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钱玄同为例看五四精英的书法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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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京艺术学院 硕士学位论文 以钱玄同为例看五四精英的书法情结 姓名：尤婕 申请学位级别：硕士 专业：美术学 指导教师：徐利明 2011-05-18 I 摘 要 五四时期的文化精英们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文字改革运动，试图对汉字加以 改革以便于文化的推广和普及，其中尤以钱玄同“废除汉字”的言论最为激烈。 本文以钱玄同为例，从其“废楷用篆”和“废除汉字”两种文字观与书法的相 互关系，以及“汉字横写”与“废除汉字”对书法生存环境的影响等方面，讨 论其文字改革主张与书法创作实践之间的矛盾关系，认为以钱玄同为代表的五 四精英们无论对汉字采取何种激进的态度，都对以汉字为载体的书法艺术十分 钟爱，体现出五四精英们

2、对书法艺术的一种深深的情怀。 关键词关键词：钱玄同 文字改革 书法情结 II Abstract During the May fourth movement period cultural elites raised the revolution of characters , they want to facilitate the characters to the promotion and popularization of culture. And “abolish of chinese characters”proposed by Qianxuantong was the most

3、drastic. This article takes Qianxuantong for example, from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 substitute seal character for regular script” and “abolish of chinese characters “and influence of “horizontal written” and “abolish of chinese characters”, to discuss contradiction between revolution of characters

4、 and calligraphy .No matter how drastic suggestion cultural elites were proposed, they all very like calligraphy and show a deep feeling of calligraphy. Keywords: Qianxuantong revolution of character calligraphy affection 南京艺术学院研究生学位论文南京艺术学院研究生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书独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书 独 创 性 声 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

5、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取得的研究 成果。本人声明：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 已经发表的或撰写过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其他人为获得南京艺术学院或其他教育 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 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签字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南京艺术学院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南京艺术学院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本院博士、 硕士论文的复印 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南京艺术学院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 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

6、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 保存、汇编学位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 年 月 日 签字日期： 年 月 日 前 言 1 前 言 五四时期， 中国知识分子们急欲寻求救国图强的道路， 他们试图从社会各个方面进行改 革，使国家尽快摆脱腐败落后的局面。在思想文化方面，以钱玄同为代表的知识分子认为汉 字难写难识，不便于教育及文化的传播，提出“废除汉字”等一系列汉字改革方案。这些汉 字改革方案， 在当时起到了振聋发聩的社会效果。 而国内对于这些文字改革观与书法艺术之 间矛盾而又复杂的关系的研究极少， 很多方面还无人涉及。 目前对于

7、钱玄同的研究主要集中 于其文化思想方面，具有代表性的是黎锦熙钱玄同先生纪念集 、曹述敬钱玄同年谱 、 吴锐钱玄同评传 、吴奔星钱玄同研究 、硕博论文刘福贵钱玄同思想研究 、王宁二 十世纪汉字问题的争论与跨世纪的汉字研究等，这些著作均很少涉及钱玄同的书法成就。 现在已有硕博士论文对五四精英的书法进行专门的研究，涉及的学者包括康有为、陈独秀、 梁启超、鲁迅等，这些论文较局限于这些学者书法本体的研究，很少涉及社会历史环境对学 者思想发展的变化及由此对书法的影响。 本文从五四时期言论最激烈、 思想最激进的钱玄同入手， 分析他的书法创作与不同时期 文字改革观之间矛盾而又紧密的关系。一方面，钱玄同是“废除

8、汉字”的倡导者，而书法正 是建立在汉字基础上的一种艺术形式， “废除汉字”无疑使书法失去文字载体。另一方面， 钱玄同又是“汉字横写”的首倡者，右行竖迤是书法主要的章法排列形式，左行横迤的提出 无疑让书法的章法成为纯粹的艺术存在形式，而与实用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此看来，钱玄同 在文字改革中似乎是根本没有顾及到书法艺术的生存环境，才会导致他产生如此的改革主 张。但事实并非如此。钱玄同无论在日常手稿还是在书法应酬作品的书写上，都表现出对书 法艺术的推崇与热爱，无论在书法技巧形式还是在风格格调上都表现出积极地探索与追求。 钱玄同对于书法的热爱并没有因为文字改革的激进而受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尊崇与喜爱。

9、本文剖析了钱玄同“废楷用篆”和“废除汉字” 两个主要文字改革观，并分析了这两 个文字改革观与钱玄同楷书、篆书、章草三种书体创作与之间的关系，指出了钱玄同学术思 想与实际创作之间的矛盾关系， 认为钱玄同不仅是在文字改革观的指导下开展了大量书法实 践活动，而且在书法实践中所形成的创作理论及审美感受也极大地影响了其文字改革的思 想，由此总结出钱玄同对书法的热爱和对书法的一种深深的情结。 “废除汉字”的文字观，虽然有其过激的一面，然而这个观念是社会、政治等各种矛盾 交织下的产物，不能予以简单否定和批判。在随后的实践中，钱玄同认识到“废除汉字”不 是短期内能马上实现的，遂又推行了国语罗马字和简体字运动作

10、为过渡措施，而其中，简体 字运动对推动民国时期章草的复兴又是功不可没的。 钱玄同学术主张与实际创作之间的矛盾关系也存在在其他五四精英的身上。 例如文字改 革者们如卓定谋、于右任等和新文化闯将们如陈独秀、胡适、鲁迅等。他们提出的偏激言语 与其对书法传统的那种依恋是相互矛盾的。 对于书法， 他们采取的是一种爱护和保护的态度， 而不是像其他传统文化如戏剧、中国画那样去全面改革，这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矛盾点。 本文以钱玄同等学者的第一手资料为主，历代著录及实物资料为辅，运用历史的分析、 比较等辩证方法， 通过钱玄同为代表的五四精英们文字改革的思想， 以及在文字改革思想笼 罩下的书法创作的梳理，揭示出这二

