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世界经济危机中学到了什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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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约瑟夫 斯蒂格利茨 ,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 斯 坦福大学经济学教授 , 布鲁金斯研究所高级研究 员 。 他曾于 ? ? ? 年至 ? ? !年任美国总统经济顾问委 员会主席 , 于 ? ?! 年至 ? ? ? ? 年? ?月期间担任世界 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兼副总裁 。 斯蒂格利 茨先生无疑是 世界最杰出经济学家之一 , 更难能可贵的是 , 在西 方 主流 经济学界中 , 他是仅有的几位敢于替发展中国家 利益说话的严肃正直的学者之一 。 口约瑟夫 斯蒂格 利茨译 张复兴陈世 宏 我从界世经济危机 中学到了 什么 # 夔黝 一 价格上限 可以出售一种物品的法定最高价格 。 嘉默黯鲁枉 我曾于

2、? ! 年到 ? ? 年 月在 世界银行担任首席经 济学家 。 在此期 间全球经济经 历了半个世纪 以来最 严 重的危机 。 那次全球经济危机于 ? ! 年年 ! 月 %日首先在 泰国出现 。 东亚 国家经历了将近 & 年奇迹般的发展 收入大增 , 健康状况 得到改善 , 贫困 现 象大 幅度减少 。 不仅识字 率大幅 提 高 , 而且在科学以及 数学 的国际竞赛 中 , 这 个地区的许多国家的表现都超 过了美国 。 其中有些国家甚至在 &年 里没有经历一个年度的经济衰退 。 但是 灾难 的种子早已经种下了 。 在? &年代初 , 东亚国家实现了金融和 资本市 场 的自由化并不 是 由于他 们

3、需要吸引更多资本储蓄率已经达到 & (甚至更高) , 而是由于国际压力 , 其 中一部分来自美国财政部 。 这些变 化 带来了大量的短 期 资本与 投资 于类似工厂等项目的长期资本不同 , 这种 资本总 是追求在第二天 , 第二个 星期或者第二个月获得最高的回报 。 在泰国 , 这种短期资本的流入带来了 一 场不可持续的房地产经济泡沫 。 而 且 , 与此同时 , 全世界的人们都已经 痛苦地 认识到任何一 次房地 产泡 沫最 终都将破裂 , 并带来灾难性的 后果 。 正 如这些资本突然流入一样 , 他们也 突 然流出了 。 并且 , 当所有的人都试 图撤出他们的资本的同时 , 这就导致 了一

4、个经济 问题 , 一 个很大的经济问 题 。 上一轮金融危机在 % &世纪 &年 代发生在拉丁美洲 。 当时大量的公共 部门赤字和 宽松的货 币政策导致了急 剧的通货膨胀 。 在那里 , 国际 货币基 金组织曾经正确地实施了财政紧缩平 衡预算)和偏紧的货币政策 。 它把那些 政府实施这些政策作为他们获得 援助 的先决条件 。 因此 , 在 ? ! 年 , 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对泰国提出了 同样的要 求 。 基金会的首脑们说 , 紧缩将重建 人们对泰国经济的信心 。 当危机发展 到其他东亚 国家 时并 且当这些政 策的失 败已经很明显时国际货 币 基金组织只是眨眨眼 , 给每一个到 它 门口求援

5、的国家开出了同样的药方 。 我当时就认为这是一个错误 。 与 拉丁美洲国家不同 , 东亚国家本来已 经实现了预算盈余 。 在泰国 , 政府已 经实现 如此之大的盈余 , 以致已经 导 致了在更需要的教育和 基本建设方面 的投资不足 , 而这两者对经 济增长都 是至关 重要 的 。 亚洲国家同时已经实 施了偏 紧的 货币政策 通货膨胀率很 低并且还在下降 。 例如 , 在韩国 , 通 货膨胀 率只有 +( , 这是很不错的) 。 和在拉丁美洲 一样 , 问题不在于鲁莽 轻率的政府 , 而在于鲁莽轻率的私人 部门所有的那些在房地产泡沫中 赌博的人们 , 例如 , 银行家 和借贷 者 。 在这种情况

