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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3年5月 第24卷 第3期 中国翻译 C hin e s e Tr a nslat o r s Jo u r n al Ma y , 2003 Vol . 2 4 No . 3 英汉称谓语的语用功能比较与翻译 尹富林 (安徽工业大学文法学院 , 安徽 马鞍山 243 002 ) 要 : 有关称 谓语的研究由来已久 。 但不论是西方 学者 , 还 是汉语语言学家都侧重时各自语言中的称谓体系的研究和概 并认为称谓语不仅具有一定的语义特点 , 而且还具有一些普遍的语用功能 。 本文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 , 对英汉称 谓语所 摘括 P r a gm a tieFu n etio n s a n d
2、 T r an slationof V O e ative s inE n glish an dChin e s e yinF ulin (E ng lish D ePt . of Seh oolof Ar t s equivalente f f e et 1 . 引言 不同的民族有其不同的称谓系统 。 每种称谓系统都是这 个民族内部社会交际的产物 , 反映着该民族的风俗 、 文化 。 因此 , 它不仅是 语言学家(特别是社会语言学家)的研究 对象 , 而且也是人类学家 、 心理学家以及语言文化研究者的 研究内容 。 西方的一些学者( Br ow n 吕叔湘 、 江蓝生(19 85 ) 的 近
3、代汉 语指 代 词等 。 纵观中西方一些学者对称谓的研究 , 不难发现人们对不 同称谓语的社交功能的认识已相当系统 , 特别是在称谓语体 系研究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 只是在互文比较方面还不够 全面 。 本文拟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 , 通过英汉两种语言中称 收稿日期 : 2 0 0 2 一1 1 一15 修订稿日期 : 200 3 一0 1一4 谓语的对比以及两种体系中称谓语的某些共通语用功能的比 较 , 探讨英汉称谓 语 “ 等值 ” 翻译的可行性 。 2 . 英汉称谓语的比较 英语中对称谓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其指示功能上(L e 仙 so n , 19 83) , 主要涉及姓名称谓 、 亲属称
4、谓 、 名称称谓以及一些 具有呼唤功能的人称代词称谓(如Hc y you . :等 。 称谓的常用 表达方式可归结为 : “Mr . / Mr s . /Ms + 姓氏 ”,“头 衔(如 D r . / P r o f . 等) + 姓氏 ”, 直名称谓(一般只呼名字或用 昵 称) , 亲属称谓 , 专名称谓(如 s ir , M a dam 等)等 。 汉语中给称谓的定义是 “人们 由于亲属和别方面的相互 关系 , 以及由于身份 、 职业等等而得来的名称 ” (现代 汉 语 词典) 。 根据这一定义 , 称谓 语至少 可分为四种类 型 : 亲属关系称谓(如父亲 、 叔叔等) 、 职业关系称谓
5、(如 铁匠 、 司机 、 会计等) 、 身份关系称谓(如 教授 、 将军 等)和其他关系称谓(如伙计等) 。 实际上 , 汉语中的称 谓体系比英语的颇为复杂 , 比如 , 以上前三种称谓语中绝大 部分(父亲等除外)可与姓氏构成复合称谓(如张叔叔 、 张铁匠 、 张教授等) , 可 用两种表达式来概括 : “姓 氏 十 先生/女士/小姐/头衔称谓/职业称谓/亲属称谓/其他名称 ” 和 “ 老/小+姓氏 ” (老 /小 王) 。 其中 ,“ 先生 / 小姐/亲 属称谓 ” 既可单独使用 , 又可 与其他称谓构成复合称谓语 (如警察叔叔 、 护士小姐 、 华哥等) , 而职业称谓 总 是必 须 与其
