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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章 语言是符号系统 第一节 语言的符号性质 上一章我们从功能的角度认识了语言的社会交际功 能和思维功能，本章我们将从语言本身的结构来进 一步认识语言的本质。 l 语言符号的性质 语言和言语 语言与符号 l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线条性 语言符号的层级体系 语言符号的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l 语言符号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2 语言是符号系统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20世纪初，瑞士语言学家费尔迪南索绪尔在 他的普通语言学教程中提出了“语言是一种符 号系统”的主张，这从语言本身的结构方面说明了 语言的本质。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u一、语言和言语（说话）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一般不认为
2、两者有什么不同： 这篇文章的语言不错。 讲话要注意语言美。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 在日常生活中，没必要严格区分语言和言语，但是在语 言学里，必须严格区分。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u言语 言语有两方面的含义： 言语就是讲话/说话（包括写作），是一种行为动作 言语就是所讲/所说的话（包括所写的话），即话语，是 一种行为动作的结果。 概括来说，言语就是个人讲话（写作）的行为和结果。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u语言 弟弟看书。 爸爸看报。 妈妈做饭。 我听歌。 语言学家经过长期的研究后发现，人们说话和所说的 话中存在一个系统，或者叫做音义结合的词汇系统和语 法系统。语言无非就是一套规则，任何
3、语言都不例外。 只是不同语言的规则不同而已。 语言是人们用以说（写）和存在于所说（所写）中的 音义结合的词汇系统（材料）和语法系统（规则）。语 言研究者要做的就是把隐藏在话语背后的语言找出来。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和特点 u语言和言语的关系 区别 语言言语 自由结合，运动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u语言和言语的关系 联系 “毫无疑问，这两个对象是紧密相连而且互为前提的，要言 语为人所理解，并产生它的一切效果，必须有语言；但是要 语言能够建立，也必须有言语。从历史上看，言语的事实总 是在前的。” 索绪尔 1、言语是第一性的，语言是第二性的。 2、语言来源于言语，又反作用于言语。 第一节 语言符
4、号的性质和特点 u区分语言和言语的意义 明确了语言研究的不同领域。 一般认为，句子以下的静态单位，如音素、音位、音节 、义素、义位、语素、词、词组等属于语言范畴； 句子以上的动态单位，如语流、句群、篇章等，属于言 语范畴。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二、语言与符号 语言是符号系统，这句话概括了语言本身的性质和特点 。 1、符号 u什么是符号 符号就是社会成员共同约定的用来表示某种意义的标志 。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u符号的特点 符号形式+意义 符号和符号指代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就是一种符号，其外在形式是一种色彩， 意义是红灯表示停止，绿灯表示通行。 注意：符号和征候的
5、区别（如烽火和普通的浓烟） 符号和征候的共同点都是代表甲事物的乙事物。 但是两者是有区别的： 1.征候是事物本身的特点，征候和事物具有某种 程度的必然性，一般地，什么样的事物就有什么 样的征候，什么样的征候就表示什么样的事物， 征候本身就是那个事物的特征。 2.符号和他所代表的事物是两回事，没有必然联 系，它和事物的联系都是人们赋予的，是社会的 一种约定。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思考：用符号交际的优点？ 乔纳森格列佛游记写到飞岛国里的百姓想饶开 语言用实物进行交际，于是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大口 袋，里面装着要说到全部的东西，要表达什么就从 口袋里掏出那个东西。 语语言是由
6、符号组组成的系统统，人们们掌握了这这些符号 就能相互交际际。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二、语言与符号 2.语言符号 “语言还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 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同样，在语言里，我 们不能使声音离开思想，也不能使思想离开声音。” 索绪尔 语言是一种音义结合的符号。人类语言和其他符号一样 ，是一种形式和意义相统一的符号。它的形式是语音（人类 发出的声音），意义是语义（人类对通过感知接收到的具体 多样的心理现实的概括）。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二、语言与符号 没有意义的声音不是语言里的声音（即语音），没有声 音的意义也成不了语言里的符
7、号，而不在语言里的声音，例 如不经使用某种语言的人的约定，即使有意义，也不是语言 的符号，即不是语音，如：孩子的哭声、汽车的喇叭声。 语言符号是就特定语言而言，如： 俄语发mama和汉语发mama，音义相同，都是语言的符号 ，但仍然是不同的两个符号。 第一节 语言符号的性质 二、语言与符号 音（能指 ） 义（所指 ） 心理现实 （约定 ） （编码 ）客观现实 （认知 ） （语言符号 ） （指称 ） （反映 ） 语言符号与客观现实的关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一、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线条性 1.语言符号的任意性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指，作为符号系统的成员，单个语言 符号的语音形式和意义之间没有自
