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能理论对现代文体学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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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日语?上海外国语学院学报? ? ? 年第?期?总第? ?期 系统功能理论对现代文体学的影响 ? 刘世生 文体学应用 语言学理论研究文体问题 , 是一 门理论性和实践性都较强的学科 。 该学 科的研究有三个目的 ? ? ? 为外语教学服务 , ? ? 为语言学理论提供一个应 用的基地 , ? ? 为文学研 究提供一种方法? ? ? ? , ? ? ?一? ? ? ? , ? ! ? ?一? 。 在 外语教学中 , 文体学方法要求密切注意语言 现象 , 并且提供对其进行分析的方法和术 语 。 在应用语言学理论的过程中 , 人们能够 发现理论的不足之处 , 然后对其进行修正并 使之趋于完善 。 在

2、分析文学作品时 , 文体学 可以作为一种审美途径 , 为文学研究提供一 种较为客观的方法 。 现代文体学发端于本世 纪初 ? ? ? ? ? ? ? 的法语文体论? ? ? ? ? 。 其后不断发 展 , 到六十年代初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 , 迄 令已经形成了四个主要的发展方向 ? 形式文 体学 、 功能文体学 、 语篇文体学 、? 社会历史 文化文体学 。 在这些不 同的方向中 , 笔者认 为功能文体学中的系统功能文体学对现代文 体学 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 响 。 本文拟分五个 部分对此进行论述 。 ? ? 形式文体学形式文体学的理论基 础是一种二元对立模式 ? 内容形式 。 它 来自结构主义语

3、言学和转换生成语言学的两 分法语言观 , 指一种具有两个互补层 面的结 构体系 , 如语言与言语 、 组合与集合 、语言能 力与语言行为 、 深层结构与表层结构等 。 形 式文体学家认为内容或认知意义是首要的 。 这种观点根源于 ? ? 和 ? ? ? ? ? ? 的语 言观 。 ? ? ? ? ? ? 在其语言与言语的二元模式 中注重语言 , ? ? ? ? ? 在其语言能力与语 言行为的二元模式中注重语言能力 。 下面 以 形式文体学的三个主要理论模式来说明 形式 文体学的特点 。 ? ? ? 的感性文体学模式只局 限于研究 口头语 , 不研究文学语言 。 他认为文体风格 是内容的组成部分

4、 。 他把人的思想?即内容? 分为概念性的和非概念性的 。 概念性思想是 理性的,非概念性思想是感性的 , 是文体学 研究的对象 。 研究文体时要先将感性内容与 理性 内容区分开 , 然后对前者进行分析 。 感 性内容分为自然效果和透露性? ? ? ? ? ? ? 效果 , 前者反映语言的个人风格 , 后者反映 语言的群体风格如方言 、职业用 语等 。 自然效 果又分为评价话题型和关注受话人型 , 这二 者再分别被分为赞赏型和不赞赏型? ? ? ? , ? ? ?一? ? 。 ? 试图对文体风格作出 结构主义的两分对立分析 , 将文体学研究科 学化 , 但其划分表达效果的模式完全凭借主 观性的

5、直觉印象 , 缺乏科学研究的严密性 。 ?价? ? ? ? 读者反应说的理论基础是描写语 言学和行为主义的 “刺 激反应 ”理论。 他 认为文本中的文体结构是一种刺激 , 能在读 者心 目中产生一种印象或反应 , 文体分析的 对象就是这种印象 。 他的分析过程分为辨认 文体结构和分析这些结构两部分 。 辨认文体 结构要靠所谓的 “ 超级读者 ”, 即一组身份 不同的受试读者对一个文本作出的反应之 总 和多分析文体结构则靠语言学的客观描写方 法 。 我们知道 , 读者由于认知水平 、 民族 、 文化等差异 , 对一个文本的反应不可能是相 同的 , 因而超级读者的概念带有极大的主观 随意性 。 又

6、? ? ? ? ? ? ? 辨认文体的方法是主观 ? 本文原为 “第三届全国系统功能语法研讨会, ?飞 ?年 ?月 杭州?上 宣读的论文 , 这次刊登作了适当修改 。 的 , 而他分析文体的方法是客观的 。 这样一 种使用客观方法分析主观印象的模式从其本 质上来说是 不 稳 定 的? ? ? ?, ? ? ?。 ? ? 认为风格是一种写作方式 , 在他的 转换生成文体学模式中 , 深层结构是意义的 源泉 , 转换规则使表层结构发生文体差异但 并不影响深层结构的意义 。 他用这种模式分 析海明威和福克纳的作品 , 认为这两位作家 文体风格的区别在于他们喜欢使用不 同的转 换规则 , 前者惯于使用

7、删除转换 , 后者喜欢 使用添加转换 。 ? ? 功能文体学 功能文体学的理论基 础是功能主义的语言观 。 功能主 义者认为 , 语言履行着许多不同的功能 。 但对于语言功 能是什么 和语言有多少种功能 , 功能主 义者 们意见不一致 。 ? ?山? ? ? 区分?四 种功能和意义 ? 意识? ? 、感觉 ? ? ? ? 、 语气? ? ? ?和意旨 ? ? ? ? ? ? ? ? ? , ? ? ? 。 ? ? ? ? ? ? ? ? 区分 ? 六种功能 ? 指称功能 、 情感功能 、意 动功能、 寒暄功能 、 诗功能和元语言功能 , 这些功能 分别对应于语篇情景的六个方面 ? 语境 、 发

