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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理法兼备的灵宝典籍 由于灵宝派的历史悠久，道脉长存，教中大师频出，且勤于著述，从而留下了一大批珍贵的文献。据初步统计，仅现存的灵宝经书就多达三百余种，上千卷帙。今道藏中收有二百四十余种，道藏辑要收有三七种，藏外道书收有三十种，其余尚有许多散见于世者。在这批文献中，即有汉晋六朝的古灵宝经，又有有以后新造的灵宝著作，时代先后连续一千七百余年。其内容即有阐述大乘理论的经典之作，又有披玄揭奥的道法巨帙，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个人的修持与社会的普度并同运作，这种理法兼备的特点，充分显示了灵宝文献独具特色的风彩。为了完整的揭示这些特点，我们围绕着古灵宝经、灵宝理论经典、灵宝大法要籍这三个部份，展开讨论
2、。灵宝派的形成，与古灵玉经关系甚大。关于它们的来源，道书中说法不一。陈国符教授详考道典，精辟指出古灵宝经即今道藏中的太上灵宝五符序，今之度人经本卷亦属古灵宝经。(2)虽出于不同人手，但彼此紧密相联，是在同一理论基础上发展的。以后产生的数百部灵宝道经，亦是遵循灵宝大乘学说而逐渐繁衍的。太上灵宝五符序，又名灵宝五符经。约成书于魏晋之际。原本一卷，东晋末南朝初分作三卷，陆修静灵宝经目有著录。今道藏本三卷即源于南朝古本，收入洞玄部神符类。卷首有序一篇，讲述该书的由来，谓始自玄元，经三皇五帝以迄吴王阖闾，这当是道教中人的一致看法，云笈七签卷三灵宝略纪即取自此序。正文内容主要讲述养生求仙、符命密咒之术，包
3、括服五方真气法、食日月精华法、服食五芝之精法、太清五始法、灵宝三天方、灵宝巨胜方、延年益寿神方、饵胡麻法、真人绝谷方、益体服食方、饵杏子法、夏禹受真人方、去三虫杀伏尸方、入山终身不食方、黄帝受黄轻四物仙方、真人四物却谷散、服食治病方、服食麋角方、灵宝黄精方、乐子长服胡麻法、尸解药方、神仙修养方、神仙酿酒方、地黄神酒方、松脂酒方、章陆酒方、枸杞酒方、五茄酒方、天门冬酒方、健体仙酒方、治百病神酒方、神酒方、神仙干酒诀、服食青梁米方、乐子长含枣核法等各种各样的内容之术，服食仙方，内容非常丰富。其符录云篆、天文密咒，有东方灵宝符命、南方灵宝符命、中央灵宝符命、西方灵宝符命、北方灵宝符命、九天长生飞符、
4、三天八威策符、九天太玄阳生符、三天太玄阳生符、三天太玄阴生符、皇人太上真人经诸天文、服食五芽密咒，尤其是首载五方符命最为重要，所谓“灵宝五符”即此。道教谓其为帝喾、夏禹所传，“高圣之所宗，上哲之所佩，真人之所贵，灵仙之赞味。”(3)“道士入山采药，采八石灵芝，合丹液及隐身林岫，以却众精。诸无灵宝五符者，神药沉匿，八石隐形，芝英藏光，所学不成，邪气试犯，鬼怪振惊矣。诸见魍魉之妖，以灵符指之即自消灭，若山精恐胁亦登摧折，千变万化，唯其所恣也。道士不可妄行非道，非道之法当远之也，子之慎至矣。遵大法者，即便收对群神，摄召万灵，斩截凶魔，佩五文于肘间，招仙真于九霄，秘灵宝于五方，非同契而永幽，斯乃上皇之
5、玄教文命，藏之于东苗，誓万劫而一宣。”(4)类此的古灵宝经，据陆修静所言，共两类三十余卷，今多数尚存于道藏。如元始五老赤书玉篇真文天书经三卷，又名元始洞玄灵宝赤书玉篇真文、洞玄赤书经，收入洞真部本文类。内容为元始天尊授太上道君、五方天帝的赤书玉篇真文，东方曰生神宝真洞玄章，南方曰南云通天宝灵衿，中央曰宝劫洞清九天灵书，西方曰金真宝明洞微篇，北方曰元神生真宝明文。皆为云篆，“文势曲折，不可寻详。元始炼之于洞阳之馆，治之于流火庭，鲜其正文，莹发光芒，洞阳气赤，故号赤书。”“出于空洞自然之中，生天立地，开化神明，上谓之灵；施镇五岳，安国长存，下谓之宝。灵宝玄妙，为万物之尊。”(5)此外尚收有41道符
