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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片名翻译对“忠实”的颠覆 电影片名翻译的现状及理论根据 李 群 (广东商学院外语系 广东 510320) 摘 要:电影作为文化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片名的翻译在翻译界引起诸多非议.过去的传统翻译理论把片名翻译 归入丈本翻译门下,与书名翻译并列,因此,许多片名被视为“乱译”,违背了翻译理论的基本原则,是对“忠实”基本点 的颠覆。本文认为片名翻译性属广告翻译,不同体裁的作品有不同的功能和目的,片名翻译的功能是宣传产品“电影”,目 的是提高上座率、增加利润。读者分析法理论和功能理论都支持当前电影片名翻译的现状和趋势。 关键词:片名翻译 广告翻译 功能 观众 一、引言 外国电影片名的翻译其实同译制片的
2、作用一 样,起到了文化媒介的效果。尤其是1995年引进 首部进口分账大片亡命天涯以来,中国人又重 新燃起了看电影的热情, 1998年的好莱坞巨片 泰坦尼克号在中国大陆的总票房达317个亿, 而当年的中国电影总票房是1414亿元,泰坦尼克 号占了1/ 5 ,被称为一起“事件” 。从此以后, 横扫全球的美国大片也毫无例外地扫荡了中国。随 之而来的是没有成为“大片”的其他大片、新片也 以DVD、VCD、LD等多种形式,从多种渠道登陆 中国大陆,令国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欣赏到国外最新 的影片。那么,在当今多样的娱乐方式的选择中, 外国电影以何优势胜出呢?除了电影本身的品质 外,电影片名作为“导看者”,是很
3、重要的一环, 人云“片以名扬” 。自然,外国电影要吸引中国人 的眼球,片名的翻译就是重中之重了。好的译名能 使佳片锦上添花,使普通影片更上一层楼;但不好 的译名却能使佳片黯然失色,使一般影片光彩尽 失。 但是,目前片名翻译的现状却总是遭到我国翻 译界众多人士的质疑,他们认为目前的片名翻译市 场太过混乱、佳译寥寥、 “乱译”现象满天飞,与 翻译的首要原则“忠实”背道而驰,急需拨乱反 正。所以,我们首先来看看传统的翻译理论认可的 片名翻译的基本方法。 二、传统的片名翻译方法及理论依据 1.传统的片名翻译方法 (1)直译是我国传统译界认可的最佳译法,因 为此译法在最大限度里保留了原语片名的形式和意
4、义,有时甚至连语序都照搬原片名。如Pearl Harbor 珍珠港, 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 The Prilncess Diaries公主的日记等等。 (2)增译、补译或删译是为传统译界所接受的 第二等译法。由于东西方语言和文化的差异,逐字 直译很可能使读者领略不到原电影的艺术特色和异 国情调,所以传统译界同意电影片名的译者可以运 用各种增译或减译手段,以更充分地表现原片内 容,或更符合译语习惯。如好莱坞巨片Titanic ,西 方人单从Titanic皆能领会和这艘豪华邮轮有关的 历史和文化信息,而大多数的中国百姓却无从知 晓。故译成中文片名时按中国人的习惯
5、在船只后加 上一字,定名为泰坦尼克号 。而Elizabeth一片 无疑在名字后加上“女王”能使人获取更多的信 息,伊莉莎白女王是有关此女王的电影,而非 其他某位叫伊莉莎白的女性。迪斯尼动画片Shrek , 若直译为史莱克,中国观众肯定丈二摸不着头 脑,人耶?物耶?仅从文字无从判断,没有获取任 何有用的信息。但译者仅在前面加上“怪物”,片 名立刻变得生动有内容,并能勾起观众的兴趣:此 怪物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成为电影的主角?是可怕 的还是可爱的? (3)直意结合是传统译界能接纳的第三等、也 是最后一种译法。有的片名翻译保留了原名的一些 14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2年第5期 (总第111期
