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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六二班的孩子们监利县周沟学校若水（15090709518）第九章 比赛不是“过家家”一 比赛不是“过家家”六二班“梦之旅”足球赛开赛了。比赛场地就定在小树林中的那片草地上。前几天，曾佳丽已经领着一群女生去那里细细地收拾过了。她们把草丛中的碎石、破砖都拾掇到一起，做了个小墩台。她们计划把本次比赛的最高奖励一个木制的足球模型摆放在这醒目的位置。为了标记边界，武心仪还特意从家里驮来了一小袋石灰。几个女生一阵忙碌后，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简陋的足球场。球门很特别两组小树之间拉一根皮筋，再在皮筋上挂些皱纹纸，又醒目又漂亮。下午，上完两节课后，六二班全体同学就精神抖擞地来到了小树林。所有的男生都穿上了球服。当然
2、，训练不卖力的只能做替补。女生们都成了狂热的足球迷。她们敲击着早餐盒，挥舞着彩旗，一个个比上场的球员还投入。常雅娟、胖囡囡还在额上系了红绸带。如果不是妈妈劝阻的话，常雅娟还会买点泥彩涂抹面孔那才叫酷酷的足球妹。刘老师和姜老师担任裁判工作。按规矩，赛场上应有四个边裁，一个主裁。但条件有限，也只能凑合着。比赛就要开始了。肖遥带着他的“黑豹”队意气风发地排列在小树林的西头，个个精神百倍，脸上漾着笑意。其中最得意的要数胖猫杜逗了，在经过了三十六次软磨硬泡之后，他如愿踢起了前锋。以柯一梦为队长的“红蜻蜓”队却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参差不齐。“胖猫，相信自己，你一定是最棒的！”胖囡囡喊了一嗓子。
3、她和常雅娟都是“黑豹”队的球迷。另一方的女生也不甘示弱，呼起了口号：“红蜻蜓的勇士们，向罗纳尔多学习！”比赛还未开始，小树林里的气氛就热烈起来，呼号声此起彼伏。杜逗无比兴奋地站在队列中，不停地抹着额前的短发这可是罗纳尔多常做的动作。肖遥的脸色却很严峻。敌强我弱，得凭智慧才能取胜。“嘟，嘟”刘老师吹响了哨子。听到哨音，所有的球员立刻进入了状态。“黑豹”队布下的“梅花阵”还真管用，没几个回合，肖遥就断下一个球，传给了杜逗。“冲啊，杜逗，胜利就在前方！”胖囡囡兴奋地喊着，挥舞着小旗。杜逗带着球像加足了马力的坦克一样，向对方球门冲去。柯一梦则在其后紧追不舍。对方的两个后卫成犄角压了过来。守门员司马照也
4、躬着身子，快速移动着，作好了扑球的准备。那样儿，活像只灵巧的小猴。前面的路被堵得严严实实，球也无法回传。怎么办？急切之中，杜逗决定釜底抽薪，独闯对方铁桶般的防线。他行云流水般地晃过对方的左后卫，又做了一个假动作，准备引开司马照的注意力，然后扑向球门。可在这关键时刻，他一激动，竟把球带丢了。看着骨碌碌滚出边界的足球，杜逗愣了愣，继而故作轻松地冲胖囡囡耸耸肩，摊摊手：“太遗憾了，你们的劲儿加得不足。”胖囡囡笑了笑，还给他来了个飞吻。常雅娟告诉过她，不能给场上的队员施加太大的心理压力，那样，对比赛不利。但跟在杜逗后面的肖遥却气坏了。他好不容易从对方队员的脚下扳出一个球，可这小子急功近利，为了出风头，
5、门都没射就把球给弄丢了。他气呼呼地瞪着杜逗，恨不能把他生吃了。在肖遥看来，杜逗如果把球回传给他，那他就可以直捅对方底线，轻取一球了。哎，再去哪儿找这样的机会！场上的形势真是风云变幻。刚才还是“红蜻蜓”队球门吃紧，一会儿功夫，“黑豹”队就陷入了被动。而且，没等杜逗和肖遥喘过气来，柯一梦就一记轻巧地远射，把球捅进了网底。“吔！”“柯一梦、柯一梦！”“红蜻蜓”队的球迷们欢呼起来。接下来的赛事中，一直想出风头的杜逗连连带球冲门，但屡屡失手，反让柯一梦又进了一球。中场休息的哨声吹响时，场上比分0：2。四十五分钟的场上角逐，累得这些“小男子汉”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但是，他们都很高兴。这样的比赛真是过足
