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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曹玉书副秘书长演讲的评论和讨论 一、评论( 埃及总理经济顾问卡拉沙维) 谢鲥主席先生。 首先，请允许我对中国人民银行举办此次研讨会，并邀请我们讨论和学习中国的经 验表示最深切的谢意。我本人来自非洲大陆的东北角，我们国家与中国已经有着长达 1 1 0 0 轰年的交往。谢谢你们提前将发言稿传真给我，我在埃及就已拜读。我认为并不 需要在座非洲的各位来宾去深入解释发展非洲的抱负和面临的挑战，因为今天的中国也 面临同样的问题，有着相同的抱负，面对同样的挑战。我们有许多共同点，当然也存在 很大的差异。有一点很重要，我完全赞同主席先生昨天提到的这一点：别国的经验，包 括中国在内，不能简单地照搬照抄。当然，
2、由于双方面临的情况很相似，中国成功克服 很多挑战的经验，可以使我们学习摸索的过程变得更快、更容易、更有效率。 在这里我们不可能涉及经济发展过程的各个方面，我想讨论一下刚才讲话中提到的 中国城市化目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总体目标是城市人口比要达到总人口的7 0 。 我认为由于国情不同，非洲现在还不能采用中国的这种政策。对于我们来说，农村人口 迁入城市最大的问题是缺少足够的工作机会。然而，在中国，由于农业已经接近饱和无 法再吸纳过多的劳动力，而不得不要城市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正如我们的苏丹兄弟昨 天多次提到的那样，我认为农村地区的发展在非洲仍然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有很多 事要做。我在此要指出的
3、是，照搬照抄没有必要，但是学习并且受益却是必需的。 刚才的讲话深入、精彩、清晰地介绍了中国的战略发展目标。同时，也客观坦诚地 指出了这些发展目标所面临的局限、挑战乃至不足。这篇讲话也清楚地表明了从宏观全 局的视角把握问题对于确保政策成功的重要意义。目前中国经济正在快速、可持续、协 调、全面地发展。一个最显著的表现就是太空技术的进步和太空时代的到来。昨天我们 很幸运地见证了首位中国宇航员的安全返回，这充分说明了经济发展必须强调信息和科 学技术的重要性，也意味着竞争力的提高，中国就是在此基础上实现工业化和发展的。 同时，经济发展的另一个重要支柱是将资本和劳动力结合起来充分发挥它们的潜力。面 对多变
4、的国际市场环境，为了推动经济发展，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改革必须是全面的， 否则快速、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就根本无法实现。 挖掘国内市场的潜力不仅意味着为经济发展铺平道路，同时也有助于在中长期经济 发展中有效防止外部冲击。我们对比一下亚洲金融危机时期那些国内市场有限的亚洲国 家，就可以清楚地看出中国经济发展战略的经验。扩大和增加国内市场的潜力不仅有助 6 5 于有效防止外部冲击，同时也有助于本国经济融人世界经济之中。中国并不是简单地提 出私有化口号并且分拆其国有企业，而是通过市场手段并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来参与国有 企业的重组改革。如果没有经济体制改革，很多改革措施都无法实现。 我赞同昨天肯尼亚、苏丹、津
5、巴布韦等国与会代表对中国经济改革所持的肯定态 度，并想提出一些建议。除了昨天提到的工作小组外，我建议由中国人民银行出面来设 立一个中非投资促进基金。设立这个基金的目的是鼓励和帮助中国投资者寻找在非洲的 投资机会并进行投资可行性研究。该基金可以帮助投资人在非洲国家投资时，保障除了 正常经营风险之外的项目风险和意外事件的冲击。该基金应该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供 的融资安排有所不同，而心与那些提供担保或搭桥融资等安排相类似。 7 b t f f 3 可以从中国外汇储备管理中学到很多东西，町以在考虑昨天提到的外? 厂储备管 理各项要素的前提下，将一小部分用于此项基金。当然作为埃及中央银行董事会的成 员，
6、我知道对于5 l - T L 储备资源的使用如何谨慎都不过分。然而我们可以通过适当的方式 引入良好的管理因素，我相信这样做会有助于中非合作的发展。 总之，通过讨论加深对中国经验的了解，这有助于非洲国家制定自己的发展战略。 我想我们可以从昨天提到的货币政策来举个例子。该政策并没有以控制通胀率为目标， 而是以经济增长率作为货币政策的目标，因此当确定8 为经济增长率目标后，通货膨 胀目标或者说通胀率就可以确定了。而传统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制定货币政策时，将 通货膨胀作为目标，会不会实现经济增长则放在其次。这同中国的做法完全不同，我们 已经看到中国取得了成功。我们还可以拿中国取得成功的经济货币化为例，
