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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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山窑 以为红 山窑不过是河西走廊 一个极为 寻常的村子, 荒僻, 辽远, 寂寞。 直至有一天, 朋友说 : “ 那里农户家的茅厕 围墙 都是用 瓷 缸砌成的, 先前村民赶着驴车把缸拉到附近 的县城或更远 的地 方去卖” 彼 时, 我仿 佛看到一位敞着衣襟的村民,高坐在驴车 上,扬鞭大声吆喝,身后腾起一阵尘土; 路 边, 一所瓷缸砌就的茅厕远远地在大太阳底 下明晃晃地闪着亮, 醒目而奢华。 从永昌县城 出发 , 沿 3 1 2国道西行二十 多公里, 南向祁连 山脉。 五月伊始 , 祁连 山仍 覆着一层皑皑 白雪, 浑厚, 静穆。 认定村子是 在祁连 山脚, 不料路途竟又折向西北, 拐了 一 个

2、 大“ v ” 字。我们几人心照不宣地笑, 为 着 山, 为着雪, 为着突然大拐的路 , 心上有一 种说不 出的喜悦。 行至村 口, 见到一孔土坯窑 , 远远 的, 犹 如一座黄土为裙 的蒙古包 , 红砖拱 顶, 很有 些端庄威严。 近前看, 原来是一孔废弃的窑。 拱形窑门用未上釉的瓷盆垒起封住 了, 瓷盆 表层早 已剥落, 一副残破模样。窑侧有几 口 大瓷缸 , 缸身泥迹斑斑。一些烧坏 了的瓷器 底座随意堆在地上, 像生了锈的铁块。见窑 赢尺 固 黄璨 身好几处大的裂缝, 纵向张成枝状, 好像天 空骤然 一次闪电 , 凌厉 中带着沧桑 , 令人有 些寒栗。 朋友说,村里这样的土窑还有几座,

3、因 是煤炭作燃料, 费时费力, 且温度不好控制, 早 已废弃不用 了。如今烧瓷用的是电, 成本 低 , 温度 易控。 想起一部纪录片中, 制陶入将 浸 了釉的瓷器入窑烧制 , 瓷器 出窑后 , 表面 竟额外多出几瓣飘逸的梅叶。专家分析, 这 种窑变, 皆因烧制过程 中温度或是别 的什么 发生了莫名的变化。想来, 如今电烧这种方 式, 一切 变化都在可控之 中, 那样 神异不可 测的窑变大概不会再有吧!而况, 此地 出产 的器物 , 原不过百姓 生活之用 , 水缸 、 菜坛 、 储酒罐, 以及民间门楼、 檐角上的辟邪或装 饰之物。 入冬时节, 百姓将大棵的白菜剖开 , 码入缸里 , 调入盐和佐料

4、 , 用洗得清亮 的大 石头压住发酵, 以作冬 日菜 蔬, 那 时人们是 绝不会想什么窑变的。 人的生活原与艺术无 关 , 抑或生活本身就是艺术, 以一种普普通 通实实在在的面貌, 延绵着生活的平静与悠 长 。 土窑不远, 纵 向有一排平房 , 泥砖砌成 散文随笔 的墙面斑驳不堪, 有的地方露 出于草渣。平 房屋檐是用残破的瓷片依次铺就而成, 参差 不齐, 像不 曾讲究曲直平衡 而随意搁上去那 样。这样的屋檐, 落雨时雨打瓷片会是一种 什么声音呢?江南木檐的滴雨原是温润无 声, 而这一种滴雨 , 定是 叮叮咚咚 , 浸透着北 方人特有的爽利性情, 毫无矫饰。如此瓷片 参差的房檐, 亦不似江南绿

5、意掩压着土地那 样让人觉得虚幻,它更像淳朴憨直的北方 人,坦坦荡荡响响亮亮地让人一眼即看透, 人心只是安稳。 进得房 内, 初有些视线模 糊, 唯后墙处 的小天窗透进几缕光线, 明明暗暗像数根银 线射入。 站一会儿 , 待视线渐 明, 发觉房内一 侧大大小小或高垒或平置很 多瓷器 , 均是未 上釉的缸瓮 、 瓷盆 、 瓶罐等泥胎 , 林林 总总, 形制各异。一时间, 竟好像突然置身于某个 原始部 落, 周 围一应古老 的陈设 , 银光 的浮 尘中幻化着明暗不同的泥色, 人在其间恍若 隔世。 不禁深吸一 口气。 定定神, 才发觉另一 侧有人正在制陶。室内光线昏暗, 制陶人一 身朴素的黄泥色, 俯