6、下 , 我担心 , 紧缩政 策将无法复 苏东亚经济它会把他 们推入 衰退甚 至萧条 。 高利率会 摧毁 高负债的东亚地区企业 , 导致更多的 破产和坏债 。 压缩的政府 开支将只能 使经济更加萎缩 。 用我 的分析去说服世界 银行的人 们被证明是容易的 , 然而改变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 的主意几乎是 不可能的 。 当我向 国际 货币基 金组织的高级官员 谈我的意见时例如 , 解释高利率 会怎样增加破产 , 因此使得重建对东 亚经济的信心变得更加困难 。 他们刚 开始只是抵 制 , 然后 , 当无法提出一 套有效 的反驳时 , 他们会退回到另外 一种回答 我 是否理解来 自国际货币 基金组织的执行

7、主管委员会那个 由发达的工业化国家的财政部长们任 命的 , 批准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所有的 贷款项目的机构的压田径 。 他们 的意 思是很清楚的 。 那个委员会倾向 于更严厉的政策 , 而他们事实上只是 实施了适 中的政策 。 但我那些作为执 行主管的朋友们却说他们才是那些感 受到压力的人 。 使人恼怒 的不仅在于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惯性是如此的难 以制止 , 而且在于 , 由于所有的事情 都是 关起门来在后面操作的 , 我们几 乎不可能知道究竟谁是阻碍改变的真 正障碍 。 究竟是那些职员在推动执行 主管 , 还是些执行主管在推动职员#直 到现在 , 我 仍然 不能 确 定地知 道答 案 。 当

8、然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每 一 个人都向我保证 他们会 是很灵活的 如果他们的政策 确定被证明是过度紧 缩了 , 把东亚经济推进了不必要的更 深的衰退 , 那么他们将 实施相反的政 策 。 这不 禁使我 不寒而粟 。 经济学家 们给他们的研 究生上的第一 堂课的 内 容之一 , 就是 滞后的重要性 一个货 币政策的变化增高或降低利率)完全 地显 示出效果需要? % 至? 个月的 时 间 。 当我在白宫担任经济顾 问委员会 主席时 , 我们 集中所有的精力去预计 经济在将来的 走向 , 这样我们就能知 道在今夭应该推荐什么政策 。 在经济 领域 玩那种走向 , 这样我们就能 知 道在今天应该推

9、荐什么政策 。 在经 济 领域)玩那种错了再改的游戏是最愚蠢 的 。 然而 , 那正是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 当时计划要进行的 。 我是不应该感到奇怪的 。 国际 货 币基金组织在行事时是不希望外人 问 太多问题的 。 从理论上讲 , 这个基金 会是支持它所帮助的国家的 民主制度 的 。 但在实践中 , 他通过强制实施它 的政策 一直在破坏民主过程 。 当然 , 从民意 上讲 , 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并不 “ 强制实施 ” 什么 , 他只是 “ 谈判 ” 接受援助的条件 。 但是谈判的所有筹 一 麒黝 价格下限 可 以出售一种物品的法定最低价格 。 .筵改 革与理 论 %& &年第?期总第、毛 期

10、码都在谈判的一方国际货 币基 金 组织并且它几乎不给对方足够的 时间去达到广泛的一致意见或者向议 会或国 内社会咨询 。 有 时国际货币基 金组织假装特许完全 的公开 , 同时却 在私下谈判秘密契约 。 当危机蔓延 到印度尼西 亚时 , 我 更 加担心了 。 世界银行的新的研究表 明在这样一个种族分裂 的国家 , 经济 衰退将导致各种社会和政治动乱 。 因 此 , 在 ?! 年末于吉隆坡召开的财政 部长和 中央银行行长会议上 , 我发表 了一个为世界银行精心准备的声明 我认为过度紧缩的货 币和 财政政策将 在印度尼西亚造成社会和政 治动乱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又一次坚持了他们 的立场 。 这个

11、基金会的经营主管米歇 尔康德苏 , 重 复了他在其他公共场所 讲过的观点 正 如墨西哥所经历过的 一样 , 东亚必须从磨砺中成长起来 。 他紧接着指出 , 在经历了所有的短期 的痛苦之后 , 墨西哥经济)变得更加 强大了 。 但这是一个愚蠢的类比 。 墨西哥 的经济恢复并 不是因为国际货币基金 组织强迫它加 强其脆弱的金融体系 。 这 个体系在危 机过后的若干年里仍 然 很脆弱 。 墨西哥 的经济恢复来自于其 对 美国的出口的急剧增长 , 而这得感 谢 美国的经济繁荣 。 墨西哥的经济恢 复还得感谢北美自由贸易区的建立 。 与此相反 , 印度尼西亚的主要贸易伙 伴是日本那里 , 从当时一直到现

