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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民币汇率与反补贴：牵强的挂钩屠新泉孙娜2001年中国人世之后，持续高涨的中美贸易顺差和美国制造业就业的快速下降，使得人们对人世减轻中美贸易关系紧张状态的期望落了空。中同履行市场准人承诺的虞好记录，以及美国对中周出口的高速增跃，没有给美国太多空问指责巾国的进口政策。然而另一个似乎对进出口价格具有全局影响的因素很快成为新一轮巾美经贸戈系拉锯的焦点人民币汇率。为缓解外部压力，同时也作为深化市场经济改革的一个环节，2005年7月，中国人民银行宵布结束盯住单一美元，转向盯住一篮子货币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日均变动率限制在上下03的幅度。新的货币篮子有效地将人民币兑美元忙率升至8II上调幅度为2I并在
2、2005年末逐步升值至810。2006年6J央行公布的人民币中间价格为799，突破8：1的大芙。至2007年11月1日人民币汇率已升至745，累计升值幅度超过8。然而，人民币升值并未扭转美国对华贸易逆差的攀升趋势，2007年前8个J，茭国对华逆差1638亿美元，大大高于2006年同期的1433亿美元。0中国的“小步慢跑”与美同的期望存在很大差距，指责中国实行“货币操纵”和“汇率低估”的声音仍然充斥美国政府、国会、制造业界和学术界。值得注意的足，除了主张继续通过双边磋商加大压力之外，一个新的政策导向和工具浮出水面反补贴。美中经济安全审议委员会(USCC)在2006年11月公布的年度撤告中指n“货
3、币操纵(cuneneymanipulation)严重导致中美经济的不平衡”，o并建议美国国会通过立法确定“包括货币操纵和贷款减免等在内的政府行为属对外经济餐易_=学中国WIO研究院院长助理，博士。0USceB一2006R。porttoc呷F嘲dtheuschi眦Fmie曲dSe_ufityllevi删Comm-“i佣p53原史为。AmdqeffectdCh_mpoticyofcym“PuhiWisthehuge“growingtradeqh岫哪nch-眦andther吲duheworld“hap：，gov(2007年11月10H访M)。259-WTO法与中国论丛(2008年卷)于反补贴法要惩罚
4、的非法补贴范同”o2006年12月15E1美联储主席本伯南克(BenSBemnake)在为十国社会科学院准备的演讲稿叶I指出：“不正常的人民币汇率”是|1围未来经济转型和成功的最大挑战，并进一步在指责“被低估的人民币汇率是一项有效的补贴让巾国的商业企业拼命出El而非供应国内市场”，e成为首位公开指责人民币汇率政策是一种补贴的美国高缴官员。尽管他在后来的演讲中取消了这一说法，但这仍然给那些抨击人民币汇率政策的政界和商界人士一个新的工具和机会。2007年1月23日，民主党参议员JayRockfeller在“加强美国贸易法律法案”(S364)的提案中提出美同的反补贴税法要明确适用非市场经济国家，同时
5、要求美同反补贴法律在“可诉补贴”项下定义“财政补助”时加入“汇率操纵”(exchange-ratemanipulation)一项，o该项提案已通过二读并提交参议院财政委员会审议。2007年1月3I口，民主党众议员TimRyall连同其他49名众i义员也提出了一个“公平货币法案”(HR782)，主张将汇率失调定义为一种可反的出口补贴。并放宽汇率失调的标准。4月12H，该提案被提交众议员4个委员会分别进行讨论。尽管上述言论和行动还没有成为美国政府的政策和法律，但将汇率政策作为反补贴法的对象还是一个新生事物。而从美国目前的政治环境来看，代表劳上和中小企业利益的民主党在众议院掌握较大优势，对自由贸易和
6、经济全球化的怀疑气氛浓重，同时出于2008年大选的考虑，给共和党总统布什制造麻烦也是一种策略，闪而民主党控制的国会在贸易政策上出现一定程度的倒退是可以预弛的。冈此，有必要对这一问题加以深人的分析，以尽力阻止汇率政策的复杂化，或是做好一日有戈法律实施后的应对准备。一、人民币是否被低估了汇率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经济学问题，事实七目前并没有一个得到公认的汇率决定理论。通常所用的“基本均衡汇率”(FEER)和“购买力平价”方法，虽然都可以计算出一个汇率来，但不同方法甚至相同方法计算的结果却往往太相径庭。在学术界中，目前晟强烈要求人民币升值的足伯格斯坦(CFredBergsten)02006RepoaIoC
7、ongressdtheUSch腿Eeoie胛dSecurityReviewc。舢p55原文为。TkCemmieeimmendsthatC”5elq“todefi。yipulation“lfor#w“le圳rtsubeidi目Mmto咖口Ierl。dutypenahilniedagaimt“odinltysexpeas”，http：wwwgo(2007午11月10日访目)。0FRB：Speech，Bke一11】eChin愀Eemy：Pm目梆蛐dChalleng，hup：wwhIemk-v(2007411月lO口目)。s364(Strengthening+sTmdelawscI)提案原文她美国参议
8、院舟站。2砷WTO争端解决机制与中国对外贸易摩擦所领导的国际经济研究所(新近更名为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该所知名中国经济专家拉迪(Nmhd舳Lardy)及其同事MomsGoldstein在一系列论文中都指出人民币低估15一25。o而伯格斯坦也出现在美国国会几乎所有有关中国问题的听证会上，多次要求中国一次性升值15以上，并以“巨人间的冲突”形容中美在人民币舡率上的分歧。o而哈佛大学的库珀(RichardCooper)、新加坡美洲银行的谢欣(XinXie)、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蒙代尔(RobertMundell)、斯坦福大学的麦金农(RonaldMekinnon)、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的盖保德(