8、然属性上的必然联系，只有 社会约定的关系。 从词的本身来看，语言符号音义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 的、本质的联系，什么音和什么义结合完全是任意的， 不可论证的，是由不同的社会集团约定俗成的。 语言符号具有任意性 ，不可论证性 语言符号音义结合的任意性是形成人类语言多样 性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水、窝头（water）、滴漏 玉米（棒子、苞米、珍珠米、老玉米、苞粟）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注意： 强制性：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就创制符号时的情形 说的。语言符号进入社会交际对社会成员有很大的 强制性。 任意性还是就单个符号的音义结合来说的，符号与 符号之间的组合不具有任意性。 2.语
9、言符号的线条性 语言符号的线条性是指语言符号在使用中是以符号序列的 形式出现，符号只能一个跟着一个依次出现，在时间的线 条上绵延，不能在空间的面上铺开。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玫瑰花，热水瓶，电源线 花玫瑰，水热瓶，线源电 从词的组合上看，语言符号具有线条性 。 词的组合是非任意的，可论证的。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思考： 指鹿为马的故事：秦朝二世皇帝的 时候，丞相赵高想造反，怕别的臣 子不附和，就先试验一下。他把一 只鹿献给二世，说：“这是马。” 二世笑着说：“丞相错了吧，把鹿 说成马了。”问旁边的人，有的不 说话，有的说是马，有的说是鹿。 事后赵高就暗中把说是鹿的人杀了 。 请问：
10、指鹿为马的故事能否成为语 言符号具有任意性的例证？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答：不能。 第一，任意性是就某个语言符号创制时而言的，而 指鹿为马是语言符号在使用当中发生的情况。 第二，指鹿为马的现象只涉及极少数人的交际，而 且是特殊时期出现的，是少数，是个别。 第三，指鹿为马具有其他非语言学的原因（政治） 在内。已经超出语言学的范围了。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世界很多地方对母亲的称谓在语音上相似，如： Mama 汉语 Mom 英语 Maman 法语 La Mamma 意大利语 俄语 mama 罗马尼亚语 这是否说明语音和意义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呢？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
11、系统性 语言是音义结合的符号，但是符号和符号之间不是 孤立的，是紧密联系并形成一个系统的。语言的系统性 突出表现在两个方面： 层级性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一、语言的层级体系 层级性 语言符号的层级装置：两层三级 底层 上层 语素 词 句子无穷 成万 成千 音系层音素 、音位、音节 几十 一、语言的层级体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音位 语素 词 短语 句子 语音层面 词汇句法层面 二层装置 趋向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一、语言的层级体系层级性 今 天 下 午 我 们 要 上 三 节 课 。 in55 thian55 ia51 u214 uo214 mn35 ia
12、u51 a51 san55 ie35 k51 音系 语素 词和 词组 句子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一、语言的层级体系 语言是一种分层装置，靠组合和替换来运转。 音位语素词句子（语言的层级装置）； 几十成千成万无穷（装置所提供的效能）。 特点：以简驭繁，从有限到无穷。“简”符合经济 原则，便于记忆存储；“繁”、“无穷”能够提供 丰富、无止境表达能力。 层级性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二、语言的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语言中的任何一个符号，都不是孤立存在的，都必然 能跟别的语言符号组合，构成更高一级的结构。 这正如任何一个系统中，都不可能有哪个成分是孤立 的。太阳系中的每个行星都不是孤立存在，都
13、跟周围的行 星之间或跟太阳这颗恒星之间存在引力关系。作为一个个 人，在社会这个系统中也不可能是孤立的，和父母构成父 子、母子关系，和老师构成师生关系，跟同学构成同窗关 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N V N 我 看 书 他 踢 球 你 买 菜 聚合关系 组合关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组合关系 红花 绿叶 蓝天 我们喜欢看电影。 他们想读书。 小王喜欢跑步。 大伯讨厌抽烟。 语言中的每个符号都可以 跟别的符号组合，构成高 一级结构。结构中各个成 分的关系就是组合关系。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符号的组合是横向进行的，在线性序列上展开。相同的符 号成分，如果线性序列不同，则会形成不同的
14、组合结果。 如： 符号列=张三、弄脏、了、水 组合（1）：张三弄脏了水 组合（2）：水弄脏了张三 符号列=张三，打，李四 组合（1）：张三打李四 组合（2）：李四打张三 组合关系 u再比方说“红”和“花”两个符号可以组成“红花”和“ 花红”。它们在两个组合中的关系不同，整个组合的性质 也不同。 u从语言系统的自身法则来看，有的符号能够相互组合，如 “我+哭”有的符号不能够相互组合“石头+哭”。这表明 符号的组合关系是有条件限制的。 u总结：符号和符号组合形成语言的结构，但是这种组合受 到各种规则的制约，并因此而形成丰富多彩的语言结构。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同一个
15、系统中，必然会有一些成分具有相 同的组合功能，这些成分就聚合成一类，我们 说这些成分之间有聚合关系。或者换个角度说 ，有聚合关系的成分可以在同样的构造里面互 相替换，因为他们有同样的组合功能。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聚合关系 b i t ang p a 某些语言符号或单位在 组合结构的某一环节上 可以互相替换且替换后 结构关系不变。这些符 号彼此间的关系叫做聚 合关系。 红 花 绿 叶 蓝 天 他们 想 读书。 小王 喜欢 跑步。 大伯 讨厌 抽烟。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在链条的某一环节上，具有聚合关系的成分自然 的聚集成群，能够互相替换。例如： 张三 + 吃 + 桃子 猴子 李四 西瓜 香蕉 食堂 筷子 聚合 组合 组合 第二节 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组合、聚合之间的关系 1.二者的区别： 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