8、 话人 、 受话人 、 接触 、 信息 、 代码 。 诗功能 是文体学的研究对象 , 它 “ 将对等的原则从选 择轴投射到组合轴上 ?。 ? ? ? ? ?和? ? ? ? ? ? ? ? ? ?用这种模式对猫一诗作了详尽的 分析 。 但他的这种模式并不能明确地把文体 特征和一般的语言现象区别开来 。 ? ? ? !?区分了三种纯理功能 ? 概念功能 、 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 。 这三种功 能也被称作元语言功能 , 它们构成语言的语 义系统 。 在语言的实际交往过程中 , 语言的 语义 系统要同情景的符号结构系统相联系 。 符号结构系统也 由三大要素构成 ? 语场 、 语 旨和语式 。 语义系统

9、与符号结构系统之间有 着系统的一致性 ? 语场决定着概念功能的意 义范围 , 语旨决定着人际功能的意义范围 , 语式决定着语篇功能的意义范围? ? ? ? ? ? ? ? ? ? 。 笔者把这一功能模式称作 “ 三元交叉 模式 ? ?刘 , ? 。 ? ? 认为 , 语言的 三大元功能是 “ 意 义潜势 ” , 人们在构建语句 时需同时在所有 的功能系统中同时进行选择 ? ? ?, ? ? ? ? 。 这种功能主义的三元交 叉模式与形式主 义的二元对立模式有着明显 的不同 , 前者强调各种功能成份同样重要 , 而后者强调 内容比形式重要 。 在文体学研究中 , ? ? ? ? ?认为风格即 意

10、 义潜势?胡 , ? ? , 作者可能会在不 同的 文学作品 中有选择地突 出表现不同 的 功能 ? ? ? ? ? ? ?, ? 。 他分析了戈尔 丁的小说继承者之后得出结论 , 概念功能 中的及物性系统在该小说中得以特别的强 调 , 对小说主题的表达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 小 说人物运用及物性系统的不同情况 , 反映了 人类在进化过程中把握经验世界的不 同阶段 ? ? ? 盯 , ? ! ? ? ?一? 。 上述三种功能 文体学模式中 , 目前广为 流行的是? ? ?记? ? 的系统功能文体学模式 , 全部使用或部分采 用这种模式进行文体学研究 的著述有 ? ? ? ? ? ? ? ? ,

11、?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等等 。 ? ? 语篇文休学语篇文体学的理 论基 础是语篇分析 ? ? ? ? ?”15) 。 根 据 s t ubbs 的定义 , 语篇分析指对自然语言 的 社会语言学分析 。 它所关心的是描述语言在 语境中使用的实际例子 , 因而其研究方法是 社会语言学的 。 这里的

12、语境指一种现实的语 境 。 所谓 现实 , 指所研究的语言例证是语篇 分析者所收集 的实际语料中的样本 , 而不是 凭 自己的直觉编造出来的样本 。 因此 , 这种 语料不是 内省的语言 , 而 是社会 语境中语言 被具体使用的 “ 自然的 ” 语言 (C arter etal, 1 9 8 9 : 9 ) 。 这种自然语言的单位不是句子 , 而是语篇 。 因而语篇分析所关注的不是孤立 于语境之外的句子 , 而是现实语境中句 子之 间或者话轮 ( conversat三on:1 tu r二 s) 之间所 存在的模式和规律性,这与主要研究句子的 语言学理论是不同的 。 由此可见 , 以语篇分 析为

13、基础 的语篇文体学研究的对象不是句子 的语法关系 , 而是语篇的衔接关系 。 这种研 究能 够发现语篇的整体语义结构 , 发 现语篇 内的各 种结构是怎样组合起来产生语篇意义 的 。 屠篇文体学较为 注重分析对话 , 所依 据 的语篇分析模式目前有四种 (T o o la n , 19阳 : 27 3 一27 4 ) 。 l ) 人类学方法 的会话分析 (c or - versationalanal”15) 认为人们在会话过程 中互相配合完成某些交际任 务 , 如发 起 谈 话 、 结束谈话等 , 研究的内容包括依次 发言 (turn 一 t a ki n g ) 、 自我改 正 (solf

14、rePair)、 他 人改正 (oth er rePai:)、 受事设计 ( reeiPin t d e s ig n ) 、 理解显示(disPlayed u二de r stan d - i n g )等 。 2 ) 伯明翰语篇分析借鉴 了阶与范畴 (句子一小句一词 组一词 一语素)的语法结构 模式 , 形成了也具有五个层次的语篇分析模 式 : 应对(inter:etion)一交易(trans:etion) 一交换 (exehange)一话步(m ove) 一话目 (act ) , 研究公众化 交往中的规律性 , 如教师 和 学生 、 医生和病人 、 律师 和证人之间的言 语交换情况 , 研

15、究的重点是话轮之 间 的关 系 , 实际分析过程 中注重交换 、 动机 、 行为 三个层次 。 应用 这种模式进行语篇文体学研 究的代表作是 T o o l an (1989)的 “怎 样分析 小说中的会话 : 乔伊斯的画像例选 ”。 3 ) 脸面(f a ee) 与礼貌 (Politeness)这两种会话 策略的倡导者主张把语言行为与社会学和社 会 心理学联系 起来 。 他们 认为 , 人们所说的 话在内容和形式的构成上都包含着一定的言 语行为 动机 , 即维持自己和受话人 的恰当形 像 。 应用这种模式进行文体学研究的代表 作 是 SimPson (1989)的 “ 爱奥 尼斯科剧作上 课中的礼貌策略 ”。 4 ) Gr i ce 认为人们通常 在说话时彼此合作 , 共同遵守四项会 话准 则 , 使会话得以进行下去 。 这些准则是 : 数量 准则 , 即充分提供所需要的信息, 质 量准则 , 要说真话,切题准则 , 讲话内容 不要离题 , 方式准则 , 说话要 清 楚 、 简 沽 。 在会话过程中 , 双方用这些准则来暗示 意义 , 这称为会话的蕴 涵 。 应用这种模式进 行文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