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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国际城市规划2009 Vol.24, No.6 City Visions of Green, Efficiency and Equity: Research of the Sustainable Indicators System in Seattle, US 于洋 绿色、效率、公平的城市愿景 美国西雅图市可持续发展 指标体系研究 1 背景 自 1992 年 6 月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发表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 、 21 世纪 议程和关于森林问题的原则声明以来，可持续发展已经逐渐成为当今世界的 主题。世界各国纷纷将可持续发展的思想作为指导其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要战略思 想之一。 同年 8 月，我
2、国也通过了中国环境与发展应采取的十大对策 ，明确指 出可持续发展道路将成为我国未来发展的必然选择。1994 年 3 月，国务院通过中 国 21 世纪议程 ，正式将可持续发展战略确定为中国的基本战略之一。其中，作为 人口主要聚集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 然而，尽管可持续发展作为一个新的理念已经受到广泛接受，但如何将理念细 化到可操作的层面依然未有定论，人们对如何定量地衡量城市可持续发展的过程并 不清楚。 21 世纪议程提出， “各国应该引入衡量经济、社会和环境变化的可持 续发展指标，以便形成监督和评估可持续发展的体系。 ”因此，近些年来城市可 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研究与实践成为
3、政界、学术界和民间共同关注的热点。 它对 于监测和引导城市是否朝着可持续方向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世界各国、各地区都根 据自身的条件建立各自评价可持续发展的指标体系。其中，美国西雅图市的城市可 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研究与实践就是其中的成功范例。 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2.1 可持续发展 1987 年，布伦特兰报告（Brundtland Report）关于可持续发展给出的经典定义 是“既满足现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后代人满足需求的能力。 ”该定义实际上包含 了三个方面的内容（图 1） ： 环境的可持续性、社会的可持续性和经济的可持续性。 环境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影响到人类社会的承载力（bearable） ；
4、 环境与经济之间的关 系影响到人类社会的维持力（viable） ； 经济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则影响到人类社会的 摘要 ： 本文在对可持续发展的评价理论进行相 关介绍的基础上，结合具体实例来介绍美国相 关的实践活动。文章首先对可持续发展指标提 出的时代背景进行简要回顾，然后将重点介绍 西雅图市以社区为基础的可持续发展指标体 系研究与实践，其中包括历史回顾、指标体系 内容与特点以及研究与制定的过程。最后，文 章结合西雅图的经验对于我国城镇发展与社 区建设的借鉴与启示进行归纳和总结。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introducing the evaluation theory
5、of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e paper mainly deals with the example of “Sustainable Seattle” Program in the United States. After a brief review of relevant background, the author analyzes the history of S2, the detaile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dicators and its working process. Finally, accordi
6、ng to the successful experience of Seattle, some implications for China are discussed. 作者 ： 于洋，芝加哥伊利诺伊大学城市规划与 政策系，博士研究生。 yyu25uic.edu 引自21 世纪议程第 8 章第 6 节，英文原文为“Countries could develop systems for monitoring and evaluation of progress towards achieving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y adopting indicators t
7、hat measure changes across economic, 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dimensions.” 引自The Future of Sustainability第 2 页，英文原文为“The core of mainstream sustainability thinking has become the idea of three dimensions, environmental, social and economic sustainability.” 国际城市规划2009 Vol.24, No.647 公平性（equitable） 。只
8、有同时满足三要素的可持续性要求， 才能真正达到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展和社会进步三者之间平衡发展的研究。 “可持续西雅图” （Sustainable Seattle）项目便是其中的成功案例。 3.1 历史回顾 “可持续西雅图”项目是一个基于社区层面的、至下而上 形成的、由市民自愿者组成的、非营利性质的研究机构，其 目的是通过建立和完善以社区为基础的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来促进整个城市长期健康的发展。截至到目前，该机构已经 发表了三份研究报告，用以即时更新、衡量、和监督西雅图 市可持续发展的状况。 1990 年 11 月 27 日，来自华盛顿特区的全球未来联盟 （Global Tomorro
