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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摘 要 文章介绍了以色列 在古建筑保护利用和旧建筑改造 利用方面的经验和措施,并从人 居环境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出发, 针对我国在古旧建筑保护、 改造 和利用方面的误区提出了作者的 观点。 关键词 以色列 古旧建筑 保护 改造 利用 Abstract This article in2 troduces the experiences and mea2 sures in protecting , adaptating and utilizing of historical old buildings inIsrael.Unfortunately ,there still exists some m
2、isunderstanding issues in China.The author pre2 sentssomeproposals fromthe viewpoint of sustainable environ2 ment. Key words Israel His2 torical Building Protecting Adaptating Utilizing 走 出 传 统 建 筑 保 护 的 误 区 从以色列传统建筑保护引发的思考 戴 志 中 作者 重庆建筑大学建筑城规学院教授 1997年3月,作者出席了在以色列耶路撒冷举行的第十三届国际市政工程师联盟大会( The 13th Co
3、ngress of 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Municipal Engineers) ,该联盟成立于1960年。包括北美、 欧洲和非洲的许多国 家的市政工程师协会或类似组织,每三年举行一次,这次会议(第十三届)在以色列举行,会议的主题是 “城市与 和平” 。参加会议的有来自30个国家和地区的80位来宾和以色列本国的约120人。我可能是中国参加此类 国际会议的第一位高级专业技术人员,在会议厅前第一次有了我国的五星红旗,这使我感到既亲切又自豪。由 于航班的原因,我不得不提前一个星期出发且会后又不得不推迟一个星期回国,近三个星期的会议和访问使我 有充足的时间对
4、这个充满神秘感的国家的建筑进行较全面细致的了解。 以色列地处欧亚非三大洲的结合部,其重要城市耶路撒冷是世界上三大宗教 犹太教、 基督教和伊斯兰 教的圣地。地理位置的重要和宗教的纷争使这个国家自古以来硝烟弥漫、 战火难断,其建筑的历史和发展状况 与此紧密相关,呈现出与其它国家和地区不同的特点。在古旧建筑的改造和利用方面,有许多值得我们借鉴之 处。 1 古建筑的保护和利用 在以色列这块土地上,遍布着不同历史时期的建筑遗迹。和我国的历史建筑不同的是,我国的古建筑主要 由木材建成,很难熬过上千年的漫长岁月,而以色列的古建筑主要由石材建成,故能较好地保留至今,成为宝贵 的历史遗产。以色列对其古建筑根据不
5、同的情况有不同的处理和保护措施。 (1) 原样保护遗迹 对于那些有重大历史价值且尺度巨大的遗迹,尽管只是断壁残垣,仍保持其原样并加以保护。如耶路撒冷 的统治权在历史上曾经14次易手,每一次易手都伴随着血腥的杀戮、 破坏和重建,因此留下了大量不同时期的 建筑遗迹。在耶路撒冷的建筑遗址中,对犹太人最神圣的就是西墙,因为它是犹太人最重要的宗教圣物 圣 殿遗址。现在人们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数百年、 上千年和三千年前不同历史时期的石头墙体层层叠叠在一起,西 墙南边是著名的 “罗宾森拱” 遗迹,还被保留着垮塌时的原样。绕过城墙角,南墙外边考古学家发现了一条英雄 时代的街道,其下面又是一个宽阔的广场,置身于这个