6、了瘾。刘老师今天显得特别精神，玩足了裁判的味，她一会儿给这位一个警告，一会儿又给那位出示一张黄牌，促使双方换上了许多替补队员。按她的话，运动嘛，就要做到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人人参与才是最妙的。全场就只有肖遥撇了撇嘴，他不信刘老师这一套。既然是比赛，就要有竞争意识。人人都讲团结，讲友谊，那不成了小孩儿“过家家”，还算什么比赛？二 做一回孤胆英雄中场休息的时候，小树林里有了一次小小的轰动：常雅娟的妈妈送来了二箱乐百氏。这是常雅娟和她妈妈的交换条件。常雅娟不买泥彩了，但她妈妈得送点矿泉水去犒劳犒劳这些勇士们。“喝水了，上场的同学每人一瓶！”常雅娟大声吆喝着。杜逗一骨碌从草丛中爬起来，冲了过去，比射门
7、的速度还快。他今天累得够呛，全场就属他的运动量最大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行！不能给你！”常雅娟撅着嘴儿，捞起一瓶纯净水在杜逗面前晃了晃，“我嗓子都喊哑了，你一个球都没进！”“我也想进球啊！可是”杜逗想辩驳。“别什么可是不可是，你就是不行，就是笨。臭脚，烂脚”常雅娟没给他解释的机会，连珠炮似的一阵狂轰滥炸。杜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终于忍不住了：“你要有本领，你上场试试！”“你当我没踢过球怎么的？我练球的时候，你才穿开裆裤！”常雅娟咄咄逼人。“你”杜逗气得一摔胳膊，转身要走。常雅娟妈连忙拉住了他。“你是叫杜逗吧！我家娟子在家常提起你，说你特聪明，能编顺口溜，会唱数字歌。”她从纸箱里拧起一瓶
8、纯净水，塞到了杜逗手中，“来，拿着！不过，作为补偿，你得给我们大伙来段顺口溜，让大家轻松轻松。”“这一时半会儿的，说什么呢！”杜逗挠着后脑勺，感到有些为难。“来一个嘛！随便来一个！” 胖囡囡也附和着。“大伙儿兴趣那样高，再推可就没味儿了。”杜逗使劲拍着脑门，“哎呀，这臭脑瓜儿，别在这时候给我丢脸！”“有了！”他突然想起了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他熟练地拱拱手，像江湖艺人那般绕场转了一圈：“各位，见笑了！”“少点客套，直奔主题！”黄花菜叫道。“日照草坪生紫烟，烤得野鸭汗津津。大姨送来银河水，乐得群鸭屁颠颠。”他边念边学唐老鸭喝水的样子，屁股一撅一撅的，惹得大伙开怀大笑。常雅娟的妈妈也乐得咧开了嘴儿。这
9、小家伙还真有点儿急才。下半场由“黑豹”队开球。从队友脚下获得一个长传后，肖遥就开始了疯狂地反扑，大有“挡我者死，避我者生”的蛮横劲儿。他也想学杜逗，做一回孤胆英雄。面对气焰逼人的肖遥，“红蜻蜓”队的队员避之不及。就这样，他直逼球门，用胳膊肘儿撞开司马照，踢进了一球。“不能撞人，注意规则！”刘老师叫道，非但不给肖遥记分，还出示了一张黄牌。“黑豹”队的阵营乱了。他们的两个前锋都各自为政，整支队伍像无头苍蝇似的。柯一梦及时组织反攻，如猛虎一般压向“黑豹”的球门。3：0、4：0场上的比分在飚升。看来，“黑豹”队今天完全没了豹气，要惨败在“红蜻蜓”的脚下了。肖遥那个急呀，他真恨不得把整个球场都跑遍，把球
10、断到脚下。可是对方的队员聪明得很，总是在他还没扑到，就把球传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就像一只飞速旋转的陀螺，已完全失控了。他犯了兵家大忌孤军作战。但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断下一个球，捅进一分。终于，他逮住了一个机会，从对方队员脚下拦到一个球。他带着球晃过一个又一个敌手，向对方球门冲去。近了，更近了对方的球员也都向他压了过来。此时不出脚，更待何时！在离球门不到十米的地方，肖遥来了个“鹞子翻身”，将球从斜刺里踢了出去。球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撞在门柱上，弹了开去。司马照连忙扑过去把它揽入了怀中。“不行！这球是我的！”肖遥吼叫着，冲向司马照，提脚将球又从司马照的胳膊肘中勾了出来。“红牌，红
11、牌！“刘老师气坏了，没有丝毫犹豫地将肖遥罚下了场。这家伙太横了！哪能这样踢球呢，一丝儿规矩都没有！刘老师想。“红蜻蜓”队如愿领走了那只象征着荣誉的足球模型。但清场的时候，刘老师却发现少了肖遥。有同学说，比赛还没结束，他就愤愤地离开了。三 我是布娃娃刘老师到家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兰兰蹲在门前看西游记的画册。昏暗的灯光映着她伶仃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孤寂、落寞。听到脚步声，兰兰兴奋地向楼道口跑去，一边“妈妈，妈妈”地叫着。妈妈的脚步声和别人的不一样，又急又短，咚咚地像敲鼓。刘老师怜爱地抱起孩子，摸着她的小脸，“看什么呢？”“西游记，爸爸买的！”兰兰把后一句咬得特重，就好像妈妈从没为她买过什么似的
