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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二届“中国中部地区商业经济论坛”征文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影响机理研究张前程（安徽财经大学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安徽 蚌埠 233041）摘要：本文基于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关系，聚焦于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影响机理。文章认为，现代服务业作为制造业的高级要素投入，直接提高制造业的附加值和竞争力，为制造业产业链升级提供了动力机制；同时，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会通过服务外包、产业关联、资本深化以及空间集聚等方面降低制造业的交易成本，为制造业产业链升级提供适宜的“温床”和良好的外部条件，促使制造业产业主动或被动升级，从而向产业链高端攀升。文章最后给出本文结论对于实施中部崛起战略的政策启示。关
2、键词：现代服务业 制造业 产业链升级一、引言目前世界发达工业化国家最显著的发展特征就是现代服务部门的增长，其中有一个最引人注目的70%，即在GDP总值中，服务业的增加值占70%左右。服务业在就业和GDP总值中的比重不断加大，全球产业结构呈现出“工业型经济”向“服务型经济”转型的总趋势。发达国家现代服务业的持续增长，大多被物化在数量不断增加的、用于最终消费和贸易的商品和劳务中，成为经济快速增长的强力支撑。在当今全球产业发展的背景下，我国于2005年把发展现代服务业列入“十一五”规划纲要，在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中又着重指出“发展现代服务业，提高服务业比重和水平”。发展现代服务业已经成为我国产业
3、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现代服务业一般包括：现代物流服务、研发服务、金融保险服务、管理咨询服务、产品设计、工程技术服务、工业装备服务、仓储运输服务、广告服务、信息服务、法律服务、会计服务、营销服务、市场调查、人力资源配置、教育培训服务等门类。现代服务业能为生产或最终消费提供中间投入，可以支撑制造业的循环架构，降低可变成本，提高生产效率，并进一步提升制造业的竞争优势。诚如并木信义（1985）指出，“国际竞争的舞台中相互角逐的是制造业产品，而服务业则在制造业的背后，间接地规定着制造业的产业竞争能力。”当前世界发达国家制造业的高度发展，已经呈现出的“服务化”新趋势，即在制造业的附加值中，有越来越大的比
4、重来源于服务业，而不是加工制造过程本身，比如，GE公司已明确提出要由制造业公司转变为服务业公司，并且进行了战略调整。制造业的效率提升和竞争力增强，不是来自于制造业本身，而是来自于其高级要素现代服务业的投入。同时，制造业自身的发展壮大给现代服务业以极大的市场需求和发展空间，制造业企业内部服务功能的剥离以及新兴服务商的成长，也使得整个现代服务业得以发展（刘志彪，2006）。我国制造业在改革开放以来的三十年间得到长足发展，“中国制造”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贴遍了全球。中国日益成为新的世界工厂已是不争的事实，这主要基于中国拥有无比丰富的廉价劳动力资源这一比较优势，一方面在改革之潮中内生出大批本土制造企业，
5、另一方面发达国家和地区的跨国公司通过FDI或委托加工等模式将生产制造环节转移到中国。然而我国的制造业仍处于产业链低端同样是不争的事实，本土制造企业由于受生产技术、工艺等瓶颈制约大多只能从事低附加值产品的生产，而发达国家和地区基于比较优势考虑，把处于价值链低端的生产、加工以及装配环节转移到我国经济发展环境相对较好地区，使得这些企业仅具有低技术含量的加工能力，缺乏产品设计和技术研发能力，可以说是以“国际代工”的方式“为她人做嫁衣”。中国制造业在产业链低端长期徘徊，在全球价值链治理中处于被俘获的地位，由此造成难以实现功能升级和链的升级，面临被锁定或固化在产业链低端的困境。因此，解决制造业产业链低端锁
6、定的困境，冲破制造业产业链高端升级的路径阻隔，实现由“中国制造”向“中国创造”质的跃迁，应是中国制造业产业结构高度化过程中的必然选择。本文从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关系入手，聚焦于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影响机理，从数理模型和逻辑上多角度深入剖析这种影响机理，试图基于发展现代服务业的角度为中国制造业产业链升级提供可行的理论依据。本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相关文献的简要回顾；第三部分通过构建数理模型，对现代服务业影响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内在机理进行数学推导；第四部分则从逻辑上进一步探析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升级的作用机理；第五部分是简短的结论以及对中部地区的启示。二、相关文献回顾现代服务业是伴
7、随着信息技术和知识经济的发展产生，用现代化的新技术、新业态和新服务方式改造传统服务业，向社会提供高附加值、高层次、知识型服务的新兴产业。诚如程大中（2006）所指出，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不仅集中反映了其自身专业化分工的广度（服务门类或种类）与深度（服务的质量与效率），还反映出与其他产业之间的分工水平。关于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国外已有相当多的文献予以探讨。Glasmeier和Howland（1994）发现，一个地区内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提高了该地区其他产业的竞争力。Rivera-Batiz（1998）指出现代服务业是制造业的中间投入或中间需求，由此构成了制造业的生产成本。Andersson（2
