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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龙永图：中国入世代名词龙永图：中国入世代名词 1515年入世谈判他经历了年入世谈判他经历了2/3 2/3 l l 我的英文名字是我的英文名字是Mr. LongMr. Long，所以人家外国人说，所以人家外国人说， 可能你做的事情是个很长的进程。可能你做的事情是个很长的进程。” ”龙永图的这句龙永图的这句 话一半玩笑，一半事实。中国入世，话一半玩笑，一半事实。中国入世，1515年艰难谈年艰难谈 判，龙永图经历了判，龙永图经历了2/32/3。 l l 这个冷峻沉稳、难得一笑的男人，曾经在谈判中这个冷峻沉稳、难得一笑的男人，曾经在谈判中 摔座离席，也曾将美国代表赶出会议室，但是他摔座离席，也曾将美国
2、代表赶出会议室，但是他 最终成为见证将中国带入世界、将世界引入中国最终成为见证将中国带入世界、将世界引入中国 的第一人。的第一人。19991999年，中美入世协议签订，两年后年，中美入世协议签订，两年后 中国加入中国加入W TOW TO。 l l 如今，他已摇身变成为博鳌论坛秘书长，但在国如今，他已摇身变成为博鳌论坛秘书长，但在国 人心中，龙永图依旧是人心中，龙永图依旧是WTOWTO的代名词。的代名词。 与入世结缘与入世结缘 l 龙永图与入世的结缘，始于为时任副总理李岚清做了一次 翻译。 l 1991年，48岁的龙永图是中国驻联合国特约代表，主管 联合国开发署对中国的援助，与世界贸易八杆子打不
3、着。 l 彼时，自1989年后中止了两年多的中国复关谈判重新开启 ，但如漫长的黑夜，看不到曙光。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署长 在此间访问中国。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出生的署长口音很重 ，连见几个中国高层领导，都因翻译听不懂他的英文而进 展不顺。 l 一天晚上，联合国开发署驻中国代表请龙永图吃饭，开口 相求，“我们的翻译听不懂署长的英语，但明天李岚清先 生要会见他，这对署长访问的成功至关重要，您能不能委 屈一下，来给我们当次翻译？”龙永图一口应允，他刚从 美国回来不久，对美式英语比较熟悉。 l l 第二天，李岚清副总理身边多了一位长相冷峻、第二天，李岚清副总理身边多了一位长相冷峻、 英语流利的中年翻译，会见顺
4、利。完了，李岚清英语流利的中年翻译，会见顺利。完了，李岚清 问龙永图：问龙永图：“ “你英文还不错，我怎么不知道啊？你英文还不错，我怎么不知道啊？” ” 龙永图答龙永图答“ “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我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 ” l l 没过多久，经贸部人事司通知龙永图到中央党校没过多久，经贸部人事司通知龙永图到中央党校 学习学习3 3个月。走之前，人事司司长悄悄找到龙永图个月。走之前，人事司司长悄悄找到龙永图 ：“ “你的工作可能有变动，你可能要参加中国复关你的工作可能有变动，你可能要参加中国复关 的谈判，你做一点准备吧。的谈判，你做一点准备吧。” ” l l 去党校学习的龙永图把关贸总协定所
5、有法律文件去党校学习的龙永图把关贸总协定所有法律文件 英文原文全部带去，从头到尾看了英文原文全部带去，从头到尾看了2-32-3遍。果如人遍。果如人 事司长所言，党校学习完毕，龙永图被任命为外事司长所言，党校学习完毕，龙永图被任命为外 经贸部国际司司长，经贸部国际司司长，19921992年年1 1月开始参加谈判。月开始参加谈判。 复关谈判转折复关谈判转折 l l 一去参加复关谈判，龙永图就有了巨大的心理落差。一去参加复关谈判，龙永图就有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l l “ “中国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之一，每次联合国开会，会场中国是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之一，每次联合国开会，会场 再乱，只要中国代表一发言，大家
