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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言教学与研究 ? ? 年第 ? 期 对外汉语? ? 月两音位的 教学及? ? ?音史的问题 评李思敬汉语 “儿”? 百?音史研究 邢公碗 思敬同志所著的这部书是?年出版的 。 ? ? ? 年又出了增 订版 , 增补了一章有关儿化音构音方式的语音实验报告 。 作者初意 在于创始 “普通 话语音史 ” 的研究 , 使历史音韵学在四化建设中发 挥更大的作用 。 初版出书后 , 得到不少好评 。 王力先生读完稿本后 就肯定了下面五点 ? ? ?普通话 “ 儿系列字 ”的实际 音值确为叭 ? ? ? “儿化音”可 以分为 “ 拼合型 ” 和 “化 合型 ”, 北京话老派的 、 半老派 的 、 新派的儿
2、化音说法的发展过程是从拼合型向化合型的转化 ? ? ? 在音韵史研究的方法论上 ,“参照 音 ”的运用是个很好的方法, 它稳 妥地证明了儿系列字在金元时代的是孔 ? ? ?根据高昌馆杂字 等文献可以证明? 音在 明代早期已经从几 音蜕变出来 , ? 金瓶梅等语料可以证明明代中期 “儿 化音 ”已经普遍使用 。 王先 生所提的五点揭示了本书最显著的创始性优点 。 五点可以综合为 两个部分 ? 第?和?是一个部分 , 说明作者在?音和? 化音的音 值和音 的组 合形式上的发现 ? 第? , ? , ?是一个部分 , 说明作者在 ? 音史研究上的建树 。 本文想在这两部分的基础上进一步揭示 李书?以
3、后简称百音史? ? ?另外两处重大价值 ? 第一是在对外汉语 ? 教学上? 音和百 化音的应用价值 ? 第二是在汉语音韵史研究 上的重大理论价值 , 即揭示了汉语音韵系统发展史上音位系统的 变化都是内部关系的变化 , 没有任何外部原因 。 下面分成两个部分来陈述我的看法 。 元周德清? ? 一 ? ? !?中原音韵的“支思部”字中的 “ 儿 、 而 、 尔 、 耳 、 饵 、 二 、 ”等字就是? 音史所称的 “ 儿系列字 ”, 支思 部还有 “枝、 齿 、 是 、 字 、 此 、 四 ”等字的音就是? 音史用来研究 ?音的 “参考音”? 而全部的支思部字都是今天对外汉语教学中的 难教难学的字
4、音 。 张英宇 同志说 ? “汉 语 的 ? 、 们 、 ? 、 ? 是 各国留学生的学习难点 。 其 中? 、 ?们为汉语独有的两个特殊元 音 ”? 见张英宇? , 页? 。 ? ?多年前 , 我在苏联教过现代汉语语音的课 。 俄语元音音位 只有?个 , 它们的 “ 全音风格 , , ? ? 朋? ? 。? 。二、? 的音值是? 、 ? 、 ? ? ? 、 ? 、 ? ? 、 。 , 其中没有央元音 司 , 所以俄国学生就把儿系列 字说成 ? ? , 俄文标作 。? 。 ? 是个前展元音 , ? 是个舌前滚音 , 是 辅音 , 不是元音 。 用? ?来说汉语儿系列字 , 实在差得很远 。 俄
5、 国学生把?听成一个不 圆唇的高央元音? ? , 也就是俄文字母 。 所代表的音 , 所以他们把 “ 思 ”说成? ? ? , 俄文标作? ? ? 把【 们听成一 个不圆唇高前元音? ? , 所以把 “诗”说成 五 , 俄文标作 ? ? ? 。 。 ? ?多年前 , 我又在国内教过外国留学生现代汉语语音分析 的课 , 并且写过教材 。 我还要求过学生尽可能地把各自母语的语音 系统和汉语语音系统加以对比 , 找 出同异 , 写成作业 。 现在我手头 还保留了两份 。 一份是一个法国学生写的法国人学汉语在音位体 系上应该注意的问题 , 一份是一个芬兰学生写的芬兰人学汉语 在音位体系上应该注意的问题
6、 。 法国学生写道 ?“ ?和? 这两个 音素对欧洲人来说 , 很难听得准 , 很难发得准 ” 。 他又写道 ?“法语的 ? 必和?。?接近汉语的?和氏 。 例如 ? ? ? ?必 两个, ? ? ? ? ? 年轻 的。” 我当时没有做他的发音记录 , 可能他把 “ 子 ”说 成? ? 必 , 把 “是”说成 口。 。 他又写道 ?“?。? 的? ? 在法语里是表示 滚音的 , 所以 。? 音对法国人来说 , 实际很困难 ? 并且在汉语里头 , 这个?二可以改变字的韵母?按 ? 他指的是?化韵? , 这样 , 听得懂 和用它说的时候 , 困难就更大了 。 ”芬 兰学生写道 ?“ 芬兰语没有 ?
