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_逻辑哲学论_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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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哲学研究 年第期 维特根斯坦 逻辑哲学论分析 张志林 主旨 、 特点和结构 逻辑哲学论的主旨可以归结为两个字 划界 。 事实上 , 维特根斯坦本人在序 言中就明确宣称 “ 本书将为思维划定一个界限 , 或者不如说不是为思维 , 而是为思想的表达 划定一个界限 ”。 这一界限 同时也是语言 、 逻辑和世界的界限 。 但是 , 界限在此是一 种隐喻 , 它不是隔离空间领域的围墙 , 因为它不是世界 、 思想 、 语言和逻辑的组成部分

2、 。 对 此 , 我们不能采取这样的方法来加以界定首先选择两个区域 , 然后确定它们之间的分界线 , 或者反之 。 界限甚至不能逻辑地思考和言说 , 而只能显示说清楚那些能够说清楚的东西 , 同 时 也就显示 出那些不能言说的东西 。 逻辑哲学论正是着力解决言 谬 的自明 件问题 , 以期同 时揭露辱示的自 叩件 。 难怪维特根斯坦在序言中断然宣称 “ 本书的全部意义可以概括如下 凡是能够说清楚的事情都能够说清楚 , 凡是不能说的事情就应该保持沉默 。 ” 能够言说的事情有含义 , 不能言说的事情 。 无含义 , 这就构成了一个界限 。 按逻辑哲学论 所叙述的 内容 , 我们可以制作一 个表来

3、昭示这一界限 划界 标准 特点 实例 “ 这边 , , “ 界限 ” 育乙够言说 有含义 世界 、 思想 、 语言 、 逻辑 、 科学 “ 那边 ” 不能言说 , 但能够显示 无含义 逻辑形式 、 形上学 、 伦理学 、 美学 、 “ 神秘的事情 ” 在学术文献 中 , “ 言说 , , 的英文表达有 , , ,。 , 等 , “ 显示 ” 的英文表达有 , 等 。 我以为 , 用其中的和分 别表达维特根斯坦的言说和显示较为合理 。 维特根斯坦本人曾强调 “ 那边 ” 比 “ 这边 ” 更加重要 。 参见 ,恩格 尔曼编 维特根斯 坦书信集 , 年 英文版 , 第 页按此 , 顺便指出 , 形

4、上学处于 “ 那边 ”, 科学 处于 “ 这边 ”, 因而郑种认为维特根斯坦像逻辑实证主 义一样 , 用科学拒斥形上学 的看法不能 成立 。 在上面提及的维特根斯坦书信集中 , 有这样几句话 “ 本书的观点是一种伦理 的观点 。” “ 我的书可以说是从内部给伦理的东西的范围划 定了界限 。 我相信这是划定那些界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限的唯一严密的方法 。 ” 同上 为什么维特根斯坦把逻辑哲学论的特点表达为伦理的呢参照康德来分析 他认为表达伦理法则的先

5、验综合陈述表现为 “ 应该 ” 或的语言律令 。 也就 是说 , 从语言结构看 , 康德通过三条道德律令划定了如下的伦理界限应该做的 和不应该做的 。 这在语言结构 上维特根斯坦划定 的 和 。 是相似的 。 不仅如此 , 康德的伦理律令强调行动 和自明性 , 把伦理学 归入行动哲学或实践理性与此相似 , 维特根斯坦 强调他的 逻辑哲学论就是从事语言批判的活动 , 并着力显示这种活动的 自明性 。 从词源来看 , 西文伦理一词来 自希腊语改 , 原意是动物不断出入的场所 , 引 申为 由习 俗养成的人的品格和行为 。 该文传入罗马时也被译成道德 , 词源是习俗 。 顺 着这条思路 , 西方伦理

6、观念强调的是习惯使然 , 应该如此 。 中文 “ 伦 ” 是同伴 、 人伦之意 , “ 理 ” 是道理 、 准则之意 , “ 伦理 ” 指人际关系的准则和理 由 。 中国古代伦理观强调的是天 理如此 , 必须服从 。 维特根斯坦从语言结构看伦理 , 用参比 , 把康德的理性的先 验性和强制性显示为语言的先验性和强制性 , 就 此特定意义可以说与 中国古代强调 的 “ 天 理 ” 相通 。 但是 , 维特根斯坦强调的强制性是逻辑的 , 而不是社会政治的 。 在社会层面 , 维 特根斯坦倒是承袭西方传统 , 强调语言的公共性 , 由此显示伦理的习俗性 。 伦理学是生活哲学 。 亚里士多德有句名言说