6、他称谓 一起使用的(如张司机 、 司机同志等) , 但 像 “ 伙计 ” 这样的其他关系称谓只能单用 。 英语中虽然 没 有这么多限制但也只有少数几个头衔称谓才可和姓氏一道构成 目. 英汉称谓语的语用功能比较与翻译 复合称谓语(如D r . / P r of . smith) 。 此外 , 汉语 中还 有人称代词作称谓(如 “你 / 您 ” 等) 和使用名字作称谓的情况(见 3 . 1) 。 为了便于比较 , 现仅就英 汉语中表示三代亲属关系的称谓语做一对比 , 异同可见一斑 。 众所周知 , 汉语中表示亲属关系的称谓语至少要分 成两 种 情况 : 直系亲属称谓关系(如 , 父亲 、 母亲 、
7、 爷爷 、 奶奶 、 哥哥 、 姐姐 、 弟弟 、 妹妹 , 等)和 旁系亲属称谓 关系 。 而英语中表示亲属关系的称谓相对 比较简单 , 试比较 下 表 : 表1 汉汉语语爷爷/ / /父亲/ / / 哥/ / /弟/ / / 儿/ / /孙子 厂厂 奶奶奶奶奶 母母姐姐 妹妹女女 孙女女 英英语语 g ml咖 咖 f at he r r rbr ot h e r / / / brothe r / 产产 Son/ / / g阴由以1 2 2 2 匆匆匆朋山 11a a a /n l ot he r r r Siste r r rsiste r r r 几。g l lte r r r 即血坛
8、u 目 1忱r r r (如 “老 王” 并不 一定 表示年龄上的老) 、 雅/俗称谓(包 惠南 , 200 1 )或直名称谓或用 “姓氏 /名字+ 亲属称谓 ” (如 陈伯 、 凤姐)等方式 。 有时也常有 “职 业称谓+亲属称谓 ” (如 “ 的哥 ” 、 “ 警 察叔叔 ” 等)和 “ 排行 + 亲属称谓 ” (如 三哥)等方 式 , 以 示亲密 。 在英语中 , 亲属称谓 没有明显的 亲疏之别 , 因此 , 在 表达 亲疏关系时不 同于汉语的称谓体系 。 常用的方式有 : 昵 称(J ohn一 John ny/ Ja ek ) , 名字称谓 , 从儿称谓 , 雅z俗 称谓等 。 有时
9、, 上年纪的讲英 语人会称年轻人为s o n , 以 示亲切(君良 , 1 97 9) 。 汉语中也有上年纪 的人称年轻人 “ 娃 子 ” 的 。 通过比较 , 我 们发现 , 在 表达 “ 亲 疏 ” 的语用含义 时 , 汉 语中的表达方 式名目繁多而且称谓严格 , 英语中的 笼统而简单 。 表2 汉汉语语外公/ / /伯父/ / /叔叔/ / /姑父/ / /姨父/ / / 舅父/ / / 堂哥/ / /堂姐/ / / 夕夕夕鸿 鸿 伯母母 婶婶 婶姑母母姨母母舅母母堂嫂嫂姐夫夫 英英语语 g知汉咖 咖 严 “ 吵吵吵吵 些 七七 默默 以y l叼In n n COU5m m m , ,
10、, , , , , , , ,a山1【 【J刁U jl L L L/ U山江江 jd 【 U I L L L L L L L L L, , ,协山城卫na a a a a a a a a a a a a a a a a 汉汉语语堂弟/ / /堂妹/ / /表哥/ / /表弟/ / /侄儿/ / /外侄/ / /外孙/ / / / / 弟弟弟媳媳 妹夫 夫表嫂嫂 表妹妹 侄女女 外侄女 女外孙女女女 英英语语 O田J Sm m mCJ .叼】 n n n 口)巧卫 n n n口况 犯m m m.甲捌 捌 n即he w w w 多现俪川川川 角角角角角角角i眠 眠 加“笼 笼 罗血油 , , ,
11、u u u u u u u u u u u u u u u u ugbt er r r r r 2 体现 “ 身份 、 权势 ” 表1所列汉语为直 系亲属的三 代称谓 ; 表2所列汉语为旁 系亲属的三代称谓 。 虽然不算全面 , 但从英汉语中这些亲属 称谓的对 比 , 完全可以看出较大差异 。 首先 , 汉语中 “ 直 、 旁 ” (即内外)关系分 明 , 英语中不是 很分明(如爷爷和 外公不分) ; 其次 , 汉语中父系和母系称谓有别(伯 、 叔/ 舅) , 英语中没有区别 ; 再次 , 汉语 中重血缘关系(如姑/ 姨 , 堂哥/表哥等) , 英语中无此界限 ; 此外 , 汉 语中长 、 幼