6、) 成分,又加上了一些内容概括,这种译法介乎直译 和意译之间,通常被传统译界视为翻译的下策,实 在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里有两个经典的片名得到了 传统理论的认可。一是旧片Waterloo Bridge ,既保 留了原片名中的“桥”(Bridge) ,又考虑到内容是 爱情悲剧,加上“魂断”二字,魂断蓝桥的译 名得到了认可,主要目的是避免直译的滑铁卢 桥引起歧义。另一典范是前两年的片子Madison County Bridge ,这座“桥”的译法与上一座相同, 同 样 略 去 原 片 名 中 的 地 名,保 留 “桥”字 (Bridge) ,借用“遗梦”烘托影片的悲剧氛围, 故 廊桥遗梦被视为另一个少
7、有而难得的佳译。 可见,以上的电影片名翻译的基本方法是以忠 实于原片名为基础的。“忠实”被视为首要原则, 在“忠实平淡”的译名和“雅俗共赏”的“乱译” 之间,前者是惟一的正确选择。 2.传统的片名翻译之理论依据 综观我国百余年的翻译历史,不管是屹立不倒 的严复老先生的“信、达、雅”,还是鲁迅先生提 倡的“宁信不雅”,其共同基础都是忠实于原文。 在此引用译界著名学者姜椿芳的论述“1949 年建国以来翻译界的译风可以说是第三代。第三代 的译风,既主张严格根据原文翻译,原意不增不 删,不为雅顺而脱离原文;又要求中文表达不仅通 顺,而且要有文采,能把原文的神韵风格传达出 来。这就是说,既不是意译,也不
8、是直译,而是真 正的等值翻译”(姜椿芳, 1988)。 忠实于原文的理论必然要求能直译时尽可能直 译,因为其最大优点是既保留了原片名的“原汁原 味”,“原风原貌”,又求得了片名和影片的统一美。 因此,传统的片名翻译的首选是直译。 既然是“尽可能”直译,就意味着必然有一些 不便或不能直译的片名。若直译的后果是不能达 意,甚至产生歧义时,传统翻译也认为需要“易其 所无”,采用增译、补译、删译或直译结合的手段。 但必须指出的是他们认可的“易其所无”,必以母 体,即原片名为据。绝非根据电影情节,采其一 枝,抛弃原名,另起炉灶。请注意:这些被传统的 “忠实”理论认可的增译、补译、删译、直译结合 等译法是
9、“无奈”之举。 从上可以看出,传统的翻译理论毫无疑问地把 电影片名的翻译归入到文本翻译的门下,故原则的 适用也兼收并蓄了文学作品的一切标准。那么,我 们所看到的电影片名是否都遵循了和遵循着这一原 则呢? 三、片名翻译的现状及决定因素 1.片名翻译的现状 根据2001年年底南方都市报娱乐版统计 的全年好莱坞大片清单,以各种渠道进入中国的电 影有百余部,其中直译的约占20 % ,例如: Angel Eyes 天使眼 Pearl Harbor 珍珠港 Americas Sweethearts 美国甜心 Original Sin 原罪 Training Day 训练日 Monsters.Inc. 怪物
10、公司 Spy Game 间谍游戏 另外有60 %左右的翻译是不同程度上经过发 挥、改动的。这种直意结合的译法在电影片名的翻 译中是使用频率最高的。 例如美片Bandits直译为劫匪/盗贼, 或用补译的方法译为银行劫匪,势必令人以为 这是一部警匪片或枪战片。但是,此片却是一部浪 漫喜剧片。故根据影片内容译为完美盗贼,立 刻使影片熠熠生辉,充满了喜剧色彩。 再如第一部进入中国大陆的大片The Fugitive , 并没有直译为逃亡者,而用直意相溶的译法译 成亡命天涯,真是稍加改动,意境全出。大大 地吸引了中国观众的眼球和兴趣。例子众多,不一 一列出。 剩下的20 %则完全是标“新”立“意”,与原
11、名相差十万八千里。例如,妮可 基得曼主演的 The Others ,公映时定名为小岛惊魂,抛弃平庸 的其他人,点出故事发生的地点“小岛”,“惊 魂”无疑则传递了惊忄 粟片的定位。可谓“一改成 名” 。汤姆 汉克斯主演的Cast Away一片的翻译则 有异曲同工之妙。 荒岛余生远远高出传统翻译 所认可的漂流者 。其他的译例有: Nico and Dani 西班牙处男(而非“尼克与丹 尼”) Kate and Leopold 隔世情缘(而非“凯特与莱 尔波得”) The Wedding Planner 爱上新郎(而非“婚礼 策划人”) The Mexican 魔枪(而非“墨西哥人”) Glitte
