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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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国可持续发展研究会2 0 0 6 学术年会第5 专题：经济发展与人文关怀 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述评 李志平 ( 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4 3 0 0 7 2 ) 摘要贫田增加与环境退化# - - N 的根互恶化关系，一般称为环境与贫困的恶性循环，而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则是从如何逆 转贫困和环境的恶性循环的角度来研究发展问题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过程看作是一十贫困逐步缓解、环境逢步优化的过程。本文 首先简谜了环境与贫困发展理论的五种基本思路和观点，然后对每种思路进行了简要的评论。目前环境与贫困的发展理论仍然滞后 千日益恶化的现实。需要进一步进行研究。 荚键词环境与贫圈循环：经济发展

2、；可持续：理论 贫困增加与环境退化之间的相互恶化关系，一般称为 环境与贫困的恶性循环，而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 则是从如何逆转贫困和环境的恶性循环的角度来研究发 展问题，将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过程看作是一个贫困逐步缓 解、环境逐步优化的过程。 1 五种基本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 关于环境与贫困的可持续发展理论，存在着五种主要 的、有时又表现为相互重叠的理论思路。 1 1 制度主义发展理论 该理论立足于环境污染的负外部性现实。外部性分 析始于亚里斯多德。他曾经认为，参与分享人员最多的公 共物品，获得的关心最少。但是外部性的概念由马歇尔引 入经济学。2 0 世纪初，针对环境的负外部性，庇古设想

3、通 过征税和补贴的方式使污染问题内部化，理性的经济人通 过成本与收益的比较，将污染水平停留在成本等于收益之 点。 1 9 6 8 年生物学家哈丁提出的“公有地悲剧”，使环境与 贫困问题进入的主流的经济分析领域。哈丁假定，( 1 ) 行 为人具有经济理性；( 2 ) 行为人在经济活动中得到正收益； ( 3 ) 在人人均可进入、不必付费当公有地中，该经济活动的 成本由社会各成员分摊，行为人必须承担的成本近似为 零。那么收益和成本比较起来，在负外部性活动中，行为 人可以得到正的利润激励。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追求自己 的最大利润的过程，就是将污染源源不断地抛给社会的过 程当社会环境难以承受时，追求的结果最

4、终导致丁环境 的崩溃。他还认为污染、人i 2 1 等都与公有地具有同样的性 质结果污染必然加剧、人口生育增长令人忍无可忍。 科斯1 9 6 0 年提出，当存在外部性时，只有交易成本为 零，而且产权清晰，那么，不论谁拥有产权，通过市场都可 以使资源得到同样有效等配置。因此通过市场谈判可以 有敛解决“公有地悲剧”。以环境污染为例，通过市场谈 判，受害者可以得到补偿或者污染者停止污染，能够使社 会的成本收益和私人等成本收益趋于均衡，经济行为人在 利润为零的情况下，必然失去了进一步污染等动机，停止 了污染行为，从而达到帕累托最优。有效的政策就是尽量 把这些所有权或者环境的排污权授予个人，容许他们交 易

5、，将外部成本内部化，理性的经济人根据成本收益，通过 在享受环境和污染环境之间做出选择，确定出一个成本等 于收益的污染水平。在这个污染水平上，污染程度就会停 止，贫困也会囡为成本收益的对应而得到缓解。结果必然 是，经济停留在一个稳定发展路径上。环境与贫困的恶性 循环得到抑制。有效的政策就是尽量把这些所有权或者 环境的排污权授予个人，容许他们交易，将外部成本内部 化，结果必然是，自然环境的恶化就会消除，贫困就会消 减。经济就进入一个稳定发展路径上。 12 技术决定论 强调依靠技术进步可以同时促进环境改善和贫困消 减的思路，我们称之为技术决定论。该理论假定：( 1 ) 技术 具有决定性的力量；( 2

6、 ) 技术进步可以提高资源利用率和 劳动生产率，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3 ) 经济增长收益可以增 强保护环境的能力又消减了贫困。 该理论论证技术进步具有决定作用时，认为技术的发 展，提高能源和原材料的资源利用率和劳动生产率，有助 于实现工业化，增加了财富，减少了污染，节约公共资源； 技术的进步，能以指数增长，一个技术可以带来更多等资 本技术增加，这种累积的终点可以不再需要向经济体输入 新物资，也不会输出新废物；技术的不断累积可以利用更 9 4 3 第5 专题：经脐发展与人文关怀中国可持续发展研究会2 0 0 6 学丰年会 多的资源，将经济运行建立在清洁能源比如太阳能上，同 时多元化使用原有资源

