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和曲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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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NATIONALhttp :/ /www.m 散文 洛桑和曲珍 白玛娜珍(藏族) 为了在僻静处生活, 2000年我终于得以把家安驻在美丽的娘 热乡 。 田园里满是风中摇曳的青稞, 阳光像旋转的经幢每天落满山 野, 众鸟回巢的合唱在黄昏时响彻山谷 , 我的家像是在遁世的怀抱 中悄然落座。 然而, 陆续加入我生活的人, 像树上的疤痕, 像河水里 的旋涡, 像我难以抹去的记忆。 洛桑, 就是在我家住的时间较长的一位, 他原本是出家人。 那 年, 他从康区老家来拉萨朝佛, 顺便来看望我家的小保姆, 他的妹 妹其美。 第一次来, 他穿着便装, 刚坐了 一会儿, 还不等我们把茶烧 好, 就和一起来的

2、几个老乡匆匆地告辞走了 。 第二次见他是在我外婆去世以后。 在八廓街外婆生前的小屋 里, 僧人们正在为外婆的亡灵念诵度亡经。 我和其美一早推门进 去, 只见洛桑披着褐红的袈裟, 和其他几位僧人一起端坐在卡垫 上, 他神色肃穆, 低洪的诵经声回响在外婆的遗像前。 我的双眼有 些湿了 , 不知是因为外婆, 还是因为洛桑的出现。 我感到在外婆往 生的路上, 仿佛多了一位相助的亲人 进去倒茶时, 洛桑很有礼 貌的双手端起茶杯道谢, 低垂着双眼。 在外婆去世四十九天以后, 其美希望我能帮助洛桑, 离开他借 住在八廓街的那个拥挤昏暗的房间, 搬到我们乡下的家里同住。 就这样, 洛桑开始和我们一起生活。 他

3、在楼下朝南的房间里住 下了 。 时常会有同行的僧人打来电话, 他便出去为人诵经祈福消灾。 在家时, 洛桑脱去袈裟, 独自在园子里的阳光下劈柴和修理家什、 喂狗等, 从不闲着。 寂静的园子里, 总能见到他沉默而勤劳的身影。 夜晚, 窗外飘起雪花, 我正在写小说里的故事, 洛桑上楼来了 。 他的 脚步很轻, 抱来了 一大捆白天劈好的木柴, 蹲在炉子前很快便烧着 了炉火, 整栋石楼立刻温暖起来。 我停下笔, 想谢谢他时 , 洛桑已悄 20 13.03 73 LITERATURE 悄下楼了 。 炉子上, 烧得滚烫的 开水沸腾着, 桌上放着洛桑为 我热好的酥油茶。 第二天一早, 窗外白雪皑皑, 在迷蒙的

4、雪的 蓝光里, 只见其美、 丹拉和洛桑 相互追逐着, 在打雪仗玩。 白雪 堆起来的长寿老人坐在院子里 的玛尼转经亭旁, 我笑了 , 那一 定是洛桑和两个孩子的杰作。 这天中午, 洛桑的一位从 老家来的老僧人来我家看他。 老僧人腿有些瘸, 随路同来的 女孩叫曲珍, 十七八岁, 脸上长 满了扁平疣。 晚餐我们特意为客人们做 了咖喱牛肉饭。 山上的雪还没 有化, 园子里的溪水穿过薄冰 潺潺流淌着。 “再吃一点儿吧? ” 曲珍一 直害羞地低着头。 “不了 , 谢谢。 ” 她颔首摇 头道。 “过 去 来 过 拉萨 吗?” 洛 桑起 来 给他 们倒 茶时,我 问曲 珍。 “是的, 来过。 ” 曲珍点点 头

5、, 轻声说。 我仔细朝她望去, 她的身上, 有一种楚楚动人的 凄凉。 天黑了 , 迟迟不来电, 我请 老僧人和曲珍留住在我家。 收 拾好碗筷, 洛桑抢着要洗, 旦拉 和其美在和老僧人玩, 我叫过 曲珍, 举着蜡烛上楼抱被褥。 当 曲珍来到二楼的窗前, 她眺望 着山下的拉萨, 神情有些激动。 突然, 她对我说: “姐姐, 我可 以留下来帮您吗” 烛光里, 我看到她的双眼充满了一种痛 苦的期望。 “喔, 好吧。 ” 我不知所措 地点头道。 从 此, 家里又多了一位帮 手。 洗碗、 扫地等家务曲珍全包 了 。 我姐姐找来药方和针剂给 她, 让她每天去乡里的诊所注 射。 一个多月后, 她脸上和手上 的