12、r 明星梦(而非“星光闪闪”) Serendipity 缘分天注定(而非“飞来好运”) In the Bedroom 不伦之恋(而非“卧室里”) 从以上数据和译例可看出,片名的翻译并没有 遵循传统翻译理论的原则,而是把“信”弃置一 24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2年第5期 (总第111期) 边,把“雅”抛弃不顾。充斥电影市场的译名被传 统译界所批判的主要有两点: 首先,可以直译的没有直译,例如,传统译论 认为采用主人公的名字或故事发生地点作为片名 的,应该直译。如经典老片Casablanca应该译成 卡萨布兰卡,而不是北非谍影,根据莎士比 亚名剧改编的同名电影Hamlet应译为哈姆雷 特
13、,而不是王子复仇记 。同样,根据传统译论 的观点: Ghost的正确译法是幽灵,人鬼情未 了的译名是“哗众取宠”; Pretty Woman自然也是 漂亮女人的译法为上佳,而风月俏佳人太 煽情。其他不到“位”的译名可谓数不胜数,令他 们惊呼“佳译” “凤毛麟角” 。 其次,片名“庸俗”,“夸张”,“可雅时不雅”, “不该俗时就俗” 。持传统译论者坚持认为,目前的 电影片名的翻译“情”太滥,“血”太多,“大” 、 “鬼” 、 “惊”等夸张的字眼满天飞。例如,在传统 译论者看来, Charles Angels明明可以译为霹雳 天使,岂不是很好的直译相溶的好例子?用“霹 雳”传神地传达三个女性的飒爽
14、英姿,加上原名中 的“天使”,难道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译名吗?而 公映时用的译名霹雳娇娃分明不够“雅”,有 点“俗”,实属翻译的大忌,等等。 所以,对于在影视界、碟片市场大行其道的片 名翻译,持传统译论者不禁纷纷著文予以抨击,望 能拨乱反正,以正视听。他们坚定地认为,此类畅 销的“乱译”背离了原名,又俗不可耐,实属翻译 之大忌,译事之不幸。那么,电影片名的译者为何 要冒“翻译理论”之大不韪,而自行其事、肆意为 之呢?电影的译名真的“乱译”充斥、佳译寥寥、 急需改正吗?本文的观点恰恰相反。本文认为目前 的电影片名翻译的现状可谓是生机勃勃,绝大多数 译名都神采奕奕、简洁生动、主题突出、令人浮想 翩翩
15、。这里首先要纠正的一个基本要点就是:电影 片名翻译不是文本翻译,而是广告翻译。 香港学者黄先生认为:广告翻译是一种因为 实际需要而故意灌进原来没有的意义的一种传达方 法,有别于文学翻译那种严守作者本意,力求神似 的方法。因此,作为广告翻译的电影片名翻译就被 改头换面来适应本土市场,不但形不似,神亦有 异。片名的翻译变成择其善者而从之的改写工作 (Adaptation)(黄1986 : 62 69) 。例如,把Nico and Dani一片直译为尼克与丹尼,中国观众可 能只能判断出这是两个人的名字,连是男是女都可 能搞不清,更别提掏腰包看影片了。这类的直译除 了大大缩小观众面外,别无他益。但是,
16、若根据这 部青春片的情节及主人公的角色,译为西班牙处 男,既点出影片的总风格,又有强烈的异国风情, 自然勾起广大观众的观看欲。上文提到的另一部影 片The Wedding Planner若直译为婚礼策划人, 则过于平淡、理性。但爱上新郎的译名立刻使 人过目不忘,并对影片的大概一目了然。这种改译 正是择其善者而从之。 2.片名翻译的类别及决定因素 (1)片名翻译的类别 过去的传统翻译理论把电影片名的翻译归于文 本翻译的门下,经常与文学著作的书名翻译相提并 论,所以一切从“忠实于原文”出发,对得上号的 为佳译,有所偏离的要改进,大相径庭的予以抨 击。但实际上,作为一门影像艺术的电影不同与其 他门类的艺术作品,它无法像书籍一样陈列在案, 让观众先睹为快。这里先说一说书名的翻译。 例如上文举过的例子Hamlet ,即使是不熟悉西 方文学的中国读者也可以从翻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