技术与国际贸易各领域深度融合渗透， 电商平台成为国际贸易的重要枢纽，信息展示、贸易洽谈、支付结算、 税收通关等环节向线上迁移，国际贸易的固定成本大幅降低、效率显 著提升；二是贸易对象的数字化，互联网为国际间数据流通提供了高 效便捷的传输渠道，数据和以数据形式存在的商品和服务可贸易程度 大幅提升，成为重要的贸易商品，对各国生活、生产等诸多领域的影 响不断扩大。数字贸易发展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具有两
2、面性。正向角度，信息技术广泛应用使得贸易开展过程更便捷高效，中小企业有机会参与到全球贸易中，国际市场供给和需求潜力进一步释放，全球化分工进入更高水平阶段；数字产品和服务融入全球价值链体系，推动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提高全球经济运行效率，更大范围内释放数字化红利。负面角度，高度联通的虚拟网络与经济影响巨大的贸易网络相互交汇， 信息流加剧了全球市场竞争，互联网马太效应通过数字贸易向世界经济各个领域蔓延；数字化、自动化、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出现解放和替代了劳动力，全球价值链分配可能进一步向前后两端的数字化的产品和服务转移，发展中国家的劳动力优势被削弱，需要积极寻找新的参与分工方式。中国应紧跟时代发展浪
3、潮，稳步推动数字贸易的发展。一是推动跨境电子商务持续快速发展，建立多主体联动的电子商务生态，完善跨境电子支付体系，提升物流通关服务能力。二是拓展数字服务贸易广泛发展空间，促进信息通信网络互联互通，共建共享数字化发展成果。三是探索构建数据要素开放市场，健全数据开放法律法规，明确数据权属，建立数据开放收益补偿机制，强化数据保护与管理。四是积极参与数字贸易国际规则制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共建国际网络治理体系。五是营造数字贸易良好发展环境，优化数字贸易监管服务体系，完善国际综合服务支撑体系，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目录一、数字贸易的兴起1（一）数字贸易历史沿革1（二）数字贸易概念内涵3（三）数字贸易机遇与
4、挑战6二、贸易方式的数字化9（一）信息技术深刻影响传统贸易方式9（二）全球跨境电子商务发展现状和趋势10（三）贸易方式数字化对国际贸易格局的影响15三、贸易对象的数字化18（一）服务贸易迎来带来新发展机遇18（二）全球数字服务贸易发展现状和趋势19（三）贸易对象数字化对国际贸易格局的影响24四、推动我国数字贸易发展建议27（一）推动电子商务持续快速发展27（二）拓展数字贸易广阔发展空间28（三）完善数据要素交易流通制度29（四）参与数字贸易国际规则制定31（五）营造数字贸易良好发展环境32图表目录图 1-1 从传统商务到数字贸易3图 1-2 数字贸易的突出特征4图 1-3 信息技术、互动关系、
5、商品流动4图 1-4 数字贸易和传统贸易的异同6图 1-5 人类社会 4 次全球化浪潮7图 2-1 全球 B2C 跨境电商市场规模(10 亿美元)11图 2-2 主要国家网络零售占比和增长率预测12图 2-3 全球 B2B、B2C 交易规模及占比13图 2-4 贸易方式数字化与市场结构调整17图 3-1 数字服务规模与占比20图 3-2 ICT 服务贸易出口21图 3-3 数字经济与价值链分配26表 3-1 主要经济体数字服务贸易发展现状21表 3-2 世界数字服务贸易细分子类发展情况21数字贸易发展与影响白皮书（2019 年）一、数字贸易的兴起2019 年 11 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推进
6、贸易高质量发展的指导意见正式提出要加快数字贸易发展，提升贸易数字化水平，推进文化、数字服务、中医药服务等领域特色服务出口基地建设。伴随着全球贸易数字化发展，人类社会正迈入以数字贸易为突出特征的第四次全球化浪潮，对全球供应链、产业链、价值链产生了巨大影响， 国家间经济分工、贸易利益分配面临巨大挑战，新的国际规则、国际治理挑战正在到来。深入研究数字贸易发展规律、发展影响、治理模式对我国中长期经济增长、国家竞争力提升有着重大意义。（一）数字贸易历史沿革数字贸易是商贸活动发展的一个新阶段，其概念的产生并非一蹴而就。从传统商务到电子商务，到跨境电子商务，再到现在的数字贸易，随着信息技术在商贸活动中应用的
