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贸易壁垒及其经济效应的量度——国外相关研究述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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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5 第2期 73 服务贸易壁垒及其经济效应的量度 国外相关研究述评 俞灵燕 3 摘 要:本文在有关国外研究基础上讨论了服务贸易壁垒及其削减或消除,也即服 务贸易自由化经济效应的量度工具与适用方法,特别是对量度服务贸易壁垒的几种 工具和两类服务贸易自由化一般均衡分析作了比较与分析,以期对未来有关研究工 作有所裨益。 关键词:服务贸易 贸易壁垒 一般均衡分析 一、 引 言 近几十年来,世界经济中服务业发展迅速,服务在所有工业化国家和大多数发展 中国家生产、 就业、 投资和贸易条件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OECD国家服 务占GDP和就业的比重分别已达60 %和75 %。然而,服务贸易的发

2、展却与服务在 世界经济的地位不甚相称,目前,全球服务贸易总额仅占全球贸易总额的20 %左右。 为此,各种区域或多边贸易安排加强了对服务贸易有关问题的关注( Hoekman , 1994)。中国自入世以来,国内服务市场比以前开放许多了 ,服务及服务贸易也取得 了长足发展,但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相当差距。2005年中国进入入世后过渡期的第 一年,按照承诺,中国将进一步扩大开放。国内服务市场的开放速度是否合适,对产 业、 经济的影响如何,如何在新一轮多边服务谈判以及有关区域安排中表达自己的意 见?为研究这些问题,有必要认识中国及主要贸易伙伴的服务壁垒情况及其对贸易、 经济的影响。本文拟在国外有关研究基

3、础上探讨服务贸易壁垒及其经济效应的确 认、 量度问题,以便了解各种研究手段与分析方法。 (一)服务贸易壁垒的定义、 表现形式及其分类 提供国际服务贸易自由化框架的服务贸易总协定(WTO/ GATS)并未明确定义 服务贸易壁垒,只在第1款和第3款提到 “各成员影响服务贸易的措施”,包括 “中央、 地区或地方政府和主管机关所采取的措施”,或 “由中央、 地区或地方主管机关授权行 使权利的非政府机构采取的措施” 。Hoekman(1994 ,p. 299)据此把服务贸易壁垒定 义为 “一成员实施的影响来源于其他成员服务消费的措施” 。由于服务有别于商品的 特殊性,最为主要的,服务生产与消费同时发生,

4、服务贸易的实现也远比商品贸易复 杂;其中,通过外国直接投资(FDI)以商业存在( GATS定义的服务提供模式3 ) 形式 实现的服务贸易地位特殊。Hardin和Holmes(1997)因此特别关注了FDI壁垒,把 它定义为(p. 24)“ 任何扭曲有关在哪里和以何种方式投资的决策的政府政策措 施 诸如外国投资水平限制之类的政策,或要求通过代价高昂又费时的审查程序 以使当局相信FDI是个符合国家利益的项目” 。事实上,限制服务贸易的不仅包括上 3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世界经济系。上海市武川路78弄91单元602室;e2mail :lyyu76 sina. com. cn。 GATS把服务提供模式分为

5、四类:跨境交付(模式 1) 、 境外消费(模式 2) 、 商业存在(模式 3) 和自然人 存在(模式 4) 。 俞灵燕 服务贸易壁垒及其经济效应的量度 国外相关研究述评 2005 第2期 74 述 “人为” 壁垒,更多的受自然壁垒限制(如运输、 通讯和信息技术,文化、 语言等, Hoekman ,1994) ;不仅涉及公共政策,私人的反竞争手段也会限制贸易(OECD , 2000)。为与大多数研究一致 ,本文这里主要讨论如GATS定义的 “措施” 。 基于上述定义的服务贸易壁垒大多表现为非关税壁垒,典型的如限制外国服务 和服务提供者进入本国市场。Dee等(2000 ,p. 2)指出:“它们通常