6、广场之中的人们,仿佛又可看到公元70年罗马军队和犹 太保卫者间激烈战斗的景象,因为在街道上到处撒着战斗中从城墙顶扔下的建筑碎块,有的地石板甚至被这些 碎块砸破了。考古学家往下发掘了深约13m和约十五层后来建筑的遗迹才到达这一层,其间被暴露出来的南 墙砌体就有十层。如今这里边发掘边开放,是最重要的旅游景点,人们漫游在这些石头的史诗之中,不由有种 怅然若失之感。 (2) 覆盖保护遗迹 一些规模较小的古代遗迹,一般用建筑将其覆盖起来,加以保护。如地中海边的港口小城雅法的一块小广 场下发现了古代民居的残墙基础,人们经过仔细斟酌,最后决定用钢桁架结构将其覆盖起来成为一个地下的小 型博物馆,钢桁架结构的屋
7、顶仍然还原为广场。这个博物馆的一部分展出内容就是这个遗址发掘时的图片和 修建博物馆决策和施工过程的图片,在宣扬历史的同时也对参观者进行了历史保护的教育,对我们很有启示。 (3) 新旧结合保护遗迹 特拉维夫城市与雅法古城之间海滩上,有一座独特的博物馆,下部是一座古建筑残留下来的断壁和一座炮 台基座。建筑师别出心裁,在断壁之上架起一个轻型的现代钢结构和玻璃的盒子,形成一个博物馆。在这个建 筑之上,古代石材和现代钢材玻璃、 质感的光滑和粗糙等,在对比中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使人印象深刻。 (4) 古建筑用作博物馆 一些免遭战争和人为破坏的石头建筑,则当然地成为历史博物馆。如犹太王大卫坟墓所在的建筑,
8、至今约 有3000年历史了,但仍然十分完好,供人们参观游览。此类古建筑在耶路撒冷及以色列全国还为数不少。 (5) 古建筑作旅游服务 耶路撒冷的老城和地中海边的雅法古城都有两千年以上的历史,但建筑大都处于良好的可使用状态,这里 501 华中建筑 1997 , VOL15 NO3 城乡规划 园林建筑及绿化 的街道蜿蜒狭窄,空间复杂多变,道路上空不时有飞拱或街楼出现。对 于这样大量的古建筑,最现实和最经济的保护办法就是在法律保护之下 控制使用,不允许有任何人为的破坏。耶路撒冷老城主要街道两侧的建 筑,以用作与旅游业有关的商店、 餐厅为多,而雅法古城内则以用作艺术 家的工作室为多。 (6) 古建筑模型
9、 约3000年前,所罗门王在其父大卫王大规模建设的基础上,修建了 一座据文字记载为精美绝伦的第一圣殿。但这第一圣殿在公元前587 年被拜占庭王摧毁,波斯人占领了耶路撒冷后,允许犹太人返回耶路撒 冷重建他们的第二圣殿,并于公元前516年完成。第二圣殿于公元70 年被罗马军队再次彻底摧毁。这个圣殿的底部遗址就是现在圣殿广场 的西墙 哭墙,后来罗马统治者允许犹太人可以一年一度地对着这里 的石头哭泣,哀悼圣殿的毁灭。对于这样一个无法真实再现历史原貌的 建筑,人们根据历史的记载,作了较大尺度的模型,供旅游者参观。这也 是历史建筑保护的一种重要措施,尽管模型并不等于历史建筑本身,但 它可以让人们了解人类文
10、明发展的历史。 2 旧建筑的改造和利用 随着现代主义建筑思潮的兴起,德国著名建筑师格罗皮乌斯于 1919年在德国魏玛创立了一个设计学校 鲍豪斯学校,并于1925年 迁至德绍,鲍豪斯现代建筑的风格对欧洲的建筑教育和人们的建筑审美 观施加了深刻的影响。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间,为了躲避纳粹 制度的迫害,许多饱豪斯学派的建筑师到国外执业,其中门德松等人到 了以色列,还有许多深受鲍豪斯风格影响的犹太移民也从欧洲各国逃到 以色列,成为在这里执业的鲍豪斯建筑师们潜在的顾客。所以这种风格 的住宅建筑遍及以色列全国,其中以特拉维夫尤为典型。位于地中海岸 边的特拉维夫是一座新兴城市,是在港口城市雅法古城的基
11、础上于 1909年开始向北外移扩展的,如今它已经成为以色列最大的城市,城市 中没有古建筑,而有几十年历史的现代建筑则主要是鲍豪斯风格的建 筑。 在本世纪初期和中期修建的鲍豪斯风格的现代建筑,经历了半个多 世纪的风风雨雨后,大都显破旧了,但现在这些历史并不太长的建筑却 成了十分抢手的东西,富裕的人们买下这些旧房,保留并粉饰其外墙,改 换甚至重建其内部。我认识的几个以色列建筑师,都不约而同自豪地谈 起并多次带我去参观此类建筑的改造利用。究其原因大约有如下几个 方面。 (1) 鲍豪斯风格的建筑仍然受人喜爱 鲍豪斯的建筑师们在以色列设计时尽管摒弃了传统的石建筑许多 繁琐的装饰花纹及线条,但还是适当地兼