7、 、 们 、 ? 、 巨 、 叶这五个音 。 开始学汉语的时候 , 芬兰人经常 把 ? 说成? ? , 其它四个音都经常说成仁 曰 。”值 得注意 的是芬兰 语里是有舌尖滚音 ? 的 , 但是他跟那个法国学生一样 , 不把他们 的滚音? ? 这个辅音跟汉语?元音相混 。 当时我在为留学生写的教材里介绍汉语? 的发音情况也是 前后不一致的 。 我先?在第三课?把?百 音看作一个不圆唇央元音 , 解释道 ?“ ?是个卷舌元音 , 在央元音 司的基础上加上卷舌作用 就得到这个音 。 可以写成 二 , ? ? 是表示卷舌作用的 , 不表示滚 音 。 这个元音可以这样练习 ? 先说 司 , 在发音的时候
8、把舌尖往上卷 ?可是不要碰着上颗? , 同时把口腔略微张一下 , 就能发出这个音 。” 并且说美国英语里 有这个音 , 举了 ? ? ? ? ? ? “ 鸟雀 ”, ? ? ? ? ? “虫子” , 还举了?居 尾的? ? ? ? ? 引 “贫穷” 等例?我 的根据是? ? ? ? ? ? 和? ? ? ? ? ? ? , ? ? , 页? ? 和 ? ? ? , ? ? ! , 页? ? , 但当时我的班上并没有英美学生? 。 可 是美国英语?和汉语?在音韵史上的来历是完全不一样的 。 美国?百口 从 “ 元音? ? ? ”来, 而汉语史上似乎从来就没有滚音? ? ?上古如果有? ? , 也
9、只是作为介音 , 跟介音? ? 同性质? 。 赵元任先 生把汉语?归为 “ 舌尖 元音 ” , 看作跟 ? 、 ?们是同类 , 只从它们 的舌尖状态和部位看?见赵? ? ? , 页? ? 。 从汉语音韵史来说 , 这是 完全正确 的 。 但是赵也是把它看成一个单元音 , 这就遇到教学上的 阻碍 。 我发现了这个阻碍 , 所以我在我的教材的后一部分?第八课? 讲 “卷 舌化 ” 的时候 , 强调 “ 卷舌元音就是一种带有卷舌过程的元 音 。 ”“ ? 就是 二的省略写法 , ? ? 在这里不代表滚舌辅音 , 而是 表示卷舌过程的 。 ”我 提出下列练习 , 让学生发音 ? ? ? ? ? ? ?