6、扁平疣都没有了 , 露出了白里 透粉的肤色。 她开始唱歌, 尤其 是和洛桑一起干活时, 她会脱 去外衣扔到地上, 挽起袖子, 放 声唱起山歌。 他 们俩 要用家 里的废 木 头、旧铁 皮等 帮我修 一 个小 仓库。 渐渐地, 洛桑不再外出念 经了 。 他和曲珍一起, 每天在家 里打扫卫生, 在屋后的河畔洗 衣服。 园子里从山上流下来的 溪水, 往往在雨季泛滥, 冬季结 冰后又把水堵塞在墙外。 洛桑 和曲珍卷起裤腿, 大冷的天跳 到溪水里, 开始忙着搬来石头 整修水渠和疏通水道。 这年快 开春时, 我买了好些花苗, 我们 三人在园子里开辟了一小块花 圃, 从厕所挖来肥料, 种下的蔷 薇和刺梅、

7、探春等很快就发出 了嫩芽。 洛桑还很会养狗, 他在 园子里找到一个凹进去的大石 块, 把牦牛骨头放在上面砸碎, 曲珍已经烧好了 火, 骨头在旺火 上熬一个多小时, 加上糌粑和 稍许的盐搅拌好, 家里的狗吃 后越来越强壮和凶猛了 , 忠实地 守护着家园。 但是不久, 家里的气氛有 了微妙的变化。 这天, 像往常 一样, 午餐时, 正当洛桑毕恭 毕敬的双手把筷子递给曲珍, 其美突然站起来离开了餐桌。 我有些尴尬,装着没看见, 只 顾哄着旦拉吃饭。 洛桑和曲珍 默默不语, 看上去很是沮丧。 接 下来大半天, 曲珍一直躲在屋 里没有出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 候, 洛桑盛了 一碗面疙瘩送去了 她的房间。

8、第二天清晨, 阳光好极了 , 我从洛桑和曲珍燃起的香柏的 桑烟中醒来, 感到心境格外恬 静。 园子里, 落满草尖的露水闪 烁着一片迷蒙的光。 楼下阳台 上, 传来曲珍和洛桑轻声念诵 经文的声音 。 我披上晨衣, 正准 备下楼到园子里散步, 突然, 只 见其美蹿到阳台上双手叉腰, 站在洛桑和曲珍的面前大吼道: “你们不要靠得那么近! ” 旦拉 也跑出来了 , 这天是星期六, 他 没有去幼儿园。 他手里拿了 一根 “金箍棒” 大喊着 “我要抓白骨 精” , 便要去打曲珍。 “旦拉, 不许这样! ” 我忙 大声呵斥他。 楼下的诵经声停 下来了 , 我看不见洛桑和曲珍 的脸。 花草经过一夜的雨, 似乎

9、 又长高了一截, 垂柳伸到了小 路上, 洛桑和曲珍一面修剪着 树枝, 一面轻声说笑着。 突然, 曲珍弯下腰捂住鼻子, 鲜血从 她的指缝里流下来。 我忙找来 云南白药, 洛桑神情紧张地扶 着曲珍到她的房间躺下, 又急 忙端来一盆清水洒在地上, 再 转身出去拿来香炉, 在屋里煨 洛桑和曲珍 74 NATIONALhttp :/ /www.m 散文 桑一直跟在后面的其美先是冷冷地看着, 后来竟 “哇” 的一声 大哭开了 。 我连忙把她拽到楼上, 其美气愤地辩解说, 她哥哥这样 做, 败坏僧人的作风。 说着, 其美哭得更凶了 ,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面抹着眼泪, 一面任性地哭喊道: “我哥哥洛桑除了

10、念经什么都 不会, 他如果还俗娶老婆在拉萨靠什么生活, 又怎么有脸回老家 见人呀” 望着尚年幼的其美, 我为她说出这样老到的话大吃 一惊! 一会儿, 其美哭哭啼啼地下楼去了 。 我一 人坐在楼上的书房里 发呆。 窗外, 山顶的积雪像银色的桂冠, 一阵清风吹来, 带着雪的 寒气, 我打了 个哆嗦, 平静的生活中, 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晚餐时, 我回避着洛桑和曲珍的目光。 园子里, 黄昏的霞光透 进来, 在桌子上铺下了彩虹般的光影。 “宝贝, 来, 跟妈妈到村里散步去。 ” 吃过饭, 我牵着儿子走出 了家门。 身后, 传来其美的哭闹和叫骂声。 村庄里, 炊烟袅袅, 小河 静静地流淌着。 天快黑的

11、时候, 我才迟迟回到家。 客厅里没有开灯, 其美和曲 珍分别缩在一角, 洛桑已经离家出走 了 。 接下来的几天, 曲珍神情恍惚, 常常在做饭时打碎碗或者一个 人发呆。 “勾引出家人的女魔! ” 其美恶狠狠地骂道。 我失望地望着其 美, 心想, 一个少女怎会有这么硬的心肠! 又一想, 我该给曲珍找一 份工作了 。 我带着曲珍开始天天去朋友的饭店、 游泳馆等诸如此类的地 方找工作, 但因她不懂汉语没人肯要。 后来在一位朋友开的度假村 里, 总算在厨房里帮她暂时找了 一份活儿。 临走前, 我答应她一有 更好些的活儿, 就来接她。 不久, 我内地来的几位朋友要请一位活佛去那个度假村玩, 我 也同去 了