11、者矛盾关系及产生的原因及内核。 南京艺术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2 第一章 钱玄同文字改革观的变迁 近代中国社会动荡不安，各种矛盾冲突剧烈，爱国知识分子急欲寻找救国图强之路， 改变中国落后腐败的社会面貌。围绕汉字存废问题引发的一系列论断与改革，是这个时期 引人关注的社会文化现象。其中，以钱玄同的文字改革观最具代表性，从“废楷用篆”到 “废除汉字”观念的提出，他的汉字改革一直是在否定与自我否定的过程中不断修改与完 善的，我们不能简单地批判钱玄同某个时期的极端思想，而是应该动态地探究其思想变化 历程的内在发展轨迹，这样才能正确地把握其文字改革思想的实质。 第一节“废楷用篆”的复古汉字改革观 第一节“废楷

12、用篆”的复古汉字改革观 钱玄同（18871939） ，祖籍浙江吴兴。初名夏，字仲季，一字德潜 1。父亲钱振常， 清进士，曾任吏部主事。兄钱恂，长于钱玄同三十四岁，清末任驻俄日及法意等使馆参赞 及公使。钱玄同六岁从塾师读经，老父寄予以厚望，督责甚严。父殁后，跟随其兄幕游， 后赴日本留学。1911 年归国，先后在浙江教育学院、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国立北京大学等 处任教。民国八年，兼任教育部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总干事，自此便一直为推动国语改革 和文字改革做着不懈的努力。 钱玄同文字观是伴随着社会形式与自身认识的变化而变化的。1911 年辛亥革命爆发， 这时的钱玄同改革态度十分保守，面对西方文化的大肆涌入

13、，钱玄同主张文化全面复古， 试图从古代经典中寻求振兴民族的良策。钱玄同说： “总而言之，一切文物制度，凡非汉族 的都是要不得的，凡是汉族的都是好的，非与政权同时恢复不可，可同是汉族的之中，则 愈古愈好。 所以我那时对于一切欧化都持訑訑然拒之的态度， 惟于共和政体 却认为天经地义，光复后必须采用它。 ” 2 我们可以看出钱玄同除了对西方政体制度还有些 许赞许之外， 对西方其他事物都认为逊于中国古代， 而对于中国古代文化钱玄同则认为 “愈 古愈好” ，并推崇三代时期的古老文化，他说： “我以为保存国粹的目的，不但要光复旧物； 光复之功告成以后，当将满清的政制仪文一一推翻而复于古，不仅复于明，且将复

14、于汉唐； 不仅复于汉唐，且将复于三代。 ” 3 在推崇中国古代文化的同时，钱玄同对中国汉字也表现出激赏的态度，他表示： “我国 文字发生最早，组织最古，效用亦最完备，确足以冠他国而无愧色。 ” 4 对于当时存在的对 汉字实施拼音化和简化主张，钱玄同一律加以反对，他批评说： “今日见有法部主事江某奏 请废汉文，用通字云。通字系用罗马字母二十改其音呼者，噫！近日闻学部纷纷调王照、 劳乃宣入内拟简字后，有此獠出现，何王八蛋之多也。 ” 5 至于在平日书写书体的选择上，钱玄同主张采用小篆书体，在他看来小篆风格古朴且 最符合六法之道，故应用小篆代替楷书作为日常的书写字体。他说： “中国文字自颉籀以来 时

15、有增益， 至小篆出而功用大备， 许氏集古籀篆之大成以作 说文 ， 实实中国文字之矩矱， 1 钱玄同名字随着其思想的不断变迁，曾多次更改。师黄、德潜是他最初的名和字。后东渡日本后，改名 钱夏以示爱国。钱玄同是他在 1916 年所改，是因为“妄希墨子之故也” 。其笔名较多，如浑然、中季、王 敬轩、异、疑古玄同、掇献玄同、疑古老人。其号有饼斋、逸古、逸叟、彦钧等等。 2 钱玄同: 三十年来我对满清的态度地变迁 钱玄同文集 第二卷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99 年版 第 113 114 页 3 钱玄同: 钱玄同文集 第二卷,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999 年版, 第 113 页 4 钱玄同:刊行之缘

16、起,教育今语杂志第 1 册 5 钱玄同: 钱玄同日记 （未刊）1908 年 9 月 27 日 第一章 钱玄同文字改革观的变迁 3 故今日所有之文，无论借字、俗字，稽诸说文无不各有其本，断无有凭空突起无本可 求之假字也。 ” 1 而“隶书的出现，从此便把六书的精意都破坏了。因为篆字（古文、大篆、 小篆都是）造的时候，或象形，或指示，或会意，或形声，这字写成这样一个形象，总有 些意义，和着六书中间的一种，决不是随随便便乱写几点几画可以算数的。隶便不然了， 随便拿起一个篆文来少写几笔多些几笔，都没有什么不可以。于是形也不象，事也不知所 指，意也不会，不成形声的字，或形是声错，或声是形错。 ” 2 中国的文字是朝着便捷实用的方向发展的。 “隶书者，篆之捷也。 ”隶书解散篆书， 改曲为直，减省笔画，以求简便。而钱玄同认为正是这些所谓的简便之举，把六书 的规矩破坏殆尽，所以实在不可取。他宁愿用繁缛的小篆也不肯用破坏了造字法度 的隶书，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