12、。刘老师的心颤了一下。是的，她欠孩子的太多太多。这几年来她的确很少带孩子逛书店。原因嘛，除了孩子太小，才上学前班，再就是她总是忙忙碌碌地。哎，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妈妈，要是你像孙悟空那样会七十二变就好了！”兰兰说。“为什么呢？”“你就可以变出两个来，一个去照顾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另一个陪着我！”兰兰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妈妈。刘老师的心酸酸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有了这样的思想，这不能不说自己做母亲的有问题。“今天玲玲的妈妈去接她了，还给她买了好多东西。”兰兰期期艾艾地望着刘老师，又说。“哦，有些什么呢？”刘老师一边开门，一边问。“可多了，有果冻布丁、果脯，还有薯片！”兰兰有些兴奋，“妈妈，您什么时候给我
13、买这些东西？您说过我过生日的时候，会给我买好多亲亲果冻的哦！”“是吗？”刘老师随口应着，既而又愣住了。生日？今天不就是兰兰的生日吗？这鬼丫头，在用话拿捏妈妈嘞！“对！妈妈不仅给你亲亲果冻，给你买蛋糕，”刘老师激动地抱起孩子，“妈妈还要送你一件小礼物！”“什么礼物！”兰兰眼里泛着光。“你猜猜！”刘老师逗着兰兰。“大布娃娃。”“不对！”刘老师摇了摇头。“一架电子琴？”兰兰歪着头，仰着个脸，眼里满是渴望。她的许多同学家都有电子琴，有的同学家里甚至还有钢琴。她特羡慕他们。刘老师仍摇着头。“不猜了，不猜了！妈妈根本就不想送什么礼物给我！”兰兰嘟着小嘴不干了。“好了，好了，不猜了！来，妈妈告诉你。”刘老师
14、把兰兰搂进怀里，贴近她的耳朵说，“一把金钥匙。想不想要？有了钥匙，小兰儿就可以像一个小大人自己开门啦！”“我不要，我愿意蹲在门前等妈妈！”兰兰失望了。“过了五岁生日，你就长一岁啦！妈妈送你一把大门钥匙，是证明小兰儿长大了！”兰兰不说话了。有一把钥匙也好，天天蹲在门边等妈妈，脚都蹲麻了。刘老师安顿好孩子，就出了家门。她要去给孩子买个大蛋糕，还得赶点速度才是。去肖遥家走访的事儿不能耽搁。哎，那小家伙也不知回家了没？“哎，又要留给女儿一个遗憾了。”刘老师叹了口气，匆匆下了楼道。一会儿功夫，刘老师提回了一大袋布丁果冻，一只盒装大蛋糕，一个精致的大布娃娃。这个仿真娃娃，不仅漂亮，还会唱歌儿。只要你轻轻地
15、拍拍它的肚子，它就会咿咿呀呀地发出声来。“也许，这布娃娃能填补女儿的寂寞！”她想。吃完晚饭，兰兰就抱着大布娃娃躲到沙发上玩去了。她知道这时候妈妈忙着收拾碗筷，没空听她叨话儿。她有好多话儿要和妈妈说呢，她在等妈妈。终于，妈妈解下围裙，走了过来。“妈妈，”兰兰叫着，招着手儿，“您坐这边！”刘老师挨着兰兰坐了下来。“吃不吃果冻，可香了！”兰兰调皮地眨着眼，拿着颗果冻布丁在妈妈面前晃了晃，“想吃吗？”刘老师乐了，“哪有不想的。说不想嘛，那是小狗狗。”“那您得给我讲个故事，讲大灰狼的故事！”兰兰说。“这，”刘老师为难了，“妈妈还要去一个大哥哥家走一趟，回来再讲好吗？”一丝怅然在兰兰的小脸上闪过，又消失了。“明天去嘛，兰兰不要你走！”她说。“不行。”刘老师摇了摇头。继而，她又后悔了。今天可是孩子的生日啊，别人家的孩子都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的时候，自己却又要抛下她出门了，孩子她爸知道了会怎么想啊。她好想留下来，陪陪她的兰儿，可又放不下提前退场的肖遥。她搂着孩子，犹豫了片刻，终于狠了狠心。“妈妈去去就回来。你现在上床去，不想睡觉的话，就和大布娃娃说说话，让它给你唱唱歌儿。”“不，我就在沙发上等妈妈，我要等妈妈一块儿睡。”兰兰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