7、非洲经济走 向完全货币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在此期间保持适度的通货膨胀是必须的，所以如果将 控制通货膨胀作为政策目标，我们将无法实现经济货币化，甚至无法取得发展和经济增 长。适度的通货膨胀是可以接受的，同时，我们应该强调另外一个更为重要的政策目标 变量：经济增长率。我这里勿须重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政策建议，因为昨天主席先生 已经进行了精彩的分析，我想我们大家都赞同他。但我仍要引用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 者、克林顿总统的经济顾问、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和高级副行长约瑟夫斯蒂格利茨 的几句话。我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大家都不会说他偏向于中国或是偏向于非洲。斯蒂 格利茨2 0 0 3 年出版的全球化及其不满一
8、书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建立在意识 形态和蹩脚的经济学上一种古怪的杂交产物，有时候教条的面纱会掩盖其特定利益。当 危机来临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通常考虑使用那些不合时宜的程序化方法来解决，而不 太考虑那些盲目地服从这些政策的国家的实际情况。我想除了像他这样在基金组织或世 界银行工作的人之外，再也无法找到如此准确地描述其政策的了。 除上述人力资源建设，中国还可以帮助非洲应对那些由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政策 和方法而带来的挑战。这正是我们的一个很大的缺点，因为没有其他可替代的解决方 式。如果能够提供另外一个发展途径并予以坚持，那么自然我们就可以对其所谓的标准 进行谈判。这点埃及的经验比较丰富。每一次
9、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都需要与国际 货币基金组织进行冗长的谈判。如果我们有自己的替代方案，我们就能按照自己的计划 去实施。 6 6 我希望，中国能够帮助非洲最终实现其梦想多年的愿望非洲经济一体化。中国 通过“双赢”的策略，弥补其稀缺资源，同时又扩大出口。中国可以通过在t l ：t l l 投资设 厂或者将初级产品运回本国加工再对外出口，同时又能保证中国大陆稀缺资源来源的安 全。这将有助于促进非洲国家经济一体化向深层发展，实现我们的愿望，同时也尽量符 合中国的经济发展目标。非洲在很多方面需要帮助，尤其是中国在t i E N 基础设施建设方 面的经验尤其重要，这些基础设施将非洲大陆联系在一起，有
10、助于我们形成新观念，并 且逐渐实现非洲市场的一体化。我们可以在“南南对话”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更好的未 来。 我想，这是我们在了解中国的伟大经验基础上学习、讨论并且形成我们自己的观点 的大好机会。我本人1 5 年前第一次来到中国，很荣幸地参与了当时开始广泛讨论的改 革，现在我看到很多当时讨论的话题已经成为了现实。 再一次谢谢大家。我要再次感谢中国中央银行中国人民银行，感谢所有演讲 者。我还要感谢我提到的非洲同胞，他们帮助我增加了知识，拓宽了视野。谢澍主席先 牛。 二、讨论( 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李若谷、苏丹财政和国民经济部国务部 长贾米布、肯尼亚计划与国家发展部部长恩勇戈) 李若谷： 谢谢您的评论。
11、在我看来，中国有一个很典型的经验，称为用“两条腿走路”。我 不想点名的某些外国咨询机构建议我们用“一条腿走路”，这种建议我不知道是否可行。 “两条腿走路”的意思是，以价格改革为例，我们并不是一夜之间就把价格完全放开， 我们一开始只给市场定价一点小的空间，后来逐渐让其变大，直到完全取代政府定价体 制。市场定价的比重越来越大，国家定价逐渐减少，人们逐渐适应了市场定价机制，这 就减少了价格改革过程中有可能发生的动荡。在我国的外汇体制改革中，我们也是这样 做的。2 0 世纪8 0 年代中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曾经建议我们废除5 t , f l E 兑换券制度。事 实上我们从一开始实行4 l - r E