12、分清 , 而英语中可以不加区分 ; 最后 , 汉语中男女有别 , 英语 中不一定十分明确 。 仅此三代亲 属称谓语 , 英汉就有这许多差别 , 实际使用 中的差别肯定会更大 。 因此 , 在英汉称谓语的翻译中只追求 形 式的对等显然不切合实际 , 唯有通过语义和语用含义方可 探讨等值翻译的出路 。 3 . 英汉称谓语的语用功能比较 Fillmor e (1972) 、 z wie勺(1974)和L e vin sion (1983)等都从指 称和社交功能的角度对称谓体系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 认为英 语称谓语常具有表达 “ 身份 、 权 势 、 语境 、 得体 ” 等语 用含义 。 卫志强(19
13、94 ) 、 包惠南(2 0 01 )等研究了汉语 的亲属 称谓语 , 认为汉语称谓语不仅具有前面几种语用功能 , 还具 有表达 “ 亲疏 、 好恶 ” 等语 用功能 。 下面就英汉称谓 语的 这些语 用功 能做一比较 。 3 . 1 体现 “ 亲 、 疏 ” 关系 英汉语称谓体系中表示亲疏关系的语用指示 主要体现在两 个方面 : 一是亲属称谓 , 一 是非 亲属称谓 。 汉 语 以亲属称 谓体现亲疏关系极 为明显 。 其表现方式主要 有 : 直系(内) / 旁系(外) 、 从儿称谓(伍 铁平 , 1 984) 、 “ 第 二 人称 或第一 人称复数 + 称谓 ” (吕叔湘 、 江蓝生 , 1
14、98 5) 等 。 在非亲属称谓 方面 , 表示亲疏含义 的常有 “ 老/小+姓氏 ” 英汉语中表示 “身 份 、 权势 ” 含义的称谓主要体现于 非亲属称谓语 中 。 汉语中的身份称谓 多以 “姓 氏 十 职 业名 称 ” 的方式 构成(如张木匠 、 李医生等) , 而英 语 中除了 几个传统习用称呼语( Do c to r , J udg e , Pr of e sso r 等)可跟姓氏并表 达一定的敬称外 , 没有像( C ar p e n t e : Smith ) 这样的称谓 。 汉 语中表示 “ 权势 ” 含义的称谓比较丰富 , 主要 的表达 形式 有 “ (姓氏 + )头 衔或职
15、务 ” 以及一些旧式 特殊称呼语(如 联 , 大人 等) 。 英语中除了少数几个头衔称谓语(P r o f e sso r , Pr e s i d e n i 等)可加姓氏外均采用头衔或职务直接称谓(如ma yo r , ma n a ge r 等) 。 其实 , 有些汉 语中常用的 , 在英语中却不用(如 说张经理 , 但不说M a n ager Zha ng) 。 此外 , 如 果考虑到表示 “ 身份 、 权势 ” 的称 谓往往 同 “ 敬 、 谦 ” 的含义交织在一起的情 况 , 可描 述 的表达 式就更多 。 比如 , 汉 语中的 “ 您 / 你 ”、“ 姓 氏 + 先生 / 太 太
16、/小姐/头衔称谓 ” 、 “敬 词/谦词+称谓 ” (如老伯 、 贤 弟 、 师娘/犬子 、 小弟 、 晚生 、 贫僧等玉英语 中也有 “Mr . / M rs . /M s + 姓 氏 ” 、 “ 相应 人称代词 + 特殊称谓 ” (如My Lo rd , Hi s/He rH o n o : 等)等方式 。 另外 , 用某些专名称谓表 达身份也是两种称谓体系中共有 的特 征(如联 、 大 人 , s ir , m a dam 等等) 。 3 . 3 体现 “ 语境 、 得体 ” 的特 点 称谓的得体与否主要取决于一定的语境 , 因此称谓语的 运用总是带有一定的语境和得体的指示含义 。 F i nmor e (19 71 ) 认为表示身份 、 地位的称谓语具有明显的语境指示 。 汉 语中 也是这样 : “ 主席 ” 、 “ 总理 ” 总 是 出现在一些官方 的或 正式的场合 ,“店 小二 ” 总 是 出现在非官方 场合 。 其实 , 除身 份称谓外 , 不同语体中的称谓也具有语境 和 得体指 示 。 比如 , 在英语 交际中 , 首次见面用 “ I m D r . Sm