6、身忙碌在 同样黄泥 的陶 车案间, 以墙为幕 勾勒 出不断变化的动态影 像 , 很像 旧时黑 白影片中的某个场景。见我 们进去, 制陶人抬头看我们一眼, 微微一笑, 继而低头 自顾忙碌。 我对瓷器的制作不甚了解。 站在旁边静 心观看 , 方知 除 了之前的练泥、 之后的上釉 等程序, 还有眼前的手艺人用手扶泥在陶车 旋盘上屏声敛气拉坯而成最初 的泥胎。 这无 疑是个细心且需静心 的活,倘人心多 了浮 躁, 捏就 的泥胎无论 形制还是纹路 , 都无法 显出均匀和柔和。 怪不得制陶人刚才那抬头 的微微一笑, 落在心上格外沉静, 原是他经 年制陶练就的沉着与平和。也许, 世间之事 亦该 如此 , 唯

7、不 急不躁 、 沉静沉心 , 方 可达 “ 君子如水, 因物赋形” 那一种柔韧和张力, 人世众多的纷扰繁杂大概也就算不得什么 了。 瓢尺 固 第一次见如此原始的作坊, 持相机在房 内不停地拍 , 瓷瓶 、 陶泥、 釉料 、 天窗的光亮 、 陶车、 制陶人 、 房柱钉挂的衣服、 逆光 中人的 剪影, 那样的真实又不真实, 仿佛眼前一帧 帧古老 的画作 , 弥漫着洪荒 的气息 , 连 带 自 己都消弭在寂然无声的时光中了。 突然想着 村里的土窑正一天天消失, 这样古老的作坊 亦有一天会不见了, 心中有些怅然。曾在一 处博物馆观看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展 出, 一些 农耕时代的用 品包括耕犁 、 纺车、

8、石磨等等, 本应属于质朴 的乡村和土地, 如今却只陈列 在现代化 的展厅里 当作 一种记录和回忆 , 显 出与现世极不协调 的岑寂和落寞。 而那些依 附土地 生长起来的人的朴实淳厚的心灵 , 大 概也会一天天随之远去, 任凭 多么现代化 的 方式都无法记录和 回忆了。 走出门外 , 同伴 正与作坊的主人随意地 聊。我问: “ 这活累吧?” “ 累不累的, 我们 当农 民的, 只要手底下 一 直动着 ,哪怕每天 二十块钱 ,心里也踏 实。” 仔细看他, 八 字眉 , 眯缝 眼, 连带整个瘦 的黑红脸端不住地往下坠 , 很有些不堪 负重 的样子。 然而, 看他 的眼神, 却又透着平实和 坚韧, 不

9、见丝毫怨艾。 在西北农村 , 这样 的脸 惯常见到, 粗粝 的西北风吹皱亦变形 了原本 端正舒展的面孔 , 他们 目光中的坚定却从未 有过丝毫的消减。生活的架构中, 人的韧性 多么强大而安静啊! “ 寡欲 自无求” 这一种人 生的旷达境界 , 原不过作坊主人一句轻淡之 言。 忽见一同伴从旁侧小房子出来 , 一脸得 意地笑。 问她, 原来发现了几个黑釉瓷碗, 想 我们几个人带回去。 作坊主人笑着说: “ 没问 题没问题, 多拿几个都无妨。 ” 便也笑着随她 进 了那间屋子。屋角木架上好几个瓷碗, 碗 身的黑釉泛着幽幽的青光, 碗底却是一圈泥 土烧制后 的天然黄且浮着几粒沙 , 透 出一种 细腻与