8、004）认为，现代服务业分布是制造业分布的函数；反之，制造业分布也是现代服务业分布的函数。这二者之间具有基于“客户供应商”联动效应的关系。Horst Raff和Marc von der Ruhr (2001)则基于FDI对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的空间分布作了研究。认为现代服务业的FDI具有明显追随下游制造业的FDI的倾向，并且运用美国1976-1995年在25个东道国投资的面板数据，检验了相关假设,实证结果表明，现代服务的FDI通常都追随制造业的FDI。波特（2002）认为，高端制造业的发展，需要有专业化的、高级生产要素的投入，即需要有高端的现代服务业匹配，而高端的现代服务业发展，反过来也取决于高
9、端制造业对其的需求。基于此，有学者从产业关联的角度剖析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关系。Hansen（1990）指出，在知识技术主导型生产体系中，现代服务业和制造业相互融合，现代服务业在扩展劳动分工、提高劳动生产率以及人均收入方面，都发挥着关键作用。Horst Raff等人（2001）的研究也表明，现代服务的多样性降低了东道国制造业成本，使当地的投资环境变得更有吸引力，从而使制造业的FDI相应增加。还有学者从专业化和规模经济角度探究了现代服务业从制造业中分离出来的主要原因。比如，Abraham和Taylor（1996）认为，更多的企业愿意通过外部市场来购买专业化的服务，而不愿意进行内部自我提供，其
10、主要原因在于外购可以节约劳动力成本和使得服务业能进行专业化生产。Antras和Helpman（2003）、Feenstra和Hanson（1996）则在全球生产体系纵向分离的背景下分析服务业外包及其效率。近年来，关于现代服务业及其在中国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调整中的作用问题，国内学者也进行了相当多的探讨（李善同，2002；刘志彪，2006；刘培林、宋湛，2007；程大中，2008）。刘志彪（2006）指出，脱胎于制造业母体的现代服务业，可以降低服务业投入成本和提高投入品质，并且有利于制造业的专业化和精细化；现代服务业是制造业知识密集化的构成要素，是其心脏、脑袋和起飞的翅膀。顾乃华等人（2006）基
11、于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指出发展现代服务业有利于提升制造业的竞争力，市场化程度越高的地区（如中国东部地区），现代服务与制造业的互动关系越突出。江静、刘志彪（2007）则基于我国地区和行业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现代服务业中的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效率提升的关系，指出作为高级要素投入的生产者服务业发展，是制造业效率提高的重要源泉。而程大中（2008）的研究结果似乎并不乐观，他采用投入产出法并基于截面数据，分析了中国服务业的水平、结构及影响，指出中国服务业及其分部门的影响力系数较小，对其它各部门产出的拉动作用较低，即其与各后续生产部门的关联程度较低。既有研究虽然从理论和实证方面对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
12、互动关系进行了深入探讨，但对于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微观作用机理的研究并不多。本文在借鉴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通过构建适当的数理模型，从数学推导和逻辑分析方面深入剖析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影响机理。三、一个数理模型江静、刘志彪（2007）借鉴Ciccone和Hall（1996）的模型分析生产者服务业与制造业效率提升的关系，本文同样借鉴该模型，使用D-S垄断竞争框架分析现代服务业对制造业产业链升级的影响机理。首先对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进行拓展，将现代服务作为除劳动和资本外的另一投入品，并用投入的劳动数量来衡量，则最终产品部门的生产函数为 -（1）因此，劳动投入有两种用途，一是用来
13、生产最终产品，二是提供最终产品的中间投入现代服务。其中，代表各种中间投入的组合，即（2）9-为投入的每一种中间产品，本文即为制造业生产过程中投入的各种现代服务，n表示现代服务的类别。令为各种现代服务之间的替代弹性，。 在标准的D-S模型中，垄断竞争的服务业企业实行边际成本定价，并且自由进入使其均衡利润为零。因此，均衡时每种服务的边际成本加成等于弹性的倒数，现代服务的价格，为现代服务的边际成本。在Ciccone和Hall（1996）模型的基础上，本文引入了反映技术进步等引致的服务效率提高的参数，假设生产单位的现代服务需要单位的劳动投入，这里相当于以劳动来投入衡量的从事现代服务生产的固定成本，设单
14、位劳动报酬为，单个服务企业最大化其利润函数，求解一阶条件，得出均衡时利润为：-（3）再假设现代服务市场完全竞争，无任何进入壁垒，则， -（4）根据（1）式生产函数，最终产出分配给劳动的份额为，这就意味着分配那些直接从事最终产品生产的劳动份额是，即，分配给劳动以外的所有份额是。在分配过程中，除了分配给资本的份额以外，所有产出都分配给劳动，假设生产过程中总的劳动投入是，则，由此可见，则剩下的的劳动专门从事现代服务业活动。-（5）将（4）式代入，则得 -（6）由此可见，随着从事现代服务业的劳动投入增加，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化程度越高，其规模也越大。假设所有现代服务都具有对称性，则由（2）式可得， -（7）每种现代服务投入单位的劳动，共有种现代服务，则劳动总投入为，本文用现代服务业的产出率表示其劳动生产率，则有 -（8）由于，则，由此可以看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