7、日渐深入，涌现出许多新的名词、新的概念，所描述事物的内涵特征不断演进升级。传统商务和贸易主要是指以货币为媒介的一切交换活动或行为。其活动范围，不仅包括商业所从事的商品交换活动，还包括商品生产者或他人所组织的商品买卖活动；不仅包括国内贸易，还包括国与国之间的国际贸易。商务贸易是四个术语中范围最大的，从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消费交易到企业间的跨境贸易均归属其中。电子商务指商务活动的电子化、网络化，即借助信息技术开展商务贸易活动，如线上推广、网络零售、移动支付等。经合组织在电34子商务的经济与社会影响中将电子商务定义为“发生在开放网络上的包含企业之间、企业和消费者之间的商业交易”。欧洲经济委员会对电子商务
8、的定义是，参与方之间以电子方式而不是以物理交换或直接物理接触方式完成任何形式的业务交易。美国政府在全球电子商务纲要中将电子商务描述为，通过互联网进行的各项商务活动，包括广告、交易、支付、服务等活动。中国政府在电子商务发展“十一五”规划中将电子商务界定为“利用互联网、电信网络以及广播电视网等方式的生产、流通和消费等活动”。跨境电子商务指跨越国境开展的电子商务活动，是由于电子商务活动范围扩大而衍生出的概念。中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2015）认为， 跨境电子商务是指分属于不同国家的交易主体，通过电子商务手段将 传统进出口贸易中的展示、洽谈和交易环节电子化，并通过跨境物流 及异地仓储送达商品，完成交易的
9、一种国际商业活动。阿里研究院发 布的2016 中国跨境电子商务发展报告认为广义的跨境电子商务是指分属不同关境的交易主体通过电子商务手段达成交易的跨境进 出口贸易活动；狭义的跨境电子商务概念特指跨境网络零售，指分属 不同关境的交易主体通过电子商务平台达成交易，进行跨境支付结算、通过跨境物流送达商品，完成交易的一种国际贸易新业态。数字贸易是由于信息技术对贸易影响的进一步深化所产生的概念。相比以上两个概念，数字贸易更突出数字化的产品和服务贸易， 但国际上对数字贸易的讨论和谈判大多仍在电子商务框架基础上展开。目前，各国对数字贸易的认识尚不统一。美国认为数字贸易是指“不仅包括网上消费产品的销售和在线服务
10、的供应，还包括使全球价值链成为可能的数据流、使智能制造成为可能的数字服务以及无数其他平台和应用”。澳大利亚政府认为数字贸易不只是在线上购买商品和服务，还包括信息和数据的跨境流动。经合组织认为数字贸易是指数字技术赋能于商品和服务贸易，同时涉及数字的和物理的传输。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图 1-1 从传统商务到数字贸易（二）数字贸易概念内涵本报告认为，数字贸易是指信息通信技术发挥重要作用的贸易形式，其不仅包括基于信息通信技术开展的线上宣传、交易、结算等促成的实物商品贸易，还包括通过信息通信网络（语音和数据网络等） 传输的数字服务贸易，如数据、数字产品、数字化服务等贸易。数字贸易概念蕴含丰富内涵
11、，需从多方面深刻认识：第一，数字贸易的突出特征包括贸易方式的数字化和贸易对象的数字化。其中，贸易方式的数字化是指信息技术与传统贸易开展过程中各个环节深入融合渗透，如电子商务、线上广告、数字海关、智慧物流等新模式和新业态对贸易的赋能，从而带来贸易效率的提升和成本的降低，表现为传统贸易方式的数字化升级；贸易对象的数字化是指数据和以数据形式存在的产品和服务贸易，一是研发、生产和消费等基础数据，二是图书、影音、软件等数字产品，三是通过线上提供的教育、医疗、社交媒体、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服务，表现为贸易内容的数字化拓展。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图 1-2 数字贸易的突出特征第二，数字贸易的产生源于