7、，开发自有资本和技术的利润刺激 大于对公共资源的使用利润，经济行为人必然自动失去过 度耗费公共资源的动机；技术可以使公共资源报酬递增， 比如使用废弃石油，提炼食物蛋白，解决粮食问题等等。 从而在推动技术创新和技术扩散的过程中，将环境和贫困 问题一并解决。2 0 世纪6 0 年代后期开始的、以种子改良 为中心、大规模提高土地生成绿等的绿色革命，佐证了这 个理论。在1 9 7 4 1 9 7 5 年，绿色革命使落后地区的大米总 供给量比革命前多1 2 ，仅哥伦比亚，年总产量就从印万 吨提高到1 5 7 万吨。由于新型高产昆种，需要更多的水利 等基础设施，增加了公共资源的数量同时，由于低收人阶 层等

8、粮食支出占家庭总收入等比例高于高收入阶层，粮食 增产导致粮食的价格下跌，必然有利于贫困状况的缓解。 另外，落后地区在技术发展上还其有“后发优势”。落 后地区利用技术发展经济，相对发达国家而言，具有更高 的技术收益和发展速度。比如，对于前沿技术，所有的国 家都没有什么知识和技术积累；所需投资一般并不多，进 人壁垒较小；落后地区没有因为新技术采用而产生巨大的 沉没成本，因此落后地区一旦具备适当的技能和基础设 施，它们就有可能在新一代技术发展的早期，实现技术创 新，促进技术累积，进行“蛙跳式”发展。 依据这一理论，落地地区消减贫困，需要大大提高公 共资源的数量和质量，特别是教育、医疗和社会福利设施，

9、 使更多的人可以有效参与到技术研发和技术创新中来同 时，因为在1 0 0 0 个人比在l O 个人中出现发明家等概率大， 因此政府也需要放开人口管制增加人口数量。 1 3 环境资源有限论 这一理论的基本逻辑是：有限的环境资源是经济发展 的支配力量，具有不可替代性，而人类可控的经济变量只 能适应这个支配力量，贫困是不能适应环境的一种必然反 映。人类发展过程就如同蜜蜂群落必须周期性杀死工蜂 一样，贫困者就是为了发展需要被牺牲的工蜂。 1 7 9 8 年，马尔萨斯在其人口原理中基本上提出了现 在公共资源有限论的研究框架。马尔萨斯提出两个假设： ( 1 ) 食物为人类生存所必须；( 2 ) 两性间的情

10、欲是必然的， 且几乎会保持现状。他论证说，人E l 若不受到抑制，便会 以几何比率增加，而由于土地有限，生活资料仅仅以算术 比率增加。人口的增值力无限大于土地为人类生产生活 资料的能力。由于食物的增长永远也不可能赶上人口等 增长，因此在没有预防措施的前提下，人均资源就会永远 停留在生存水平上。贫困者不过先行一步而已。 1 9 7 2 年，罗马俱乐部麦多斯等人将马尔萨斯考虑的土 地约束和人口两因素，扩展到人口、工业化、环境污染、粮 食生产和资源耗竭五个方面，事实上是将马尔萨斯的第一 个假设改为维持生理活动和工业活动所需的粮食、资源和 健康等环境，第二个假设改为人口、资源耗竭和环境污染， 将马尔萨

11、斯的几何比率增长改为指数增长，用系统动力学 反馈世界模型，借助计算机，得出结论说，按照现在的增长 方式，人类社会无论如果也超不过2 1 0 0 年。 到了2 0 世纪末期，论点改为“贫困是自然环境退化的 最搬本原因”，贫困者太多造成了其生存资源环境退 化和短缺，这句话可以表述为：在环境资源一定的条件下， 贫困者太多造成贫困增加。世界银行的1 9 9 2 年的世界发 展报告指出，基于生存需要。贫困导致短期行为，因为一遇 到生存危机时，他们别无选择，只有对他们有权使用的公 共资源进行掠夺式的开采使用，削弱了从公共资源的再生 能力o 。有些学者研究了热带雨林地区存在的环境依赖 者，虽然估计数据相差较