12、顾了一些当地特有的细部形式 和尽量使用石材饰面的特点,因此建筑看上去比纯粹的国际式风格要有 2古圣殿西墙外倒塌的 “罗宾林” 拱遗迹 5古城雅法的古建筑,现用作旅游服务设施 8特拉维夫大量典型的住宅 味道。我曾经问过一个以色列建筑师兼城市工程师埃忽德 佛可维茨先 生(Mr. Ehud Falkovitz)这些旧建筑的十分抢手,“是否说明人们又开始 喜爱国际式风格?” 回答是 “人们主要喜爱有一定历史价值的东西。 ” (2) 资源和能源节约 旧建筑改造利用比新买或新盖建筑要花钱少,有利于可持续发展。 目前,耶路撒冷一般地段面积约100150m2的多层住宅,价格约在20 万美元左右,而靠近老城的旧
13、城改造开发区大卫村(David Village)中,同 样的住宅价格要超过50万美元。 (3) 经济增长促进旧城改造 最近几年,尽管中东的和平进程阻力不小,但对和平的憧憬已经使 601 华中建筑 1997 , VOL15 NO3 经济增长十分迅速,据说年增长率高于6 % ,在以色列全国到处可见新 的住宅开发区,这种形势给城市的旧城改造注入了生机和活力。 (4) 所处地段的增值 随着城市的扩展,这些建筑原处的市郊现已经成为城市中心区,地 段的价值提高了。即使是以色列市政工程师协会副主席希米尔 哈肯先 生(Mr. Shmuel Hakim)这样有一定地位的人也说,如果他要买这样一栋 旧房同样会感到
14、价钱十分昂贵。 和我国的旧成改造情况类似,以色列的开发商们都想在城市中心部 位拆除那些多层的鲍豪斯建筑,新建高层建筑。但各城市的地方政府和 城市工程师采取了有力的措施对这些旧建筑进行保护,例如严格限制城 市中心建筑的高度,鼓励重新装饰或在保持原风格的基础上,对鲍豪斯 风格的旧建筑进行加层翻新等。政府会在这些改造后的建筑旁竖一个 标志牌以示表彰。在特拉维夫,城市建设管理部门准许对这些建筑改造 时最多可增加两层,但必须保持原有风格。在这个问题上,城市规划管 理的导向作用十分重要,如果他们对可持续发展的内涵和对建筑的改造 利用认识不足,恐怕这里的鲍豪斯建筑早已荡然无存了。 3 我国古旧建筑保护利用的
15、误区 随着联合国 “人居二” 大会的召开,人居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 一个时髦的话题,除了资源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外,历史文化的可持续 发展也是人居环境可持续发展的不可分割的重要方面。建筑是人类文 明发展史的最好物证,要让人了解一个城市或地区历史文化的发展,建 筑及其遗址无疑是活生生的教科书,因此如何对待历史建筑也会在资源 和历史文化方面直接影响到人居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在发达国家,往往从政府到普通百姓都具有一个共识:对有一定历 史的建筑十分珍惜,并千方百计加以保护。美国阿拉巴马州的蒙哥马利 市将百年以上历史的民居由政府立下标志,进行保护。还将一些有代表 性的老民居搬迁到一起,形成城市的一个旅
16、游景点,以色列对历史建筑 的保护如前所述也作得十分出色。而我们的历史建筑保护尽管近年来 有了较大进步,但比起人家还是逊色,这主要是观念上的落后,体现在以 下三个方面。 (1) 对有价值的小城镇进行整体保护 一般人对耶路撒冷老城这样重要的历史遗迹进行整体保护肯定是 能够理解的,但对象雅法这样的小城进行整体保护在我国可能就难以做 到。我们应该有选择地将那些有较大历史文化价值,且保存较完好的小 镇进行整体保护,用法律禁止在这些小镇进行所谓旧城改造和修新如 旧。并鼓励多保留一些原汁原味。 (2) 对有特殊意义的古旧建筑加以保留和保护 在一般人的思想概念中,我们应该保留和保护的建筑主要有两种: 一是,有几百上千年历史的古建筑;二是,有革命历史意义的旧建筑。而 对其他的建筑则不太重视,在旧成改造中往往以种种理由加以拆除。如 颇具地方性和代表性的民居,可能因其破烂或环境差而被扫荡并无保留 或重新仿建一小部分的打算;好不容易熬过半个世纪的解放初期影响颇 大的建筑,尽管是大师设计且使用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