6、是法规性壁垒,而 不是明确的税收。它们不一定歧视外国人,事实上,市场准入壁垒常常是为保护在位 企业免遭任何新的进入设置的,不管进入的是本国企业还是外国企业。而且服务贸 易壁垒不只影响服务企业的产出 对服务企业外国直接投资的限制影响基本要素 的使用。 ” 为研究方便,Trebilcock and Howse(1995)把它们主要分为四类 :1) 直接明 显的歧视性壁垒,即直接针对服务业的明显的贸易壁垒,如电视、 广播中对国内内容 的管制,外国人建立和拥有金融机构的限制 ;2) 间接但明显的歧视性壁垒,如对移民 以工作为目的的暂时入境的限制,向国外付款和支付的限制 ;3) 直接但明显中性的贸 易壁

7、垒,即对国内外单位和个人都限制的服务业管制,如电信管制 ;4) 间接但明显中 性的壁垒,如国内标准、 专业服务许可证、 文凭或凭证规定。Hoekman和Primo Bra2 ga(1997)则按具体表现形式把服务贸易壁垒分为 :1) 配额、 当地成分和禁止 ;2) 基于 价格的手段,如签证费、 出入境税、 歧视性的飞机着陆费和港口税等 ;3) 标准,许可和 政府采购 ;4) 分销网络使用上的歧视等。 Hardin和Holmes(1997 ,pp. 33 - 4)指出对FDI壁垒的分类,“应强调决定壁垒 规模与影响的关键特征。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是从资源配置角度所分类别 另一 种方法是根据其对设立

8、、 所有权和控制,或经营等最能影响投资的方面进行分类” 。 UNCTAD(1996)关于FDI壁垒的分类 :1) 市场准入限制,如禁止某些部门的外国投 资,数量性限制,要求审批,限制外国实体的法律形式,最小资本要求,续资要求,选址 要求和准入税 ;2) 所有权和控制限制,如强制与本国投资者合资,限制外国董事人数, 政府指派董事,要求某些决策由政府批准,限制外国股东权力,强制于特定时期内(如 15年)把一些权利转让给当地 ;3) 经营限制,如效益要求,当地成分要求,劳动力、 资 本、 原材料进口限制,经营许可,特许权使用费上限,资本和利润汇回限制等 体现 了上述第2种分类的基本思想。 (二)服务

9、贸易壁垒规模的量度 服务贸易壁垒规模的量度,主要有三种方法:频度工具、 数量工具和价格工具。 频度工具 包括频度比率和进口覆盖率,其中前者显示特定国家、 部门或某类贸 易各种壁垒发生的频率,后者反映各国或产品组贸易或生产中壁垒的覆盖率。这类 工具一般有三种用途 :1) 直接显示壁垒规模相对大小 ;2) 估计数量/价格工具;或者 3) 作为服务自由化CGE分析的投入数据。其发展过程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Hoekman(1995)用GATS成员国承诺时间表构造了服务壁垒的频度 指标:首先,给GATS所分155个服务部门分四种提供模式记分,对于给定部门给定 提供模式承诺没有限制(自由进入)

10、的记为1 ,部分限制的记为0. 5 ,没有承诺(不准进 入)记为0 ,称为 “开放/约束因子”(由此每个成员国总共有1554 = 620个开放/约束 因子)。第二,根据这些因子计算国家或部门覆盖率指标(称 “Hoekman指标” ) , 有三 种方法 用一国在GATS时间表中所作承诺数除以最大可能值620 ,或者把用开 WORLD ECONOMIC PAPERS 2005 第2期 75 放/约束因子加权的所列部门/模式数除最大可能值(也称 “平均覆盖率” ) , 或者用 “没 有限制” 承诺除 a) 成员国全部承诺或 b) 最大部门数155。应该说,覆盖率指标本身或 稍作变换如(1 ? Hoe

11、kman指标)已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限制的规模,例如,假设一国 在620个可能部门/模式中有10 %作了承诺,那么用第一个Hoekman指标计算,该国 限制性指数为1 ? 0. 1 = 0. 9 ,表示90 %的部门/模式是封闭的。为方便部门间比较, 和在经济模型中进行分析,通常把覆盖率转化为关税等值猜测估计值。第三,根据覆 盖率猜测估计服务贸易壁垒的 “关税等值”,即以保护主义最严重国家的关税等值猜 测估计值为基准乘以限制性指数。例如,如果世界上限制最严的国家限制性相当于 50 %的关税,那么上述例子中这个限制性指数为0. 9的国家的关税等值为45 %(0. 9 50 %)。 Hoekman指