10、 ? ? ? ? ? ? ? 司 ? 。? $ ? $? ? ? ? ? 。 我提出了 “过程”的观念以后, 学生们都若有所悟 , 取得了一定 的教学效果 。但是 在理论上我是有矛盾的 ? 既然从不卷舌到卷舌有 个 “过程”, 那就是在时间上有可觉察的语音变化 , 那也就不是一个 单元音 , 而是一个复合元音了 。? ! 年 , 我读到思敬的书 , 他把? 符号的音值直截了当地定为叭 , 我非常佩服 , 因为照这个认识来 进行对外汉语教学是易于取得教学效果 的 , 可惜我那时已经不从 事对外汉语教学了 。 可是前引张英宇文仍然把 ? 音归为单元音 , 可见?音的音值间题虽经思敬同志明确提出 ,
11、 但仍然未被重视 。 我主张在一定的场合要明文规定现代汉语舌尖元音一共有三个 , 两个是单元音 , 即【? ? 、 飞 , 可以合并为一个 月音位 ? 一个是复合 元音 , 即 。?, 它有一个以 司作起点的卷舌过程 , 可以写作 ? , 即? 。? 。? ? 百音史? ? ?页?一?说 ? “根 据人们的实际发音 , 北京地 区的 儿耳 饵 尔迩等字, 它们的实际音值是这样的 ? 先是 发央元音习?即比?司略高的央元音? , 随后再带一个卷舌元音 。这 个卷舌元音约略相当于氏而略松 、 略弱 。 习和?钊两者并不同时 , 不 是一个发音动作 。 , , ?所以?号所代表的这些字的实际读音乃
12、是? ? ? 。, , ? ? 音在人类语言中比较常见 , 现在让学生单独发 ? , 但是要 延长 、 放松 、 元音化 , 用国 际音标表示就是? ? ? , 这样就可以得到 ? 音 。 欧洲语言里多有口 音 , 让学 生在盯 的基础上练习改变为 冬 。 现在再让学生单独发比 , 但要延长 、 放松 、 元音化 , 用 国际音 标 表示就是旅 , 这样就可以得到以音 。 得到了氏音 , 学习 。们 这个复合元音就好办了 。 这就是思敬的说法在对外汉语教学上第 一个优点 。 第二个优点就是提出了解决儿化音的教学方法的道路 。 ?音史? ? 页?说 ?“在现 代汉语中 , 儿化音是唯一的一个非
13、? ? 音节后缀 , 它也是属 于粘着语素之内的 。 作为一个语素 , 它的意义 体现在若干个音位之中 , 所以我们可以用?来代表这个粘着语 素的形态音位 。 也就是说形态音位? ?所代表的不止一个音位 , 而 是一组音位 。 其 中每一个音位都是?这个形态音位的变体?从语 素的角度讲 , 也 叫语素变体? 。 ”他认为一切儿化 韵母形成的语音基 础就是? ?钊韵母的韵尾钊和元音? ? 、 司 、 司分别结成拼合与化 合的关系 。 所谓拼合关系就是指复合元音? ? ? ? ?的关 系 , 如 ? ? ? 所谓化合关系就是指元音卷舌化? ? ? ? ? ? ? ? ? ? ? 的关系 , 如 ?
14、 。 他在陈述并评论了包含赵元任先生在 内的各家关于北京话 新 、 老派儿化音的看法之后 , 认为普通话?形态音位可以表述为 五个变体模式 , 即? ? 、 ?叭八? ? 、? 矛八? ? ? 。 我觉得为了语音教 学?不 只是对外汉语语音教学?的方便 , 可以把阳? , ? 百? ? 两个 音位 变体仍然分出 。 作为教学准则 , 现在分为七组 , 再按韵母举例如下 ? ?一?百? ? ?。飞中的?。弱化为音渡? ?卜? ?“?拼?盘儿” ? ? ? ? ? ? ? 飞 ?卜? ?“?门?帘儿” ? ? ? 。飞 ?叹 ?卜? ?“?做?官儿, , ? ? ? 。? ? ? ? 飞 ?卜?
15、“ ?转?圈儿 ? ? ? ? ? 。飞 ? ? ?, ? ?卜?“?口?袋儿 ”? ? 。飞 ? ? , ? ?卜? ? ? “ ?开?怀儿, , ? ? ? 。飞 ? , ? ?二? !# 。飞 / z关i“( 喘)气儿 ” tg i + 。飞 t。i飞口 2卜y “ (金)鱼 儿 ” y+ 。飞 y 1 3卜1 “ (树)枝儿 , , t冬 1 + 。1 t各。1 4卜1“(写)字儿 ” ts飞+ 。1 ts o l 5卜。n “ (愣)神儿 ” 昌 。 + 。1 吞 al 6卜i(。) n “ (使)劲 儿 ” to i( a )+ 。1 to i O I 7卜u(。) n “ (打)滚儿 ” k u ( 。) + 。1 k u 战 一 y ( a ) n “ (合)群儿 ” t。y ( 。) + 。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