6、，广泛使用于召神摄鬼，运役阴阳，啸命河源，辟邪免灾，安国护民，并谓凡持诵玉篇真文者，或获十四种福报，十四种功德，“上赞元始自然之章，中和三元洞明之气，下庆神真大慈之教。”(6) 太上诸天灵书度命妙经一卷，亦名洞玄灵宝度命经、洞玄灵书经、诸天灵书度命经，收入洞真部本文类。内容为元始天尊为太上道君、五方天帝演说大福堂国、大浮黎国、赤明国、极乐国、无患国等五方极乐世界。“天尊成就五方国土，度一切人，皆受明教，各各自发好心善意，思念大法，不犯经戒，不履诸恶，不作非法，身无点污，普行慈心，敬顺神灵，尊老爱少，行合自然，致命长远，形无衰老，法音开张，诸天宗仰。”(7)此经受佛教影响，内多佛教用语，并称导引
7、养生、法术变化、太清杂符、太平道经等皆为杂道小品，唯“大洞真经、灵宝洞玄、洞虚洞无、自然之文，与运同灭，与运同生，抱罗众法，诸天之宗，”(8)乃神仙度生飞升之要道。太上太玄女青三元品诫拔罪妙经三卷，收入洞真部本文类。经中记太玄女青(仙名)传述元始天尊之法旨，分为上元天宫、中元地宫、下元水宫三篇，讲述神君、宫府、仙官等名号以及于三元日考校人间功过等事。如上元天宫紫微帝君，居紫微宫，内分右左中三府，右府主生，左府主死，中府主生死罪福，“考校大千世界之内，十方国土之中，上至诸天神仙升降之籍，星宿临照国土分野兴亡之簿，中至国主贤臣诸王太子一切众生考限之期，下至鱼龙变化飞走、万类改易身形、升沉年月，至于
8、三涂之内，九府之中，罪对之名，年劫之限。”(9)人若于三元八节日等诵念此经，自可灾罪自消，得福长寿。灵宝自然九天生神三宝大有金书一卷，亦名九天生神章，收入洞真部谱录类。经中首述天宝君、灵宝君、神宝君的由来，谓三宝君虽异号而本同一，分为玄、元、始三气，三宝君即三气尊神之号。三气三号合生九气，“三气为天地之尊，九气为万物之根，故三合成德，天地之极也。”人之所生，亦由“三元育养，九气结形”。而九天生神章为三洞飞玄之气结成灵文，人若常诵此经，即能百体生神，制御万灵，“驰骋龙驾，白日登晨”。(10)次述元始天尊授飞天神王九天生神章之经过，载始青清微天宝章、元白禹余灵宝章、玄黄太赤神宝章，大旨言三宝神境之
9、妙，凡修灵宝三天正法者，可致太平飞仙。此经相当重要，故历代多有征引注释，著名的有董思靖、王希巢、华阳复等人所注释本，皆收入道藏洞玄部玉诀类。太上洞真智慧上品大诫一卷，收入洞真部戒律类。此书为元始天尊向太上道君传授灵宝大诫，包括灵宝十诫、智慧闭塞六情上品诫、智慧度生上品大诫、智慧十善劝助上品大诫、智慧功德报应上品诫。谓诸戒为大道之本，“欲度十苦八难之中，当受大诫，修斋建德，立诸善功，为三界所称，诸天所观，身无不度，道无不成。”而得度十苦八难，获六通智慧。主旨在于开度天人，为众生解灾请福，拔诸苦根，使生者见道，身脱八难；死者欢乐，升于天堂。“咸得欢泰，逍遥自然。”(11)为古灵宝经中专门讲述戒律的
10、文献。太上洞玄灵宝智慧定志通微经一卷，收入洞玄部本文类。太上经戒、云笈七签等多种道书皆引用是经，知其颇有影响。内容为灵宝天尊以思微定志要诀、两半图局(一名思微宝志真卷)及修行十戒，授予左玄、右玄二真人。天尊以善识宝光为喻，谓众人虽泛海万里却因不识宝光而空手返还，“学道之人得此思微宝志要诀，其正如是识宝光人。”其意指得此真诀，方识真道。次授要诀曰：“当知三界之中，三世皆空。知三世空，虽有我身，皆应归空。明归空理，便能忘身。能忘身者，岂复爱身?身既不爱，便能一切都无所爱，唯道是爱。能爱道者，道亦爱之。得道爱者，始是反真。思微定志，理尽于斯。”主旨是阐发空观，唯返大道，颇受佛教空宗之影响。又谓虽得此
11、诀，当以十戒为本。“能受是十戒，修行如法，十方天官无不卫护，必致得道。”(12)太上洞玄灵宝真一劝戒妙经，为刘宋之前的古灵宝经。据日本大渊忍尔考证，今道藏中所收四种经文原系一经，即古之妙经。此篇标题为全经总标题，内容相当于总序。太上玄一真人说劝戒妙经为经文第一篇，太上玄一真人说三途五苦劝戒经为全经第二篇，太上玄一真人说妙通转神入定经为全经第三篇。(13)其说有据可信。本篇总序称太极三宫法师分别授葛玄以开度劝戒要诀、三涂五苦生死命根劝戒要诀、无量妙通转神入定劝戒要诀，使知勤奉师宝，“誓心三光。躬宗师训，不敢有亏。弥纶万劫，情无退转，尊奉法教，唯师是从。”(14)第一篇即玄一真人说劝戒妙经，主旨在