12、大，但是最小值也有2 5 亿人 ， 他们一致认为，贫困与热带雨林的退化确实同时存在。 Q m m 和K n I e 目e r 等研究并证实了的环境的库兹涅 茨的倒U 型曲线存在o ，从而提供了一个资源有限论的理 论基础。他们认为，在任何一个经薪体的发展初期，不可 避免会出现贫困和环境退化相互恶化的情况，当人均收人 提高到一定程度，人类就有能力改善环境、消减贫困，环境 与贫困的恶性循环自然逆转，环境优化和贫困减少必然发 生。这样，现在环境与贫困恶性循环问题就被视为发展的 必须支付成本和学费。 1 4 需求不当论 这个理论是基于两条假设：( 1 ) 维护人类生存的基本 公共资源在量上不变或者绝对减

13、少；( 2 ) 正当消费需求是 生存需求。该理论认为，在现有的消费方式支配下，富裕 者对资源的过度、不当的消费是贫困的产生主要原因。因 此贫困和环境的协调发展，需要切实改变落后地区的富人 和发达国家的消费方式。 熵理论就是需求不当论的一个典型例子。在热力学 中，自然界的能量被分为人类可利用的能量和不可利用的 能量，前者常常呈有序结构，定义为低熵能量，后者为无序 结构，定义为高熵能量。热力学第二定律( 熵定律) 认为， 在一个封闭的系统中，熵持续上升。尼古拉斯，乔治斯库 一罗根坚信坚持热力学第二定律是正确的。他认为人类 o q 讪，A K ，1 9 9 8 ，。P o v e r t ya n

14、dE r I “珊删d m dDgl I I 蚰； R e v i e wa n d A 砌y 血d t h eN e x u s ”W m l dD e w 1 , 耻m a ，V o l2 6 ，N o 1 2 oB y r o n N a n dA r n o l d ，M ，1 9 9 9 。W h a tF u t u r e s f o r t h eP e o p l e d t h e n 呷i dF e s - e s t s 7 ”W o r l d l 删V d 2 7 ，N o 5 oG r o a u a a u ，G M 一K n m 孵，AB ，1 9 9 5 ，

15、。E c 啪c G n m ha n d t h eF a l v i 删”Q u a r t l yJ o a r c a l0 f E d I H 耐喁，d 1 1 0 ，2 9 4 4 中国可持续发展研究会2 0 D 6 学术年会 第5 专题：经济发展与人文关怀 生存的基础是自然界中存在的低熵，它绝对减少。经济发 展过程就是输入低熵，输出高熵的过程。即使技术进步。 能够提高人类利用低熵的效率，也不可改变熵持续增加的 趋势。人类生命也是一个低熵转变高熵的过程，当地球上 的低熵被消耗完全时，人类就走到了尽头。因为，当代的 人类拥有一天就可以消费完所有低熵的能力时，而低熵消 费具有贴现率为零的

16、特点，即某人今天使用某单位的负 熵，与他明天使用的负熵完全一样，与别人使用完全一样， 今天用一个，总的低熵就绝对减少一个。经济发展就是使 低熵消费以生存条件为基础，尽可能延长消费时间的过 程。 尼古拉斯乔治斯库一罗根论证说，今天每生产一辆 卡迪拉克，就不可避免地消耗了一定量的低熵，而这些低 熵本来可以用来生产犁或者铲子。换而言之，每生产出一 辆卡迪拉克付出的代价就是减少将来人口的数量。环境 与贫困问题等罪魁祸首足发达国家的消费方式。 F r a mN u s c h d e r 则干脆指出，“如何最大的环境罪人用 穷人数量的增多来提醒生态的崩溃，而不愿质疑发达国家 自己引发生态灾难的生活模式，那未免太虚伪了”。 H o r n 和鼬神质疑传统的效用函数效用是物质商 品消费的单一函数的正确性。他们从U N C , E O 项目研究中 发现，对经济发展而言，改变消费偏好和生产一样重要。 通过学习教育的传递改变消费偏好，可以用更少等商品和 服务来达到更高的效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