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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9年第 3 期（总第 89 期） 代表人类口说语言发展前进方向的， 是有形态 的印欧语吗？错了。真正代表人类口说语言发展前 进方向的， 是无形态的汉语。人类口说语言多少万 年发展的历史已经证明， 不是无形态的语言向有形 态的语言靠拢， 正相反， 是有形态的语言， 逐渐减少 形态， 增加虚词、 严格词序， 由综合性语言向分析性 语言靠拢。这是无法否认的客观事实。但有的西方 语言文字理论对此只能进行曲解， 否定这是口说语 言发展的客观规律所决定的，即否定是 “明确简 约” 的科学性标准所决定的。由有形态向无形态发 展， 这是人类口说语言 “高效率” 的需要， 这样， 才 能适应人类 “全球化
2、” 的发展。 “ 语言进化论， 特别着重英语 （1 8 9 4 ）和 英 语的成长结构 （1 9 0 5 ）两书中， 叶斯柏森提出了他 的著名的语言进化论的观点。 他认为， 印欧比较语言 学的旧观念， 如葆朴 （F . B o p p ）那些人所主张的， 以 语法形态变化的简化为语言衰败的象征，是完全错 误的。 他认为形态的简化是一种进步。 梵文一个形容 词有三种性、 三个数、 八个格， 共有 3 3 8 = 7 2 个形 式， 而英语只有一种。这正是语言的进化。从这个理 论出发， 他赞扬英语和汉语是先进的语言。 他的理论 受到了英国人的欢迎。1 9 0 5 年的这部书为他赢得了 英国皇家学院
3、通讯院士的荣誉衔。” 1 遗憾的是，叶斯柏森的理论并未赢得中国人的 欢迎， 相反在 1 9 0 5 年之后的 9 0 年， 即 2 0 世纪末， 中 国语言文字学界竟上演了一场将 “汉字优越论” 打 成 “伪科学” 并冠之 “大汉族主义” “大国沙文主 义” “宣扬封建文化里的愚昧狂妄那一套” 等等大帽 子的声势浩大的 “政治斗争” 的闹剧。足见中国语言 文字学界的 “民族虚无主义” 何其严重！ 英文是当今世界通行的一种文字。 代表人类文 字发展前进方向的， 是 “拼音化” 吗？错了。真正代 表人类文字发展前进方向的，是不拼音的汉字， 即 以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 以字形间接表义 （先表 音再
4、表义）通路为辅的字音文字汉字。这也是 “高效率” 的需要， 是适应 “全球化” 的需要。世界 上产生过 “全球化” 的拼音文字了吗？ 没有。 真正已 经实现 “全球化” 的文字， 是阿拉伯数字。 全世界各 族人民， 在数学领域都使用阿拉伯数字。而阿拉伯 数字绝不是拼音化的，是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 字形间接表义 （先表音再表义）通路为辅的符号。 各民族读阿拉伯数字的语音各不相同， 但字形都是 完全统一的。这种文字 “高效率” “全球化” 的需 要， 不仅仅体现在阿拉伯数字一个领域里， 现在， 已 经扩展到数理化等领域。数学的方程式， 物理学的 公式， 化学的分子式， 没有一个是拼音化的， 全都
5、是 以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 以字形间接表义 （先表 音再表义）通路为辅的符号。各个民族读这些数学 方程式、 物理学公式、 化学分子式的语音各不相同， 但字形却是完全统一的。 人类文字最初产生时， 都是象形的， 不是表音 的， 更不是拼音的。 因为最初产生的文字很少， 用象 形等字形直接表义的方法能造的字， 当时都可以适 应有形态和无形态的语言。但是， 随着社会的飞跃 发展， 需要的文字越来越多。用象形、 指事、 会意等 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的方式造字， 对于有形态的 语言来讲， 难度越来越大。 据说， 有的印欧语系语言 一个词的变格竟有一二百个之多。这样， 用字形直 接表义通路为主的方式造字
6、难度实在太大了。 以现 代俄语为例， “美丽的” ，不仅有单数复数之别， 单 数还有阳性、 阴性、 中性之分， 再加上各种变格， 全 用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的符号来表示， 难度确实 相当大。于是， 有形态的印欧语走上以字形间接表 义 （先表音后表义）通路为主、 以字形直接表义通 路为辅的符号道路， 就显得容易多了。 但即使如此， 在数理化等领域， 为了 “高效率” 和 “全球化” 的需 汉语汉字代表人类语言文字发展的前进方向 徐德江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13 2009年第 3 期（总第 89 期） 要， 依然坚持走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 字形间接 表义 （先表音后表义）通路为辅的文字发展路线。
