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动因地域分布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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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第8卷第3期 2009年4月 经 济 学(季 刊) China Economic Quarterly Vol18 , No13 April , 2009 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动因、 地域分布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陈 健 徐康宁 3 摘 要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跨国公司研发活动也日 益呈现出国际化发展趋势。本文以世界500强企业中的制造类跨国 公司海外研发活动为考察对象,分析了其从事海外研发活动的动因, 并深入探讨了这些研发活动

2、的区位分布特点及影响因素。结果表明, 跨国公司从事海外经营时间长短、海外生产规模大小都对其海外研 发投资决策产生影响;而东道国经济发展环境、要素禀赋差异、经 济地理因素则对这些海外研发活动的区位选择存在着重要影响作用。 关键词 研发,地域分布,影响因素 3 东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通信作者及地址:陈健,东南大学江宁校区橘园5舍506室,211189 ;电话: 13770328964 ;E2mail :jansier_2000 。 一、 引 言 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是继营销全球化和生产全球化之后,跨国公司进行 全球化发展的又一重大举措。尽管相对生产和销售来说,研发全球化发展的 程度要低得多,但是其近

3、年来的扩张速度却是很快的,很多跨国公司海外研 发机构甚至已经超过母国研发机构数量。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 发展中国家市场规模的扩大和经济结构的调整,跨国公司研发活动也开始拓 展和延伸到这些地区,其仅仅限于发达国家的时代也随之而结束。 应该说,跨国公司研发活动的空间配置历来都是跨国公司全球化发展战 略的重要内容,只不过因为以往该类活动大都集中分布在母国,因而其全球 化发展的动因和布局问题才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和直接投资理论研究相比, 其研究也要晚得多。当前,跨国公司在全球化发展过程中越来越强调建立一 体化的全球生产体系,这种新的全球化经营策略使其更倾向于从全球角度出 发统一组织国内外研

4、发活动,并将研发投资与公司的其他经营活动结合起来 置于公司的全球化总体发展战略中。正是在这一过程中,企业的研发活动才 真正开始进入一个全球化的新时代,大量对研发活动的研究也因此方兴未艾。 本文总体的研究思路是:首先对所考察样本跨国公司研发投资活动的区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872 经 济 学(季 刊)第8卷 位分布状况作定性分析,然后通过实证检验,找出决定跨国公司进行海外研 发投资活动的某些动机及其区位选择的重要影响因素。文章的结构安排如下: 第一部分

5、是序言;第二部分是对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动机和区位选择相关 文献的综述;第三部分为对样本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区位分布的一般性描 述和特点归纳;第四部分对相关变量选择和数据处理作了必要解释,并建立 了计量模型;第五部分为计量处理结果及其解释;最后第六部分给出了本文 研究的相关结论和启示。 二、 研 究 综 述 跨国公司研发活动的区位问题已经成为跨国公司全球化发展研究中的一 个重要课题。对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而言,到哪里投资,如何选择、评价 并最终决定投资区位,直接关系到跨国公司的投资绩效和成败。 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的区位选择与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的动机直接相关。 结合早期的跨国公司对外投资理论,一

6、种观点认为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是 为了对公司的技术优势加以充分利用。Hymer (1976)垄断优势理论即认为 企业为了利用垄断优势或特定优势,会进行对外投资形成跨国公司,因而技 术优势是跨国公司的垄断或核心优势。在此理论基础上, Hirschey (1981) 认为,任何增加研发投资的倾向都会促进跨国经营活动;同时,任何跨国经 营活动的扩张都会促进企业研发投资。内部化理论认为跨国公司研发活动对 外直接投资的主要原因是由于技术和知识市场的不完全程度很高,从而在很 大程度上限制了其交易的展开。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是 为了从海外获取补充性资本,从而进一步提高公司的竞争力。支持这一观

7、点 的相关研究中, Dunning and Lundan (1998)认为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的动 机很大程度上并不是扩展现存的竞争优势而是期望获得新的优势或者补充资 产。Kogut and Zander (1992)从企业资源观(the resource2based views)角 度的考察认为,跨国公司无法在企业内部获得维持竞争优势的全部资源,为 了保持企业竞争优势,必须不断地获取外部知识并加以吸收和利用。2005年 度世界投资报告也指出,激烈的竞争环境和技术复杂程度的不断提高,必然 要求跨国公司创新活动更多依赖外部创新知识载体。可以看出,在本质上, 前一种观点主要强调了跨国公司海外研发的

8、市场目的,而后一种则更强调跨 国公司海外研发的技术指向。不同于以上两种泾渭分明的理论观点, Kuem2 merle (1999)认为两种动机下设立的海外研发机构并没有严格界限。Shan and Song (1997)也指出跨国公司海外研发直接投资是跨国公司特有优势 “推力”和东道国创新中心“拉力”的共同作用。我国学者梁正等(2008)基 于对北京主要跨国公司研发机构的实证研究也进一步验证了以上研究的结论。 他们发现跨国公司在华研发战略目标约有1/ 3属于知识利用型,还有1/ 3属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

9、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第3期陈 健、徐康宁: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873 于知识增长型,另外1/ 3是同时具有知识利用和知识增长两种战略目标的综 合型。可以认为,在当前跨国公司越来越倾向于形成全球一体化生产网络的 过程中,其进行海外研发投资的动机也随之而变得更加复杂。 在针对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动机分析的基础上,我们进一步考察了影 响跨国公司从事海外研发投资活动的区位选择问题。相关研究中, Zejan (1990)最早对瑞士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的研究发现,东道国市场规模和人 均收入对跨国公司在该国进行研发投资有显著影响。Hegde and Hicks (2008)的研