12、券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制度并不好，但是我们却没有足够的能 力去解决所有这些困难和问题。所以我们向所有来华的外国人发放外汇兑换券，这样他 们就可以在消费后换回本国货币如美元、法郎和英镑等。如果我们不这么做，我们就无 法准确掌握到底谁将夕l - t E 兑换成了人民币，如果每个中国人都兑换外币，在我们国家的 那个年代外汇很少( 根本不足以支付) 。所以即使那个建议是正确的，我们当时也不能 那样做。我们于1 9 9 1 年废除了4 l - r E 券制度，当时人们已经逐渐适应了。我想这一点是 t l ；t J H 朋友可以参考的经验。“两条腿走路”，就意味着引入市场机制的同时保证政府控 制，这样市场的作
13、用越来越大，政府的作用越来越小，我们在过去的2 5 年间就是这么 做的，政府的作用在不断减弱。曹先生的部门以前叫计划委员会，现在变成了发展和改 革委员会，我想这也是人们观念的逐渐改变。就人口流动而言，中国的居住制度非常严 格。以前如果没有一种叫“户口”的居住证明，你就不能在城市长期居住，这就带来了 6 7 很多问题。人口流动正在逐渐放开。现在仅北京就有三四百万人没有户口却仍然居住在 这里。他们在北京工作，从事各种职业，所以人们的思想观念是在逐渐变化的。以上就 是我们的经验。 贾米布： 谢谢主席先生。我们在这里坐的时间越长，听到的东西就越多。这似乎让我们回到 了学生时代。在经济改革和发展战略方面
14、我们学到了很多。你们国家走在了我们的前 面，在你们的帮助下，我们学得将更快。我们非洲人民为此十分感谢你们。主席先生， 当我们讨论经济改革和发展战略的时候，有一个要点我们是不能忘记的，就是有时候政 f l , 会牵扯其中。当我们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们必须把经济改革和发展战略放在平等 的位置一卜- ，这是最重要的。在苏丹有这样的事情，一个政客走访一个城镇或者一个村 序，并且许诺要建个医院。就我而言，这是远远不够的。如果要在一个村庄建个医院， 要保证它能提供医疗服务，有良好的道路设施联系其他地方，有营销服务和相应的社 区。提到苏丹，长久以来人民都盼望着这个，当开始发展的时候，营销服务、学校和卫 生
15、设施都在哪里呢? 所以这对我们非洲人是个教训，当我们做类似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汲 取。所以最终的成功目标是要让我们的人民满意。第二点是基础设施。如果我们想有个 良好的开端，我指的是非洲人想成功，第一点就是不要只想办大事情。首先，我们要保 证基础设施包括以下两种：第一是策略的安排，关于这点我不想多说了，因为我们都知 道好的策略安排可以使很多地区受益。第二是为人民提供基础服务，包括水、教育、健 康和经济增长等。所以当我们开始为人民提供服务的时候，我们要重视这两点以保证它 们起作用，那么基础设施的工程就会对我们的人民有所帮助。否则，如果你只想做大 事，你就不会有好的基础设施。我举学校为例，当你想到学校的
16、时候，你的学生坐在哪 里? 如果下雨了是否有避雨的地方? 难道让他们坐在雨里? 所以我认为基础设施非常重 要。我注意到非洲很多国家，包括世界的其他地区，如我在波多黎各看到的一样，人民 从做大事开始，然后突然发现他们是错的。他们还要回到基础的起点，提供类似的服 务。这点是很重要的，也是我们从中国的经验中能学到的。这样我们就能够在自己的国 家有一个正确的开始。所以，主席先生，我们的路还很长，同时我们也很幸运，因为你 们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并且积累了很多可以借鉴的经验。如同我昨天所说的，我谨代表 我国政府提出请求，欢迎你们常来苏丹。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不会说“分手”， 我们会说“再见”，因为明天我们还会来，之后你们也会去我们那里，去苏丹，去其他 非洲国家，我们都欢迎你们，谢谢! 恩勇戈： 谢谢主席先生。我的问题与刚才贾米布先生的观点有点关系。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 社会部门政策。讲话稿中的1 4 部分题为综合改革，集中表述了这些政策。你们是否能 够再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社会部门政策的英文文件，我将会非常高兴。昨天我们讨论中 提到了，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