6、马上静下来，洗耳恭听再乱，只要中国代表一发言，大家马上静下来，洗耳恭听 到底中国代表说什么。入世谈判，我只能坐在会议最角落到底中国代表说什么。入世谈判，我只能坐在会议最角落 的观察员位上，而且必须其他所有成员发言后，我才能发的观察员位上，而且必须其他所有成员发言后，我才能发 言，确实感到感情上受到很大的伤害。言，确实感到感情上受到很大的伤害。” ”龙永图说。龙永图说。 l l 当时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中国不承认搞市场经济。当时当时还有一个最大的困难：中国不承认搞市场经济。当时 ，中国认为，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基本上是画等号。但是，中国认为，市场经济和资本主义基本上是画等号。但是 关贸总协定是一个
7、市场经济俱乐部，把市场经济奉为最高关贸总协定是一个市场经济俱乐部，把市场经济奉为最高 宗旨。所以那时候的谈判，就如两条异面直线，不可能有宗旨。所以那时候的谈判，就如两条异面直线，不可能有 相交的结果。相交的结果。 l l 直到直到19921992年，邓小平南巡，提出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年，邓小平南巡，提出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 济。龙永图才觉得整个谈判有了一丝希望。当中国代表团济。龙永图才觉得整个谈判有了一丝希望。当中国代表团 在关贸总协定会议上宣布中国搞市场经济，全场鼓掌，老在关贸总协定会议上宣布中国搞市场经济，全场鼓掌，老 外们比中国代表团还激动，外们比中国代表团还激动，“ “他们觉得逼
8、得你们这帮小子他们觉得逼得你们这帮小子 那么多年，你们总算是吐口承认搞市场经济了。在这个问那么多年，你们总算是吐口承认搞市场经济了。在这个问 题上应该有共同语言了。题上应该有共同语言了。” ” 两个难题两个难题 l l 19971997年年2 2月，龙永图晋升为外经贸部副部长，也月，龙永图晋升为外经贸部副部长，也 是中国入世第四任首席谈判代表。是中国入世第四任首席谈判代表。 l l 此时，关贸总协定已正式改成世界贸易组织，中此时，关贸总协定已正式改成世界贸易组织，中 国复关也变成了入世。谈判的范围从原来的加工国复关也变成了入世。谈判的范围从原来的加工 制造业扩大到服务贸易，谈判代表团的队伍也日
9、制造业扩大到服务贸易，谈判代表团的队伍也日 益庞大。益庞大。 l l “ “实际上各个部门参与的谈判代表，一个方面是代实际上各个部门参与的谈判代表，一个方面是代 表我们中国谈判，说得难听一点，一方面是监督表我们中国谈判，说得难听一点，一方面是监督 龙永图是不是出卖了这个部门的利益。龙永图是不是出卖了这个部门的利益。” ”后来龙永后来龙永 图就向领导申请，一是不再用中文谈判，改用英图就向领导申请，一是不再用中文谈判，改用英 语。二是坚持小范围的一对一谈判，提高谈判效语。二是坚持小范围的一对一谈判，提高谈判效 率。率。 l l 美国，则是世贸谈判中的最大对手。美国，则是世贸谈判中的最大对手。 l
10、l 整个关贸总协定一共有整个关贸总协定一共有60006000多种税号，美国对待多种税号，美国对待 其他国家只要谈几种。比如冰岛，美国要求只要其他国家只要谈几种。比如冰岛，美国要求只要 他们在北极附近打鱼的关税降下来就行了，但要他们在北极附近打鱼的关税降下来就行了，但要 求中国谈求中国谈50005000多种。多种。“ “理由是因为我们美国的经理由是因为我们美国的经 济结构非常整齐，我们的出口涉及到所有的这样济结构非常整齐，我们的出口涉及到所有的这样 一些税号，所以我们必须要谈判。一些税号，所以我们必须要谈判。” ” l l 龙永图自称是一个比较心平气和的人，在谈判中龙永图自称是一个比较心平气和的
11、人，在谈判中 很少露出不冷静。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次令他很少露出不冷静。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次令他 怒不可遏。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与美国代表谈肉怒不可遏。那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与美国代表谈肉 类进口问题，美国代表傲慢地说，美国的肉很好类进口问题，美国代表傲慢地说，美国的肉很好 ，不用你们检疫，你们中国的肉在我们美国只能，不用你们检疫，你们中国的肉在我们美国只能 做狗食。当时，龙永图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拍做狗食。当时，龙永图觉得受到莫大的侮辱，拍 案而起：案而起：“ “请你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你必须道请你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你必须道 歉，否则我们没法谈下去。歉，否则我们没法谈下去。” ” 朱镕基访