12、 在 , 还在经济 泥潭 里 挣扎 。 进一步 讲 , 与墨西哥相比 , 有长期种族冲突 历史的 印度尼 西尼具有远为强烈得 多 的政治和社会爆炸性 。 而新一轮的冲 突将引起大量的资本逃逸由于国际货 币基金组织敦促它放松了对现金流动 的管制 , 这种现象更容易出现 ) 。 但是 所有这些争论都无 关 紧要了 。 国际货 币 基金组 织在此之前已经施加压力 娜 个学派强调一个市场 即 经济的制度性基础设 施从保障合同执 行的法律框架到保证金融体系正 常运转的管制结构 。 在十年以 前 , 阿 罗和我同属一个 国家科学 院小组的成员 , 我们与中国人 讨论过他们的转型战略 。 我们 强 调鼓励竞

13、争的重要性 而不是仅仅对国营 他办法来描述 正在发生 的情况 吗,在一些受到影响的国家里 , 产出 下降了? /(或 者更多 。 在印度尼西亚 , 一半的企业处于几平破产或接近破产 的境地 , 并且结果是这个国家甚至无法 利用由于降低汇 率而带来的出 口机 会 。 失业率急剧上升 , 上升了 ? & (之 多 。 买际工资大幅下降而且是在基 本上没有社 会 安全保障网络的 国 家 里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不仅没有重建对 东亚的经济的信心 , 它还破坏了这个地 了 , 它要求减少政府开支 。 因此 , 恰 恰在这 个时候 , 当紧缩政策使得那些 对食品和 燃料之类生活必需品的补贴 变得比以往更加

14、迫切地需要时 , 这些 补贴反而被取消了 。 到 ? 年 ? 月 , 情况已经变得如 此糟糕 , 以致世界银行负责东亚地区 的 副总裁基 恩迈克 尔 瑟 沃日那 区的社会结构 。 随后 , 在 ? 年春季和 夏季 , 危机蔓延到了世界上最具爆炸性 的国家俄罗斯 。 俄罗斯的灾难的主要特点与东亚 的灾难完全一样包括 国际货币基 金组织和美国财政部的政策在唆使和 引诱它的过程中所起的作用都一样 。 但是在俄罗斯 , 这种唆使和 引诱进行 擞鬓黝 一 税收归宿 关于由谁来承担税收负担的研究 。 改革 与 理论 % & &年第?期总第? 期呱 黝鬓蘸黝潺渺一 擎于 0 0 一 撇黝福利经济学 研究资源

15、配置如何影响经济福利 。 通娜嘉 , 黔署蕊 环沉遥 又坚持声称它一直是这样说的 。 今天 , 俄罗斯仍 然处 在令人绝望 的境地 。 较高的石油价格和长期被抵 制的卢布贬值帮助它重新获得了一些 反弹的)基础 。 但是生活水准仍然 远低于转型 开始时的 水平 , 整个国家 被巨大的不 平等所困扰 。 由于痛苦的 经历 , 绝大 多数俄罗斯人己经对 自由 市 场经济失去了信心 。 而且石油价格 的一次明显下降将几乎肯定 会使己经 获得的轻微进步的形势逆转 。 东亚的情况稍好一些 。 但仍然还 在困境中挣扎 。 泰国将近+ & (的债务 仍然无法偿还 , 印度尼西亚 仍深陷泥 潭 。 即使在东亚情

16、况最好的国家 韩国失业 率仍远 远高于危机之前 的水平 。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 的支持者 认为 , 这次衰退的结束证明了这个机 构 的政策的 有效 1生 。 其实 , 任何一次 衰退最终都会结束 。 国际 货币基金组 织所份的 , 只是 使东亚的衰退陷得更 深 、 持续 时间更长并且情况更严重 。 事实上 , 最听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批 示的泰 国比走更具独立性道路的马来 西亚和韩国的表现要差得多 。 我经常问 自己) , 要多 “ 聪 明 ” 甚至 是 “ 杰出 ” 的人才 能制定 出如此 恶劣的政策 其中的一 个 原因是这些 “ 聪明 ” 的人们没有 采 用聪明的经济学 。 我一 次又一次地惊 愕于华盛顿 的经济学家们选用的模型 的过时以及脱 离实际的程度 。 例如 , 类似破产和 对违约的恐惧这 样一些微 观经济现象是东亚经济危机的中心问 题 。 但是用来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