9、w Coalition）首次在西雅图市召开城市论坛， 并邀请了西雅图市 70 多个社区的主要领导人参加。在这个名 为“可持续西雅图”的论坛上，主要议题就是讨论可持续发 展的概念以及市民通过何种方式来衡量和监督西雅图市长期 的健康发展。1991 年 2 月，一个由 150 多名西雅图市民自发 组成的工作小组“可持续西雅图（简称为 S2） ”正式成立，该 小组的主要工作目标就是重新建立一套用以衡量可持续发展 的指标体系。初期，S2 小组主要是通过专家座谈会、市民参 与以及民意调查等方式，将最初拟定的 100 多项指标与采自 民间的信息进行归纳整理，从而选出 40 项指标，并按照环境、 人口与资源、
10、经济和文化四个范畴进行分类，描绘了一幅西 雅图市可持续发展的愿景。经过两年的工作，S2 小组于 1993 年发表了一份名为“可持续社区指标体系 1993”的研究报告， 该报告包括了从 40 项指标中评选出的 20 项主要指标，组成 引自可持续社区指标体系 1998 ，第 3 页，英文原文为“Indicators are bits of information that highlight what is happening in a larger system.” 引自可持续社区指标体系 1998 ，第 3 页，英文原文为“Without indicators, were just flyin
11、g by the seat of our pants.” 西雅图市建于 1869 年，市域总面积为 369.2 km2，其中陆地面积为 217.2 km2，水域面积为 152 km2。截至到 2006 年 7 月 1 日，西雅图市总人 口为 582 174 人，人口密度为 2 665 人 /km2，是亚马逊和星巴克全球总部所在地。 图 1 可持续性三要素 图 2 区位图 2.2 指标体系 当面对一个纷繁芜杂的巨系统时（如城市或社区） ，我们 往往不能全面掌握其发展的情况。这时，我们就需要借助于 该系统中一些微观的、可操作的片段信息来对宏观情况有所 了解。根据“可持续西雅图”的定义，指标实际上就
12、是一系 列既相对独立又相互联系的信息或参数，每一个指标都能反 映城市或社区某一微观方面的信息，同时结合起来又可以反 映其宏观概况。就像体温和血压既可以反映我们身体某一方 面的信息，又可以反映整个身体的健康程度。尽管指标并不 能反映一切信息，但却足以帮助我们做出更好的决定。 2.3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基于以上的分析，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实际上就是一系 列用于反映可持续发展进程的若干指标组成的评价系统。它 反映经济、环境和社会之间的联系，并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 式向人们传递相关的信息。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就像飞机的 仪表盘一样，有助于人们掌握城市或社区的发展方向，调整 政策以引导城市或社区向可持续发展
13、的目标迈进，并改善人 们的生活质量。实际上，从“可持续西雅图”案例中，我们 可以看到 ： 很多时候仅仅使信息可见化就有可能对人们的行 为产生影响。否则，如果没有这些指标， “我们就只能全凭感 觉驾驶这架飞机了” 。 3 “可持续西雅图”案例分析 地处美国本土西北角的西雅图市位于华盛顿州普吉特 湾和华盛顿湖之间的金县（King County） ， 是美国太平洋西 北区最大的城市（图 2） 。多年来，西雅图市一直以其清洁和 绿色的发展道路而闻名，并致力于对保持生态环境、经济发 绿色、效率、公平的城市愿景 美国西雅图市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研究 48国际城市规划2009 Vol.24, No.6 西雅图
14、市可持续发展的指标体系。1993 年至 1995 年，该报 告分别在美国可持续发展委员会、英国全球论坛、欧盟委员 会议以及其他国际会议中被广泛讨论。1995 年，S2 小组发表 “可持续社区指标体系 1995”年度报告，将其余 20 项指标并 入指标体系。之后 , S2 小组又在 1998 年发表了第三份年度报 告，对该指标体系进行了修订，以使其能更趋完善并适应变 化的需要。此后，象很多民间组织一样，随着 S2 的角色转变 为“应用性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 ， 该组织内部却出现了分化， 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 ： 领导权、志愿者基础与利益、组织结 构。这一切都直接导致了“可持续西雅图”组织逐渐走向衰
15、 落。然而，进入 21 世纪以来，在一系列得力的改革举措之下， 包括 ： 与卡斯卡迪亚国际咨询机构（Cascadia Consulting）结 成同盟并成立新的委员会等，S2 又再次焕发了青春（表 1） 。 近 20 年来， “可持续西雅图”项目随着情况的变化也做 出了很多改变，并努力使西雅图市向可持续的方向迈进。在 上世纪 90 年代，该项目主要的工作重心在于站在社区或城 市的角度来建立可持续发展的指标体系，以衡量西雅图市可 持续发展的进程。如今，凭借着其创新与远见，该项目已经 成为众多城市在制订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时纷纷效仿的范例， 并在国际上也具有广泛的影响，S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于 1
16、996 年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第二次人居会议上，获得联合国 “社区指标最佳实施奖” ，并分别在 2001、2002 和 2004 年三 次获得可持续社区杰出贡献奖。在 2008 年之后，S2 小组决 定将该项目的工作重心重新进行调整，在继续深入可持续发 展指标体系研究的同时，在三个领域加大了投入。这三个新 领域分别是关注新兴市民群体的想法和要求，加强社区间的 联系以及如何将指标体系更好地应用于实践当中。总而言之， 这一系列转变使 S2 迈入了新的发展阶段，即“可持续西雅图 3.0” 。 3.2 S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 据 1997 年 Redefining Progress 的统计，在美国有超过 一半的社区可持续发展指标是以 S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为模 版制定的。之所以该指标体系被广泛接收主要是因为其直观 性和通俗性。通过 S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市民可以很容易 地了解这些指标是如何影响他们的日常生活，并全面掌握他 们所生活的社区的可持续发展方向与进程。 S2 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大体可分为五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