12、教人积善布德，与道结缘，愿乐三宝，建立福田。“广度一切，为诸津梁，轮转劝戒，以教导三乘，广覆无外，开生度死，其福无量，诸天 所宗，学者所恁也。”(15)第二篇三途五苦劝戒经，谓天尊见百姓男女流曳三途五苦之中，无复人形，备受诸苦，故开大乘，劝以诸戒，“拯厄度穷，施惠散德，供事师宗，承颜悦色，形同苦寒，功满德就，身后神仙，逍遥太空。”(16)第三篇妙通转神入定经，主要内容是教导学道修仙者，“当思念善功，广建福田，功满德备，施行妙通，转神入定，以成至真。”经中载有四十五念，举凡学仙奉师、说经、修斋、行云、江山、禽兽、宫阙、台观、圣人、童子等，无论自然、人世、日用起居无不在思念妙通之中，所谓“四十五念
13、功齐天地，数法自然，福覆无量，转神入妙，通微究玄，同体道真。”(17)此即灵宝存思修持之法。太上洞玄灵宝灭度五炼生尸妙经一卷，收入洞玄部本文类。内容为元始天尊演说“安尸镇灵、保魂录神”之道，以开度天人，普度一切。书中有五仙安灵镇神天文，皆为云篆，分镇五方，“而披龙汉之玄奥，开演洞玄之秘文，拔出长夜之府，使九幽得荷太阳之光，孤爽还反则朽骸有缘，福堂可得而至衣食立，以自然飞天，可以交游，携提太上之宾。”(19)太上洞玄灵宝三元品戒功德轻重经一卷，收入洞玄部戒律类。据考今道藏洞玄品玉诀类所收太上大道三元品戒谢上法，本属该经，后分为二篇，此经为上篇。内称元始天尊为太上道君说三元品戒，首列上元天官、中元
14、地官、下元水官等三官诸府下属一百二十曹之名次职司，然后列举“三元品戒罪目”一百八十条，谓诸府众神总司一切众生善恶功过，“天上天下，生死簿录，更相校计，有善功者上名青簿，罪重者下名黑簿，各以一通列言三官，功过善恶毫分无失。”(19)又谓龙汉之前，善恶罪福各以身当；赤明以后，罪恶上误先亡，下流子孙，祸及一宗。而修道者发愿广度众人，能动感诸天，九玄上祖皆因之而超度。太上洞玄灵宝三元威仪自然真经，收入洞玄部威仪类。据考原书分三篇，即上元金录简文、中元玉录简文、下元黄录简文，三篇合为一卷，总称三元威仪自然真经。今道藏中所收此经仅为中元玉录简文，其余二篇已佚。内称本书原系上天秘籍，旧有三部威仪二千四百条。
15、后经龙汉之劫，真文多不完备，至赤明元年上圣撰集校定，得三元威仪二百四十条。天尊以传太上道君，使下教真人应得道者。其中奉师威仪十七条，诣师威仪五十四条，为师威仪九条，皆系道师与弟子之间日常起居及修道中应遵守的礼仪细则。此三元威仪，为诸天、真人之仪轨，“故见其文以成其真，修之者则驰骋龙驾，白日登晨，奉之者七祖即得去离地狱，上升天堂，逍遥中元玉仙宫中，门户清肃，万灾不干，三界敬护，万神朝门。”(20)太极真人敷灵宝斋戒威仪诸经要诀一卷，收入洞玄部威仪类。此书原题郑隐记，实则应为葛巢甫所造。主要内容为讲述魏晋灵宝派斋戒威仪，并杂论修持灵宝斋法要诀。首先列举六斋日、十斋日；其次列举初建斋启事仪，捻香三祝愿文，十方愿念文，转经法；又再述燃灯、奉师信物、诸师称号、行斋职官、修斋十善念、长斋食事、居家斋期等事项。书中推崇道经与灵宝斋法之尊贵，谓信道奉经持斋者，其功德巍巍，“上可升仙得道，中可安居宁国，延年益寿，保于福禄，得无为之道，下除宿罪，赦见世过，救危难，消灾治病，解脱死人忧苦，度一切物，亦莫有不宜矣。”(21)太上无极大道自然真一五称符上经二卷，亦名洞玄五称经、自然五称文，收入洞神部神符类。经首谓灵宝者生乎天地万物之先，运乎无极，“蛇得灵宝化为神龙，禽鸟得之为凤凰，凡兽得之改为麟麒，凡夫得之号曰圣人。何谓圣人?子有通圣真文，能常服之，游戏五岳，逍遥太空，改易五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