9、AlbertKeidel)则持完全相反的意见。他们认为不存在人民币低估的同题，经济迅速增长的巾国是世界的福音而不是噩梦。另外一派的观点居于中间包括德意志银行的沃尔特(NorbertWalter)、哥伦比亚商学院的帕特里克(HughPatrick)、加拿大前副财政部长多布森(WendyDobson)等他们基本上认为人民币存在低估问题，但是巾国没有给世界带来威胁或灾难，中国目前更重要的是要进行同内经济、金融改革。毋IMF是协调各同汇率和货币政策的国际组织，其结论扎有相、的权威性，WTO在涉及汇率问题都要求由IMF作出最后判断，而美国财政部在判断货币操纵时，l包需要向IMF咨询。但IMF在人民币枉：
10、牢问题上从来明确指责人民币汇率低估或者要求人民币升值，而是主张中国应尽快加大人民币汇率决定的弹性，从而为货币政策的实施和国内宏观经济的平衡创造条件。oIMF总裁拉托在2007年1月26日访华时肯定中国政府推进汇率制度改革的努力，并希望有更快的进展。而美同财政部关于中国f：=牢制度的报告通篇也没有出现“低估”一同。实施反补贴的重要条件就足要计算出政府的补贴幅度，如果人民币n：率低估是一种补贴，那么低估的幅度也就是补贴率而这又必须有一个可与之比较的合理的人民币汇率，然而问题在于没有一个公认的模式或公式来计箅这个合理的汇率。专门负责向美国国会议员提供信息支持的国会研究服务局(CRS)，e在其报告中综
11、合了多个人民币汇率计算的结果，这些计算分别基于基本均衡汇率方法。如Mrfis(ddaein&Ni：helLadyTwos岫-tunneyllofo帅furChinaAsiaWallStreetJ州n脚Seplemherl22003A9；MehisGoldsteinAdjumingchlmexchangeratepollei_paperptdalfoeIntenalionaJM0|1ehdChin$Fhm咖h“geSystemDJ”ChImMay26272004eCFredBetl口aen，CiadoftheTitans，Newswk，hkt；lEditi州242006毋掣束海、何帆：馥析人民币
12、升值的外部压力)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T作论文2003年10月。OIMFStaffRepaaforthe2006AaicleIVConsuhati帆n邳丑red畸theStaffRcpre螂t呲forthe2006cuIwiththePeople8Republic“ChinaJulylI2006oCRSReportch；珈sCu雎ney：FconomiekandPolicyOpti咖mrUSTradePolicyApd18，200626l-WTO法与中国论丛(2008年卷)和购买力平价方法，各自得出了完全不同的结论，而更重要的问题在于这两种方法所采用的假设在相当程度上是武断的和个人
13、化的。该报告指出，既然中国的资本账户并未放开，那么根本就无法得到所谓市场决定的均衡汇率，而购买力平价方法则难以衡量不可贸易商品和服务在其中的影响，即使是美国各地的商品和服务价格(如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都不是完全相同的。但是，从法律或者政治的角度来看，这些学术上的争论并不那么重要。对那些议员来说，只要能够实现他们的立法目标，他们在政治上就已经得分。而且，他们的立法提议并非只针对中国，而是普遍针对汇率低估，而将汇率低估作为反补贴的对象并不需要以证明人民币汇率低估为前提条件。换言之论证人民币汇率是否低估是立法实现后执法的问题，而不是立法过程中着重讨论的问题。因此下文将着重讨论将汇率低估视为补贴的相关
14、法律和政策问题。二，将订：率低估作为反补贴对象的法律挑战(一】汇率低估是否属于“问题补贴”的一种国际贸易中汇率对于价格换算的作用和效果是容易理解的，但汇率低估是否为补贴手段，进一步是否属于“问题补贴”或“可反补贴”仍然需要从法理上去分析理解。o从国际规则来看，WTO补贴与反补贴措施协义(SCM)把问题补贴分为禁止性补贴和可诉补贴两类，其中定义禁止性补贴时主要指出口补贴和进口替代补贴，并特别强调补贴的专向性(specificity)。SCM第2部分(禁止性补贴)第3条第1款(a)项规定“在法律上或事实上以出口实绩为惟或多种条件之一提供的补贴”属干禁止性补贴，o并对“法律或事实上”有注释4，毋即“
15、无需法律规定，只要事实证明补贴的给予实际取决于实现或预期发生的H口行为或出口收益，这标准即满足。仅凭补贴给予了出口的企业这一单一事实不能判定出El补贴属此条范围”。人民币汇率是单一汇率，并没有伴随其他标准如企业出El业绩和收益等有所不同，没有专向性，仅是“补贴给予了出口企业”o为加“区分美国反补贴法的。圳laI，kwbsidy”弹为“可反补贴”，W3O的补贴与反扑贴措施侨议)的“actionablesubsidy”译为“l诉补贴”。o藏赦原文是：“31Ex。pt“pmvidcdintheAigvementonAgficuham，thefollowingsuhaidi，withithe一Tlgo
16、fArddel，shallbepwhibited：(a)wtlngenlinlaworinfact，whmlalyonedv啪lom日condl帅Huponexportperfo一，laduthngtheillmtmtcdinAnnexI；(b)哪b8imntingent，whetherlelyoYoneofveralotherditions，upmeofdom_ticimponM日“。o注释4原文是：。nist帅dantiswtwhentheh“de呦nsuateihatthegrantingdasubsidy，witherhavingbnrn“legallycontingentuponexportperthceisinfactt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