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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 .基于投入产出模型的中美农业产业关联效应比较分析* 本文得到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70973126）和农业部委托课题“中美农业发展比较与合作前景展望”的资助。刘合光 潘启龙 谢思娜内容提要：农业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及其细分领域具有密切的联系。本文以投入产出模型为基础，对2007年中美农业的中间投入、完全投入、中间需求、感应度以及影响力等进行了比较分析。结果表明：两国农业发展阶段不同，在国民经济中所处的地位不同，产业关联效应存在明显差异。比较关联效应，本文得到如下重要启示：促进中国农业发展，一要增加农业投入，加快发展现代农业；二要大力发展涉农服务业，促进涉农产业融合；三要促
2、进涉农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一、引言中美两国是世界两大主要经济体，近年来两国经济合作日益紧密。目前两国农业虽处于不同的发展进程中，农业合作是两国合作的重要内容。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产业，与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及其细分领域具有密切的联系。分析比较两国农业产业关联效应利于增强对两国农业差异的了解，促进双方进一步的农业合作，也利于获得有益的启示，促进中国农业发展。许多学者对中国农业部门投入产出及产业关联进行了研究。研究农业与其他产业的联系一般采用产业关联效应分析方法。耿献辉、周应恒（2011）将农业关联产业分为农业投入、农业生产、农产品加工制造和农产品流通服务等四个环节，其产出比例为0.1712.210.
3、21；王微（2008）通过对中国1992年和2002年投入产出情况的对比，探讨了农业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汪建丰、刘俊威（2011）对中国农业生产服务业发展的分析表明中国农业生产服务化总体水平很低，与OECD国家相比差距非常明显，并且2007年农业生产服务化程度甚至明显低于2002年；薛继亮、李录堂（2011）利用投入产出表测度了中国农业产业一体化程度，表明农业前向一体化程度较高产业包括食品制造业（生产）和纺织、缝纫及皮革产品制造业中，农业后向一体化程度较高的产业包括食品制造业（使用）、化学工业和邮电运输业。比较中国与国际经济体农业产业关联效应的文献较少，目前尚无人尝试将中国和美国作为研究对象，
4、研究和比较两国农业产业关联效应。本文采用投入产出分析方法，以2007年为截面，对中美农业产业关联效应展开比较，试图探索中美农业的差异，提出促进中国农业发展的若干启示。二、模型与数据来源（一）I-O模型投入产出分析法是美国经济学家里昂惕夫（W. Leontief）于20世纪30年代首次提出的经济分析方法，通过分析均衡状态下经济系统各部门、行业、产品之间的投入产出数量依存关系，进而研究各产业部门之间的关联程度以及产业结构整体关联效果。根据投入产出表建立起来的数学模型称为投入产出模型（Input-Output Model，简称“I-O模型”）。投入产出表蕴含了三个基本均衡关系：中间投入+最初投入（增
5、加值）=总投入；中间使用+最终使用=总产出；总投入=总产出。由于这种基本的数量等价关系，使得各部门的投入和产出达到静态的一般均衡。编制投入产出表有四个假设前提：同质性假定，指国民经济中的单个产业或行业被抽象为同质的，忽略了产业或行业的内部差异，这为具体的产业或行业之间建立了对应关系；稳定性假定，是指一定时期内生产的消耗水平保持不变；比例性假定，各产业或行业的投入与产出之间成正比关系，每增加一单位的投入，将引起产出水平的比例增长，不存在规模效应；相加性假定，即各产业或行业的运行机制和发展制度是相同的，每一个产业或行业的变化都相应地引起其他产业或行业在同一运行机制下的自动变化，多个部门的投入、产出
6、合计等于对这几个部门分别投入量、产出量的合计。基于I-O模型研究产业关联，本文将考察直接消耗系数和中间投入率、完全消耗系数、中间需求率、感应度系数、影响力系数等相关指标。（二）数据来源中国每五年发布一次投入产出表。本文采用最新的2007年投入产出表（17部门表），数据来源为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美国每年都发布投入产出表。为了便于截面比较，本文选取其2007年投入产出表（15部门表）数据来源为美国经济分析局网站（www.bea.gov）。三、中美农业的产业关联比较利用I-O模型研究产业关联，下面将从直接消耗系数和中间投入率、完全消耗系数、中间需求率、感应度系数、影响力系数等方面考察中美两国农业
7、各自的产业关联效应。（一）直接消耗系数和中间投入率直接消耗系数是指第j部门生产单位产品所直接消耗的第i部门产品或服务的数量，记为aij（i、j=1，2，n）。直接消耗系数反映了生产某产业产品对自身和其它产业产品的需求和拉动，计算方法是用第j部门所消耗的第i部门产品或服务的数量xij除以完成第j部门生产经营的总投入Xj，即：aij = xij/Xj。考虑整个经济系统，记直接消耗系数矩阵为A。中间投入率是指国民经济中第j产业的中间投入与总投入之比，为直接消耗系数之和。由于总投入等于中间投入与最初投入（增加值）之和，中间投入率越高，意味着最初投入的劳动者报酬、生产税净额、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等所占