7、善是生 活的目的 。 维特根斯坦认为 ,“ 伦理 学是探讨什么是有价值的 , 或者什么是真正重要的 , 或者我可以说 , 伦理学是探讨生命的意 义 , 或者探讨什么使生命值得活下去 , 或者探讨生 活的正 确方式 。 ” 转引自穆尼关 当代分 析哲学 , 年中文版 , 第页这就是逻辑哲学论把 “ 伦理学 ” 和 “ 生命的问题 ” 归入 同一 论题标号论题之下的原因 。 他把伦理学归入 “ 那边 ”, 而 逻辑哲学论的主 旨就是要从 “ 这边 ” 入手 , 为 “那边” 的东西划定界限 。 因此 , 维特根斯坦的确从 “ 内部 ” 为 伦理的东西划定了界限 。 从这个意义上看 , 他本人用 “

8、 伦理的 ” 来表示 逻辑哲学论的特 点是合乎情理的 。 这一特点给我们的重要 启示是我们不能像维也纳学派诸多学者那样仅仅 把逻辑哲学论 看成是逻辑学著作 , 而且还应把它看成是对生命的探讨 。 维特根斯坦本想学习柏拉图 , 用对话体写逻辑哲学论 , 后来整理出版时却构建 成了由七大论题加上若干阐释性的小论题组成的金字塔格言体 。 可以说 , 全书有六个相互重 叠的金字塔 , 每个大论题处于塔顶 , 加上若干小论题来展开这个大论题 , 由此构成一座金字 塔 。 最后一个大论题处于第六 座金字塔的底部 , 或者说只有塔顶而无塔身 , 因为没有小论题 对此予以说明 。 不过 , 越 出此书 , 我

9、们发现 , 哲学研究等后期著作可看作对论题 的阐述 , 因而可构成一个更加宏伟壮观的金字塔 。逻辑哲学 论 开篇的注释对各论题的编号作了说明 “ 十进数 , 作为各论题的编号数 , 指 出论题在逻辑上的重要性 , 表示在我的叙述中对它们的强 调 。 论题 , 等是对 论题的说明命题 , 等是对论题的说 明等等 。 ” 在七大论题中 , 和讨论实在 , 构成本体论和讨论思想 , 构成认识论 和讨论语言 训 和逻辑 , 集中于命题的分析标 明言说和显示的界限 , 对全书 起提纲掣领和 画龙点睛的作用 。 必须指出 , 这里的划分只是从侧重的相对意义来说的 , 不具 有绝对意义 。 事实上 , 实在

10、 、 思想 、 语言 、 逻辑是相互关联 , 甚至是合而为一的 。 我们可用 一个立体图来表示这一见解见下页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叮一 丁 一 一一丁一 论实在本体论转向 这里 的 本体论研究的问题不是关于 实在 “ 什么萍在 ” 、 , 而是 “ 什么 能够波 言说 ” 松 。 这在西方哲学本体论的研究中标志着根太性的转 向 。 论题是 “ 世 界 是一切情况 ”。 首先通过 “ 情况 ” 点明世界不是事物 。 进一步 , “ 一切情况 一 事实一

11、一是事态的存在 。” 论题 、于是 从事实“角 度来界定倩况时 , 论题可阐释为 “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 , 而不是事物 的总和 ” 论题 。 从 事态角度来界定情况时 , 论题 又可阐释为 “ 存在的事态的总和就是世 界 ” 论 题 。 论题 。“ 还从实在 一 。妇角度来界定情况 , 对论题作 了这样的阐释 “ 实 在 的全体就是世界 。 ” 这里对 一世界或 实在的界 定标志着本体论的转 向按传统观点 , 世界或实在是事物的集 合 , 或按维特根斯坦的观点 , 世界或实在是事实的集合 , 或 , 。 罗素的逻辑原 一子论 和中立一元论处于两种观点之间 , 他主张 , 或 , 可以分解 、