7、不过坚持这条适应 “高效率” 和 “全球化” 需要的 文字路线， 付出的代价是极大的。原文化部副部长 高占祥先生说： 发现 “0 ” 的人， 被绞死， 第一个使用 “0 ” 的人， 被钉在十字架上。 “” “” 号是在 5 0 0 年前发明的， “= ” 号是 4 0 0 年前发明的， “” 号和 “” 号大约是在 3 0 0 年前发明的。 2 可见， 在形态 语言的环境里，创制以字形直接表义通路为主、 以 字形间接表义 （先表音再表义）通路为辅的文字符 号是多么艰难！ 但这样也阻挡不住人类语言文字按 照客观规律发展， 数理化等领域的符号依然是越来 越发达。在无形态的汉语环境中， 汉字沿着字形
8、直 接表义通路为主、 字形间接表义 （先表音后表义） 通路为辅的康庄大道前进， 不是在数理化等局部的 领域里， 而是在整个社会生活的环境中， 创造了充 分体现人类文字客观规律和科学性的辉煌奇迹。 这 是对人类文明的伟大贡献。正因为如此， 百余年来 席卷全球的 “汉字落后论” “汉字难学论” “拉丁字 母万能论” “幼儿识字有害论” 的暴风骤雨， 最终也 没能消灭汉字。随着信息化时代的来临， 人们在漫 长的实践中， 逐渐认识到汉字的科学性。唯科学是 从的西方学者英国 新科技 杂志原主编麦克 克 鲁斯已经明确指出： “汉字将成为声控计算机的第 一语言” ， 并说 “总有一天， 全世界的人们将必修汉
9、 语。” 早在 1 7 世纪德国的大数学家、 哲学家莱布尼 茨就已经提出要设计一种以汉字为蓝本的人类的 普遍文字。 1 9 9 5 年 1 0 月 9 日， 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 行的 “首届汉字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 的开幕式 上， 通晓多种语文的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安子介 先生发表了讲话： “我经过长期的研究， 曾提出 汉 字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 这第五大发明汉字 对推动人类文明的发展， 意义甚为重大。同时我坚 信， 在不久的将来， 汉字将会在全世界普及应用， 成 为世界语。” 3 日本教育学博士石井勋教授给我的 信中说： “我们日本人能用日语读汉字， 也可以用英 语和德语读汉字，所以在美国有
10、这样一种实验， 让 人们用汉字学英语比用罗马字学英语效果更好。 所 以我认为世界上的人们如果都能使用汉字， 即使语 言不通， 也可以交流情感。 我一点也不懂汉语， 但却 能理解您信中的内容， 我想， 如果世界上的人们都 能这样的话，该有多好啊！” 4 1 9 9 5 年 2 月 1 6 日 参考消息 登载了一篇文章， 题目是 日刊预言汉 字不久可能在全世界通用 。 文章说： “日本汉字教 育振兴协会会长石井勋在谈到这两个国家 （注： 指 中国和韩国） 重新评估汉字的背景时说： 没 有哪一种文字能像汉字那样具有系统性和逻辑性。 汉字是一种只需用眼睛看就能思考、 即使语言不同 也能理解其意思的唯一
11、一种文字。 在不久的将来， 汉字可能会成为全世界的共同文字。” 著名科学家 钱伟长教授指出： 数学家的国际会议最好开。不管 思想多么高深、 复杂、 严密， 方程式一列大家都懂， 不需要翻译。 汉字就像数学符号一样， 具有国际性。 1 9 8 1 年， 中国高校文改研究会成立时， 发表宣 言，号召全国再发动一次关于 2 6 个拉丁字母科学 价值的启蒙运动。 然而， 我们认为， 在世界， 在中国， 特别是在中国语言文字理论和语文教育界， 要发动 的绝不是关于 2 6个拉丁字母科学价值的启蒙运 动， 而是关于汉语汉字科学价值的启蒙运动。这是 人类语言文字发展 “高效率” 的需要， 是人类语言 文字
12、“全球化” 的需要。 现在， 这种苗头不是已经随 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 开始显现了吗？ 语言文字怎样实现 “国际接轨” 呢？不是无形 态的汉语向有形态的印欧语去接轨， 也不是汉字向 拼音文字去接轨， 正相反， 根据 “高效率” 和 “全球 化” 的迫切需要， 是有形态的印欧语向无形态的汉 语接轨， 是拼音文字向汉字接轨。人类的语言文字 理论不是向结构主义方法论的语言学及其流派去 接轨， 而是向辩证唯物主义细胞分析方法论的语言 文字学接轨。 这样才能实现人类语言文字的真正科 学的 “国际接轨” 。 参考文献 1 俞敏、 施向东 语法哲学 选读 ， 载于 西方 语言学名著选读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1 9 8 8 年 6 月第 1 版， 1 9 9 9 年 1 2 月第 2 版， 第 1 0 0 页 2 高占祥 文化力 2 3 2 4 页， 北京大学出版社， 2 0 0 7 3 全国政协副主席安子介在 “首届汉字文化国际 学术研讨会” 开幕式上的讲话 ， 汉字文化 1 9 9 5 年第 4 期第 1 页 4 石井勋先生复徐德江先生信 ， 汉字文化 1 9 9 1 年第 2 期第 6 2 页 （通讯地址： 100142北京第 119 信箱） 语言文字学术研究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