8、的份额越低，该部门越趋向于资本密集和技术密集，发展水平也就越高。中美两国2007年投入产出表都将农林牧渔业作为一个整体的产业部门，据此可以计算各自的直接消耗、增加值系数和中间投入率等（表1）。表1 2007年中美农业的直接消耗、增加值系数和中间投入率中国美国农林牧渔业投入（百万本币，当年生产者价格）农林牧渔业直接消耗和增加值系数农林牧渔业投入（百万本币，当年生产者价格）农林牧渔业直接消耗和增加值系数总投入48893001总投入3483131中间投入合计20233830.4138中间投入合计2029340.5826农林牧渔业6877160.1407农林牧渔业692870.1989采矿业33090
9、.0007采矿业13130.0038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4702290.0962公用事业68580.0197纺织、服装及皮革产品制造业27160.0006建筑业18770.0054其他制造业146920.0030制造业708260.2033电力、热力及水的生产供应467380.0096批发销售182940.0525炼焦、燃气及石油加工业396110.0081零售业7170.0021化学工业3729150.0763运输仓储88260.0253非金属矿物制品业69290.0014信息业3630.0010金属产品制造业145900.0030金融房地产租赁184070.0528机械设备制造业53
10、1050.0109专业商业服务37440.0107建筑业11330.0002教育卫生社会援助10570.0030运输仓储邮政、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970790.0199艺术文化娱乐和住宿餐饮3380.0010批发零售贸易、住宿和餐饮业851700.0174其它非政府服务7940.0023房地产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81870.0017政府和其它2350.0007金融业406360.0083-其他服务业786290.0161-增加值合计28659170.5862增加值合计1453790.4174劳动者报酬27181630.5559劳动者报酬432130.1241生产税净额47800.001
11、0生产税净额-2238-0.0064固定资产折旧1429740.0292固定资产折旧-营业盈余-营业盈余1044040.2997注：中国从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到机械设备制造业等9个行业加总可视作美国意义上的“制造业”。表1表明，2007年中国农林牧渔业的直接消耗系数之和（即中间投入率）约为0.41，中间投入较大的产业主要为：农林牧渔业自身（0.14）；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0.10）；化学工业（0.08）。2007年美国农林牧渔业的直接消耗系数之和（中间投入率）约为0.58，中间投入较大的产业主要为：制造业（0.20）；农林牧渔业自身（0.20）；金融保险、房地产及租赁业（0.05
12、）；批发销售（0.05）。可见，美国农业中间投入率比中国高出约17个百分点，说明美国农业对资本、技术、流通等中间投入产品的消耗高于中国，事实上美国早已实现了现代农业的全面发展，农业投入水平已达到了较高的水平。从中间产品投入的占比来看，虽然产业划分的统计指标有较大差异，但仍然可以看出中美农业在农林牧渔业自身、制造业上的中间投入比例比较接近，但美国对金融保险房地产及租赁业、流通服务等方面的中间投入要大于中国，这也是美国农业中间投入率超过中国的重要因素。从增加值（最初投入）来看，2007年中国农业的增加值系数约为0.59，其中劳动者报酬占据了绝大部分（0.56），生产税净额（指生产税减生产补贴后的余
13、额）仍然为正。2007年，美国农业的增加值系数约为0.42，其中劳动者报酬为0.12，营业盈余为0.30，生产税净额为负。可以发现，中国农业的最初投入以劳动为主，说明中国的农业还处于劳动密集型阶段，而美国的劳动者报酬占比较低，说明美国的农林牧渔业从业人员很少，机械化、自动化程度较高。美国农业的生产税净额占比为负，说明美国政府对农业部门的补贴超过了税收。更为重要的是，美国农业的营业盈余占比较高（0.30），说明美国农业是一个具有较高盈利的现代产业产业，而中国农业则几乎没有营业盈余，体现了中国生存性传统农业的特征尚未彻底转型以及农业的弱质性。（二）完全消耗系数和投资拉动 国民经济各部门、各产业、各
14、行业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联系，他们除了相互直接提供产品用于对方的生产消耗外，还会通过别的部门、产业和行业产生对某些产品的间接消耗。完全消耗系数即表示第j部门生产单位产品对第i种产品或服务的完全消耗量，记为bij（i、j=1，2，n）。完全消耗系数等于直接消耗系数与全部间接消耗系数之和，即：bij = aij + bi1* a1j + bi2*a2j +bin*anj并且完全消耗系数矩阵B等于里昂惕夫逆矩阵与单位矩阵之差，即：B=A（I-A）-1 =（I-A）-1 -I利用2007年中美两国的投入产出表，可以分别计算各自的完全消耗系数矩阵B，并得出农业部门的完全消耗率。经计算，2007年中国农业部门的完全消耗率为1.13，其中完全消耗系数较大的产业为：农林牧渔业本身（0.25）；化学工业（0.20）；食品、饮料制造及烟草制品业（0.16）；机械设备制造业（0.08）等。2007年美国农业部门的完全消耗率为1.26，其中完全消耗系数较大的产业为：制造业（0.46）；农林牧渔业本身（0.27）；金融保险房地产租赁业（0.14）；批发销售（0.10）；专业商业服务（0.09）；运输仓储（0.06）等。可以看出，中国农业的完全消耗率低于美国，说明中国农业的物质投入水平不及美国，农业带动经济发展的能力也不如美国。在完全投入的产品门类中，和中间投入产品比较类似，中美农业在农林牧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