12、还原成为原子事实 , 却又按 , 或 , 的 思路把原子事实分解 、 还原为感觉材料或所 一与的 关联或配置 。 他对本 体论问题的最终回答是感觉材料或所与存在 , 并且是 可以言说的 。 维特根斯坦反对这种观 点 , 他认为所与和配置都是不可言说的 , 或只能在可以言说的 界限内分解 、 还原为原子 事实 , 而不能分解 、 还原 为感觉材料 。 、 上面提到 了三 个概念事物 、 事实和事态 。 事实和事态 同属情况范畴 , 亡们与事 物相对 。 事物 不可言说 , 只有事实和事态才能言说 。 事实 侧重于 实际的情况 , 可以分 为两类 肯定的事实和 否 定的事实 、 。 用维特根斯坦年

13、 、逻辑笔 记 举的例子来说 , 如呆命题 “ 这朵蔷薇花不是红的 ” 是真 的 , 那么它描述的是否定的事实 如果命题 “ 这朵蔷薇花是红的 ” 是真的 , 那么它描述的是 一肯定的 事实 。 对描述否 定的事实的 命题 中出现洁 “ 不 ” 字 , 只有当相应的描述 一肯定事实的 命题被知道时 , 它才成 为否定的标记 否定的事实只是表 明基本命题的否定是正确的 。 我 们对描述事实的命题可作出真 、 假之分可 是没有真的寡实和假的事实 。 事态侧重于可能的情况 , 亦可分为两类存在 的事态和不存在的事态 。 比如命题 “ 维特 根斯坦是大哲学家 ” 描述的是存在的事态 , 而 “ 维特根

14、斯坦是大气功师 ” 描述的是不存在的 事态 。 所有存在 的事态和 不存在的事态都是可能的 , 这就构成了逻辑空间 。 由 于事态 的存在就是事买论题 , 所以论题又可 阐释为 “ 逻辑空间里的事实就是 世界 ” 论 题 。 有人例如穆尼茨在 当代分析哲学中 把事实界定为实际存在的事态 , 从而认为事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态的外延大于事实的外延 。 为 了疏解论题 , , , 和之间的矛盾实在的外延 大于世界 的外延 , 或者反之 户, 又对世界作出

15、广义和狭义之分 在狭义上 , 世界属于实在在 广义上 , 世界 同于实在 , 甚至实在属 于世界 。 我认为 , 事实和事态的外延相 同 , 只是侧重点 不 同伪口上所述 , 从肯定与否定角度看事实的总和表征论题中的一切情况 、 也 就是世界 从 存在和 不存在角度看 , 事态的总和表征论题中的一切情况 , 也就是世界 。 事实的总和 肯定的和 否定的和事态的总和存在的和 不存在的构成逻辑空 问 , 划定出可以言说的界 限 , 同时显示了世界和实在的界限 。 从这个意义上看 , 世 界和实在的外延是相同的 , 那就是 可以言说的逻辑空间中的一切情况 。 描述事实或事态的命题之 间有一种内在关系

16、 , 但这种内在关 系不同于命题与名称 之间的内在关系 。 名称是命题的构件 , 我们说某个名称出现在某个命题中而不能说某个命 题 出现在另一个命题 中 。 “ 内在关系是类型 间的 关系 , 这是 一下魂 以命题来表达的 , 但是它们全 都在记号本身中被显示 , 而 跳可在 同语反复中被系统地展现出来 。” 维特根斯坦 句摩尔口 述的笔记摘抄 , 中 泽文参见张中舟译名 理论逻辑哲学论附 录 但是 , “ 在我们的语言 中 , 名称不 是事物我们不知道它 们是什么我 们只知道它们具有与关系不 同的类型 ” 同 上 。 按罗素的观点事实或 事态最终 一可以 分解 、 还原为客体及 一其关 系 , 正如命题可以分解 、 还 原为名称及其关系一样 。 但是 , 维特权斯坦认为名称不是客体 , 名称与命题之间的 内在关 系 不可言说 , 所以罗素的观点不能成立 。 正 因如此 , 逻辑哲学论矛从客体层面论述 本休论 时 不对客体本身丹什么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