10、粗犷相生并存的无所顾忌。 细细挑选 散文随笔 一 个釉色均匀的, 拿在手间再不放手, 那釉 面的微凉透过指尖缓缓渗入心间, 好像一条 柔滑的丝带, 抚在心上极为熨 帖。 从窑坊 出来 , 在村里转 了一大圈, 以为 兴许可 以见到用瓷缸 围成的茅厕 ,却未如 愿。朋友之前的述说定是他 曾经 的记忆。一 家农户院门外的 白杨树旁放着几 口缸 , 未见 盛放什么东西。 院 口左右 门柱顶端分立着两 个小瓷狮, 很是威严庄重。 视线远处 , 另一家 黄泥屋顶伸 出的一段烟 囱, 囱身看不清楚什 么材质,囱顶竟是用一个略鼓的瓷坛扣着, 在深蓝的天空下泛着油画的光泽。 略过屋顶 下的农物不计 , 只蓝盈

11、盈的天、 漾着釉光的 烟 囱, 很像一幅极简主义的摄 影作 品, 简致 而意蕴悠长。 村里的一位老人无事 闲跟着, 手指远处 的山, 缓缓地对我们说 : 那座 山上 曾有人发 现过两千多年前制瓷的痕迹 , 后来不知怎样 了。老人的声音低 沉且平静 , 仿佛在说 昨天 的一件事。可是两千多年啊 , 村子制瓷的历 史如此久远, 那曾经萦绕在山上的两千多年 前的清风, 它们在岁月的淘洗中不知弥经 了 多少磨砺与喜忧, 如今却仍有一缕浮动在屋 顶蓝天下的釉光烟 囱上, 久久不肯远去。历 史, 终有一些东西会 留下来 , 哪怕将来只是 记忆。 整个村子亦如平常 乡村的宁静。 除了近 山处的几孔废弃土窑有

12、所不同外, 均是一样 的土坯房 、 院墙边堆砌的牛粪、 门柱 上大红 的对联 、 屋顶上 的干草 , 一头 目光温顺的奶 牛在不远处低头吃草。 唯让人心觉出阻隔的 是 , 这样淳朴 的乡村景象 , 却 因乡政府设在 村里, 村子中央新建起一个大的颇具现代气 息的广场。朋友有些 自豪地说 , 这样规模的 广场在整个河西地区的农村仅此一处。 而我 私下里 想,何 以将农村非要建设成城市模 样?那些原始而古老 的农房, 清晨屋顶升起 的袅袅炊烟 , 树枝上叽叽喳喳吵闹着 的鸟的 叫声, 原是多么令人安心和温暖啊! 迎面一位骑车的邮递 员, 边骑车边朝着 我们笑, 后车架搭上的绿色邮袋一颠一颠 的 仿

13、佛也跟着欢喜。 我忍不住说 了句: “ 你好 ! ” 而他早已擦身而过 了。朋友笑着看我: “ 如 今 , 也只有这样 的村子才会有骑车送信的邮 递 员呢。” 可是 , 邮递 员何 以那么快乐呢?不 过一个偏远 山村, 一样平常工作。 事实上, 那 一 晃而过 的笑颜却如乐 曲 快乐的邮递 员 跳动着的明快笛音 ,让人 觉得 生活 即便平 凡,亦应有一种清澈的美好值得人去珍惜 , 去怀念。 返 回的路上 , 朋友说着说着竟为我们唱 起 了永 昌小调: 瓢尺 圜 拉骆驼 , 上了个躬 , 喊了个第一声。 骆驼多 , 链子长 , 事事要小心。 这就是我们拉骆驼, 也不是个好营生 ; 这就是我们拉骆驼, 也不是个好营生。 小调的歌词有些悲哀, 有些无奈, 朋友 却唱得兴味十足。想起那个作坊里 的制陶 人、 作坊主人、 骑车的邮递 员, 还有世世代代 生活在村子里的人。 这 么多年 了, 烧瓷、 种地 抑或其他 ,他们 固守着一份 收入浅薄 的营 生, 即便如拉驼人一般“ 丢掉 了一盘绳” 、 “ 丢 掉 了一双鞋” , 却仍一脸平和与坚韧。 他们一 生的经历, 正如一首悠长 旷远 的小调 , 虽有 过苦难忧伤, 却终以长歌的形式回荡在大西 北荒凉无际的土地上, 经久不息。 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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