12、美风波朱镕基访美风波 l l 19991999年的中美谈判日益频繁。那年的全国上，朱镕基年的中美谈判日益频繁。那年的全国上，朱镕基 答中外记者问时说：答中外记者问时说：“ “黑头发谈成了白头发。黑头发谈成了白头发。” ”似乎预示着似乎预示着 这年，访谈会有这个结果。这年，访谈会有这个结果。 l l 那年那年4 4月，中美间最核心、最困难的谈判难题月，中美间最核心、最困难的谈判难题中美中美 农产品贸易问题达成协议。时值时任总理朱镕基访美。为农产品贸易问题达成协议。时值时任总理朱镕基访美。为 了给朱总理访美创造一个好的气氛，龙永图向总理报告了了给朱总理访美创造一个好的气氛，龙永图向总理报告了 这个
13、好消息。这个好消息。 l l 刚到美国的朱镕基很高兴，马上宣布了这一消息，没想到刚到美国的朱镕基很高兴，马上宣布了这一消息，没想到 引发香港媒体的强烈反弹。他们认为，这次朱镕基总理到引发香港媒体的强烈反弹。他们认为，这次朱镕基总理到 美国去，是给美国人送大礼的。第一个礼物就是农产品协美国去，是给美国人送大礼的。第一个礼物就是农产品协 议。媒体的大幅报道让局面马上陷入被动。议。媒体的大幅报道让局面马上陷入被动。“ “朱镕基总理朱镕基总理 马上决定，这次最好不要达成协议，要达成协议可到中国马上决定，这次最好不要达成协议，要达成协议可到中国 去。去。” ” l l 但美国代表团为了赢得国会和企业界的
14、支持，在网络上率但美国代表团为了赢得国会和企业界的支持，在网络上率 先披露了中美协议中对美国有利的谈判内容。比如他们称先披露了中美协议中对美国有利的谈判内容。比如他们称 ，中国已经把关税降到发达国家的水平。实际上当时中国，中国已经把关税降到发达国家的水平。实际上当时中国 只承诺把关税水平从只承诺把关税水平从42%42%降到降到15%15%，而发达国家是，而发达国家是3%3%， 发展中国家水平是发展中国家水平是13%-15%13%-15%。中国承诺的关税完全处于。中国承诺的关税完全处于 发展中国家的水平。发展中国家的水平。 l l 这使中国代表团更加尴尬和愤怒，但美国国会和企业界非这使中国代表团
15、更加尴尬和愤怒，但美国国会和企业界非 常兴奋。当朱镕基访美之旅结束要去加拿大时，克林顿亲常兴奋。当朱镕基访美之旅结束要去加拿大时，克林顿亲 自给他打电话，请中国代表团继续留下来，把一些最后技自给他打电话，请中国代表团继续留下来，把一些最后技 术细节敲定，争取这一次签字。但睿智的朱镕基当场明确术细节敲定，争取这一次签字。但睿智的朱镕基当场明确 回复他，回复他，“ “这次太匆忙了，匆忙达成的协议未必是一个好这次太匆忙了，匆忙达成的协议未必是一个好 的协议，我们不准备在这一次达成协议，要达成协议到北的协议，我们不准备在这一次达成协议，要达成协议到北 京去吧。京去吧。” ” l l 不死心的美国谈判代
16、表团团长又追到温哥华，问龙永图：不死心的美国谈判代表团团长又追到温哥华，问龙永图： “ “你们回到北京后的第二天，我们就过来吧？你们回到北京后的第二天，我们就过来吧？” ”这一次，龙这一次，龙 永图也巧妙地回答对方：永图也巧妙地回答对方：“ “你让我倒倒时差吧。第四天、你让我倒倒时差吧。第四天、 第五天来，我们确定了一个谈判的时间。第五天来，我们确定了一个谈判的时间。” ” l l 但是几天后的但是几天后的5 5月月8 8日，发生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日，发生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 拉夫大使馆事件，拉夫大使馆事件，3 3名中国记者殉职。胜利在望变名中国记者殉职。胜利在望变 成化为乌有，中方主动中止谈判。这也是中国入成化为乌有，中方主动中止谈判。这也是中国入 世谈判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由中方提出了中止谈判世谈判那么多年来第一次由中方提出了中止谈判 。 l l 这使得国内反对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这使得国内反对的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你看你到你看你到 美国送了那么大的礼物，最后美国人给你一个巴美国送了那么大的礼物，最后美国人给你一个巴 掌，炸了你的使馆。掌，炸了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