12、标(1995)及其关税等值猜测估计值的最大优点是计算简便,易于理 解和操作,但由于是以一个很不完整的现有壁垒目录 GATS承诺时间表为基础 的,且没有考虑不同壁垒的实际经济影响,所得结果相对粗糙,进而影响了其他两个 用途的价值。 第二阶段,一些研究对上述频度工具进行了改进。其中,澳大利亚生产率委员会 (PC)研究小组的一系列分部门研究(Findlay和Warren ,2001) :1)扩大了资料来源, 除Kemp (2001)以外,都尝试从其他一些来源如服务壁垒相关立法、 政府和行业协会 报告,以及诸如APEC、OECD、WTO等国际组织和美国贸易代表等获得贸易壁垒规 模实际估计值,补充从GA

13、TS承诺时间表获得的信息 ;2) 根据对限制经济影响的主观 判断构造了更具体加权/评分系统 ;3) 区分了只用于外国服务提供者的限制(外国指 数)和用于所有在国内的服务提供者的限制(国内指数)。Hardin和Holmes(1997) 利用实际FDI限制信息专门构造了可被转换为关税等值或税收等值的FDI限制指 数。他们还用不同评分系统重新计算进行指数的敏感性分析。还有些研究 沿袭 Hoekman(1995)和澳大利亚法基本思想,在具体操作方面作了些改进。例如,Mattoo (1998)特别为商业存在模式设计了更具体加权/评分系统量度GATS金融服务协议 成员国 “自由化指数”;Colecchia

14、(2001)为专业服务构造的限制性指数通过把分值的 简单加权平均转换为对某些 “给定某种制度目标(如消费者保护、 机密性和责任性)各 国通常会采用的”(Colecchia 2001 ,p. 251)保护/开放水平基准的离差,使得不同部门 指标更为可比,并可加总为总贸易限制性指数。 第二阶段构造的频度工具通过扩大资料来源和采用更具体加权/评分系统等途 径改进了Hoekman法,但也直接决定了其对壁垒规模的判断相对主观,而其采用除 GATS承诺表以外更广泛实际服务限制数据来源使得这种方法更适合于行业分析。 数量工具 这类工具的基本思想是比较没有壁垒情况下的贸易额与实际贸易 额。为获得没有壁垒情况下

15、的贸易额,通常根据某些贸易决定理论(例如,贸易是由 比较优势推动的Heckscher2Ohlin模型,贸易是由产品差别化推动的Helpman2Krug2 man模型和贸易的一个重要部分是由贸易伙伴相对规模与距离,如地理距离,语言、 文化等决定的重力模型 ) , 以及包含足够多种贸易情形的数据,构造一种至少接近自 Marko(1998) ,Claessens和 Glaessner(1998) ,Mattoo(1998)和Colecchia(2001)等。 俞灵燕 服务贸易壁垒及其经济效应的量度 国外相关研究述评 2005 第2期 76 由贸易的情形,用计量经济模型回归估计残差或各种虚拟变量量度壁

16、垒规模。这类 研究多集中于商品领域,服务领域主要有两项。 Francois和Hoekman(1999)以香港和新加坡为自由贸易基准,用重力模型估计 了美国与其主要贸易伙伴之间双边商业/金融服务和建筑服务贸易,以实际进口与预 测进口差额(残差)表示壁垒大小,并结合假设的需求价格弹性? 4估计出相应服务 部门的关税等值。Warren(2001b)也用一个计量经济模型为136个经济体电信服务 (固定服务和移动服务)消费估计了贸易与投资壁垒的数量影响。模型自变量包括人 均收入、 网络质量、 等待列表、 家庭密度、 人口密度和贸易投资壁垒,其中最后一项采 用了Warren(2001a)构造的频度工具。把所得壁垒效应数量估计值与假设的需求价 格弹性相结合计算出价格边际形式的关税等值。 价格工具 贸易限制价格工具的基本思想是假设没有进入壁垒的市场价格P3 ( = 边际成本)和有限制情况下的价格P之间差额,即价格边际,不归因于诸如沉入成 本和在位者进入阻止战略等因素,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