12、数字经济的发展和全球化分工。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的发展使得不同经济主体间紧密联系，形成更高效、更频繁的分工、协同和共享关系。物理商品交易变得更加高效、有序、广泛，中小企业获得了更多参与贸易的机会；数字商品的可贸易程度大幅提升，催生出一系列新模式和新业态。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图 1-3 信息技术、互动关系、商品流动第三，数字贸易的认识根据贸易商品类别可分为三个层次。目前，国际上对数字贸易尚未形成统一的认识，数字贸易的议题时常出现在电子商务、数字经济等会议和谈判中。例如，2019 年 76 个世贸组织成员宣布启动电子商务议题谈判，其中就包含大量涉及数字贸易的内容。此外，由于各国数字经济、数字
13、贸易的发展水平不一，对数字贸易商品范围的接受程度也存在差异。根据接受的程度，数字贸易涉及贸易品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层，以货物贸易为主，认为数字贸易等同于电子商务；第二次，加入了图书、影音、软件等最常见的数字产品，开始涉及服务贸易领域；第三层，加入了“数字赋能服务”，如电信、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数字经济时代的新兴产业。第四，数字贸易可能打破现有国际贸易平衡，并对国际贸易监管模式构成新的挑战。和传统贸易相比，数字贸易的关键技术不仅包括生产制造技术、交通物流技术，还包括信息通信技术。信息通信技术的应用又导致贸易方式和贸易商品等基础贸易条件的变化。一方面， 原有国际贸易的分工、分配模式面临重构，
14、对各国产业发展、人民生活水平产生深远影响，国际贸易规则面临重构；另一方面，碎片化的小单货物贸易、日益复杂的数字服务，对传统货物贸易监管部门和新兴数字产业监管部门都构成了巨大挑战。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图 1-4 数字贸易和传统贸易的异同（三）数字贸易机遇与挑战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至今，人类社会先后经历了 4 次全球化浪潮： 第一次全球化，航海技术的发展使人们对世界全貌形成较完整的认识， 以欧洲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在亚、非、美洲进行殖民扩张，劳动力、原 材料、初级产品贸易兴起。第二次全球化，一、二次工业革命催生动 力机器生产模式，美、德、英、法、日等国工业迅速崛起，各国间工 业制成品贸易大幅增长
15、。第三次全球化，以国际组织和规则为基础的 国际治理体系日益完善，全球经贸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密，韩国、日本、 新加坡等原本相对落后国家通过积极参与全球价值链体系，实现本国 工业化快速发展和经济腾飞，由于生产率和国际分工水平的进一步提 升，中间品贸易成为国际贸易重要组成部分。第四次全球化，信息通 信技术在世界范围的发展与应用，国际贸易呈现出高度数字化的特征， 贸易方式的数字化、贸易对象的数字化极大地改变了现有贸易模式， 贸易分工和分配模式可能面临巨大调整，国际贸易格局可能再一次重 构。资料来源：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图 1-5 人类社会 4 次全球化浪潮数字贸易可能对发展中国家过往经济超越模式构成挑战。如何使发展中国家缩小甚至是追上发达国家经济发展水平一直是经济增长理论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从以往经验来看，出口导向型战略和工业化发展模式是发展中国家经济腾飞的关键。20 世纪 60 年代开始，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新加坡和韩国经济快速增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