10、究不仅指出海外市场规模是决定跨国公司研发投资最根本的因 素,而且和Gao (2003)一样,强调了某一地区产业优势的重要性以及不同 行业跨国公司研发投资影响因素的差异性。Hakanson and Nobel (1993)对 瑞典跨国公司的研究表明,地理距离和心理距离是影响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 资区位的重要因素。Odagiri and Yasuda (1996)分析了日本制造业公司海外 研发活动在不同区域分布的目的性差异。他们发现相对于其他地方,新技术 信息获取对这些公司在欧洲和美国的研发投资影响更显著。与以上研究相类 似, von Zedtwitz and Gassmann (2002)、von

11、 Beerset al.(2008)的研究均 强调了大学、研究所等科研机构的知识溢出作用对跨国公司研发投资行为的 影响作用。Wakasugi and Ito (2005)指出随着越来越多国家在WTO框架下 知识产权保护措施的加强,这已经成为吸引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机构必不可少 的因素。在另一篇文章中, Ito and Wakasugi (2007)还定量分析了市场支持 型研发和知识获取型研发机构对外扩张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公司的出口倾 向、充足的人力资源储备以及累积的技术知识对以上两类研发活动的海外扩 张均存在显著影响;而强有力的知识产权保护更是对知识获取型研发投资产 生了重要影响。类似研究中,

12、Todo and Shimizutani (2008)将日本跨国公司 海外研发区分为创新型研发(innovative R 另一种情况下 给出的多个标注则表明跨国公司这一海外子公司不仅从事制造活动,同时还 兼具研发和销售功能。对此,本文采取的处理方法是,对于在某东道国投资 的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只要其所从事的经营活动涉及与本文研发定义内涵 相关的内容,就将其计为在该国投资的一家跨国公司研发机构一次,而不考 虑是否因为其从事着与某些领域研究相关的多项研发活动或者存在着跨制造、 研发和销售等多生产环节经营活动,而多计算子公司数量或者删除该子公司。 (二)分布情况 最终,根据以上研发定义整理出来的跨国

13、公司海外研发投资机构共计550 家。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这些跨国公司研发机构投资在发达国家的数量 占据了绝对优势,其合计数量是发展中国家的三倍多。从几大洲的比较来看, 在欧洲的研发机构投资总数量最多,达到251家,占全球研发总数的45. 6 %; 而从国家或者地区角度来看,仅美国一个国家就吸引了129家研发机构,占 到了跨国公司在发达国家研发投资机构总数的30. 8 % ,以及全球研发总数的 23. 5 % ,绝对数和相对比例均是最高的。在欧洲国家中,德国、英国、法国 和比利时成为继美国之后排在前四位的几个国家,都吸引了超过20家的跨国 公司研发机构;在大洋洲,澳大利亚有17家研发机构投资;

14、作为全球经济发 展的“三极”地区之一,日本也有超过10家的跨国公司研发机构。总体而 言,跨国公司在美、日、西欧“三极”地区的研发投资远远多于世界其他地 区,这和“三极”地区国家较高的科技发展水平和研发能力不无关系。 表1 不同国家(地区)分布情况比较 国家(地区)数量国家(地区)数量国家(地区)数量 德国30葡萄牙 5泰国6 英国28斯洛伐克5马来西亚5 法国25俄罗斯3中国台湾3 比利时21土耳其2印度尼西亚2 丹麦14罗马尼亚1菲律宾2 意大利13欧洲251亚洲88 瑞典13美国129巴西12 西班牙12加拿大22墨西哥8 荷兰11北美洲151阿根廷7 瑞士11澳大利亚12智利4 奥地利1

15、0新西兰5委内瑞拉2 爱尔兰9大洋洲17哥伦比亚1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第3期陈 健、徐康宁:跨国公司研发全球化877 (续表) 国家(地区)数量国家(地区)数量国家(地区)数量 挪威9新加坡13秘鲁 1 芬兰8中国13中南美洲35 捷克6印度12南非6 希腊5日本11阿联酋2 匈牙利5韩国11发达国家合计424 波兰5中国香港10发展中国家合计126 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在发展中国家的126家投资表明,尽管与发达国家相 比,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研发投资

16、的快速发展在时间上要滞后许多,但是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随着研发投资持续、快速、稳定的增长,发展 中国家在跨国公司海外研发投资中的地位迅速提高。从这里具体投资地区分 布特点来看,跨国公司在这些国家主要集中在了中东欧、东南亚和中南美洲 一些国家和地区。通过比较可以发现,亚洲发展中国家在吸引跨国研发机构 数量上明显超过了其他两个地区,达到了77家,具有绝对数量优势;南美洲 国家有35家,而以匈牙利、波兰、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为代表的中东欧国家 合计也达到16家。我国学者楚天骄和杜德斌(2005)相类似的研究也指出, 在发展中世界里,亚洲是一个相对发达国家而言的亚峰值区,拉丁美洲国家 则属于一般和较差的地区,应该说,这里的比较结果和他们的结论是比较一 致的。再从具体国家和地区来看,亚洲的新加坡、中国、印度、韩国、中国 香港以及南美洲的巴西、墨西哥、阿根廷等成为吸引跨国公司研发机构投资 相对比较集中的地区。 通过进一步综合比较跨国公司研发机构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投资 情况,我们可以发现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