12、 。 我见到了卓玛。 她是那位活佛的妻子, 佛母。 她毕业于甘孜地 区藏文师专。 我和她是在青朴山上认识的, 采访过她。 那晚, 美丽 的卓玛不时越过众人的目光, 深情凝望着被众人簇拥的活佛。 活 佛的名片上印着 “宁玛派” , 大概是为了示意可以 “结婚” 吧。 他们 之间的爱情故事, 在青朴山上, 那个婆娑的夜晚, 卓玛全都告诉了 我, 令我深感她和活佛之间的感情, 和我们俗人是不尽相同的。 所 以, 那晚, 当曲珍乖巧地依偎在佛母卓玛的脚下, 月光中神色凄迷 又那么的清纯, 我就忍不住把她和洛桑的事情告诉了卓玛, 想听听 卓玛的意见。 年轻的卓玛靠在草地上的藤椅里, 穿着咖啡色的藏袍,

13、两根长 长的发辫垂在胸前, 没有戴任何饰物, 却显得那么优雅和高贵。 她 淡淡地望着草坪中央围着篝火 跳迪斯科的几个拉萨女孩, 又 回头看了看坐在她身旁地上的 曲珍, 她想了想, 轻声对我说: “这样对他们两个都不好 罪孽很深的。 ” 听了佛母卓玛的话, 我的心 里, 仿佛失去 了最后一线希望。 过了不久, 我终于帮曲珍 联系到一份在游泳馆做清洁工 的相对固定的工作。 也就在这 天, 洛桑穿着僧袍, 重又回到了 我们家。 其美睁大眼欣喜地望 着哥哥, 像是在看一个悔过自 新的犯人。 洛桑是回来告别的, 他准 备回老家寺院去了 。 “喝杯茶再走。 ” 我瞪了其 美一眼, 对洛桑说。 穿上袈裟,

14、洛桑显得面色红润, 一双眼睛 看上去也有光亮了 。 洛桑喝过茶, 我给他装了 一些路上吃的东西, 又塞给他 一些钱。 “曲珍呢? ” 洛桑起身 要告辞了 , 他四处张望, 终于开 口低声问我。 “她在度假村工作。 ” 我说 着 , 告诉了他曲珍的地址。 这天晚上, 繁星满天, 我和 其美和儿子在星星下散步, 一面 讲着遥远的童话故事, 洛桑却 在这时敲门了 。 夜色中, 洛桑的样子吓了 我一跳。 只见他脸色惨白, 双 眼布 满了血 丝,鞋 子上满 是 尘土 原来,就在前一天, 曲珍 被过去的女友带 着连夜去往 日喀则修路去了 。 失魂落魄的 20 13.03 75 LITERATURE 洛桑说

15、完这个情况, 也不顾天 黑路远, 有些跌跌撞撞地执意 走了 。 这年初秋, 已经长大的其 美, 也离开娘热乡去拉萨寻找 工作去了 。 冬季漫长的夜晚, 寒风在 窗外呼啸着, 把洛桑和曲珍修 的小仓库上的铁皮屋顶掀飞在 狂风中。 家, 那立在娘热沟荒滩 上的孤单的石楼, 仿佛在黑夜 里颤抖着。 我望着纷乱的夜空, 禁不住泪流满面, 思念洛桑和 曲珍在家的日子 冬天的太阳在正午时分也 很微弱, 小溪上结了厚厚一层 冰。 我正在园子里清扫枯草, 外 面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叫我: “姐姐, 是我, 曲珍。 ” 是曲珍! 半年多不见, 曲珍 瘦多了 , 她戴着长长的耳坠, 两 颊抹了腮红。 “你好吗?

16、 有没有洛桑的 消息? ” 我急切地问。 “ 嗯 , 他 来日喀 则 找 过 我。 ” 曲珍说这话时瞥了一眼她 的女友, 淡然一笑。 “是吗? 他不是回老家寺 院了吗? ” 我吃了 一惊。 “不知道。 ” 曲珍摇摇头, 一脸茫然。 “喔! ” 我若有所思地请她 们喝茶, 在曲珍女友面前, 不便 再多问什么。 就在那年年底, 我的生活 也突然发生了变化: 我需要去 经营拉萨市中心的一栋三层楼 的商品房! 时间紧迫, 我把娘热乡的 家收拾好, 托给附近的一家农 民照看, 留下足够的喂狗的糌 粑, 带着孩子搬到拉萨住。 这 时, 曲珍又回来了。 这回, 竟然 是洛桑把她送来的。 曲珍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 血色。 “你怎么了 ? ” 我吃惊地问 曲珍, 又望着突然出现的洛桑。 洛桑已脱去了僧袍, 头发也长出 来了 。 “她病得很重, 我把她送 来, 想请您留她住下 。 ” 洛桑说 这话时, 他望着曲珍, 眼睛里满 是疲惫和无奈。 “你留下吧, 我带你去看 医生。 ” 我忙安慰曲珍说。 “那我先走了 。 ” 洛桑站起 来, 低垂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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